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心中柔軟
薛清寧被孟銳這樣一責備,心里莫名的就覺得有點兒委屈起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她從小到大徐氏和薛元青是從來沒有責備過她的。薛元韶雖然對她嚴厲,但多數時候也是徐徐的跟她講道理,從來沒有疾言厲色的說過她,但是現在孟銳卻
而且,她承認自己到現在還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下雪,雀躍一些,想要去看一看,這應該也很正常的吧?誰能知道外面竟然這樣的冷呢。
但孟銳現在眉眼冷肅著,她還是有點兒怕他的。
就不敢回嘴說什么,只低低的哦了一聲。
小姑娘頭微微的垂著。雖然瞧不清她面上現在是個什么樣子,但她左右手兩根細白的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這個哦字也說的這樣的有氣無力,孟銳還是立刻就知道了她心里的委屈。
心里立刻就覺得歉疚起來。
他怎么能這樣的責罵薛清寧呢?她小孩子心性,看到下雪心里很歡喜,想要出去看一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小的時候其實不也是這樣?
只是剛剛看到薛清寧凍成那個樣子,忽然就想到了他在邊關時看到的那些凍僵凍死的兵士。
那還是他到邊關的頭一年,才十歲大,猛然看到那樣的場面,心里是很震撼的,所以總不能忘卻。所以剛剛他才會表現的那樣
沉默片刻之后,他伸手握住了薛清寧的雙手。
已經在火盆旁邊坐了這些時候了,但她的一雙手依然冰涼,沒有半點兒暖意。
不由的就將她的一雙手后合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里面。
相對于他的手來說,薛清寧的手很小,他能整個兒的將她的手都包裹起來。卻是異常的軟嫩,他握著的時候都不敢用力,擔心會弄疼她。
不過察覺到薛清寧想要掙脫的時候,他手上還是微微的用了些力。
“別動。”
他抬眼看著薛清寧,“乖乖的,我給你暖暖手。”
薛清寧微怔。
剛剛分明還責罵她來著,可怎么一眨眼就這樣的體貼了?
許是瞧出她心中所想,孟銳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些自己的尷尬。然后他才一臉正色的說道:“我那是關心你,所以才會責罵你。若是換了其他不相干的人,我連一個字都不想說。”
孟銳是個重面子的人,自小到大哪怕做錯了事也絕不解釋,但是自打認了薛清寧做義妹,卻是經常會跟她解釋的。
有什么法子呢?每一次對上她澄澈純凈的目光,又或是見她委委屈屈的微垂著眉眼,就總是忍不住的想要讓她高興起來。
反正為她破例也不是頭一次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別扭和不自在的了。
薛清寧想了一想,覺得孟銳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就又哦了一聲。
孟銳:
多給點兒反應行不行?就這一個哦字,到底是信了我的話不生氣了,還是不信我的話,心里繼續委屈著呢?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若是真的還在生氣,他是肯定不介意好好的哄一哄的。反正對于他而言,哄著薛清寧好像也是一種享受。
卻看到薛清寧搖了搖頭:“沒有,我知道三哥是關心我才會那樣說我。就是剛剛,我其實也沒有生你的氣。”
就是覺得有點兒委屈而已,不過現在她也一點兒都不覺得委屈了。
孟銳看著她乖巧柔順的樣子,唇角忍不住高高的揚起,心尖上也直發軟。
接下來薛清寧果然很聽話的沒有到水榭外面去。不過孟銳知道她想要看雪,就推開一扇槅扇門,讓她坐在屋里往外看。
火盆也放在她的腳邊。擔心她會冷,甚至展開自己的貂裘,將她整個兒的裹了進來,只露了一張臉在外面。
貂裘很厚實,更何況孟銳的身上很暖和,這樣肯定就不會冷了。
看了一會兒雪,薛清寧覺得有些餓了,孟銳就將桌上的棗泥酥和芙蓉糕拿過來給她吃。
他自己是不喜歡吃這些甜膩的糕點的。但是薛清寧覺得就她自己一個人吃,讓孟銳在旁邊看著那肯定不好啊。她吃也吃的不舒心。不由分說的拿了一塊棗泥酥就往他的手里塞,板著一張俏臉,一定要他吃。
自以為很兇。然而落在孟銳的眼中,也不過是一只小奶貓喵嗚喵嗚的叫兩聲,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罷了。
可那小爪子也是軟軟的,對他一點兒震懾的作用都沒有。
但還是笑著將棗泥酥拿起來吃了。
吃完之后喝了杯熱茶,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火盆前面說起話來。
分明一個一直嬌養在深閨中,一個在邊關風沙數年,年齡也相差了足有七八歲,但說話的時候卻是奇異的契合。就是以往沒有同徐氏,薛元韶和薛元青說過的話,薛清寧現在也都會跟孟銳說上一說。
“我其實不喜歡練字,也不喜歡學棋,可是娘說大家閨秀琴棋書畫都要會的。”
說起這個薛清寧就覺得很苦惱,“我覺得我在這些事情上面一點天分都沒有。可要是不學吧,我不想娘擔心,也不想她失望。”
孟銳知道京中的貴女都會學這些。而且非但是這些,像女工針鑿,掌中饋這些也是要學的,就是為了以后讓她們找個好夫家,嫁過去之后能操持家務,當家理事的。
但是薛清寧
孟銳轉過頭看她。
在他看來是這樣小小的一個人,說話的嗓音軟軟的,對任何人都不設防。一雙眼如同水晶剔透,盈盈不沾半點世俗煙火氣。
她也會嫁人?還要幫她的丈夫操持家務,當家理事?
