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調(diào)兵
包谷與玉宓出了議事廳,她便領(lǐng)著玉宓往靈兒的院子去。[燃^文^書庫][www].[].[>
玉宓深知包谷的行事作風,知道包谷如果沒有把握絕不會如此行事,不過即使知道包谷的手上捏著砍幫這股相當強大的勢力,卻仍不免被包谷這么大的陣仗和敢這么干而震驚到。誰都知道玄月古城的勢力有多大,君府的勢力有多強,而且為滅太陰門報這個滅門大仇,把火燒到君府還是滅門大禍燒過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玉宓說:“讓君府知難而退便行了,為什么還要開打呢?”
包谷說:“君府自恃勢大,是不會輕易服軟的。若是我的身份不明,他們以為我是來頭巨大的大勢力,或許會有忌憚。我的身份一旦曝露,君府是不會把玄天門出來的我們看在眼里,反倒是之前的仇隙和我所展露的財富會讓他們發(fā)起瘋狂的進攻……”她的話音一頓,又說:“還有便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將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我掐滅掉!在他們眼里,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把君府看在眼里敢殺他們的嫡系子弟,等我將來成長起來,還不得踩到他們頭都抬不起來?這是他們能容忍的?”
玉宓皺緊眉頭,問:“要請師公和南山前輩他們出動嗎?”
包谷擺手說:“玄天門的人一個不動,我要讓他們知道,玄天門要打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不過師姐,一會兒你得回趟玄天門。有兩件事要辦,一,玄月兒的身份尊貴,不容有失,你得先行把她送回去;二,我要蛟龍戰(zhàn)船。你再回去找一趟圣姨,把她煉制出來的丹藥和陣旗都拿過來。”
玉宓輕哼一聲,說:“你不是說玄月兒的戰(zhàn)力比靈兒還強么?”
包谷說:“她從六歲被封印到現(xiàn)在,先天血脈再強也得給人家成長的機會啊!她是五靈根被封印成天靈根,煉體的修仙者被弄成煉氣的修仙者,若封印不解除她還能勉強有金丹期的戰(zhàn)力,封印一解除她便是廢的!這些年只修了金靈根,金靈力飽滿,其它四種靈力少得可憐,她不動用靈力還好,一旦動用,就算她是先天的五行靈力合一之體也扛不住五行靈力嚴重失衡,她現(xiàn)在的修行境界又不到能夠控制五行轉(zhuǎn)化的地步,不死也得重傷。涅槃丹是給你備著防萬一的,我可不想用在她身上。”
玉宓無話可說,特別是最后一句讓她的心特別熨貼。給她留著不用的東西都沒玄月兒的份!玉宓這才覺得自己小氣了,沒必要跟玄月兒計較。她當即又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jīng)來到靈兒院子外。
包谷忽地想起一事,她抬手敲院門的手又放下,轉(zhuǎn)身從超大儲物袋的珍稀絕品寶庫中取出一個通體翠綠泛著濃郁的木靈氣息卻呈非金非木非玉之質(zhì)的手鐲。
雖說玉宓這些年賺的家當都用在修行和打造身上的南明離火劍及火靈戰(zhàn)衣兩件極品靈器上,過手的寶物卻是極多,練就非凡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認出包谷手上的東西絕非凡品,且出自已經(jīng)銷聲匿跡幾千年的頂級練器宗門——圣道宗。圣道宗流出來的珍寶無一不是稀世珍品。她見到那手鐲眼晴當即亮了,問:“給我的?”
