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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宣示


  紀凌被吻的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面前的男人此刻如此的強勢可怕,像是撕開了溫柔偽裝的野獸,根本不給他絲毫反抗的余地,那禁錮著他的雙手,如鋼鐵般不可撼動,自己只能被迫臣服在對方面前。

  他感受著男人肆無忌憚的掠奪之吻,不由得微微戰栗,本能的想要逃走,可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最初是忘了掙扎,后來是不敢掙扎。

  盡管景隋表現的很喜歡自己,但是哪怕他對自己再溫柔寵溺,紀凌永遠不會忘記一個事實:他不是原本的“紀凌”,他也不愛這個人男人,更沒有真的為他付出過生命,他其實什么都沒有付出過

  他欺騙了這個可怕的一國之君,用外來者的身份,以一場騙局為開端,獲得了對方的垂愛。

  盡管這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從來不想要景隋愛他,但是

  當事情終于不受控制的走到這個地步,他除了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已經無路可走。

  紀凌忍著強烈的恐懼,被迫張開口接納對方,他感到呼吸困難,害怕,惶恐,不安他在被一個男人親吻,還是一個雖然有著人類外表,但其實比神話中的怪獸還要更可怕的男人,看似溫柔,其實隨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一個小騙子。

  他覺得自己如螻蟻一般渺小無力,哪怕一直小心翼翼的按照劇情走,拼命的努力的想去完成任務,但命運卻總是開了一個又一個惡劣的玩笑。

  紀凌眼中的淚水不由的又泛起來,心中無比的委屈,誰讓你喜歡我了,你為什么要喜歡我啊?

  我表現的難道還不夠壞嗎?

  我已經很努力的不想被任何人喜歡了,只想走完劇情回家啊

  景隋感受到懷中少年的身軀在顫-抖,但是這次卻意外的沒有躲避他,于是慢慢松開了扣著少年下巴的手,指腹輕輕拂過他的臉頰,感受著對方唇上的甘甜,情不自禁的加深了這個吻。

  自從重生之后,他一直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嚇著少年,一定要慢慢來

  所以一直任由少年逃避。

  直到此時此刻,才終于吻到了心愛的人。

  景隋溫柔無比的抱著紀凌,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和濕-潤的雙眸,像是一只小貓一樣嗚咽了一聲,許久才戀戀不舍的抬起頭,放開了他。

  他到底還是不忍心,讓紀凌害怕恐懼,因此點到即止沒有繼續下去。

  少年面對他的靠近總是羞澀靦腆的躲避有時候甚至給他一種錯覺,這孩子其實并不想親近自己。

  但是這又怎么可能呢?他那樣的愛自己,追逐了自己這么多年,甚至最后為自己付出了生命,如果這不是愛,又有什么可以解釋?

  他也不存在任何欺騙自己的理由。

  最后景隋認為,少年還是太過于羞澀了。以前自己從來不曾認真了解過他,所以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收集所有關于少年的信息,了解他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在外面和朋友聚會,說的那一句句仰慕自己的話語,自己每次看到都可以心情愉悅一整天。

  不論是不是在自己面前,少年都表里如一的深愛自己。

  而且因為他深深愛慕自己,甚至為此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這些事上一世景隋都是不知道的。這一世他才發現少年竟然從沒有過任何其他男人女人,他的身心都徹底只為自己保留。

  景隋剛得知的時候是感到難以置信的,他實在太了解帝國貴族奢靡墮落的作風了,雖然一直知道少年喜歡自己,但他就算去尋歡作樂自己也不會有多意外,畢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景隋還真沒見過這樣完完全全從一而終的人

  他以為自己早已清楚少年對自己的愛,但每一次多挖掘一點出來,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紀凌看似是個跋扈的紈绔,卻比任何人都更專情保守,他愛自己愛到可以拒絕任何其他的誘-惑。

  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

  這似乎便能夠解釋少年的羞澀了,因為這方面他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就連這個吻都是他的初吻。

