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睡不著，辛楠說的事太超出我認知了。還有烏熙給我發短信要對我說什么事？我把她約到哪呢？忽然來了這么多事讓我腦容量不是那么大的人措手不及。還是把她約到那個小林子吧，那，我覺得適合我們說話。如果聽到令我驚訝的話時我可以大聲的叫出來，不用擔心別人投來鄙視的目光。我拿出手機給烏熙發了一條短信“我們去那個小林子吧，我喜歡那兒，那兒比較安靜，我們可以好好的敘敘舊。明天見。”我沒有收到她的短信，也許她沒有看到吧？我認為明天要先去等她，誰讓我那么紳士呢。

        “季律哥，快點起吧？上班快遲到了。”

        我瞇著眼打著哈欠，嘴還沒閉上，“你幫我請個假，今天我不去上班了。”聲音別扭極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沒有，你去上班吧，下班了記得回來就好，對了你喜歡吃什么？”

        “懶人，只要是你買的我什么都愛吃。那我先上班去了。”

        辛楠走了，可我還是不想起，好久沒有睡這么踏實了。我看見桌子上放著早餐，一定是辛楠放的。身邊有了女人，有時候覺得我是真的懶啊，兩個不一樣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互補。

        我起床洗漱完畢吃起辛楠準備好的早餐，很甜。我拿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我想親口跟她說聲謝謝。“辛楠啊，謝謝你的早餐。你去上班好心疼啊。”

        “你趕緊吃吧，我還謝謝你呢，把我與生俱來的母性發揮的淋漓盡致。我要上班了。”

        掛了電話，我很開心我的身邊有辛楠。

        現在還早我問自己去那個林子么？去吧，等著她吧。我穿好衣服就奔著那里去了，我還特意穿了她送給我的衣服和手表。

        可是季律不知道烏熙早已在那里等著他了，她太想見到他了。她有好多話埋在肚子里不知道向誰訴說，也許只有他才肯聽她的一些瑣事吧？坐在那里，這個林子里有太多美好的回憶，這個地方還是她帶他來的，季律很喜歡這個林子。可是現在，他們再在一起來的幾率已經不太可能了，季律對烏熙的誤會真的太深了。她已經準備好和季律在也不見面的準備，她要把這一切都和季律說了。雖然說出來真的會對自己有危險，但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就讓這暴風雨來得在猛烈些吧，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街上的行人不是那么的多，走在街上感覺就我是一個閑人一樣。沒事，我走慢一點就走慢一點反正肯定是我第一個去的，烏熙不可能那么早去的。再說了她要是去了，早就給我打電話了，不可能一個人在那里傻等吧？況且她從來都沒有等過我。

        快到那個林子了，怎么有一種緊張的感覺？也許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沒有話說感到尷尬吧？不知道我們見面的第一句話是誰先說？說的什么話？越來越近了，我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在那里坐著，是誰這么早就來這里在走近一點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她，沒想到真的會是她。

        “你終于來了，好久不見。”

        我有一點點受寵若驚“恩，你來的這么早啊？要不要請你喝杯豆漿？我要是晚上來你也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么？”

        她能這么早來這里我真的有點意外，我真的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她會來這么早。

        “會，我會一直等下去。我相信你會來，就像你相信我一定會來一樣，你來的也很早啊。如果我來的也晚了你會在這里一直等著我么？”

        “也許會吧？”

        我們相擁在一起，這個擁抱來的太晚了。時間過了很久，仿佛我們的血液交融了一樣。她身上還是一樣的香水味，我中意的香水味。有點像餐廳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原來世界上相像的人那么多。最美的不是這里的風景，我們才最值得。

        “熙熙，昨晚我準備了好多要對你說的話，但你來的太早了，打亂了我的節奏，我還沒好好排練。要不你先說？”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么叫她了，我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辛楠之前已經給了我一劑重口味，別的我還真的不怕。

        “季，也許我說了你不會相信不會理解。但我今天什么都給你說，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說吧，你說什么我都信。”

        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烏熙說道“你知道薔薇花么？殺手的綽號，好聽吧？”

        我的頭快要炸了，我真的想找一面墻直接撞上去。為什么我身邊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兒和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上天要這么懲罰我？

        “你是殺手？殺手不是很厲害么？那你為什么要離開我？連和我說一聲分手的勇氣你都沒有，還是你懶得說？”

        “好多事情我們身不由己，有時候普通人很輕松的一件事我卻要花很大的精力才能完成。離開你的那天我看到你了，看見魂不守舍的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難受么？我真的有想去死的沖動。”

        “我說實話，你不如死了呢，這樣我就可以徹底的忘記你，你的突然出現知道給我多大的心里負擔么？我真的希望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你不要說了，對不起，我的心里全是愧疚，如果我們不在一起，原諒我好么？”

        “我們不說我們之前的事了，都過去了。時間真的是解藥，我已經忘了你了，我想聽關于你是殺手的事情。”

        烏熙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緩過來，看的出她很不甘。

        “我跟著你知道了你愛去那家餐廳，每次看見你離開了那家餐廳我都會坐到你經常坐得位置，因為那里還殘留著你的余溫，我還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點了你最愛吃的西紅柿牛腩，看著桌子上的那幾朵玫瑰，好熟悉的感覺，你好久沒有送我了。”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看見她的樣子，我從沒有看見過她哭的那么傷心。沒想到我們很早就見過面了，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經常去餐廳的女人的正面。此刻我的心情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為什么殺手會是我最愛的她？如果不是她，我們應該會過的很好吧？

