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身份不明
這時清晨,包谷收功后便拿著昨日看完的玉簡去往紫云姝的院子,她準(zhǔn)備將昨日看完的玉簡放回妖圣的書房,再借一卷玉簡出來。她踏進(jìn)紫云姝的院子見到紫云姝正和妖圣下棋,正在撒嬌爭執(zhí)。
她小師叔在圣姨面前向來沒個正型,都說落子無悔,她小師叔這會兒正抱著圣姨的袖子死乞白賴地也要悔棋,正撒嬌呢!
這類情況每天都上演,包谷早見慣不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向紫云姝和妖圣問過安便徑直朝書房走去。
她挑好玉簡從紫云姝身邊路過時忽聽紫云姝叫她“包谷!”她駐足,看向正往棋盤上落下一子朝她望來的紫云姝。
紫云姝說:“今天一號,有大考。往日你總沒空抽不開身,今天我看你挺閑的,得閑也不去,這總說不過去吧?”
包谷應(yīng)了聲:“嗯。”說:“我這便去。”朝紫云姝和妖圣微一欠身,返身朝院外走去。
紫云姝又叫了聲:“包谷,記得戴張面紗把你那張臉遮起來。”
包谷又應(yīng)了聲:“嗯”。她小師叔不讓她以真容示人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兩年她見人時都戴著面紗都成了習(xí)慣。她小師叔給她煉制的那覆面的輕紗薄如蠶翼,戴在臉上輕若無物又不會阻礙她呼吸沒有絲毫不便,又能阻隔別人的視線和神念窺探,她小師叔讓她戴她便戴。包谷自認(rèn)自己長得不丑,但也沒有美到令人發(fā)指、禍國殃民的地步,她小師叔干嘛不讓她以真容示人?
包谷看見時辰不早,出了紫云姝的小院,取出輕紗戴在臉上,便腳踏飛劍朝著玄天廣場飛去。
這算是她在這五年里第一次踏出自己居住的這片林子。
這五年時間,玄天門不僅恢復(fù)了元氣,年輕一輩也都成長了起來,隨著新鮮血脈的涌入,玄天門散發(fā)著蓬勃的生機(jī)。
她踏出林子,見到的景相便有一種今日不同往日恍若隔世之感來。
五年前的玄天門幾乎就是一座略有些靈氣的荒山,再蓋了一些房屋建筑,如今卻是飛檐斗室宮闕成群,山中靈氣充裕霞光吐瑞,或馭劍飛行或身騎飛禽的的年輕弟子成群成隊地趕往玄天廣場。
據(jù)她所知,這五年時間不僅玉宓踏進(jìn)了元嬰境,豐夢龍、花笙、陸雷他們也陸繼踏進(jìn)了元嬰境,當(dāng)初玄天門滅門之役過后剩下的三十多人里約有□□位成就了元嬰境,余者也都在金丹末期,距離元嬰境僅一步之遙或半步之遙。唯她,筑基三階,五年時間里只升過一小階,距離元嬰境遙遙無期。她聽說后來新拜入山門的弟子也都有不少金丹期的存在。
五年時間,她師姐在修仙資源潰乏的情況下都能夠修行到金丹期。現(xiàn)如今家底頗豐的玄天門花五年時間足夠培養(yǎng)出一批金丹期的弟子。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五靈根為何在當(dāng)今修仙界不受待見了。她這么富,吃過的那些丹藥喝過的猴兒酒加起來堆出十個元嬰期修仙者都夠了,而她,還在筑基三階!
做為一個生意買賣人,包谷向來把賬算得清楚,她再怎么算都覺得培養(yǎng)五靈根是個虧本買賣。
同樣的修仙資源用在天靈根身上和用在五靈根身上,那絕對是用在天靈根身上的回報大。
可誰叫她自個兒是五靈根,包谷再嫌棄,也不能自暴自棄,反正她早就認(rèn)清事實,沒打算和那些天靈根、雙靈根的天才弟子拼修行速度,照自個兒的進(jìn)度慢慢修行便是。
包谷駕馭飛劍慢慢悠悠地地飛行,將這五年時間里玄天門的變化悉數(shù)收入眼底。
往來的玄天門弟子皆穿著門派服飾、在天上匆匆趕路。唯包谷穿著一身雪白的常服在天上慢悠悠地飛行左顧右盼、活像第一次踏進(jìn)玄天門的似的。若是新入門的弟子,又怎么會有品質(zhì)極佳的飛劍可用,那一身穿戴乍然看去非常素雅,可仔細(xì)一看,從頭到腳都透出不俗來。
值日巡邏的弟子見到包谷可疑,立即上前把她給堵住了。
為首的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穿著真?zhèn)鞯茏臃棧鼞艺鎮(zhèn)鞯茏友疲_踏一把品質(zhì)不錯的飛劍。那弟子攔住包谷,臉一沉,厲聲喝道:“站住!”
包谷微怔,問:“何事?”
