第79章 珠子
念及此,千道流沉聲道:“你接近風兒,來到武魂殿究竟有什么目的?”
身著青衫的女子,嘴角微勾,“你放心我對你那寶貝孫兒不感興趣,我來此,是為了取一物。”
一物?武魂殿在斗羅大陸屹立數萬年,殿中資源千萬,有多少魂師對武魂殿的資源垂涎若渴,這也是大陸魂師愿意加入武魂殿的主要原因。雖有珍寶千萬,千道流想不出是哪件奇珍異寶能讓她這種實力的強者看上。身為武魂殿的大供奉,守護者,即便知道眼前這妖物的實力可能在自己之上,也絕不能容忍她在此處為所欲為。
千道流厲聲喝道:“你以為武魂殿的東西,是你想要就能拿地走的嗎?”
女子對千道流的詞嚴厲色毫不驚懼,反而冷笑了一聲,不急不緩道:“若是昨日,我的確還不能夠做到,不過今日之后,沒有什么能阻擋的了我。”
千道流不明白她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眸色陰鷙的看著她。
女子又道:“你放心,我所要之物,既非鎮殿之寶,也非你們眼中的稀罕之物,我要的東西在武魂殿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物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千道流半信半疑,“你究竟想要何物?”
“我只要一顆定魂珠!”
定魂珠在武魂殿的確算不上是什么稀奇寶貝,確實是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它的作用除了將魂獸所幻化的魂環牢牢鎖在魂師體內,讓其不被反噬,再無其他。
千道流立刻明白青衣女子的用意。他雖不知這位青衣女子的真是身份是什么,以他的修為不難看出她只是寄于尋月軀體上的一縷魂魄。她要定魂珠無非是想將自己的魂魄牢牢鎖在尋月的身體里,這樣她就能真正和尋月合二為一。到那時,她便可用尋月這個身份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這世間再無尋月,只有她這個妖物的存在。反之,她若拿不到定魂珠,魂魄就無法長期在尋月的軀體內留滯,魂離體便會如煙消散。
青衣女子為什么一定要用尋月的身份活下去,他無從知曉,也不想過問。千道流忌憚的是她實力,他絕不允許這個妖物留在武魂殿,也絕對不會給她她想要的東西,若讓她得逞這大陸上又多了一個可怕的對手,這不是千道流樂意見的。倘若現在直接拒絕,二人免不了一場惡戰,結果只會兩敗俱傷。千寂風才登位半年有余,在武魂殿的根基未穩,如果連自己也受傷,以千寂風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鎮住幾大供奉,若是比比東乘機奪權,他多年的苦心經營就會毀于一旦。為今之計,只能先穩住這個妖物,再與幾大供奉商議一番,聯手對付她才是上策。
念于此,千道流說道:“只要你答應不要傷害風兒,不要擾亂武魂殿,要一顆定魂珠又有何難!”
女子嘴角微揚,“我說了,我對你的寶貝孫兒不感興趣,對你這武魂殿也不感興趣,我來此只為定魂珠,拿到此珠,我即刻就走,你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只要你信守承諾,定魂珠給你又有何妨,且等我去取。”
言罷,千道流的身影消失在偏院中。
青衣女子捂住胸前,一道鮮紅血跡從口中溢出,她的臉色微微發白,似傷了元氣。
女子陰惻惻道:“該死的千道流,若不是我只剩下這一縷殘魂,就是你那先祖來了我又何懼。不過沒關系,只要你乖乖將定魂珠取來,我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與此同時,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來到城西的一處宅院外,開門的是個十來歲的隨從,他見了懺離的隨身之物,招待二人入了宅院。
二人在游廊走過,見院子里站著兩道修身身影,便朝那兩道身影走去。只因在來此之前聽懺離說這二人也是為救胡列娜而來,故想一問究竟。
玉小剛他二人是認得的,當年在魂師大賽上見過,只是不記得何時認識這位藍發青年,他們為何要救娜娜?
這二人不認識藍發青年,藍發青年卻認得他們。見二人走來,唐三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身體微屈,獨向邪月行了一禮。他也不知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或許只是因為這位是自己摯愛之人的兄長。
就在他伸手行禮之際,邪月不經意間看見他手腕上帶的黑色手繩,神色巨變,驚訝至極。
“你到底是誰,為何家妹的本命珠會在帶在你手上?”
