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而且,我想要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淀,徹底的謀劃一下,如何去那神秘古墓救出我的父母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尤其是眼下亂局紛紛,更是讓我有一種擔憂。
“又發呆呢?”楚方推門進來,發出嘖嘖贊嘆,“你這也是沒誰了,這才幾個月啊,居然是四段巔峰了!你這是要趕超英美的節奏啊!”
不怪他酸溜溜的,我也沒想到經過在S大的那一番古怪機遇之后,伴隨著靈巫傳承的獲得,我的修為居然再次飛躍,一轉眼竟然到了靈威四段巔峰,這簡直就是開了掛的人生。
要知道楚方苦修這么多年,眼下也不過是這個水平啊!
沒有理會他酸溜溜的話語,我摸出了自己的電話,來電顯示是杜嬌嬌。
“喂?怎么,想我了?”接到電話我立時興奮的出聲,可是沒想到電話另一邊卻是沙沙的作響,緊接著一個空洞飄渺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一樣,哪怕坐在太陽底下依舊是讓人寒氣直冒。
“你、告、訴、杜、嬌、嬌,再、繼、續、下、去,沒、有、好、結、果、的……”什么玩意?我靠!聽到這聲音我當時就急了,看了看電話,沒錯,是杜嬌嬌的號碼啊,可是這電話尼瑪是誰打的?這聲音絕對不是杜嬌嬌!
“你是誰?想要做什么?”我冷冷的問道,然而電話的另一邊,卻是機械的再次重復了一遍這句話,隨后就掛斷了電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杜嬌嬌的電話怎么會落到別人的手中,還給我打了過來?難道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測么?心急火燎的我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過去,然而卻沒有人接聽,這讓我立時著急了起來,正好看見劉武這貨從外面拎著一口袋吃喝走了進來。
“開車,跟我走!”顧不得說明白,一把抓住了這貨,帶著楚方,我倆就跳上了他的車。
“楊牧!啥事這么著急?”劉武一腳油門直接沖院子里沖了出去,我順手把劉武剛買的熟食扔到了門口大爺的屋子里,老爺子眉開眼笑的打開了大門。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劉武的眉毛也皺了起來,“杜嬌嬌不是在公安局么?怎么會有危險?你坐好了!”
一聽杜嬌嬌那邊出事,劉武也著急了,車子開的飛快,一溜煙就到了公安局。我倆悶頭就往法醫解剖處闖,結果卻被門口給攔下了。“哎哎哎,你倆干嘛的?怎么不吭聲就往里進?知道這是哪么?”沒工夫和他磨牙,劉武直接掏出了證件,上面碩大的國徽養立時讓這貨閉嘴。
一溜煙直奔解剖室而去,我知道杜嬌嬌這個時候應該就在解剖室里忙活著呢,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推開解剖室大門的時候,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人影倒是有兩個,但是都在停尸臺上躺著呢!
“怎么沒人?”劉武緊跟著沖了進來,卻發現空無一人,立時轉頭就往外跑,“我去找個人問問,太他媽著急了!”這貨風風火火的沖出去,但是我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解剖臺上。在那臺子上,一個放滿了亂七八糟工具的解剖盤子旁邊,赫然是一部白色的手機。
杜嬌嬌的手機在這兒放著?那剛才打電話的人是誰?難道是門口的老頭?我立時一愣,緩步走了過去,從臺子上拿起了手機。觸手冰涼的感覺讓我一個激靈,這哪里是一只手機,根本就是一塊冰,這感覺我一點也不陌生,這小小的停尸間,怎么會有這么重的陰氣?
打開手機,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我的號碼,而撥出號碼里面,最后一條卻是昨晚夜里九點,通話人也是我,時長三十九分鐘!怎么可能?難道我剛才聽到的電話是錯覺?不對,這事情不對!我緊緊的皺著眉頭,眼神卻像一旁飄去,忽然發現了一絲端倪。
在旁邊是一張解剖臺,一張裹尸布正覆蓋在上面,下邊顯現出一個人形輪廓來。這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在這地方除了活人就是死人,但是讓我注意到的一點卻是,那裹尸布下中間位置卻皺了一點,就仿佛有人捏住了這布片一樣。
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我飛快的撩起這尸體上的布,當我解開布片的一剎那,冷不防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了一陣古怪的風,使得原本就冰冷的解剖室溫度再次低了好幾度。
怎么回事?難道這是一具怨尸么?所謂怨尸,就是指死者臨死前身體充滿了強大的怨氣,死后身體僵硬無比,仿佛鐵石一般,哪怕刀劈斧砍都難以破開。除非化解了死者的執念,或者是用特殊的手法來處理,否則一點遇見怨尸,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立即焚燒,因為這玩意是會引起尸變的。
一些小說里經常寫道,某某將軍戰死當場,立而不倒,地方主將敬重其勇武,上前作揖祭拜,尸身方緩緩倒下。其實這就是身懷怨氣的表現,如果不能當場化解怨氣,就要將其燒掉,絕對不能入土為安,因為一旦入土的話,那可就是四鄰不安了。說起來,當初張小雨的爺爺也算是怨尸的一種,不過他所懷的怨氣并不強烈,而眼下這尸體居然能引起陰風陣陣,這絕對是一具即將尸變的怨尸,杜嬌嬌怎么會不懂這東西?為什么會把這玩意就這么放著?