  他只知道說喜歡自己,懵懂的愛慕著自己,卻不知道和喜歡的人要做一些什么事,所以才會在自己突然接受他靠近他之后,反而感到茫然無措,下意識的躲避。

  景隋想到這里,漸漸放下心中的疑惑,反而越加愛憐的抱著紀凌,這孩子啊

  還有很多事需要自己來教他,不過他有耐心慢慢靠近,這樣獨一無二的珍寶,當然也只能由他一個人擁有,親手慢慢發掘。

  紀凌的存在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他必將好好珍惜他。

  景隋愛憐的擦過紀凌的眼淚,柔聲安慰:“別緊張,戀人之間會接吻,是很正常的事,習慣就好了。”

  紀凌好不容易結束了那個可怕的吻,還以為自己解脫了,結果一聽這話嚇的差點眼前一黑,竟然還要習慣的嗎?!

  而且我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這種事都不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但問題是誰和你是戀人了啊我一點都不想要一個可怕的男性戀人好嗎?如果是個軟軟的妹子,我才不會怕呢!

  景隋看著少年似乎一副隨時又會哭出來的模樣,凝視著對方被吻的紅腫的唇,發出一聲無奈的低笑。

  他捏了一下紀凌的鼻子,戲謔一笑:“看來是得多練習一下,否則連接個吻都害怕,以后還怎么做更多的事?”

  他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語氣陡然變的低沉和意味深長起來。

  紀凌差點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傻傻的看著景隋。

  有點嚇懵了。

  景隋看著這樣呆呆的少年,終于忍不住心情的愉悅,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他知道欲速則不達,今天應該適可而止,于是對紀凌微笑:“你就住在這里,我還有事,晚上再回來陪你。”

  紀凌怔怔的看著景隋離開,確定他短時間不會回來了,才頹廢的坐在床-上,捂著自己的嘴,一臉的生無可戀。

  聽景隋的意思,他不但要和自己多練習一下接吻,以后還要做更多的事?!

  救命啊啊啊啊啊!

  紀凌一頭栽倒在床-上,拿手捶床,恨不得就這樣死去,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二刷這哪里是困難模式,分明是地獄模式啊!

  景隋果然履行了他的諾言,不管在外面忙碌到多晚,一定會回來見紀凌一面,給他一個晚安吻。

  只要有時間,景隋就會回來陪紀凌吃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紀凌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然后耐心的投喂小可愛,這樣簡單的事情樂此不疲,沉迷其中,喂著喂著就會來一個吻,經常弄的紀凌面紅耳赤才罷休。

  別說,一開始紀凌總是緊張僵硬的像個木頭,后來竟然漸漸開始麻木不仁。

  果然凡事都是第一次比較艱難

  想開了,接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口水交換行為,就當被狗啃一口好了,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再說景隋長的那么好看,勉強稍微減少了一些他的不適感。

  他的底線也從保護自己的初吻,漸漸降低成了保護自己的初-夜

  畢竟接吻也就算了,啪啪啪他實在是過不去心理那一關啊!

  他住在宮里的日子,每天都在膽戰心驚等景隋回來,每天都在想著該怎么保護自己,又不會觸怒景隋或者讓他發現異常,連任務怎么做都沒時間去想了。

  他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皇宮,按照這個進度下去,自己怕是抗不了多久了。

  可是景隋算無遺策,早已把什么都準備好了,連自己的父母都搞定了,所有人都想撮合他們自己套著一個癡戀景隋的人設,又該拿什么理由從這里離開呢?

  紀凌愁的頭禿,晚上覺都睡不著。

  想活著回到自己的世界,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天上哪有那種掉餡餅的好事呢?

  前路漫漫啊

  這天晚上他又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靠近,緊接著男人高大的身軀籠罩下來,他雙手直接捧起紀凌的臉,低頭吻了下去,金色的凜冽雙眸,在夜色下泛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卻又隱含深邃溫柔。

  紀凌垂下眼睫一動不動,甚至順從的將嘴張開了一道縫隙,方便男人索取,男人今天格外用力,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某種沖動,紀凌知道他在壓抑什么,因此更加萬分的乖巧聽話,唯恐他一個沒壓抑住,直接將自己就地正法

  景隋雙手捧著少年的面容,貪婪的吸-允著少年口中的清甜味道,直到少年臉色漲-紅,一副呼吸困難快要暈厥過去的模樣,才在他的唇上輕輕-咬了一下,緩緩松開了他,剛才他差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好在最后還是忍住了。

