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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重生者?


  紀凌身軀一僵, 有瞬間卡洛斯的眼神令他覺得, 他所隱藏的一切都已無所遁形……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自己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表現(xiàn)的都符合自己的人設, 就算有少許破綻讓卡洛斯產(chǎn)生了懷疑, 他也不可能猜得到真正的真相。

  卡洛斯就算再老謀深算心機深沉, 終究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身處的其實是一個“楚門的世界”呢?

  這老狐貍, 也許只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自己泄露的情緒而已,死不承認就可以!

  片刻后,紀凌輕輕眨了眨眼睛, 用無辜天真的聲音說:“怎么會。”

  卡洛斯深深看著他:“是嗎?”

  紀凌眼神無比‘真誠’, 似乎還隱含一絲被誤解的委屈:“當然是的, 我怎么可能會躲著您呢。”

  卡洛斯唇角揚起,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家伙真的很努力在掩飾自己了, 可惜還不夠那么完美, 他一定有隱藏著的不想被自己知道的秘密。

  但是只要紀凌現(xiàn)在不想說, 他并不打算追根究底。

  而且小家伙就連故作隱瞞的樣子也很可愛呢……

  他希望少年在自己面前能夠更放肆一些, 更無所顧忌, 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面對自己。

  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 讓少年慢慢向自己敞開心扉。

  卡洛斯指腹輕輕擦過紀凌微微泛紅的眼睛,啟唇發(fā)出低沉的戲謔笑聲,“可是……今天我要是沒有剛好出現(xiàn), 你會想起要找我嗎?”

  紀凌張了張嘴, 無言以對。

  卡洛斯看著他窘迫的模樣, 半晌,發(fā)出一聲輕輕的無奈嘆息,“我并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

  卡洛斯眼中滿是憂慮之色,說:“萬一我今天沒有趕過來呢?我不希望你再遇到像今天一樣的危險……你明白嗎?”

  紀凌怔怔看著他,視線落入他那深邃的褐色雙瞳,蘊含其中的神色是如此的溫柔誠摯,又如同無邊的海洋,盡情的包容著他的一切。

  他的好,他的壞,他的任性……

  卡洛斯從不在乎自己做的事對不對,會不會傷害別人,他只是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身后,替自己遮風擋雨,抵擋一切。

  紀凌的眼神有片刻恍惚。

  雖然這是個三觀不正血-腥冷酷陰險卑鄙的大反派,但是當他愿意假裝無條件寵溺一個人的時候,真是太具有迷惑性,很容易令人不知不覺的沉溺下去吧……

  只可惜……紀凌是個三觀筆直的正直青年,而且他腦子現(xiàn)在特別清醒!

  卡洛斯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能上樹,而且他怎么可能會現(xiàn)在找卡洛斯幫自己對付寧鈺?怕是不想做這個任務了吧。

  紀凌心中不以為意,嘴上乖巧的說:“對不起,其實我也只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想那么多,也沒想到會遇到布蘭登元帥……”

  “你啊……”半晌,卡洛斯抬手撫-摸了一下紀凌的腦袋,指尖掠過那柔軟的金色發(fā)絲,雙眸深處隱含克制復雜之色。

  為了不逼的太緊,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出現(xiàn)在少年面前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分開并不曾絲毫減少他心中的思念,那種渴望迫切的意愿反而越發(fā)濃烈……令他第一次嘗試到,在乎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滋味。

  也再次清楚明白的意識到,自己對少年不同尋常的情感。

  就連文彥那個自私卑劣的家伙,都能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他守著他。

  而自己卻不能。

  這一切都令卡洛斯嫉妒不已,幾乎快要無法壓抑內(nèi)心的沖動,想要就這樣不顧一切將少年禁錮在自己的身邊,讓他一刻都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而不是只能通過別人的傳遞,來得知屬于少年的只言片語。

  卡洛斯摟著少年的手微微收緊。

  紀凌看著卡洛斯忽然變得幽暗的雙眸,似乎眼前的男人即將露出他猙獰的獠牙一般……不由得忐忑起來。

  自己剛才的回答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怎么好好的態(tài)度說變就變?大反派為何如此喜怒無常?你都裝了這么久了,一定要繼續(xù)裝下去啊!