猛的掀起布角,我立時看到了里面的情況,不禁一個愣神,再次的皺起了眉頭。里面躺著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全身不著一縷,顯然正是要進行解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解剖的人卻離開了。女人的眼睛緊閉著,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脖子上有一處猙獰可怕的傷口,從脖子的側邊直接將喉管氣管動脈豁開,露出里面粉色的肌肉組織和血管,看起來分外猙獰。
顯然這女人就是死于這一刀致命傷,我轉了個身,和這個女人正臉相對,打算查探一下她脖子上的傷口。剛才我接到的電話,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聲音雖然一頓一頓的,但是我卻能聽到里面發出古怪的嘶嘶聲,就好像風刮過破損窗欞紙時那種細微而又讓人不舒服的聲響,當時我還有些納悶,這聲音是怎么來的,但是眼下看到了這具尸體,立時讓我心中一動。
如果聲音是從這張嘴里發出來的,那這個細節豈不是可以解釋了?雖然這在普通人眼中看來或許有些扯淡,認為死人怎么可能打電話?但是我們是做什么的?別說是一具剛死的尸體,就是一個死了百十來年的骨頭架子在我面前晃蕩,只怕我也會見怪不怪了。
看著這具女尸我嘿嘿冷笑,一個死鬼也敢在老子面前擺弄,如果換做其他的人或許還會被這個電話嚇退,但是這一次卻是找錯人了!想到這里,我剛要掐動指訣,施展剛剛學會的一種法術,卻冷不防肩頭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嚇了一跳,正要轉身動手,低沉的聲音傳來。轉過身,一個面容頗為周正的警察正站在我面前,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我,沒奈何我只能在此掏出了證件。“我是杜嬌嬌的朋友,來這里找她有事情要辦!”
仔細的看了看證件,這警察終于把證件遞給我,但是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古怪的意味,眼神也不住的往我身后尸體上打量。
不過我卻沒有心思理會他,杜嬌嬌的失蹤讓我心中如火般燃燒,尤其是剛才那個冷森森的電話,更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對。
“放心吧,暫時沒事!”楚方看出了我的焦躁,拍了拍我的肩膀,嘴巴示意另一邊,我這才看見,遠處的門外走廊盡頭,一道英姿颯爽搖曳的身影走了過來。
見到我們,杜嬌嬌也很驚訝,當我說起電話的時候,這個迷糊妞翻找了好一陣,終于在女尸的不遠處解剖臺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楚方翻了個白眼,劉武則是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許這樣靈異的事件放在別人身上,已經有了崩潰的可能,但是我們這群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可能是這女尸打的電話!”楚方說道。
“也不可能有人動過!”劉武這個老刑偵檢查了一下蛛絲馬跡。
“也不是我裝神弄鬼!”杜嬌嬌滿臉的無奈。
說實話,我最擔心的就是最后一項,如果杜嬌嬌不小心中招了,才是擊中了我的軟肋。
“看來有人要搞事情啊!”我吧嗒了一下嘴,眼角掃了一眼楚方,“你怎么看!”
“聲東擊西唄!”楚方眨巴了一下眼睛,“最近風聲越來越緊了,看來這群家伙也都坐不住了啊!”
“那我倒要看看,能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走!回去看看那具女尸!”眼看天色已經不早,杜嬌嬌站起身來帶著我們向外走去,我們到停尸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眼下吃了頓飯然后再聊了好一陣,眼下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果不其然這停尸房已經是鐵將軍把門。這也算是這個地方的潛規則之一了,畢竟這地方一到晚上就陰森的可怕,除了看門的老頭,哪怕尋常的法醫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呆。
“那個女人是第一個帶著人皮面具死亡的女人,而且她……”杜嬌嬌想了想,用鑰匙打開了門,“身上的脂肪不知道被什么手法全部抽去了,今早剛送來我還沒來得及解剖,就又出現了命案,這才把手機忘在了解剖室……”
我暗自點頭,果真問題就出現在這女尸身上,不過詐尸我倒是見過,哪怕經年的老粽子我也斗過,可是從來沒聽到過僵尸能說話,畢竟死物不同于活物,即便身體能動彈,但是說話卻需要喘氣的啊!這女尸就算手指能靈巧撥弄電話,但是怎么出聲向我發出的威脅呢?