  而且最近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少年盡管對這種事感到陌生惶恐,卻還是在努力嘗試接納自己,心中不由的一片柔軟。

  景隋愛憐的撫-摸了一下紀凌的金色發絲,望著他濕漉漉的眼睛,略顯喑啞的嗓音,在夜色中顯得越加低沉有磁性,笑了一聲:“怎么?今天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紀凌側著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望著景隋,說:“景隋哥哥,我已經住了很久了,想要回家了。”

  景隋微一沉默,道:“在這里住的不開心嗎?”

  紀凌連忙否認:“不是的,只是”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里沒人陪我玩,我都很久沒有見過我的朋友們了”

  景隋一怔,然后露出自責的神色,他這些天光顧著把紀凌留在身邊,享受少年陪伴的樂趣,卻疏忽了他的感受,實在是太自私了。少年有自己的人生,不僅僅是為他一個人存在的,雖然很想這樣永遠禁錮著他,但他還是希望少年能開心快樂。

  景隋揉了一下紀凌的腦袋,笑道:“覺得無聊為什么不早點說?”

  紀凌慫噠噠的想我最近都快成驚弓之鳥了,哪敢隨便和你說無聊啊,這不是被逼無奈想出來的借口嗎?

  然后他就見景隋唇角勾起,說:“這個簡單,我在皇宮舉辦宴會,讓你的朋友們都過來,好不好?”

  紀凌:大兄弟你腦子怎么轉的這么快???

  紀凌心中簡直苦逼極了,好不容易想到的借口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破解,強顏歡笑,低低的說:“謝謝景隋哥哥。”

  景隋只要一聽到少年乖乖的叫他哥哥,軟軟的說謝謝,就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恨不得把太陽都給他摘下來。他決定要給紀凌辦一個盛大的宴會,只要紀凌高興,愿意留在自己身邊,天天舉辦宴會也完全可以。

  他愛憐的望著少年,忍不住又親了親他,才起身離開這里。

  紀凌簡直心如死灰,他哪里是想要宴會,他只是想要擺脫景隋啊啊啊!

  羅茲和鄧東分別跟著自己的父親,在進入皇宮的走廊里碰了面,彼此都露出一個意外的眼神,然后異口同聲的說:“你也收到邀請了?”

  兩人對視一眼,忽的同時轉過頭不再看對方,哼受到邀請又怎么樣,我才是紀少的第一狗腿子!

  羅茲的父親辛克萊伯爵和鄧東的父親鄧克爵士,也呵呵呵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后昂首挺胸的帶著兒子進宮去。

  以他們的身份,以前可沒有資格參加皇宮的宴會,都是因為自己兒子抱了一個好大-腿啊,以前總覺得自家紈绔兒子是個麻煩精,天天打罵都不嫌多,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沾兒子的光進宮來參加宴會,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做夢都想不到!

  對了,待會可得囑咐自家臭小子注意一點,這里可不是外面,要注意禮儀和用詞,千萬不能讓皇帝陛下不高興,而且一定要好好哄著紀少,紀少這么受皇帝的寵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成皇后了呢?

  雖然紀少嘛體質差了點,性格差了點,但是出身高貴長的好看嘛,最重要的是皇帝喜歡他。

  只好陛下喜歡,一切皆有可能!

  皇家花園里早已布置起來,樹枝上懸掛著星星一般的小寶石,亮晶晶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地上鋪著珍貴的玉石,四周是珍惜的植物花卉,被大師精心修剪過,漂亮的花朵散發著清幽的香氣,隨風搖曳。

  一派奢華又十分有格調。

  長長的餐桌和椅子擺在花園中央,白色鑲著金邊的桌布鋪就下來,餐桌上面都是來自全宇宙的精美美食。

  如果說卡洛斯家是底蘊深厚的奢靡,皇家則是大氣磅礴的奢華。

  一個低調,一個張揚。

  紀凌被景隋牽著手來到外面的時候,簡直心塞不已,他本意是想找個借口離開皇宮,結果卻變成了當眾秀恩愛!

