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梨園驚夢6
一夜過去了,看似風(fēng)平浪靜,但其間死了多少人,只有屏幕前的觀眾們清楚。
他們看的認(rèn)真,見到不少天選者在聽到戲聲的時候,如同著了魔般,自顧自循著聲音朝后院走去。
沒一會兒,屏幕就變黑了。
這其中重災(zāi)區(qū)是抽到“客人”身份的天選者,戲宅后院半夜荒郊野地的,車子隔音效果又不如房間里頭好,很容易便中招了。
“詭異,太詭異了。”
“規(guī)則里明明說過半夜沒有人唱戲,后院卻全是戲聲。”
“或許規(guī)則是對的,它只說沒有人唱戲。”
“臥槽,懂了,唱戲的原來是詭。”
……
清晨時分,許夜起床洗漱。
按理說,一夜過后,臉上的東西說什么也要蹭下去點(diǎn)。
許夜對著鏡子,
沒有。
那層白色的顏料像是焊在臉上,比昨天更加服帖了。
許夜捧了把清水,拍打在臉上,白漆勉強(qiáng)被洗下去一小部分,但更多的還是沾染在上面。
他不服,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鋼絲球,使勁揉搓,終于露出下面的皮膚。
周圍人全都怪異的看著他,因?yàn)樵诿總人的臉上,都畫著一層白漆,全都習(xí)以為常的模樣。
許夜這種使勁搓洗的動作,反而顯得不正常。
在許夜終于將白漆全部搓洗干凈的時候,一股強(qiáng)烈的,帶著審視意味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按理說不該那么明顯,
可以許夜現(xiàn)在的感知力,就像是有人在旁邊拿著相機(jī)咔咔拍照,閃光燈還照了他一臉。
能察覺不到嗎?
許夜無語,走到旁邊的鏡子前,重新將白色油彩擦在臉上,那股視線才消失。
只不過,新擦的油彩明顯沒有昨天那么牢固,用水就可以擦下去。
小梨走到旁邊,好奇的盯著許夜:“為什么要洗,重新畫多麻煩呀。留在臉上不是更方便嗎?”
許夜:“因?yàn)楦绺鐞鄹蓛簟!?br />
女生指了指自己:“那小梨不洗,是小梨每天不愛干凈嗎?”
許夜毫不猶豫點(diǎn)頭:“對。”
照樣沒有早餐吃,許夜掏出幾顆糖果,吃完后兩人朝著戲班子后臺走去。
他昨天打聽了,這座戲園子,只有伶人才有資格吃三餐,像他們這些干體力活的,反而只有中午一頓飯可以吃。
要是不想吃糕點(diǎn),又怕干活沒精神,只能想別的辦法。
彈幕發(fā)出疑問:“許夜大佬空間里明明有吃的,為什么還要去后臺。”
“大概是因?yàn)樽约耗贸缘奶唵瘟耍瑹o法體驗(yàn)副本的樂趣?”
“這就是我和許夜大佬的區(qū)別了,像我這種社恐,寧愿一個人孤獨(dú)的在后院死去,也不愿意麻煩別人。”
許夜帶著小梨走進(jìn)后臺,一群長相格外清秀的人正在吃飯。
這里的飯菜堆積如山,全是用盆裝的,再一碟子一碟子分到每個人碗里。
不過雖然東西很多,每個人卻頂多只吃兩根黃瓜,幾片青菜。
許夜看到有個人拿了只饅頭,掰成兩半,然后再掰,再掰,直到剩下手掌心那么大小,慢吞吞塞進(jìn)嘴里。
這一小片饅頭,被他嚼了一百來下,等終于咽進(jìn)肚子里,那伶人還不滿足。卻開始捂著頭,擺著手:
“哎喲,不好,吃多撐著了。”
許夜:“……”
你肚子撐,捂腦袋干嘛?
那些被撕掉的饅頭,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幸虧許夜昨天晚上吃了,否則要還是饑餓的狀態(tài),他都懷疑自己要趴下去撿東西了。
尼瑪?shù)模秃芾速M(fèi)食物。
許夜走上前,對著打飯的小哥問:“他們吃不完怎么辦?”
“帶給武生們吃。”
唱戲的不止花旦這一個角色,還有武生,青衣,小生等等。
武生是站在臺上耍武器的,可以翻跟頭,亦能甩長槍,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
青衣是比較端莊,穩(wěn)重的女性角色,沒啥動作,主要靠一張嗓子唱完整曲。
小生,和書生差不多,大多數(shù)拿個扇子,帶個帽子這種的,很是斯文。
不過這些,都沒有花旦惹人注目。
花旦年輕,漂亮,舞姿優(yōu)美,嗓音動人,是集結(jié)了所有人優(yōu)點(diǎn)的角色。
因此,飯菜出來,會先端給花旦們吃,等這群人吃飽了再拿給別的伶人去。
還真是等級森嚴(yán)呢。
“就不能分我點(diǎn)?他們也吃不完啊。”
“呸,你想啥呢。”那打飯的小哥一掉頭,看到許夜身上跑堂的衣服,頓時嫌棄的撇撇嘴:“就你,也配吃這些東西。”
“伶人們?nèi)胱斓臇|西可是經(jīng)過層層挑選,最精細(xì)不過的,哪是你一個小跑堂能肖想的。”
這大概是等級的問題了,不只是戲院,古代大多數(shù)地方都是如此。
富貴人家衣食住行樣樣精細(xì),有著他們自己的逼格。
比如吃菜只吃最中間的菜心子,螃蟹只要最濃的黃去吃,剩下的統(tǒng)統(tǒng)扔掉。
明知道是鋪張浪費(fèi)的行為,要他們收斂一點(diǎn),或者勻給窮人,可就是不行。
他們寧愿把這些東西變成泔水,扔進(jìn)后門的臭水溝子里去。
別問,
問就是想要通過這一點(diǎn),彰顯不同人的身份等級。
于是整個社會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窮人仇富,富人看不起窮人。
窮人一有機(jī)會,不擇手段拼命往上爬,等到了那個位置,立馬置身于富人的圈子,和以往劃清界限。
許夜眼巴巴的站旁邊看著,小梨吞咽口水。
忽然,從最里邊單獨(dú)的房間,走出一個小丫鬟,端著飯菜,來到許夜二人的身前。
“吃吧。”
小梨低下頭,抓住衣服角,囁嚅的開口:“不,不用了。”
“吃吧。”丫鬟又說了一遍:“我們蝶衣心善,賞你們的。”
“好。”
小梨抓起饅頭塞到嘴里,那小丫鬟見她真的吃了,把飯菜留給二人,回到房間門口,撩開簾子,一下鉆了進(jìn)去。
從始至終,沒見到那位叫蝶衣的真容,搞得神神秘秘的。
許夜好奇:“蝶衣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好想見見啊。”
他掉過頭,小梨正在吃雞腿。
可許夜覺得她表情郁悶,并不像昨天那般拿到東西高興。
許夜自己倒是很開心,畢竟是吃別人的,不花錢。
彈幕:“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雞腿是花旦才能吃的食物,按理說跑堂沒有這個資格。”
“對呀,小梨昨天一口就嘗出來,許夜的雞腿不是廚房里做的。”
“震驚,我竟然長腦子了。一定是昨天涮火鍋時豬腦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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