劃拉一聲,杜嬌嬌掀開了女尸身上的裹尸布,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一具身體,剛才光顧看那傷口,倒是沒打量這女孩到底長什么樣,然而此刻看來卻是頗有一些驚艷的感覺,只可惜眼下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凸后翹的身材躺在解剖臺上,看起來頗為怪異,而在女孩脖子上的可怕古怪傷口依舊蝴蝶一樣外翻著,露出里面蒼白的肉和血管,而最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從哪傷口的切口看進去,人體皮肉之間應有的一層薄薄脂肪層處,居然出現了一層空隙,果真如杜嬌嬌所說的一樣,身體里的脂肪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給抽走了。
杜嬌嬌帶著手套的手放在了女孩的胸部上,然而卻應手而落塌陷了一個坑下去,絲毫沒有重新浮起的意思,看上去有些讓人毛骨悚然。杜嬌嬌向我們做了一個示意的眼神,隨后拿起了一旁的手術刀,輕車熟路的悄然滑落,立時間陣陣嘶嘶的皮膚割裂聲傳來,緊接著這具女尸的胸膛就被手術刀切開,說實話,雖然見過不少的死人尸體甚至是活尸,但是像這樣近距離的觀察解剖尸體倒是第一次。
一旁的劉武倒是滿臉的無所謂,這家伙神經大條的可以,況且之前他干得就是出生入死的活兒,對于這種場面根本無動于衷,而我則是面色微微變了變,但是在杜嬌嬌面前卻是裝作一臉的淡定。從鎖骨處向外兩條切線,在胸腹中間一道劃開,當手術刀切開皮膚之后,這女孩胸前的皮膚居然仿佛兩只蝴蝶翅膀一樣翻卷了起來。
沒錯,是皮膚,而不是連帶的肌肉組織!立時間這具女體下的肌肉組織就完全的展現在我們的面前,戴著口罩的杜嬌嬌眉頭卻是猛的一皺,我也是滿臉的震驚,因為在這女孩的皮膚下,原本應該是脂肪層的地方,居然空蕩蕩的一片,僅僅是露出了下面鮮紅的肌肉組織,而那肌肉組織卻是呈一個古怪的扭曲虬結模樣,看起來頗為古怪。
杜嬌嬌帶著薄薄塑膠手套的手拂過那片肌肉組織,發出了一聲輕咦。“這……好像是什么東西啃噬的痕跡,而且根據這肌肉的痙攣程度,只怕死者生前遭遇了極大的痛苦,劇烈的疼痛甚至將肌肉都扭曲變形,怪不得手術刀無法行進……”杜嬌嬌隨口解釋了一句,緊接著摸起了一柄光禿禿暗淡無光,看起來用了許久的手術刀,在我的眼睛中這柄看起來幾乎要報廢的手術刀卻有絲絲縷縷的黑色煞氣不停滲出,顯然正是一把沾過人命的玩意,對于這怨氣極大的女尸正好適用。
我并未怎么在意這把手術刀,而是目光落在了這女人身上那層血肉上面,上面密密麻麻仿佛半顆米粒一樣的凹凸缺口,看得人觸目驚心,就仿佛無數的螞蟻從上面啃噬了一遍相仿,可想而知這樣的遭遇帶來的是怎么樣的疼痛,恐怕就算是鐵人也承受不住吧?當杜嬌嬌的手術刀破開胸腔,露出里面花花綠綠的臟器時,我終于忍不住了,將目光移到了女孩的臉上,這么一個面容姣好的美女只怕走在哪里都是眾人關注的核心,可是誰又能想到眼下卻成了一灘破爛的血肉呢?
心中輕輕嘆了一聲,我的目光剛剛落在了女孩的臉上,卻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重要的問題,心中猛的一跳。“杜嬌嬌!住手!”當杜嬌嬌不解的目光望向我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我的額頭上已經是冷汗密布。
沒有出聲,我仔細的看著女孩的面相,心中卻是起了驚濤駭浪一般,女孩的尸體黯淡,印堂下陷正是一副死人面容,尸體的天庭司命紋路卻是呈倒三角,尖角直逼印堂,正是一副猛烈無比的火曲犯命之相!而這也正表明了女孩死亡的原因,死于邪物之手!
不過既然知道女孩的死因,這面相倒也沒有什么稀奇之處,然而讓我震驚的卻是,就在我看到女孩面容的時候,那火曲犯命聞絡還在緩緩前進!這怎么可能?活人有活人面向,死人有死人面向,活人的面相或許因為際遇關系而緩緩更改,但是既然已經死了,那面向就已經成了定局,可是眼下怎么還會在發生變化?
這段時間我不僅僅的鉆研法術玄學,更是對望氣看相也稍稍涉獵了一點,畢竟觀青門不僅僅能夠望氣,更是要結合流傳下來的相面之法互相印證,才能將這望氣之法達到極致。
怪不得在我第一眼見到這女尸的時候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不過當時我正打算仔細的瞧一瞧的時候,卻被那突然出現的警察所打斷,也是我學藝不精,對相術一道還沒完全熟捻,否則怎么會第一眼看不出來這死尸居然是個活人面向?
然而當杜嬌嬌動刀之后,這女尸的眉頭居然發生了變化,而那火曲犯命紋更是緩緩前行,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這具女尸并沒有死!說出去有些難以自圓其說,甚至驢唇不對馬嘴,但是我卻心中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連忙喝止了杜嬌嬌的動作,隨后掐了個指訣點在了額頭之上,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紫色的光芒,隨后我的目光就向著這女尸的身上掃去,立時發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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