  單獨應付景隋已經夠艱難了,現在還要在這么多人面前假裝和景隋親密無間,真是為難死紀直男了。他在心里不住的祈禱,希望待會大庭廣眾之下景隋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不要像平時那樣對自己,那樣他會羞憤欲死的!

  要臉,他真的要臉啊!

  景隋側首看著少年微微泛紅的耳根和不自然的神情,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這孩子又害羞了啊,真是的什么時候才能放開接受自己呢?這么羞澀雖然可愛,也是讓人很為難呢?

  不過他到底還是顧忌少年的情緒,今天舉辦宴會的目的是為了讓他開心,自己可不會傻傻的惹他生氣惱怒。否則小貓生氣起來,也會伸爪子撓人的。

  景隋牽著紀凌來到外面,面對諸人的問好,頷首點頭,他早已習慣接受眾人的阿諛奉承,人人都對他恭敬有加,那些諂媚的言語都聽膩了,按理說早已不能在他的心里掀起絲毫波動,可是今天

  他聽著人們討好的夸贊紀凌,說他們是天作之合萬分般配,說紀凌是個好孩子陛下有眼光,說紀凌有陛下是他的福氣的時候

  景隋莫名的心情愉悅,甚至還想聽他們多說一些,轉頭一看,發現紀凌已經被夸的面紅耳赤,忍不住嘴角揚了揚。

  他體貼的松開手,對紀凌露出一個微笑:“去吧,你的朋友應該都來了。”

  紀凌如蒙大赦,飛快的從那令人窒息的環境中逃走,果然看到羅茲和鄧東在角落里站著,兩人都是第一次進宮,和好奇寶寶一樣滿臉的驚嘆和小心翼翼,見到紀凌過來,都露出高興的笑容。

  羅茲舉起大拇指:“紀少,恭喜你如愿以償,陛下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你!”

  鄧東一拍手掌:“紀少,陛下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在宮里舉辦宴會,他對你肯定是真心的!”

  紀凌:

  這話一聽真是更心塞了,紀凌黑著臉轉身就走,只當自己沒來過沒聽到。

  羅茲和鄧東茫然的對視一眼,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得罪紀凌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敢跟過去

  半晌,羅茲開始指責鄧東:“你怎么說話的?把紀少氣跑了。”

  鄧東氣呼呼的說:“肯定是你不會說話,是你把他氣跑了。”

  兩人一言不合開始互噴!

  紀凌誰都不想理會,只想一個人靜靜,他悄悄的來到一個光線昏暗的無人角落,站在那里嘆了口氣,眼神空洞茫然,他開始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放棄,從此以后留在這個世界,用著別人的身份,過著每天和男人啪啪啪的生活?

  只要一想起這點,簡直無比絕望。

  好氣啊,氣死了,他到底是怎么把任務做成這個樣子的?他們到底愛他哪里了?

  再按照這個節奏下去,他就應該歡歡喜喜的接受景隋的求愛,然后從此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自己要把主角受的劇情給走了啊啊啊啊!

  可是他真的不喜歡男人啊!

  自己能做的壞事都做了,簡直昧著良心拼了小命的作死,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紀凌感到自己已經黔驢技窮難不成真要自曝身份,說對不起啊兄弟我其實不愛你,我沒想欺騙你的感情的,我一點都不想給你添麻煩只希望你好好的和寧鈺he我都愿意做你們愛情的踏腳石了,你怎么就是不能給點面子呢?

  但是一想到景隋對自己的寵溺溫柔,紀凌就慫的不得了,自己要是真這樣說了,估計會死的很慘吧。

  哎。

  紀凌滿腦子都是紛亂的思緒,卻又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令他十分苦惱,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感到前面有人擋住自己,抬頭一看竟然是景隋過來了。

  他意外的說:“景隋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結果下一刻,就見景隋一言不發的緊緊將自己抱住,然后抬起他的下巴,毫無預兆的低頭吻了過來!