  紀凌有些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卡、卡洛斯叔叔……”

  就在紀凌驚慌不已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懸浮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車門緩緩打開,銀色長發(fā)的俊美男子穿著白色長袍,抬步而下,一步步來到他面前……恭敬的垂首道:“少爺,我來接您回家了。”

  紀凌一臉的震驚茫然!

  這又是哪一出?!

  他,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文彥啊,文彥怎么也知道自己在這里……

  卡洛斯轉(zhuǎn)頭看向恭敬站在一旁的銀發(fā)男子,雙眼微微瞇起,慢慢覆上一層冰寒之色……這個人,真是越來越礙眼了呢。

  紀凌被大反派卡洛斯抱在懷中,又恍恍惚惚的看了看另一個恭敬立在一旁的大反派文彥。

  他終于憂傷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跟蹤了……

  否則兩個人不可能都這么巧合的出現(xiàn)在這里,但紀凌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里值得兩位大反派如此費心的地方?他充其量就是個惡毒炮灰啊!

  但現(xiàn)在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紀凌眼睛一轉(zhuǎn),再次對卡洛斯道:“卡洛斯叔叔,我該回去了。”

  說完認真的看著卡洛斯,以示他想要回家的決心!

  雖然突然出現(xiàn)的文彥同樣意圖不明,但是現(xiàn)在回家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此說來文彥的到來簡直如同及時雨啊……

  “卡洛斯叔叔?”紀凌見卡洛斯沒有松手,故意用茫然疑惑的神色望著他,又提醒了一遍。

  卡洛斯看著少年剔透中盛著茫然的藍色雙眸,如此的惹人憐惜……

  許久,他終于松開了手。

  紀凌立刻靈巧的從卡洛斯的懷中鉆了出來,乖巧的輕聲說:“那,我先走了……”

  卡洛斯靜靜注視著他。

  紀凌不敢再看卡洛斯,快步走到懸浮車邊,文彥對他露出一個謙恭的淺笑,牽起他的手扶著他上了車,動作溫柔體貼。

  就在紀凌看不見的角度,文彥微微側(cè)過頭,黑眸對上卡洛斯的視線,露出一個冷淡漠然的眼神……直到車門慢慢關(guān)閉,阻隔了兩人的視線。

  卡洛斯瞳孔一縮,眼中殺意迸裂。

  他們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但僅僅一個一錯而開的眼神,卻仿佛帶出了刀光劍影!

  很好,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

  那么就該明白,你該為此付出什么代價。

  ………………

  直到車門完全關(guān)閉,紀凌才悄悄瞥了一眼身邊看似低眉順眼的銀發(fā)男子,總感覺今天自己在不斷的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再跳到另一個火坑……

  怎么都跳不出去。

  紀凌憂傷的別過眼睛看向外面,心中不斷的默念時間,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由于身心疲憊,紀凌實在沒有心情繼續(xù)應付文彥,也懶得理會他打的什么主意,總歸不是好主意。于是直接開口打發(fā)道:“我今天不用你服侍,你先回去吧。”

  可是文彥這次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聽話的離開,而是站在那里,用一種復雜的深邃眼神看著他。

  紀凌:“……?”

  文彥看著眼前的少年心疼后怕不已,如果自己一開始就跟在少年身邊,就不會讓他一個人面對布蘭登和卡洛斯……如果真的出了事,他無法原諒自己。

  他漆黑眸底浮現(xiàn)深深自責之色,沉默片刻,對紀凌道:“我要向您坦誠一件事。”

  紀凌一聽這話差點就嚇的炸毛了!臥-槽,你要向我坦誠什么,坦誠你是個人面獸心的白眼狼,其實一直在算計我嗎?你別向我坦誠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點都不想聽!

  就讓我們繼續(xù)這樣虛偽的和平下去不好嗎!

  就在紀凌驚魂不定的時候,他聽到文彥輕聲說:“抱歉,我沒有經(jīng)過您的允許,就擅自打聽了您的行蹤。”

  紀凌:“……”

  不是我說你,兄弟你說話最好一口氣說話,喘氣太大容易讓人瞎想,嚇的我還以為你要坦誠什么呢……

  這事不說我也知道嘛!

