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拍賣所
這種理由雖然不假,但鬼才相信。綠珠聽到這個解釋后一口嘴噴出老遠:“哈哈,盧天策,你小子,不會是不行吧——”
綠珠意味深長地看著盧天策,故意拉長了尾音。
“你要不要來試試?”盧天策忽然瞇起眼睛,邪魅地看向她。
“得,那就是看不上身邊的幾位,傾城,過去服侍盧公子。”相處這么久,她還會被這妖孽迷惑?笑話!綠珠順水推舟,笑盈盈地將懷中傾城推過去。
盧天策卻是破天荒地沒有推開親近上來的傾城,倒是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拿著酒杯直喝酒。
本來想逗逗他,他卻是沒拒絕,倒是有些沒趣,綠珠又抱過一個美人,繼續(xù)逍遙自在。
“原來珠兒和佳人在這風流快活啊。”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屋中的歡鬧聲。
綠珠頭也沒抬,聽這聲音和這稱呼,就知道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太子。
盧天策則向門口看去,疑惑地打量了姚錦墨一眼,又看看低著頭皺著眉頭的綠珠,他們兩個認識?
“你還敢來?我昨日可被你害慘了知道嗎?”要不是他惹夫人傷心,后面一系列的事會發(fā)生嗎?每次見到他就沒好事!
“哦?”已就坐的姚錦墨挑眉。
“算了,不跟你計較,分你幾個美人。”綠珠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選了兩個美人到他身側。
“今日珠兒可是心情不佳?”姚錦墨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開口。
可不是嗎?總算有個知音了解自己的苦楚了,綠珠頓時感覺內牛滿面:“還不是那個丞相府少爺,整天擺著一副臭臉給誰看?”綠珠自是不會傻到將昨晚之事講出,就挑了最不順眼的地方吐了出來。
盧天策扯了扯嘴角,卻是極認同地點頭。
……
于是,本來飲酒作樂的一場筵席,最后竟是變成三人集體抱怨紀拂兮的場地。綠珠將穿越來的所有不痛快吐個干凈;姚錦墨埋怨他的的待客之道,安排的住所簡陋;盧天策則繼續(xù)吐槽他的冰山臉……
翌日清晨,綠珠心情大好,獨自在府中閑逛,不僅因為昨日吐了個痛快,還因為那個混蛋沒發(fā)現。
走了一段距離,忽見前方涼亭中有一紅色身影,不是盧天策是誰?桌旁還坐著一人約莫就是姚錦墨了。
綠珠朝前走去,想著再和他們嘮嘮嗑,鑒于昨天他們的表現,綠珠對他們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走近坐下,卻見盧天策以手掩面,綠珠疑惑地問道:“妖孽,你這是怎么啦?”
待認真打量一番,方才看見他左眼黑了一圈,像是被誰揍了一拳,綠珠拍打著大腿,狂笑不止:“哈哈哈,妖孽,你被誰揍啦?”
語氣中盡是嘲笑,盧天策甩開手,恨恨瞪了她一眼:“拜你所賜。”
綠珠終于明白是那混蛋所為,估摸著昨天的事敗露了,雖然有些愧疚,但看著他像熊貓的左眼還是忍不住笑。
為防止妖孽暴走,綠珠連忙轉移話題止笑,她轉向姚錦墨,試探地問道:“你沒怎么樣吧?”
“把你所賜,玉笙閣年久失修,如今我蝸居到一間連牌匾都無的院落。”姚錦墨收起手中折扇置于桌上。
綠珠這下繃不住了,捂著肚子狂笑不止。越是想止住笑得卻是越放肆。不過她還是自認為有良心的,想這都是因為自己引起的,她抱歉地抱拳道歉,嘴里的銀牙卻是那么刺眼。
兩人黑線,石化……
七日后,青黛閣內。
“想出去嗎?”姚錦墨坐在桌旁,手執(zhí)折扇,勾唇,自信地開口。
綠珠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著他,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足足禁足了七天了,丞相府再大也是早就逛夠了,這幾天可真是把她憋得快發(fā)霉了,有人自愿帶她出去,何樂而不為?雖然說這人可能沒安好心,不過和自由比起來都無足輕重!
“等等我。”綠珠轉身欲換套行裝,卻是被姚錦墨給攔住:“得了,不用換了,你那套行裝穿了跟沒穿一樣。”
雖然說他說的是實話,但是……算了,也沒多少人見過這具身體,不會被認出的。
綠珠點了點頭,上前摟住姚錦墨的脖頸,等待他施展輕功帶自己出去,卻是遲遲不見他行動。
“原來你如此心急……”轉頭看向他之際,見到的確實他意味不明地笑,綠珠張嘴就欲還擊,就聽見一聲“出發(fā)”,身子一輕,朝丞相府外飛去。
重新落地時,入眼的是一座華貴的宅院,正中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玉競居”,兩旁兩座石獅面露兇光,平添森然之感。門口站著兩名佩刀侍衛(wèi),面無表情,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里是何處?”綠珠轉頭問道。
“倒轉倒賣,權勢、金錢聚集處。”姚錦墨隨手扔給侍衛(wèi)一枚令牌,帶著綠珠朝宅內走去。
“哦?”綠珠感興趣地繼續(xù)追問。
“這里專門低價收購落魄貴族手中的田地房產,再競價賣給有意之人。”
“他們愿意賣?”
“他們必須賣。”
古今幾千年,最不缺的就是貪官污吏,不論官職大小,只要手中有點權勢的,都會借此油撈一筆。黑市競拍,有趣!
所謂玉,指的就是那些有權有勢有錢之人,當然,包括眼前這人,這玉競居由來想必也是如此。
綠珠腹誹,跟隨他進入一個大廳,和現代拍賣場所無甚差異,不過是全換成古生古色的古物,他們在靠近競拍臺處落座。
這大廳不算大,卻是奢華,周遭竹簾均是由龍鱗竹制成,門簾由天蠶絲織成,座椅由檀木打造,周邊鑲有黑金絲。
大廳中所設座椅不多,所坐之人卻無不儀表堂堂,貴氣不凡。
“前任御史大夫府邸,起拍價3000兩。”臺上男子手拿拍賣錘高聲喊道。
“4000兩!”
“6000兩!”
……
此起彼伏的喊價聲。
他們倒是有錢,綠珠挑眉,用胳膊肘推了下姚錦墨:“你要什么?”
“一會就到。”
兩人靜靜觀望著大廳中激烈的競價,一幅與己無關的神情。
這座府邸最后的成交價9000兩,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綠珠不屑。
“石門莊,起拍價一萬兩。”臺上男子再次喊出。
“一萬三千兩。”
“一萬五千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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