  紀凌簡直要瘋了,大哥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一定要隨時隨地發-情嗎?!紀凌內心無比抑郁,但還是面無表情的任由景隋親吻,他都快習慣成自然了真可怕

  紀凌被吻的頭暈目眩,雙-腿發軟,只好伸手勾住景隋的脖子,他早就發現一個小訣竅,自己越是抵觸景隋就會越來勁,順從一點反而不至于那么難熬,他眼簾半垂著,視線無神的越過景隋的側臉看向他的身后

  然后突兀的對上站在陰影處,高大的紅發灰瞳男人的視線,紀凌嚇的一個哆嗦,頓時身子僵硬,布蘭登怎么也在這里啊!

  平時被景隋親吻就算了,竟然還要被人看戲不能忍,紀凌頓時就產生了抗拒的心理,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推景隋,但是景隋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手指插-入紀凌的發絲,按住他的后腦,毫不猶豫的加深了這個吻。

  紀凌被吻的發出嗚嗚的聲音,差點眼淚都憋出來了,臉上如同火燒一樣,你這個混蛋啊你注意一下場合有人看著呢!

  就在紀凌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景隋終于緩緩松開手,讓少年軟軟的靠在自己的懷中,這才轉過身,似乎剛剛才發現布蘭登一般,露出一個微笑:“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布蘭登站在那里,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緊,灰色的瞳孔中,是痛苦壓抑的神色。

  以景隋的能力,怎么可能現在才發現自己?

  他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這是對他的警告和宣示,警告自己,不要對少年有不該有的心思。宣示少年是他的人,不允許別人覬覦。

  他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對少年的心思的?

  布蘭登胸腔中苦澀的情緒翻涌,他剛才悄悄跟過來,只是想看看紀凌好不好,想看看他待在景隋身邊有沒有不開心,他還是擔心景隋會傷害少年

  他這樣貪戀的,小心翼翼的望著那個瘦弱的身影,這是他唯一能靠近他的辦法。

  這些天,他終于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他這樣的在意少年,不僅僅只是因為愧疚,而是因為喜歡他,愧疚只是一個引子,給了自己關注他了解他的機會,越關注越了解,就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內在的善良美好打動,被他的活潑生動吸引,少年像是陽光一樣溫暖,讓人不由自主的追逐

  哪怕總是作出囂張跋扈的模樣,也掩飾不了他的內在本質,如此矛盾又如此的吸引人。布蘭登終于明白,自己早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少年。

  可是此刻他看著少年被吻的滿臉通紅的靠在景隋的懷中,不由得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就算自己確認了這一點,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又不是少年想要的人。

  除了忍讓,退卻,他什么都做不了。

  紀凌看著布蘭登復雜的眼神,想起他剛才看了半天的戲,心道丟人死了,布蘭登肯定在笑話他啊!他生氣的推開景隋,轉頭就跑,真是太過分了。

  景隋這次沒有阻攔,任由紀凌跑開,轉頭對布蘭登淡淡道:“你找我有事?”布蘭登直視景隋的眼睛,緩緩開口:“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他”他的聲音堅定、沉著、冷靜,對著景隋陡然瞇起的冰冷雙眼,神色鄭重的一字字道:“我就將他從你身邊帶走。”

  紀凌剛才在布蘭登面前被迫表演了一場吻戲,臉上到現在都是滾燙的,氣的狠狠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景隋這個大豬蹄子!

  可惡啊啊啊啊!

  自己現在該怎么辦?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半點辦法都沒有,強烈的無力感令他十分茫然,感覺自己都快走投無路了。

  宴會那邊更是沒心情去了,聽到那些人的奉承就心煩,紀凌于是沿著寂靜的小路往回走。

  現在真是萬分后悔自己拿無聊做借口,原本還只是自己和景隋兩個人的事,現在弄的眾人皆知,恐怕不到一個晚上,整個帝國貴族上流圈子都會知道景隋對自己的寵愛了,簡直就是公開處刑啊

  紀凌心情低落,也沒怎么注意看路,這時面前一道黑色影子忽的出現,紀凌嚇了一跳正準備說是誰,卻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捂住了嘴巴,按在了身后的樹干上!

  緊接著一張儒雅深邃的面容靠近,男人在他耳邊發出低沉的嗓音:“是我。”

  紀凌瞳孔微縮,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驚的大腦當機。

  卡洛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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