唐三垂眸看向手腕上帶的珠子,又抬眸看向邪月,“這叫本命珠?可否告訴我它有什么用處?”
邪月沒打算為他解惑,反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藍發青年,眼中帶著些許困惑。他急道:“娜娜究竟怎么了?”
唐三神色黯然,輕嘆一了口氣,不知該從何說起。
焱見一向沉穩的邪月這般著急,便知事情不妙,他催問道:“你倒是說呀!”
玉小剛理解唐三的心情,在來武魂城之前,他這位愛徒已將胡列娜的事全部告知。他對眾人道:“諸位,我們進去再說吧。”
廳內,唐三解下手腕上的黑色手繩,握于掌心,移步到邪月身前,正色道:“娜娜離開之前,曾囑咐我定要把此物交到你手上。”
邪月接過手繩,垂眸未語,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定了是遇上了性命攸關的事,否則不會把母親留下的本命珠交于他人。
焱聽藍發青年稱胡列娜為娜娜,神色明顯不悅,質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娜娜為什么會把東西交到你手上。”
“在下唐三,因為一些緣故我的容貌與從前不太一樣,所以你們認不出我。”
聽聞此言,邪月和焱都露出極為詫異的神色。
唐三又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聽完他的講述,焱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就是一拳,朝唐三臉上而去。對此,唐三未做任何反抗,任他打到鼻青臉腫,嘴角溢血。也許只有這樣的他的心里才會好受些。
進屋之后玉小剛從頭到尾未說過話,也未對焱做任何勸阻,唐三對胡列娜的虧欠就如他對比比東。如果被打一頓能彌補他心中的虧欠,哪怕被打死他也是心甘情愿。
良久后,邪月制止道:“住手,別打了。”
焱還是憤憤不平,心中的怒氣無法消除,他知道打唐三沒用,可他就是想打他,為胡列娜而打,也為自己而打。
邪月見他仍不停手,厲聲道:“夠了,焱,如果娜娜在,我想她是不愿意看見唐三受傷的。與其耗這么多力氣打人,不如想想怎么把娜娜救出來。”
焱這才停手,雙眼還是怒視著倒地的唐三,恨意難消。
“娜娜把本命珠交給我,原意是想讓我服下它,改變體內人的血脈,讓九尾狐一族不至斷絕。”
一言不發的玉小剛忽問道:“此話何解?”
邪月繼續道:“本命珠是母親的先祖傳承下來的,本是為了不讓九尾狐絕跡,只要血緣相近者服下它,便可改變血液進化為天狐血脈。我記得母親曾與我說過,本命珠內有一個神秘空間,就像魂導器一樣可放置萬物,只是數萬年來未曾有天狐能開啟這道空間。”說著他又看向唐三,“若是我猜的不錯,你與白鶴比試時所見的那只虛無狀態的九尾狐應該是娜娜的靈魄,她就藏身于珠內。我想娜娜應該是偶然遇上機緣才打開這道空間的大門,她的靈魄才得以住在其內,這件事娜娜事先應該是不知情的,還有一件事娜娜也不知道。”
邪月說的這些唐三從未聽秘境長老提起過,他本就對青衣長老的說辭有所懷疑,自她不讓自己救回胡列娜,唐三更加相信她口中的救人只是為達到某種目的一種手段。但是他知道青衣長老在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傷害胡列娜,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她,因此,他才能不那么急切的在此處謀劃營救胡列娜的計策。現聽到邪月這般話,他才真正找到希望。
他問道:“你是說,娜娜靈魄就藏在珠內,那如何才能讓她歸回本體?”
唐三話音剛落,一把寒光凜凜的月刃浮現在邪月手中。刀鋒在膚上劃過,赤色如朱的鮮血順著他手腕往下流,滴落在本命珠上。
邪月道:“我雖然未全部繼承母親的血脈,體內有一半是九尾狐的血,只要以血祭珠,娜娜置于本命珠的靈魄就不至于消散,或許會有復原的機會。”
片刻后,滴落本命珠上的血液已被全部吸收,珠子泛出淡淡赤色光芒。
此時,身處武魂殿的胡列娜,衣裙上的青碧褪去,變回純凈如雪。她神色猙獰似在與人做爭斗,眼神時而高傲,時而柔弱,不知抗爭了多久,她得身軀終于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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