孟銳好像壓根沒法子想象出來這樣的場面,也壓根想象不出來她的丈夫會是什么樣的人。
微怔了一怔,他才說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學這些,那就不學。反正會不會這些也沒什么要緊。”
不管這些事情她會不會,都依然是他想要嬌寵著的義妹。實際上她能繡個香囊,做個里衣就已經讓他足夠震驚的了。
薛清寧抬眼看他。
倒是頭一次有人跟她說不喜歡就不學這種話。
雖然她聽著很高興,但是
“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啊。不然我自己是高興了,可我娘他們會不高興的,我不想讓他們不高興。”
是很矛盾的心理。不過沒辦法,對于她在意的人,她還是想要他們都能高興。
現在對孟銳她也是這樣想的。因為心里真的已經將她當成自己的三哥來看待,就想他能一直好好的。
就在猶豫要不要同他說剛剛她在后院的戲樓上面看到了陸琦玉的事
對于原書中各個人物和事件往后的發展她還是深信不疑的,現在林星承在鄉試中也考中了頭名解元,就更加的佐證了這一點。
她自己是無所謂的。反正對于他們榮昌伯府來說,因為薛清璇的緣故,最后每個人肯定都會很不錯的。只是孟銳
她抿唇看著孟銳。
這是她三哥,而且對她還這樣的好
“三哥。”她忽然開口輕聲的叫了他一聲。
“嗯,怎么?”
孟銳側過頭看她,鼻梁高挺,一雙仰月唇微微揚起。
薛清寧頓了頓,才說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剛剛她想了想,還是不要告訴孟銳陸琦玉現在也在永嘉侯府的事比較好。
顯然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孟銳現在對陸琦玉并不是很待見,若她一再的在孟銳跟前提起,只怕會更加招致他對陸琦玉的反感。
若果真那樣,那可就全都是她的錯了。
孟銳沒想到薛清寧忽然叫他只是跟他說這樣的一句話。
看她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滿是誠摯正經的樣子,他不由的一愣。
隨后就覺得心尖上一陣柔軟。
薛清寧這是在關心他。
被人關心的感覺總是很好的,尤其這個人還是薛清寧。
想想他剛開始要認薛清寧為義妹的時候,小姑娘還不愿意,是他哄了好些時候才愿意開口叫他一聲三哥的,但是現在小姑娘卻這樣真心誠意的關心他。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孟銳笑得清朗:“我知道。”
她的頭發既潤且滑,再好的綢緞也沒有這樣的手感。可惜小姑娘今天梳了個分肖髻,一頭秀發都挽了起來,只在左肩處垂下了一縷來。
不曉得她不挽發髻,將滿頭秀發都垂落到肩背上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孟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可惜并不能想出來。
他輕輕的笑了一笑,收手回來。
只是忽然看到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心中微動,忽然不由自主的就伸手過去輕輕的捏了一捏。
果然跟他先前設想的一般,手感極其的柔嫩,同她的臉頰并無半分區別。
“你這耳垂生的好,往后可別學其他人那樣穿什么耳洞。”
那些耳墜子固然再精美,不過是用一些金銀寶石之類做的,有什么好看的。還是如薛清寧現在這樣的好。
耳垂原就是個人身上極敏、感的所在,孟銳的指腹上面又有一層薄繭,所以就算只是這樣被他輕輕的捏著耳垂,薛清寧依然覺得一陣酥癢。
一張白玉似的臉上不由的浮上一絲紅暈。
側著頭躲了躲,但可惜并沒有躲掉。
孟銳好似很喜歡她的耳垂,現在非但只是捏一捏,還用指腹在輕輕的摩挲著。
一邊摩挲還一邊笑道:“有趣的很。我娘曾經養過一只小奶貓,有一次那只貓兒要來抓我,我提著它的小短腿將它拎起來,無意中碰到了它爪子上的肉墊。軟乎乎的,就是這樣的手感。”
薛清寧:
她是貓嗎?孟銳真的不是將她當成寵物來養?
實在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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