        “熙熙，我還沒有聽你說的關于殺手的事呢，我想聽。”

        烏熙已經停止了哭泣，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她要和我說了，我迫不及待的等著她，但是她過了好長時間也沒有開口。我問道“你在擔心什么，怕我害怕？怕我知道的太多了？”

        她觀察著四周，哪怕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聽到。“這些事我不會輕易的對任何人說，因為我怕這四周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如果真的聽到了，那我們真的就能在一起了，我觀察了四周，這里很安全你選的地方很隱蔽。只是和你說了，你不要怕，也不要大聲的叫嚷。”

        我不耐煩道“這你放心，你說什么我都能受到了，不會怕。”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我真的很想知道關于殺手的全部，太像小說里的情節了。

        “從小我就被她們帶走了，她們選新人有兩個條件一是夠漂亮和嫵媚，二是身體夠棒沒有殘缺，身體協調能力比較好。不知道我該不該慶幸被他們盯上，那個時候我能繼續上學因為里面的人說女孩子讀書讀多了好。只是苦了我的父母，她們只知道我去玩了，一去就是好長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盡在沒一點力氣動彈。”

        烏熙停頓下來，我問道“那里就你一個人么？還是有很多小孩子。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不敢想象你所承受的苦。”

        “那里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很多，只是和我一起訓練的只有一個人，她也是個女孩子也很漂亮，只是沒有我刻苦，剛開始我們還是好朋友，但里面的人叫我們雙方對打，我下不去手，她倒先打的我。我氣不過和她扭打在一起，從那以后我們誰也不跟誰說話，我們只要看對方不順眼我們就打，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從小打到大。至今我們的關系不是特別的好，偶爾見面了還想動手征服對方。除非我們愿意讓普通人看到，不然他們永遠也看不到身懷絕技的我們。”

        我問她“那你們是怎么訓練的？”

        “剛開始會把你當成小孩子那樣給你好吃的，但是過一段時間后，他們的本性就徹底的暴露在我們面前。首先是他們會餓著我們不給我們飯吃，就算你在餓再向他們求饒他們也無動于衷，等到習慣了，不吃飯也可以運動了。那些教練看時機成熟，就交我們一些格斗和散打，教練不是我們本國人他們全是國外的。那段時間真的是魔鬼訓練，凌晨起床就練，練到很晚才能睡覺，但只要是教練一聲哨響我們無論多困也要拼命的爬起來，不然的話后果很嚴重。那里完全是軍事化管理，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那些教練真的是從部隊出來的吧？他們還訓練我的承受能力，還有忍受能力，總之各方面都要更勝一籌。他們用各種辦法，把你身上隱藏的潛力激發出來。我小的時候很想離開，可是他們威脅我說要是我跑了父母可就遭殃了。我沒有一個正常的童年，我很想像其他人那樣無拘無束的玩，可是我不能。在那里那么長的時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高層，等到我成年后才看到她的真容。沒想到的是里面大部分是女孩子相對來說都不是很大，也就是剛剛成年，老大也是女人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所以我說你們男人不要惹漂亮的女人，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我從來就沒有多看美女一眼。”

        說出這些話我自己都不太信。

        烏熙說道“老大來的目的就是要淘汰一些人，不要以為那些淘汰的就可以走了，完全不是。她叫我們自相殘殺，真正活的那個才是金牌殺手，當然了高風險有高收入。我們當時都被逼的沒有辦法，殺人在那個時候是那么的容易。最后還剩下5個人的時候，教練喊停了。也就是說，我們成功了。晚上老大宴請了我們，那頓飯是我長那么大以來吃的最豐盛的一次，也是最好吃的一次。”

        我急忙問道“那你第一個男朋友是怎么死的？他是干什么的？”

        烏熙看著我說道“他也是個殺手，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但他不是我們這個組織的，是另一個組織，老大知道后就下令把他治于死地。我想反抗，但我沒有那個能力，我連愛人的權利也被他們剝奪了。”

        烏熙已經開始啜泣，我又問道“那我是普通人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我不屬于任何組織。”

        “自從那件事以后，我們這些女殺手只能和老大安排的男人在一起，如果哪個女殺手想男人了那些教練會執行的。我們不能和除老大介紹以外的男人在一起，不然她會下誅殺令。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世界，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了，我也能天天的看著你，雖然不能感受你的體溫，但是能看看你，，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只想問怎么才能進入你們的組織當個殺手？我也想進去。”

        如果我真的進去了，說不定老大會安排我們在一起。

        烏熙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進去應該很難，尤其是對你這種什么都不會的人來說，真的很難。”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到了下午，這個時候林子里已經開始有人來了。

        “熙熙，我們都還沒有吃飯，去吃飯吧？”

        “不了，我不餓。”

        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后，我不在強求她做任何事。

        “最后一個問題，我怎么樣才能找到你？”

        烏熙這會兒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了，我看見她如此為難“算了，我知道見你一面不容易。現在這樣我很知足，你不用為難。”

        “沒事，如果你要見我的話來這里就好。我會看到的，我先走了。”說完烏熙就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也走吧，我也不太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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