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當然是老孫我給你求情。
(五十六)
她淡淡的答道:“是香兒不知天高地厚,怨不得別人。”
歐陽輕輕的揉了揉她長長飄落的發(fā)絲,眼眸帶著淡淡的心疼和惋惜,將目光移向采兒,“你去給香兒在翠玉閣安排一個房間。”
香兒喜出望外道:“謝謝王子殿下的成全。”
對于香兒,他是愧疚的,四年的時間任勞任怨的徘徊在不同的商人之間為他竊取情報,對他一片赤膽忠心,注定這輩子他要有愧于她了。
當他第一次看到夕云在夜晚赤腳踩在石子路上時,他仿佛如夢初醒般再一次見到了香兒的影子,自那以后,他便有意無意的會照顧夕云一些,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她所犯下的彌天大錯。他已經(jīng)毀掉一個姿色絕佳的美人胚子,他不想再重蹈覆轍,再一次讓夕云面對如此不堪的命運。
第二天,歐陽把城邑集團無條件轉讓的合約給安麗娜,她曾經(jīng)三番五次的懇求過他,可一直沒有得到他的許可,她懇求父親無門,只好另覓它路,可不知歐陽怎樣突然之間就應承了下來。心里雖然有點莫名奇妙,但還是興高采烈的去李晨的公寓。
見李晨騎著單車準備去送晨報,心里酸溜溜的,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轉眼間便淪落在此做最卑賤的工作。
嬉皮笑臉的走過去,將合約在他眼前晃蕩,“看,這是什么?”
李晨瞥了她一眼,很無奈的拿過合約,隨意的打開,定了定神,滿眼的疑惑之色,“王子殿下一向利益高于一切,怎么無緣無故會把公司讓給我。”
她愜意的指了指自己,悻悻然道:“當然是老孫我給你求情。”
“那我更加不能收了,我向來不喜歡欠人情債。”李晨把合約往她手里一塞,便推著單車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她被他氣得臉部發(fā)紫,都淪落在此了,還居高自傲,嘟嚕著小嘴,氣鼓鼓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一番好心好意,被你當作了驢肝肺。”
見他不理不睬,隨即快步上前,一把強勢的走上單車的后座,李晨沒反應過來,車子重心不穩(wěn),差點直接摔倒在地上,無可奈何的瞥了她一眼,“大小姐,你馬上就要為人妻了,我拜托你每天不要圍著我團團轉行嗎?轉得我的頭都暈乎乎的。”
安麗娜不以為然的模樣,瀟灑自如的拍了拍雙掌,理直氣壯道:“因為我喜歡你啊,再說王子殿下左擁右抱的女人一沓一沓的,我都隨便他,他憑什么管我。”隨即難得羞澀的低著頭,“再說,就算你對我做什么,我也不會覺得吃虧。”聲音細微軟麻。
李晨只是一臉無奈的擺了擺頭,隨即騎上車,很無助的瞥了一眼她緊緊環(huán)抱自己腰部雪白的小手,只是一臉的苦笑,充滿了無盡的惆悵,每天被她糾纏的讓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寧。這在美國生活的女孩真是思想太過于開放,被他拒絕了無數(shù)次,一點也不害臊,還越來越有勁的對他窮追猛打,胡攪蠻纏。
她靠在他溫軟寬大的后背上,感受著簌簌而過的微風,心里溫暖而幸福,勸慰道:“我知道你喜歡夕云,可你們倆終究沒有交點,這不她又惹惱了王子殿下,現(xiàn)在又被罰禁足,我勸你離她遠點,對你們都好,你想王子家大業(yè)大,財大氣粗的,你拿什么跟他拼,不是不知死活的往槍口上撞嗎?也不知道這許夕云到底有什么好,她都把你害的名譽掃地,你還對她戀戀不忘的,要是我早就一腳給踹到太平洋了。”
李晨一臉陰霾的猛然從單車上下來,厲聲道:“下車。”
她很委屈的眨了眨水靈的藍眼睛,輕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她了。”
李晨心情煩悶的一把將她拉下車,自己灰溜溜的騎著車子消失在她眼前,她沒想到自己都這般的低聲下氣的認錯,他還這般的不領情,隨手氣鼓鼓的拿起一塊石頭往他砸去,在后面大罵道:“干嘛每次一提到她,你就這么生氣,真是不可理喻,你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后面三個字想了好一拍才緩緩的吐出來,她向來不會用中文罵人,好不容易擠出幾個詞語來。