  紀凌心道這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不坦白你的真面目就可以了!他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露出一個冷淡的小表情,道:“這就是你要坦白的事?”

  文彥露出愧疚的神色,說:“是的,因為我實在是太過在意您,又擔心您的安危所以貿(mào)然打探了您的行蹤,希望您能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這才對嘛,是你一貫的虛偽作風!你是怕我事后算賬才主動提起這點吧,畢竟就算以原主的粗線條,這件事也遲早能想明白,瞞不下去的。

  紀凌心中雖然沒當回事,但還是假裝不滿的仰起下巴哼了一聲:“我能有什么危險?這帝星上誰敢動我?誰讓你多管閑事了。”

  文彥恭敬的低頭:“抱歉,是我多事了。”

  紀凌心想既然說到了這里,干脆盡責的日常拉一下仇恨,又用輕蔑的語氣補充道:“那什么寧鈺身為一個賤民竟敢看不起我,今天如果不是布蘭登元帥忽然出現(xiàn),我一定要讓這個賤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文彥看著少年倔強嘴硬不服輸?shù)哪樱牡讌s漸漸泛起溫柔疼惜的情緒。

  他清晰的記得上一世也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

  但其實少年根本沒有惡意吧,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他沒有想真的傷害寧鈺,可是那一次布蘭登卻還是傷害了他。少年因為嘴硬和倔強吃了多虧,只因為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和驕傲……

  文彥如何忍心讓少年難堪,因此并不拆穿,他從善如流的道:“得罪您的人當然會付出代價,但我還是希望,以后您有任何想做的事情,吩咐我一聲就可以了。”

  紀凌頓時面露不悅之色:“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做事不行,需要你幫忙才能收拾一個賤民?”

  文彥忽的單膝跪下,抬眸用深邃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少年的藍色眼睛,仰頭緩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凌沒想到他說跪就跪,嚇的差點倒退一步,好歹穩(wěn)住了!挑眉說:“哦?”

  文彥漆黑眼眸深處是幾乎無法察覺的瘋狂眷戀之色,他表情虔誠的一字字道,“我并非在質(zhì)疑您的能力,只是身為您忠誠的奴仆,為您效勞是我應盡的義務。一些小事交給我來做就可以,您完全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他的少年是如此的高貴純潔,生來就應該高高在上的被人仰慕,被人愛戴,被人呵護在手心。

  任何骯臟、下作、卑劣的事情,就由自己去為他做好了,因為自己的手本就是臟的。

  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我都可以讓他們消失。

  因為對于我來說,全世界都沒有你一個人來的重要。

  紀凌呆呆看著文彥以如此虔誠的姿態(tài),鄭重的向他許諾著……不由得有些雙眼發(fā)直。

  有必要嗎?你是戲精嗎?演戲上癮了嗎?

  我信你才有鬼了。

  紀凌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來,當時故事劇情已經(jīng)接近尾聲,眼看也快完成任務了,自己為了給寧鈺和景隋添堵,故意讓文彥幫他去暗殺寧鈺,因為他知道文彥不會真心幫他,這件事只會更加促進寧鈺和景隋的感情而已。

  文彥也果然不負所望倒打一耙,他故意策劃了一場失敗的暗殺,并且留下了指向自己的證據(jù),令自己背上傷害戰(zhàn)爭英雄寧鈺的罪名,引發(fā)全民聲討。

  對于高高在上的帝國貴族來說,他們私底下做多少骯臟的事情都沒關(guān)系,但至少在表面上,是需要顧慮到平民的情緒的,更不能光明正大的違反帝國律法。紀凌指使暗殺寧鈺這件事在文彥的推波助瀾下,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令景隋震怒不已。

  輿論不斷發(fā)酵,最后到了連他的父親紀霆都扛不住的地步,紀霆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終于獲得了景隋的諒解和妥協(xié)。保住紀凌性命的條件是剝奪他的貴族榮耀,并將他驅(qū)逐出帝星永遠不許歸來,以此來平息民眾的怒火。

  這件事嘛,雖然在紀凌的預料之中,但他對文彥的心黑手辣還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為了幫寧鈺出氣,他對自己可是毫不留情啊!