包谷說:“不給你還能給誰?里面還有一條可隔絕天機的遁世腰帶。你常年在外飄泊,仇家頗多,難免有遇到難以應(yīng)付的時候,有這條腰帶能多幾分安全保障。”她把手鐲擱在玉宓的手里,說:“我用不上,便一直給你留著。”
玉宓握住手鐲,神念往手鐲里一探,赫然探到一片生機盎然的世界。
這世界不大,方圓不過百里地,就像一座被法陣籠罩的修仙山頭,但卻不像包谷那超大儲物袋那般黑暗無法。法陣力量在它的上空烙刻出星辰日月,空中有云,天地間有風,顯是連天氣四季都具備了。山腳下開辟出一片片藥田,藥田里種滿各種靈藥,雖然大部分靈藥都是長勢不過幾年的藥苗,品種卻極為齊全,甚至有九階靈藥的藥苗。這片藥田養(yǎng)在這里不動幾千上萬年,那將又是一塊可媲美蛟龍大妖藥田的寶藥藥田出世。山上抑是一片郁郁蔥蔥,古樹成林,各式各樣可愛的小動物、小妖獸出沒其間。半山腰處有一泉眼,正汩汩往靈流淌著靈泉水,靈泉水沿著溪澗一直流到下山的藥田,被引水渠引向各片藥田中。靈泉旁有一座精美的院子,院子是三進式的,進門是正堂院落,后面是兩棟兩樓,兩側(cè)布滿房間。玉宓的神念一探,發(fā)現(xiàn)煉器房、煉丹房、書房、寶庫、寢居室、客房等一應(yīng)俱全,連家具擺件和用品都是全的。有了這,她以后在外面,尋個沒人的地方,把手鐲從手腕上取下來,人往手鐲里一鉆就可以住進小院中。要從這手鐲的小世界里取東西也方便,心念一動,便能將其取出。
這內(nèi)蘊小世界的手鐲,可算是無價至寶!玉宓驚呆了,怔怔地看著包谷。
包谷說:“這是上次出動砍刀令踏平蜃龍城時所獲,那條腰帶也是,俱都是圣道宗萬年前的那位煉器大師的手筆。”
玉宓“嗯”了聲,問:“我可以問你為什么要動用砍刀令滅蜃龍城嗎?”
包谷說:“多方面原因考慮。一是在生意買賣上與蜃龍城多次起沖突,蜃龍城甚至血洗了我開在唇龍城的店子。”
玉宓說:“外界也一直是這么傳的,你剛才說一,那就是還有二和三了?”
包谷點頭說:“其二,它影響到我經(jīng)營的買賣和勢力的擴張,若不壓住它,別人還當我勢力,亦會學那蜃城欺我,我在別處的生意買賣還會受到影響;其三,砍幫初成,我需要立威和造勢和聚勢,恰好這時候與蜃龍城有流血沖突,而蜃龍城又失了蜃龍珠、城池防御最大的屏障已失,正是攻它的時機。其四,它富!打它,只要打下,這就是筆巨額財富到手!其五,一舉奠定砍幫的地位!有踏平蜃龍城城主府的前車之鑒在,往后誰不懼砍刀令三分?其六,孫地龍來報說蜃龍城主看上你了,派出高手去擒你和靈兒,在濱海堡把你們給打傷了,你們不知所蹤。雖說通過小師叔得知你無恙……”
玉宓:“……”她心說:“這些龍頭大鱷腦子里的盤算可真深!”她忽地驚覺到,包谷竟然隱約有長成龍頭大鱷型的勢頭?若者是已經(jīng)長成?
包谷讓玉宓把手鐲戴上,她轉(zhuǎn)身敲響院門。
很快,靈兒過來把門打開,見到是包谷和玉宓趕緊讓門進她們進去。
玄月兒坐在院子里纖手托腮一臉思春相,看到包谷卻是眼睛一笑,仿似春天到了般站起來,笑問:“怎么有空過來?”往包谷身旁那冷著臉的兇羅煞一瞥,湊到包谷的身邊,笑盈盈地便要去挽包谷的胳膊。包谷往后一退,靈兒再往她和包谷中間一擠,玄月兒那胳膊便落到了包谷的手上。
包谷轉(zhuǎn)身把院門關(guān)上,說:“事情緊急,我就長發(fā)短說。玄月古城即將震動,玄月兒,你留在這里有危險,我讓師姐護送你回玄天門。回去后,由掌門師公紫天君先招呼你。我不在云海密林,便暫時不讓你進,不然你若是不慎惹到我那小師叔,她那爪子落到你身上撓了你,你也只能白挨。”她又取出砍刀令,對靈兒說:“靈兒,你執(zhí)此令找孫地龍。除地鎮(zhèn)守總堂的那幾位不動,其余的全部調(diào)過來。所有修羅死士、妖獸戰(zhàn)奴齊動,可調(diào)動的戰(zhàn)車、戰(zhàn)艦、戰(zhàn)船全部調(diào)用,虎賁堂和龍騎堂的甲士全部調(diào)動!一庫、二庫的戰(zhàn)用物資全部調(diào)動,總之就是一句話,做好打城戰(zhàn)的準備,規(guī)格為蜃龍城的規(guī)格。你讓他調(diào)齊一切之后,將一切將給你和師姐調(diào)度,由左右使隨行輔助。左使姓王,王鼎,這名字我想你們很熟悉,號稱其智近妖的鬼妖書生便是他,右使狂魔,是位洞玄初期的魔修。”
玉宓一怔,說:“狂魔?數(shù)年前他不是才在化期末期嗎?他成了砍幫右使?”