那人沉聲道:“外門弟子不得在此閑晃逗留。”
包谷的秀眉微蹙,心說:“我當(dāng)真?zhèn)鞯茏拥臅r候你還沒入門呢!”她說道:“我并非外門弟子,煩請讓道。”
那金丹期弟子身后的一名筑基期弟子冷聲喝斥道:“哪來的不懂規(guī)矩的人?見到師兄不知道行禮么?莫非你不是本門弟子?身份令牌拿出來。”
包谷只得去摸自己的身份令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五年不用身份令牌,這五年她過手的東西又極多,早不知道把自己那玄天門弟子的身份令牌給扔哪去了。
那筑基末期的弟子見包谷行跡可疑,即沒穿門派服飾又拿不出身份令牌,當(dāng)即怒叫道:“好哇,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混進(jìn)玄天門來搗亂,看我不把你這妖女拿下!”說話間,揚(yáng)手便朝包谷覆面的面紗抓去。
包谷心說:“我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怎么又成來搗亂的了?還變成了妖女!呸,小師叔都不算妖女,我算哪門子妖女!”她靈巧地一個閃身輕松地避過那筑基末期的弟子探來的手爪,又輕輕一滑,便跳出了那六名值日巡邏弟子的包圍圈。她知道自己拿不出身份令牌,甚至連門派服飾都不知道扔哪去了,這時候說什么都是百口莫辯,索性不作辯解,調(diào)頭朝著玄天廣場沖去。
今天是大考的日子,師公應(yīng)該會在玄天廣場上,即使師公不在,門中弟子認(rèn)識自己的不少。到了玄天廣場身份自明。
她的飛劍原本就是紫云姝煉給她逃生保命用的,飛劍品質(zhì)上乘,速度更是一流。她全力催動飛劍往玄天廣場飛去,轉(zhuǎn)眼間便把那幾名值日巡邏弟子甩在了身后。
幾名值日巡邏弟子又豈能讓這來歷不明行蹤詭異的女子逃脫。為首的金丹期弟子大喝一聲:“追!”率領(lǐng)身旁的幾名弟子朝著包谷追去,同時發(fā)出訊號令前方值勤的弟子攔截。
有趕往玄天廣場的弟子被這追逐的動靜驚動,紛紛駐足望來。
那金丹期弟子無論速度還是飛劍品質(zhì)都沒有包谷的快,眼看越吊越遠(yuǎn),自己堂堂金丹期的高手居然追不上一個筑基三階的小女子,頓覺臉上無光,又見不少同門駐足望來,當(dāng)即大叫:“抓住那混進(jìn)我玄天門的妖女,快抓住她,莫讓她逃了!”他這一吆喝,玄天門的弟子活像捕快見到了賊,一個個雙眼冒光地朝著包谷沖了過去。
包谷看到四面八方?jīng)_來的同門也是無語了。她五年沒出來,玄天門居然有這么多人了!就這一會兒功夫,居然冒出了四五十號人,從四面八方地堵過來,這些人的修行境界還全都比她高!
他們來勢洶洶、殺氣騰騰,一副要把她手到擒來的勢在必得樣。她好歹也算是玄天門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讓這些比她后進(jìn)門的弟子擒了去,那臉往哪擱啊!
她將自己那身逃生本命運(yùn)用到極至,從陣法中悟到的步法甚至虛空遁隱術(shù)都用上了。
這五年時間發(fā)展使得玄天門今非夕比,這些弟子的戰(zhàn)力比起五年前的那一批,在同境界上也要高出許多。若是單論戰(zhàn)力還不覺得有太大的差異,若是兩個、三個湊到一起,那差別立顯。人數(shù)一多,便結(jié)成攻守同盟之勢,互為倚仗!五年前包谷遇到金丹期的弟子都不懼,如今遇到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也能交上手,遇到兩個就全無招架之力,只能倉皇飛逃。
她逃,這些弟子堵她也堵得分外刁鉆。
他們?nèi)硕鄤荼姡嗷ラg又配合默契,即使她施展虛空遁影術(shù)都沒能逃出他們的圍擊圈。
最后她剛從虛空中遁出來便被一把劍架在了脖子上,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別動,否則性命不保。”
包谷對玄天門的門規(guī)了若指掌,對于潛進(jìn)玄天門行蹤可疑來歷不明的人,若對方拒捕,門下弟子是可以格殺勿論的。而此人的氣勢告訴她,她若敢擅動,她必然會摘走她的腦袋。她當(dāng)即十分配合地應(yīng)道:“好,我不動。”
一眾玄天門弟子把包谷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少人出言詢問:“你這妖女是從哪冒出來的?快說!”
“你是如何潛進(jìn)我玄天門的,有沒有同盟?”
七嘴八舌地逼問。
包谷看到這些比自己年齡還要小上許多的同門,只覺一陣無語。這還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倒是想說她是玄天門的人,可她連身份令牌都拿不出來,說出來誰會信?她只能沉默以待,乖乖地被他們押到了玄天廣場上推到了掌門面前。
玄天門開山立派至今還從來沒有被人潛進(jìn)來過,這幫逮住這個潛進(jìn)來的行蹤詭異的女子個個又是激動又是興奮還很激奮,幾乎可以用奔走相告來形容。
今天本就是玄天門的大日子,玄天廣場上擠了好幾百號人等著進(jìn)行大考,這會兒看到同門押著一個潛進(jìn)玄天門的來歷不明的女子都圍了過來。
一瞬間,包谷只覺自己成了那游街示眾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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