  雖然日后需要文彥‘幫忙’的時候還得找他,但絕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自己還要留在帝星繼續(xù)給寧鈺添堵呢!怕是腦子進水才會現(xiàn)在就動用你這個大-殺-器。

  紀凌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揚起下巴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文彥看著少年不屑不耐的模樣,雖然口中說著知道了,但是文彥心中很清楚,少年并沒有真的想要自己幫他做任何事,眼中不由的浮現(xiàn)一絲無奈的神色,心底后悔痛苦密密麻麻的泛起。

  因為上一世少年便是這樣的,雖然看似驕縱跋扈,又時不時的說著那些傷人的話,卻從未真的把自己當做下人使喚過,他幫自己……是從來不求回報的吧。

  身為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卻愿意不求回報的幫助卑微的我。

  少年唯一一次讓自己替他做事,是那個夜晚,他看著寧鈺和景隋即將大婚的消息,用蒼白而沒有血色的面容,心如死灰的看著自己,命令自己,讓自己幫他殺了寧鈺。

  可是自己呢?

  卻在他唯一一次請求自己的時候,無情的背叛了他,讓他背負上不可饒恕的罪名,最后絕望的……被最愛之人親口驅(qū)逐出帝星。

  只因為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和卑劣,內(nèi)心貪婪且不知足,為了滿足自己骯臟的欲-望,便讓高高在上的少年跌入塵埃,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將他據(jù)為己有。

  文彥想起這些,痛苦自責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胸腔中翻攪。

  而直到少年死后,他才終于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少年真正的高貴不在于他高等貴族的身份,而在于他干凈純潔的內(nèi)心,那才是自己永遠都無法碰觸企及的,用那樣卑劣的方式,永遠都無法真正擁有這個人。

  就算少年有朝一日從神壇走下,自己也只配匍匐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腳尖。

  文彥眸中波光粼動,壓下心中悶痛的情緒,嘴唇微動,垂首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我明白了……如果您什么時候需要我了。

  請告訴我,好嗎?”

  這一世,我發(fā)誓向你獻出我的忠誠,心甘情愿被你所驅(qū)使。

  永不背叛。

  ………………

  紀凌好不容易送走了文彥這尊大神,眼神發(fā)呆的往床-上一倒,這才終于有時間仔細回想今晚布蘭登的舉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重生那個字眼,再次突兀的浮現(xiàn)在紀凌的腦海中。

  如果是布蘭登的話,重生后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似乎是很有可能的啊!畢竟鐵血元帥布蘭登和卡洛斯等人不一樣,他是個有原則的人,簡單來說就是恩怨分明。

  自己上一世為了走劇情,在系統(tǒng)的指導下冒險救了他一次,然后又故意囂張的要求他報答自己,以此來引起布蘭登的厭惡和反感。

  紀凌非常清楚自己當時的表現(xiàn)有多可惡多欠揍,對有著‘帝國戰(zhàn)神’之稱的元帥布蘭登來說,被自己這種垃圾所救又被挾恩圖報逼迫他對付自己喜歡的人,大概比吃了蒼蠅還惡心吧……但畢竟是救命之恩,布蘭登最后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萬一如果布蘭登重生的話,那么他看到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雖然十分憤怒卻又因為上一世的救命之恩不得不拼命忍耐什么的……這樣想起來和他當時復雜掙扎的扭曲表情完全對得上,而且還很符合邏輯啊!

  如果……布蘭登真的是因為重生才導致了他行為舉止的改變,那么文彥和卡洛斯呢?

  紀凌驀地一個激靈。

  這個念頭太可怕了必須打住!!!