沒精打采的回到紫萱,便看到自己的父親和歐陽在院子里漫步談論婚嫁的事情,真是的,好像自己沒人要,非得把自己草草了事的給嫁出去。
“爹地,我現(xiàn)在還不想出嫁,我還想多留在您身邊幾年。”她佯裝不舍溫順的模樣,撅著小嘴,撒嬌道。
安國立明察秋毫,一語點破她的古靈精怪,“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可不要再在我面前耍花招,后天就是好日子,你乖乖的給我嫁到王家。”
她只好一臉不悅的吐了吐舌頭,懶洋洋的緊跟他們的身后,聽著他們熱情洋溢的討論結婚禮儀之事,還有就是商場上的政界的消息。
其實,歐陽是個天生的俊俏魅力四射的男人,有一股從內而發(fā)邪魅的蠱惑力,讓女生忍不住想跌近他,看著他面如冠玉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眸深邃,薄唇紅潤,泛起迷人的色彩,整個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如果不是她的內心有人先入為主,說不定她也會一眼被他迷住,可如今自己已經(jīng)有心儀之人,自然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人家常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眼里李晨永遠是最好最帥的那棵菜。
目光被一處迷住,只見一個身著古典式服裝美人,淡綠色的長裙,裙的袖口上繡著高貴紅焉的牡丹花,頭發(fā)盤起斜插著碧綠的龍鳳釵,香嬌如嫩秀面艷比花轎,嫵媚無骨入艷三分,一顰一笑動心驚魄。
她輕盈優(yōu)美的惦著腳尖,手持著折扇遮擋著她半面的俏臉,寬闊的廣袖開始遮和,嬌軀隨之旋轉,越轉越快,半遮半掩的襯托出儀態(tài)萬千的絕美姿容,手中的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云若龍飛若鳳舞,在場的每一人無不心跳不已,掌聲連篇。
安國立情緒激動,一臉興奮,似曾看到相識之人的相思離別之苦,一把跨過去緊緊的抱著她,“蘭兒,蘭兒————,蘭兒是你嗎?可知我尋得你好苦,這些年你去哪里呢?”
美人一頭霧水的輕推開他,保持著清爽甜蜜的笑意,柔聲道:“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嘴中所念叨可是我母親沈蘭兒。”
安國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老臉有些脹紅,“你是?”
美人恬靜的回道:“我是她的女兒沈香兒。”
“你今年幾歲?”情緒異常的激動,使勁的搖晃著她的香肩。
“小女年芳二十三歲。”她依舊有禮貌的回答。
安麗娜瞥了一眼父親神色慌張的臉,氣呼呼的指著香兒,質問道:“爹地,你不要告訴我,她就是你苦苦尋找的私生女,就是你在嫁給我媽之前在外面留下的野種。”
被她信誓旦旦的指責,頓時間啞口無言,是他背信棄義拋棄了沈蘭,后來,在外面留學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事業(yè)便娶了安麗娜的母親為妻,再后來一直打聽沈蘭的消息卻下落不明,根據(jù)眼前的女孩的年齡判斷,當年她懷孕之日,恰是他出國留學之時,照此推算,絲毫不差。
“對不起,女兒,以前都是爹地的錯,請你原諒,我這些年一直都在苦覓你們。你母親呢?以后我會好好的補償你們的。”
香兒看到眼前這個威風八面,氣宇不凡的男子,心里載著慢慢地恨意和仇視,這就是母親一生苦等的男人,這些年,風風雨雨到處流離顛簸,還得到處遭受別人的白眼,可母親還是美滋滋的向往終有一日會等她相愛之人來接她,未婚先孕在當時他們窮山僻壤的山區(qū)是絕對不容許的,只好離開家鄉(xiāng)到處在外地乞討般得過生活。
“我不想見到你,就當我從來沒有你這個父親,在我眼里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負心漢,你辜負我媽對你的一片癡心。”滿臉淚水的怒氣沖沖的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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