包谷“嗯”了聲,說:“開出很豐厚的價才把他招到麾下。”她說完,便親自在砍刀令中烙下令諭,將砍刀令交給靈兒。她對靈兒說:“孫地龍只是傳令使,只有代我傳令和監(jiān)督之權(quán),他在砍幫沒有實權(quán)。砍幫的實權(quán)分別在左右二使和十位堂主手中。狂魔執(zhí)掌虎賁甲衛(wèi)堂、龍騎甲衛(wèi)堂;王鼎執(zhí)掌由妖獸戰(zhàn)奴組成的‘戰(zhàn)妖堂’和由死士組成的‘修羅堂’。此四堂是砍幫最精銳戰(zhàn)力。別的我沒時間和你細說,你知道個大概就行了,具體令諭我已經(jīng)烙進砍刀令中,他們見到砍刀令便知如何行事。靈兒你留在砍幫總堂,師姐會到總堂與你們會合。等他們?nèi)笋R、物資齊備之后,你們分兵出發(fā)。靈兒與左使與旗下的人同行,帶齊戰(zhàn)斗物資從域門到追魂閣待命。師姐,你帶著右使的人輕車前行,直接傳送到太陰門外,一旦君府出手助太陰門,你便與右使領(lǐng)人格殺君府支援太陰門的人,一個不留!殺完之后,立即回援玄月古城。如果君府沒有出現(xiàn)、撲了個空,便不打君府。太陰門滅后,師姐,你回趟玄天門故居找護山姥姥敘個舊,完事后再回來玄月古城,在追魂閣會合。”她又對玉宓說:“師姐,因為你們是輕車簡行,沒有戰(zhàn)車、戰(zhàn)船壓陣,面對重寶和大范圍轟擊時很難抗衡,所以一定要問師公拿來蛟龍戰(zhàn)船。如果蛟龍戰(zhàn)船來不及調(diào)回,你便同右使說需要調(diào)一艘龍紋戰(zhàn)艦!他會給你。”她說完,又取出一塊箭形令牌交給玉宓,說:“這塊令牌不是砍刀令,無法調(diào)動砍幫左右二使和各堂的戰(zhàn)力,但令箭可以調(diào)用砍幫物資。還有,你執(zhí)此令在手,若有誰膽敢冒犯,便是左右二使,你亦可執(zhí)令箭以犯上之罪論處,堂主以下皆可先斬后奏。”
靈兒和玉宓各接一塊令牌,兩人互覷一眼,眼里都寫著難以置信。想當初,她倆在砍幫還都只是個游散幫眾,這會兒居然能調(diào)動左右二使,代令主行事!
玄月兒雖然不明白砍幫是什么,可聽包谷調(diào)度和想到這是要打君家,就覺得那一定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她心說:“這回不是君合歡踢到大羅金精板,而是整個君家都有可能踢到大羅金精板上。”
靈兒迫不及待地問:“包谷,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回去嗎?”
包谷淡聲道:“等!等追魂閣開完長老會。”
玉宓說:“追魂閣的長老會都沒開完,你確定他們會同意?”
