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2)
杜子衡又回到瀑布下，這瀑布的水流打的她頭冒金星，她覺得自己皮開肉綻，體內(nèi)的靈氣亂沖，也讓她痛得半死，體內(nèi)和體外的兩相抵銷下，似乎沒這么痛，她用力的催眠自己，而且不斷的祈禱她可以就這么暈過去，可是上天沒響應她的祈禱，每當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體內(nèi)或是體外就會有一股力量把她拍清醒。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覺得這內(nèi)外的沖擊把她全身的骨頭都打碎了，又把她的骨頭接起來，然后再打碎，再接起來，痛的她想大叫，但是叫不出來，她真的快瘋了，她張大嘴巴，一點聲音都沒有，又被水嗆的喉嚨和耳脈痛的像針刺一樣。
她不知道在瀑布底下待多久了，好像有點習慣了。她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可以思考，她問自己，是不是死了比較好呢？不，她不想死，她從來都沒有真心想死過，她還想四處走走看看，想當修士，以她的能力，根本看不出別人的修為，但是這兩只獸，怎么看都很不普通的感覺，她遇過很多修士，可以御器飛行，但御島的，不只沒聽過也沒看過，也許是她見識太少，因為從來沒有人愿意收她為徒，更別說是門派，連外門弟子也沒人要她，這兩只獸要她死是很容易的事，再害怕也沒用，她是不是可以試著求她們收她為徒？就算不收為徒，讓她跟著她們修練一陣子也好，可能嗎？
她帶著一點點的盼望，閉起眼，調整呼吸，什么都不想，讓黑暗包圍住自己，靜靜等待。
時間的流逝她沒有感覺了，只是等待。
突然間，身體移動驚動她的意識，一朵云把她載起，這次沒帶她到大樹下，把她帶到小茅屋前的湖畔，兩只獸似乎沒打算解除她身上的咒，她又全身光溜溜的像到菜肴躺在兩只獸前，任獸瀏覽，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羞恥的感覺了，一開始來的太突然，她來不及覺得羞恥，現(xiàn)在是覺得，羞恥心只是無謂的折磨自己而已，對那兩只獸而言，他們根本不痛不癢完全沒感覺更沒當一回事。
像是挑貨一樣，掏米非捏捏她的手臂，九天燦捏捏她的肚子。“恩，身體好多了”掏米非很滿意她的"肉質"，點點頭。
“經(jīng)過這招千錘百煉骨之后，她吸收你的靈力了，雖然修為還是沒增加。”九天燦一邊說一邊解開封住她身上靈力膜。
“對了，她進瀑布前是不是有話想跟我們說？”掏米非后知后覺的想起來。
“人族很愛說謊的，直接搜她神識比較快”九天燦老氣橫秋的說。
“小九，你好聰明喔。”掏米非搖著尾巴崇拜的說。
杜子衡有點無言，她記得她看過的修士游記有提過，搜別人的神識會造成神識嚴重受損，被搜之人要是修為不夠，容易死掉。這兩只獸是沒常識，還是沒良知，她怒瞪著她們。這是很殘忍的妳們難道不知道嗎？！
不過依舊沒獸理她，跟第一次見面一樣，到現(xiàn)在對方根本沒打算聽她的意見。
她還沒回過神，突然腦門一陣刺痛，雙眼像是被一陣光刺瞎，看不到任何東西，她手無法摀住眼睛，眼淚被刺痛到不斷流出，她張大嘴巴尖叫，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小九不要解開她的定身咒和定音咒，她好像想尖叫，會很吵的。”掏米非阻止九燦天的動作。
九天燦想了一下也同意“也是”，她對著掏米非解釋，“我本來是看她好像很痛，想說讓她叫一下打滾一下會比較不痛，不過，你說的有理，我也討厭吵。”
杜子衡雖然清楚的聽見她們的對話，已經(jīng)無力生出任何感覺，她現(xiàn)在覺得大腦內(nèi)好像有只蟲開始啃食著她的腦，雙眼像是被人用刀刃刺入，還不停的旋轉刀刃。她忘記這段日子以來常常會想要昏倒的想法，大概是每次想昏都昏不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種拜托讓我昏死吧的不切實際想法。
“有這么痛嗎”掏米非嗅嗅她的臉。
“早就結束了，要抖到什么時后阿。”九天燦一臉鄙視。
杜子衡痛到全身發(fā)抖，汗水直流，眼睛還張不開，第一次破天荒的，即使她清楚她們之間的差距，她涌出濃濃的欲望想貓她們一拳。
兩只不要臉的獸根本不關心她什么想法，興高采烈的討論起來
“小九，這人好好玩喔”掏米非雙獸掌高舉著一個超大的盤子在頭上，上面放滿櫻桃，拿到湖邊洗。
“修了這么久修不到煉氣期第一期是什么意思？”九天燦歪頭想著。
掏米非一邊洗櫻桃一邊認真跟九燦天討論：“我也不明白。”
“她想拜我們?yōu)閹煟褪窍Ｍ覀兡苁账斖降埽@個可以做什么？”九天燦努力的研究剛得手的神識。非常有求知的精神。
“我們上次不是經(jīng)過人界那個什么天門派的，他們收徒弟然后可以叫徒弟做事。”掏米非扛著洗好的櫻桃放在草地上，開始吃起來。
九天燦也跟著拿起櫻桃丟入嘴巴，思索著，“這樣說來，上次我們經(jīng)過學堂聽見夫子說，有事弟子服其勞就是收徒弟的意思。”她對于她的推測理解覺得很滿意的，忍不住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不過要怎么收她為徒，看那個什么派的就發(fā)牌子然后登記，就這樣”掏米非很認真的回想記憶，“我看好像還要跪下來。”
懶洋洋挺著肚皮朝天，躺在草地上拿著櫻桃吃的兩只獸坐了起來，呈跪坐的姿勢，獸掌還貼上兩只獸腿上，很端正跪坐在杜子衡身邊。杜子衡現(xiàn)在只有聽覺，視覺尚未恢復，很想講話，但是全身還是抖個不停，痛阿。
端正的跪坐在旁邊的九天燦問，“這樣就算收她回徒了嗎？”
掏米非認真的用力的再想，“我看他們還有趴下來。”
接著兩只獸又趴下來。
“小掏，我還是看不出來收她為徒了沒有，要是她跑了怎么辦？人族怎么會用這么不保險的收徒方法，我看我們跟她簽契好了。”九天燦趴了半天，覺得沒有任何反應跡象，忍不住又跪坐半天之后決定。
“也好，用我們知道的方式，對我們比較有保障，下血契好了。”
兩只獸畫開掌上一小道血口結印，又化開杜子衡手指上一小道血口，結著她們把法訣念完，兩只獸四只獸掌抓起杜子衡不斷的搖晃。”跟我們結契，幫我們打工三百年，我們就收妳為徒。”九燦天看她一直沒反應，還用爪子抓她的臉。
杜子衡還沒從巨痛中恢復，全身還沒解咒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被兩只獸抓來抓去，骨頭痛到快散了，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狀況。
掏米非揮手解開她的定身咒：“你不用講話，手壓下去就可已成契了，快點。”
兩只獸放開她，同聲大喊“壓！”
杜子衡痛的眼淚直流，兩只獸坐在她肚子上，她覺得很痛到想殺人，而且覺得很重，壓什么壓？管她的，壓就壓。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手直接往前方空氣拍。
本來在空氣中飄著的血印紋突然發(fā)亮，然后竄進她身體。
這次她真的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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