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計劃
劉三蛋不疑有他,能當謀士的人,性格都是狡詐多變,別說陳躍要取代自己的師父,就是他說要害死自己的親爹,也不奇怪。
劉三蛋將手放到陳躍的掌心里,陳躍一個用力,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位謀士……力氣大的驚人。
劉三蛋更加崇拜,
一般的謀士都是能文不能武,遇到危險還需要躲在武將的身邊,若是沒藏好,說不定被人嘎了都有可能。
眼前的這位,一定能活得更長。
劉三蛋乖乖站在原地,他不敢坐,因為陳躍沒有叫他坐:
“幾個月前,有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得了一種怪病,村里的醫生好賴治不了,最后走投無路,求到了軍隊營地里!
“當時我正在巡邏,碰到后便把人帶了過來,隨后去稟告賈軍師,由此那兩個人,在營地里住了下來。
不久后,得病的那個人就因為醫治無效死了,而陪他來的那個人,也得了同樣的怪病。”
陳躍挑眉:“傳染?”
“是的。”劉三蛋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因為是我把人帶進來的,所以經常關注倆人的情況!
劉三蛋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日,他剛接到劉二狗的書信,從營地里走了出去。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時的他,只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哭一場。
不知不覺就路過了曾經安置兩位村民的房間,
出于某種心態,他把簾子撩開一個細縫,往里面看:
一具頭部潰爛,身體卻完好無損的尸體,以及……旁邊一個眼眶流著黃色膿水的活人。
劉三蛋看的聚精會神,
賈浩仁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后開口說話,把他嚇了一跳。
賈浩仁問他:“想不想大賺一筆?
代價是,會死!
會死……
賈軍師的聲音如魔音貫耳般回蕩在他的腦海里,帶著蠱惑。
他想,不就是死嗎?
他如今的境地,和死又有什么區別。
于是他腦子一熱答應了。
賈浩仁便讓他將倆人放到村子里一個偏僻的地方,先當豬一樣圈養起來。
緊接著在村子里尋覓其它村民。
碰到得病的,就說軍隊里可以治療,迅速把人帶回去,放進圈里一起養著。
一開始,他還很天真,以為這些人雖然住的條件差點,但真的可以治好。
只是后來,時間變得久了,軍醫遲遲不來,他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用意。
陳躍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答案,詢問:“圈起來做什么?”
“做人炮!
“人炮?”
“就是投到對面城中!
“我們這里把病人都圈起來了,知道他們有傳染病,可對面沒有啊!
陳躍點點頭,這個他明白。
相當于生化武器嘛。
賈浩仁還是很有隔離意識的,把村子里所有的病人抓起來,圈在野地里,不讓軍隊里的人跟他們接觸。
本來應該治療,
或者治不好,干脆把這些人燒死的。
但賈浩仁沒有,他要將這些人做成武器,投到對面去。
讓對面的城池不攻自破。
只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陳躍不禁陷入深思,他自己在現實世界里,是經歷過瘟疫這種的。
傳染性極強。
有些人看起來沒有癥狀,不代表不是病毒攜帶者。
很有可能,他早就染上了病,只是身上的抗體比別人強很多。他自己沒事,身邊跟他接觸的人,慢慢就有事兒。
劉三蛋昨天在已經得病的情況下,還出入了一次軍營。
陳躍把這些考量默默壓下,開口問道:“那你們怎么辦?”
人圈里的村民得了病,人圈外的士兵們,也被傳染了,只是情況還不嚴重,看不出來。
劉三蛋沉默了一下:
“到時候,我會先安撫他們的情緒,送一些緩解病情的藥材過來。”
陳躍:“然后你再殺了他們!
劉三蛋艱難的點了點頭:“等人炮發射完的時候!
他轉頭,看了一眼人圈的方向:“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得了病!
還不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在選中看管病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示著必死的結局。
這也是劉三蛋后來才想明白的事情。
他無數次想起,當初在營帳外偷看,賈浩仁突然出現在他身后,問的那句話:“想賺錢嗎?
代價是,會死!
他只以為自己當時是頭腦一熱答應下來,賈浩仁才給他安排任務。
但其實,他想,自己當時大概是沒有選擇的。
從賈浩仁發現他知道了這個隱藏的秘密時,如果不答應,他就不能活。
當場會死。
陳躍點頭,事情已經清晰明了了,他彎下腰,在劉三蛋的耳邊密謀:“照我說的做……”
彈幕:“他們在說什么,聽不清!
“陳躍,你敢不敢再小聲一點!
“蚊子都比你嗡的聲兒大!
遠處是村民們痛苦的吶喊聲,此起彼伏,陳躍這種小聲密謀,在如此喧囂的情況下,還真讓人聽不清。
做完這些,陳躍回到了軍營。
在路過將軍帳篷的時候,朝里面看了一眼。
“算了……已經是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躍實在無法違背自己的本心干事,哪怕這件事,是在和許夜沖突的情況下。
一邊是自己的立場,一邊是同樣信仰許夜的敵方軍營。
兩相矛盾之下,他干脆選擇擺爛。
想干嘛干嘛……
啥也不想了。
陳躍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將一份寫好的書信塞進它的嘴里:“去吧,到你了!
【規則三:無論何時,如果你看到有人在吹口哨,上前制止他,并報告給上級!
按照常理來說,軍營里傳遞消息的只有一種方法,吹口哨,招來信鴿。
那樣會有引起他人注意,暴露自身的可能。
當然,這條規則本來是給天選者站在友方抓奸細用的,沒想到,陳躍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去當間諜了。
因此,他也可以吹口哨,給對面傳遞消息。
不過現在不用了,誰讓他有小白這個神器,不需要像別的試煉者一樣,冒著風險吹口哨。
什么信鴿,哪有小白這頭詭異動作快。
……
同一時間,身在正義一方的桑文和維娜,正在和褚尤坐在一起……開會。
桑文:“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對面這段時間,也太安靜了……”
褚尤做出判斷:“他們在外,我們在內。他們的糧草用不了多久,等到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自然就退兵了!
“前段時間他們受了一波夜襲,損失不少。”
“老夫判斷,不出月余,便可退兵!
桑文嘆口氣:“希望如此吧!
“定是!瘪矣葮泛呛切α耍骸拔抑滥阈膽烟煜,想讓百姓安定,免不得多出幾分憂思。
你這樣的人,老夫最是敬佩。
到時候戰爭結束,老夫與你結為忘年交,不知你可愿意?”
桑文:“當然愿意,只是現在戰事緊張,實在沒有心情。一切事宜等到結束再談!
聽完桑文說的話,褚尤更高興了,越發覺得對方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將。
他們說話的時候,維娜就坐在椅子上抄寫名錄。
出謀劃策這一塊兒,她是幫不上什么忙。
但她知道,褚尤是個眼瞎的,竟然把桑文認做心懷天下之人,而想她維娜,堂堂一國之中等級最高的天選者,真正良善之人,褚尤卻是看都不多看半眼。
說他眼瞎都輕了,白長一顆聰明的腦子,心也是盲的。
完全忘了自己剛開始,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也想和桑文拜把子的情形。
一間帳篷內,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忽然,
“嘶嘶嘶~”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的氛圍。
一只滑溜溜的小蛇,出現在眾人面前,兩只豎瞳打轉,不管盯上誰看,都莫名讓人打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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