包谷說:“君府沒了,追魂閣便成了玄月古城第一大勢力,再不用處處被人壓一頭,此其一;其二,我開的條件、提供出去的東西夠他們整個長老堂沖擊洞玄期,十個人里若能成功兩三個,這都將是何等的戰(zhàn)力和輝煌?這對追魂閣是個極大的誘惑,對那些卡在化神末期多年的長老更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這可是實打?qū)嵉啬苈涞剿麄冏约荷砩系暮锰帯佑瞄T派力量賺自己的最急缺且是過了這村沒這店的修行資源,還能把門派扶上第一勢力的寶座,傻子才不干!”
玉宓的嘴角一抿,說:“打下來后,你不就成了第一了嗎?”
包谷說:“我至多在這里開家砍幫客棧而已。砍幫總堂可不在這!”她瞅著玉宓問:“你愿意在這靈氣稀薄的破地方修行?”
玄月兒無語地看著包谷,心說:玄月古城什么時候成靈氣稀薄的破地方了?
小半個時辰后,玉修羅來了,找到包谷說:“長老堂快有定論,請你過去趟。”
包谷對靈兒幾人說道:“一起去吧,省得一會兒還要回來叫你們。”說完,便跟在玉修羅身后去了。
追魂閣長老堂與追魂閣主、少閣主一番商議后,認為可以助包谷一臂之力。
追魂閣主見到包谷進來,說:“追魂閣商議之后決定,如果你要伐君家,追魂閣只提供域門給你借道,后院的殺手訓練林可借給你暫時藏兵。追魂閣只負責對付太陰門,決不參與玄月古城的爭斗。你打君家的所得所獲,追魂閣分毫不取。打完之后,你所率領(lǐng)的人馬得全部撤回,玄月古城地坐標方位不得泄露出去。”
包谷略作思量,痛快答應(yīng),說:“行!不過我要加一條,我要在這里開家砍幫客棧。”
追魂閣主詫異地問:“為何?”
包谷說:“賣低階猴兒酒,各種完美、上佳品質(zhì)的丹藥,招募修仙界散修,收購各類修仙資源,互通有無。砍幫客棧往來送貨會走專程的定點傳送域門,坐標會隱藏起來,不會泄漏玄月古城的方位。我會著人挑一個可靠的人過來做掌柜,修行境界為元嬰期。客棧伙計雜役什么的都在玄月古城找,還有就是砍幫客棧從來不設(shè)高手坐鎮(zhèn)。”
追魂閣主略作思量,又看向在座長老,問:“諸位長老意下如何?”
有人點頭,有人是但憑閣主作主。
追魂閣主便知道沒有人反應(yīng),于是對包谷說道:“行!”談妥條件,立下契約,雙方便開始著手準備。
玉宓、包谷、靈兒、玄月兒都是知道玄月古城坐標的,處于玄月古城內(nèi)的傳送域門坐標自然也沒什么好隱藏的。玄月古城有法陣相護,傳送法陣和域門都無法直接傳到城內(nèi),如果想直接到達城內(nèi),還是得通過域門接應(yīng)。追魂閣主與包谷來到建于追魂閣校場的傳送域門前,與包谷一起動手操作以坐標連系的方式將砍幫總堂的傳送域門聯(lián)系起來,這樣砍幫總堂那邊的人便能直接從砍幫域門傳出、從追魂閣域門出來。
送走玉宓、靈兒和玄月兒,追魂閣主對包谷說:“若是君府不出手,你這次可就虧大了。”
包谷說:“只要我和追魂閣出現(xiàn)在太陰門、動手滅太陰門,君府就一定會猜到我的身份。他們沒有任何不動手的理由,卻有非常多非動手不可的理由。”
追魂閣主點頭。確實,包谷孤身在此,除了與玄天門交好、有盟約的清風閣,以及不做那劫殺之事又與包谷多次愉快合作的追魂閣外,任何一個勢力都會眼饞包谷手里捏的修仙資源、動心、起意,甚至出手。君府,就真沒放過包谷的任何理由。她又說:“清風閣與玄天門結(jié)過生死盟約,不通知他們?”
包谷搖頭,說:“此次出動的是砍幫,不是玄天門,不必通知清風閣。清風閣不比追魂閣,難保會有別派眼線泄露消息,等事情了結(jié)我再去登門拜訪。”她是行事大膽,又不是行事大意!貿(mào)然找上清風閣,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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