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還跟我吹牛。”
  葉恒瞅著一臉見鬼表情的小老弟，“結果什么發現都沒有是吧？”
  “洛卡爾物質交換定律……”
  肖御沒理睬他的調侃，自顧自道：“絕不會錯！”
  “如果錯了，會有什么后果？”葉恒蹙眉。
  “如果錯了，必然是……”
  肖御回過神，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完美犯罪！”
  完美犯罪，它的基本標準是不為人們所察覺。
  無法使犯人落網，甚至無法抓捕到作案罪犯。
  眼前的兇案現場，無法找到證據、無法判定兇手、無法找到痕跡。
  這也是為什么出動國安進行調查。
  因為在無法找到任何痕跡、軌跡、跡象的情況。
  這樣的事件，很容易被人們聯想到超自然現象。
  聽到‘完美犯罪’這四個字，葉恒目光一滯，表情凝重，“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
  肖御沉默片刻，“有知案例，任何罪犯都無法做到完美犯罪，這世上也根本不存在完美犯罪。”
  “在京城時，你看過卷宗，說你有發現。”
  葉恒遲疑少許，“那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首先，報警人有問題。”
  肖御說道：“你們應該早就查到了，只是沒有記錄在案卷中。”
  葉恒點頭，“沒錯。”
  報警人是一個女孩，在午夜2點23分撥打的報警電話。
  女孩因為太過恐慌，也許嚇壞了，沒有說出家庭住址。
  但警方通過座機IP登錄信息，還是找到了兇案現場。
  這個過程，用時14分20秒。
  這有什么不對，為什么要說有問題？
  14分20秒，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是……
  通過警察與國安的調查，撥打報警電話的人，正是四名被害人中的11歲女孩。
  這一點可以利用報警電話錄音，通過學校老師，同學，鄰居，親屬，確認嗓音，確認報警人身份。
  既然確定報警人是那名11歲女孩，也是一家四口的大女兒。
  詭異的問題來了。
  當警察用時14分抵達現場，卻發現女孩被剝皮，挖眼，釘在天花板上。
  14分鐘啊，看似時間很多。
  但有沒有人想過。
  剝掉一副人皮，需要多長時間？
  把一個人釘在天花板需要多久？
  14分鐘，這兩件犯罪過程普通人能做到嗎？
  如果普通人做不到，兇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14分鐘。”
  葉恒抬起頭，看著滿是血跡的天花板，目光冰寒，“不要說一個人，就算是三個人都無法做到！”
  肖御點頭。
  很多人都知道空中作業的難度。
  先不說剝掉一個人的人皮。
  光是把一個人舉起，舉到天花板。
  再把四肢、頭顱全釘上去。
  都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兇手居然用了短短的14分鐘完成，還能做到剝開一個人的人皮。
  科學嗎？
  “繼續。”葉恒沙啞著聲音。
  “女孩報警時，可以明顯分辨出當時有什么東西侵害她的家人。”
  肖御瞇起眼睛，“她的原話是……有鬼，有鬼，它殺了爸爸，殺了媽媽，還要殺弟弟和我，救命啊，快點救我們……”
  “先不管那個東西是不是鬼，聽過她的說詞，可以分辨出當時那個東西正在對她的家人進行侵害，說明，那時候她的家人有可能還沒有全部死亡。”
  “恐怖的事情來了。”
  “14分鐘啊，這個兇手不光能把女孩皮剝釘在天花板，還能把男女主人和一個6歲殺掉后肢解，用尸塊與內臟拼湊出一個恐怖的三頭、六手、六腿的怪物形狀。”
  肖御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葉恒，“還要包括逃走時間，不被警方發現的時間，大概率要在12到13分鐘之內完成，那么得需要幾個人才能做到？”
  “至少……”
  葉恒大腦瘋狂計算，“5個人以上！”
  “是啊，至少要五個人以上。”
  肖御冷笑，“五個人闖入被害人家里，完成殺人、碎尸、剝皮……等所有過程，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怎么可能？”
  “絕對不可能！”
  葉恒搖頭，語氣非常確定以及肯定。
  “既然不可能，那你會想到什么？”
  肖御笑問。
  葉恒表情難看，吐出一個字，“鬼？”
  “見過纏小腳的，沒見過纏小腦的。”
  肖御差點笑抽，“老天爺把智慧的種子灑滿人間，唯獨你機智的撐了把傘？”
  葉恒：……
  罵人是吧？
  要不是打不過，他現在很想讓肖御知道一下什么叫殘忍！
  “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肖御嗤笑，“如果不是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報警人……”
  葉恒終于明白肖御想要說什么了，“不對勁！”
  “沒錯。”
  肖御收起笑容，“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在報警人報警之前，一家四口就已經遇害，且布置出極為惡劣的罪案現場。而那位報警人……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葉恒微微皺眉，“你是在質疑我們國安的專業？”
  “我不是質疑你們。”
  肖御搖頭，“我是懷疑報警人是假的，也可以說不是假的。”
  說話時，他對著一旁國安人員招招手，“把手機借我一下。”
  那名國安人員快速掏出手機，解鎖后遞來。
  只見肖御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葉恒手機。
  葉恒：？？？
  你有病？
  “接。”肖御瞪了他一眼。
  葉恒這才無語的接通手機。
  肖御對著手機聽筒，“喂喂喂……”
  葉恒：……
  確認了，這小老弟的確是有點大病。
  “記住我的聲音。”肖御看了他一眼。
  他又拿著那名國安人員的手機，打開錄音功能，對著聽筒“喂喂喂……”
  錄制好后，他打開擴音功能對著自己的手機，點擊播放。
  “喂喂喂……”
  葉恒一邊聽著聽筒內傳來的聲音，一邊像是看著二傻子一樣看著肖御。
  “你還沒發現嗎？”
  這次換肖御好像看著一只憨逼一樣，瞅著葉恒，“報警的電話為什么一定是真人，不能是錄音？”
  剎那。
  葉恒和國安人員全體，愣在了原地。
  對啊，報警電話為什么不能是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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