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縣丞彭得勝
“急什么?”
一式兩份證詞,杭書珩將其中一份收好,另一份則遞給獄卒。
“勞煩諸位差爺陪同走一趟衙門。”
“在離開大牢之前,就辛苦一下萬少爺了,走吧。”
那幾名帶刀的捕快對于萬寶祿被挾持并未表現(xiàn)出多大的緊張,可見早就看不慣他的囂張跋扈,今日看他被教訓(xùn)他們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平時(shí)里礙著有縣丞撐腰,縣衙里的人不會輕易選擇得罪萬家,不得罪并不代表會愿意為萬家做事。幾人互換眼神,對于杭書珩此舉并未提出異議。
杭書珩挾持著萬寶祿,才出牢房,便聽見大牢里的廊道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很快一隊(duì)穿著衙役服的人魚貫而入,人人手中提著亮晃晃的大刀,將他們圍了起來。
“姐夫,姐夫救我……姐夫……”
萬寶祿沖著包圍圈外,緩緩走進(jìn)來的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喊道,他如同見到救命稻草,頓時(shí)又變了一副面孔,對杭書珩威脅道:“哈哈哈!姓杭的,我勸你識相一點(diǎn)放了我,否則……”
杭書珩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瞬間噤聲,那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緊了緊,刺破了些許皮肉,流出一條血痕。
“萬少爺是唱大戲的吧?這變臉的速度竟然比翻書還快。”
“啊……你要干什么?你別亂來……”萬寶祿感受到些許疼痛,頓時(shí)驚得不敢輕舉妄動,“姐夫,你快救我呀……他、他要?dú)⑽摇?br /> 那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正是萬寶祿的姐夫,本縣的縣丞彭得勝。
“大人,請,大人。”一名獄卒貓著腰走在前頭,一臉討好地為其引路。
杭書珩認(rèn)得這便是那守大門的獄卒,那一臉諂媚的嘴臉,十足的狗腿子,不用多想也能明白,便是這人去給彭得勝通風(fēng)報(bào)信,看來今日是脫不了身了。
彭得勝走近,看了眼萬寶祿的慫樣,實(shí)在是恨鐵不成鋼。他打量著杭書珩,說道:“挾持人質(zhì)試圖越獄,罪加一等,你是讀書人,不會不懂吧?”
“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挾持人質(zhì),而是這萬少爺擅闖大牢,還意圖動用私刑,我不過是替縣太爺將這目無王法的賊人擒拿罷了。”
杭書珩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敢問縣丞大人,擅闖大牢意圖行兇者該當(dāng)何罪?這若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縣丞大人縱容小舅子行兇呢!”
彭得勝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讀書人,身姿挺拔,氣度不凡,絲毫沒有因?yàn)樽约禾幱诹觿荻懬印?br /> 他本不愿與讀書人交惡,如今的童生沒準(zhǔn)就會是不久之后的秀才,甚至是舉人。若不是萬寶祿纏著他許他好處,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去對付一個讀書人。
怎知萬寶祿這蠢貨這般沒用,人都關(guān)了兩天,連本秘籍都沒能弄到手,竟還讓人給抓住了把柄。
“該如何定罪,縣太爺自會定奪,你現(xiàn)在還是在押犯人,就算是你將行兇之人捉拿,你也不能離開這里。”彭得勝語氣中帶著威脅,“將人放了,回到牢房里,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刀劍無眼,若是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杭書珩冷笑一聲問道:“那么敢問大人,在下所犯何罪?”
“盜竊萬家的傳家秘籍,乃偷竊罪。”彭得勝沉著臉回道。
“證據(jù)呢?人證,物證,可有?”
彭得勝一時(shí)語塞,他們哪有什么證據(jù),把他弄進(jìn)大牢只不過是為了逼迫他交出秘籍,哪曾想竟然是塊硬骨頭。
“等到縣太爺開堂審理的時(shí)候,自會一一呈上。”眼前這是一個有學(xué)識的讀書人,彭得勝自知論嘴皮子自己不是對手,不愿與之有過多的糾纏,“我勸你還是將人放了,不要因?yàn)樽约鹤龀霾豢赏旎氐氖虑槎B累了家人。”
杭書珩聽得出來對方在威脅自己,他掃視一圈那些虎視眈眈的衙門捕快,自知對峙下去也是無謂,于是他痛快地松開了萬寶祿并退后。
萬寶祿獲得自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在。猛地抬頭,齊刷刷一圈人都在看著他,眼神中仿佛都充滿了對他的嘲笑,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他萬家大少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在屏陽縣,從來都只有他欺負(fù)人的份,何時(shí)栽過如此大的跟頭。自從遇見這個姓杭的,他便事事不順,在上塘村險(xiǎn)些被村民圍攻不說,如今更是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掃地。
今日過后,他萬家大少爺?shù)耐谶@屏陽縣中將不復(fù)存在,這口氣叫他如何咽得下。
頓時(shí)間,理智被憤怒吞噬,他驀地從一名衙役的手中奪過兵器,反身就要朝杭書珩攻去,想著自己手握長刀,總不可能再落入下風(fēng)。
然而,他卻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杭書珩在他轉(zhuǎn)身欲攻擊自己時(shí),眼神頓時(shí)凌厲,不等他近身,手中的匕首便如利箭般射出。
電光石火間,那把匕首貼著萬寶祿的頭皮,直插在他頭頂束起的發(fā)團(tuán)上。
靜,死寂一般的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所震撼,直到張翠菊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方才回過神來。
“咣當(dāng)!”
長刀從手中脫落,萬寶祿猶如被抽干了渾身力氣般,癱坐在地上,雙手顫顫巍巍地摸著頭頂。只要稍稍射偏一寸,他的小命都將不保,有生以來,從未感覺過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彭得勝看著癱在地上的小舅子,一時(shí)只覺得丟人現(xiàn)眼,若不是仗著有他撐腰,就這慫樣,還敢出來惹是生非。
杭書珩若無其事地將自己關(guān)回牢房里,仿佛方才甩出匕首的人并不是他。
老頭原本抱著瞧熱鬧心思看著這一出出的好戲,在杭書珩露出那一手后,他仿佛瞧見了稀世珍寶般,雙眼雪亮地盯著杭書珩上下打量。
旁若無人地問道:“嘿!小子,你跟誰學(xué)的這一手飛刀技法?”這一手飛刀,沒有長年累月的練習(xí),是絕對沒有如此的準(zhǔn)度。
杭書珩明晃晃地忽悠道:“在山里打野雞練出來的。”
老頭自是不會當(dāng)真,“你愿不愿意學(xué)飛針?拜我為師怎么樣?”
他正愁自己一身本領(lǐng)后繼無人,如今得遇一個好苗子,自是不想錯過。
學(xué)醫(yī)研毒恐是晚了些,人人都知道毒公辛白子醫(yī)毒雙絕,卻鮮少有人知道他還有一手飛針絕技,若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成為他的飛針傳人,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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