  紀凌霍然從床-上坐起來:【系統(tǒng),你確定他們沒有重生嗎?】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慢吞吞的道:【我不確定。】

  紀凌:【???】

  紀凌憤怒的道:【你上次不是這么說的,你之前信誓旦旦的和我說,這本書沒有重生因素的!】

  系統(tǒng)解釋:【這本書確實沒有任何重生因素,但是你上一次攻略失敗導致世界崩潰,會對這個世界的人物造成什么影響暫時無法探知。根據(jù)我的數(shù)據(jù)系統(tǒng)運算,重生的概率小到忽略不計,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從墨菲定律來講……】

  紀凌:【你閉嘴。】

  系統(tǒng)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和不理智的宿主計較,用職業(yè)套話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面對異常突發(fā)情況,請宿主發(fā)揮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爭取努力完成任務。】

  紀凌神色木然,許久,只回了系統(tǒng)呵呵兩個字。

  他重重的往床-上一倒,已經(jīng)被氣的完全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把辣雞系統(tǒng)揪出來揍一頓,但是他知道這不可能——于是他決定和系統(tǒng)冷戰(zhàn)!

  冷戰(zhàn),必須冷戰(zhàn)!

  ………………

  紀凌氣的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起來頂著厚厚的黑眼圈。

  照例翻看星網(wǎng)上的報道,終于明白了昨晚為何會在那個拍賣會上遇到寧鈺,說起來還真的是個巧合。

  寧鈺是去執(zhí)行任務的,布蘭登手下的軍部稽查部門早已掌握了一個大型黑色產(chǎn)業(yè)鏈的線索,并牽連了不少貴族,涉及奴-隸販賣和走私基因進化劑等種種罪行,就在昨晚,這個黑色產(chǎn)業(yè)鏈被連鍋端起。

  報道上對自己只字未提,讓紀凌松了一口氣。

  總之,帝星這么大這樣都能遇到,果然是命運的羈絆吧!

  他繼續(xù)看新聞,然后如愿以償?shù)姆搅怂肟吹降男〉老ⅰS袑庘暤目駸岱劢z,拍到寧鈺進出布蘭登元帥居所的畫面。

  紀凌差點感動的流下眼淚,自己終于看到了二刷以來的唯一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寧鈺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住進了布蘭登的家中!

  按照劇情,寧鈺會在布蘭登家中和他日久生情,布蘭登會因此更加愛上寧鈺,而且寧鈺還有機會和景隋見面發(fā)展感情。

  劇情終于被搶救回來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件事如同一針強心劑,讓紀凌又恢復了一些動力。

  其實他原本就是個非常頑強有韌性的人,雖然會經(jīng)常遇到困難和打擊,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垂頭喪氣,但是從不真的輕易放棄,總會再次站起來繼續(xù)努力。

  為了回家,這點挫折算什么!

  紀凌待在家里,開始不斷的琢磨著如何進行下一個劇情。

  說起來上一世自己綁架寧鈺后被打傷,這時應該在家養(yǎng)傷,這次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在家吃吃喝喝似乎也不錯。

  雖然之前有一些波折和不順利,但換個角度想想,能少挨一頓揍也挺好的叭……

  這天紀凌待在家里,一邊琢磨著下一個劇情自己該怎么做,一邊無所事事的虛度光陰的時候,家里的仆人哈代忽然拿著一封精美的請柬過來,恭敬的對紀凌道:“少爺,這是卡洛斯閣下給您的。”

  紀凌疑惑的拿過來一看,原來是卡洛斯邀請自己去他的家中小住。

  貴族之間的這種交際往來其實很正常,原主以前也經(jīng)常去朋友家小住,但是落到卡洛斯身上就顯得很不正常了……身為權(quán)勢赫赫的大公爵,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沒事請自己這種小輩過去住什么?難不成你陪我出去吃喝玩樂陪我泡妞陪我嗨?!

  陰謀,一定是有陰謀!

  系統(tǒng):【我不建議你接受邀請。】

  紀凌堅決不和垃圾系統(tǒng)說話,他們還在冷戰(zhàn)呢!而且你除了廢話還有什么作用?

  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請柬上線條優(yōu)美的鎏金字體,眼中神色變幻。

  從心底來說,他非常不愿意接近卡洛斯。

  但事已至此……一味的躲避沒有任何用處。卡洛斯既然邀請他必定有所圖謀,那么……這不也是自己試探他的好機會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紀凌深呼吸一口氣,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

  系統(tǒng)加重語氣:【你好好考慮一下。】

  紀凌收起請柬折疊好,抬起眼睫,對哈代緩緩道:“替我回復卡洛斯叔叔,我接受他的邀請。”看更多好看的小說!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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