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糟糕了
把白天的心得整理完,還差一些細節,還不能推算出正確時間比。唐陳只得收起本子和筆,轉而思考另外的事件。
當時得知,這邊的張夜為那兩個殺手的死背了黑鍋,唐陳說了句“有意思”。
的確有意思,天地法則之中,有一個至理不會變,就是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也就是說,一個后果,一定得有一個人來背黑鍋。
人間的張夜命力耗盡死了。那么陰間的張夜就一定要死。倘若暫時這邊的張夜沒有小鞭子在老天手里,就是抓壯丁背黑鍋,也會發生她的死亡。
這在平常不奇怪,奇怪的在于,為什么和唐陳的事牽連一起?
張夜也是一個和唐陳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人,從開始的銅州萬山起,唐陳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他最終選擇出山的原因。
第二次,在張家門前看到了“枯木二春”一局,預示著自己的介入。。。如今又再一次的牽連,仿佛總有一只手在推動著這個局,制定著自己的路線?
唐陳看著窗外的天空喃喃道:“這是和我下的哪路棋呢?”
抬手捏捏眼角,唐陳閉上了眼睛,靠著睡了。。。
海邊的早晨很早。
朝陽從窗口斜照進來的時候,門外也有了敲門聲:“小先生,先生醒了嗎?如果你想多睡一下也正常,只是我問問,我做早飯你一起吃嗎?”
“吃,我醒了。”和衣而睡的唐陳起身舒展了一下,走了出來。
門外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村姑美女笑道:“昨天睡得好嗎?鋪蓋簡陋,你不習慣吧?”
“鋪蓋很干凈,有心了。”唐陳想想又道,“此外聽到兩聲狗叫。”
文君頓時神色古怪,尋思,莫不是他悶騷,偷看我洗澡吧?這么想著,她臉紅的同時蠻興奮的,偷看唐陳一眼,就低著頭跑下去做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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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陳隱約覺得,這個家伙的思路有問題,卻不知問題出在哪里?總歸,就是呂祖呂洞賓,也會被狗咬不是。。。
下來開始吃早飯的時候,文君神色極其古怪,許久她終于忍不住的道:“你是不是昨晚偷看我的了?”
撲——
唐陳一口把飯噴了出來。
文君以為他嚇到了,趕忙補充道:“你別急,以前娘就告訴我了,就像狗愛骨頭,就沒有不愛折騰女人身子的男人。我不把你看成壞人呢?對我有心思的男人多了呢。”
唐陳半張著嘴巴,看著這個美村姑,不知該如何應答?
文君又結結巴巴的道:“我也不會給馬所長掛電話。你別擔心。”
唐陳抬手一抹額頭道:“那就好。”
“今天我們干什么呢?”文君道。
唐陳已經不想留下了,實話道:“等會去地里看些東西,之后該走了,打擾一天,被你款待,我就不言謝了。我已經幫了你。”
文君聽得一陣失落,以至于,他后面的話,文君也沒怎么聽清楚。
不過她還是依舊熱情,收拾之后道:“走吧,我陪著你去地里看看,有不明白的就問我。”
鎖好門出來,一路無話,似乎都有些尷尬。
文君耐不住性子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想什么?”
唐陳心情特別,忽然想開個玩笑,就道:“我在算命。”
文君道:“你會算命不奇怪,算你還是算我的?”
唐陳道:“算‘我們’的。”
文君臉一紅道:“我們的啊,算些什么呢?”
唐陳道:“算一千年前。你咬我一口,在我身上留下了清晰的牙齒印,那是我們的緣分。”
文君更臉紅了,嘀咕道:“一千年前我們就認識了啊,我干嘛咬你呢?是不是你往我身上吐口水了?”
“對了,那個時候我叫呂洞賓。”唐陳說完,背負著手加快了腳步。
“你叫呂洞賓。。。”
心思不多的文君回念了幾遍,這才撲哧一笑。并不生氣他罵自己是狗,只是覺得,這個先生真是太幽默太有學問了。罵人都罵這么幽默。
此后,雖然知道唐陳要走了,但是兩人間的氣氛,融洽了很多。文君鞍前馬后的效勞著,指指點點,口中念念有詞。
唐陳挑選了幾個典型的地方,下地里查看了許久,之后詢問了許多問題:什么時間播種,要精確到時辰,當時什么天氣。等等等,事無巨細。
這些對文君并不困難,因為村子里迷信這些,所以她就算做這些都會翻黃歷,自然記得清楚,依依解答。
詳細的記錄之后,唐陳背著手離開了地里,走上了回路,“最后陪著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呢?”文君好奇的問。
“你養的豬我看過了。現在還差最后一個數據,我必須知道那些豬的出生時辰,帶我去你買種豬的地方。”唐陳命令似的道。
文君也不排斥,回來坐上拖拉機道:“種豬場在鄉里,咱們開機動車去快。他們場長也是我熟人呢。”
突突突——
拖拉機吼起來,文君出門前很氣派的鳴兩聲喇叭,頗有古時縣太爺出行的氣勢:肅靜,避讓。
開著拖拉機去鄉里的種豬場,廠長的確是她朋友,一個牙齒很黃,看著很猥瑣的大叔,老盯著襯衫包裹下的文君的大胸脯。
唐陳問及文君那匹豬的“生辰八字”的時候,那個廠長笑得如同個番茄似的走上來遞煙,詢問:“這位是縣里畜牧局來的人吧。咱們這里可是明醒企業呢。”
文君道:“少羅嗦,快告訴他啊,我們趕時間呢。”
當下廠長道:“有有有,咱們的管理是套用學習國際先進管理經驗,凡事都記錄,我一分鐘幾大千上下,不知道,但是我的手下肯定知道。”
他拿出手機撥出,當即叫來一個不如文君漂亮,卻有種俗氣美的女秘書。
廠長自己腦補著對美女秘書道:“這位是縣里畜牧局來的領導,蒞臨指導視察,你不準怠慢,有問必答。事無不可對人言,陽光之下無秘密,知道不?”
“知道。”女秘書好奇的多看了唐陳兩眼。
文君道:“你說話少帶兩個成語會死啊,文縐縐的。不知道的人還道你多有文化呢。”
“。。。”廠長一時無語。
唐陳也覺得這些人挺有趣的,微笑不語,拿著小本子四處走了走,一邊詢問秘書,做了些記錄。這便告辭了。
臨走,廠長還帶著美女秘書在門口目送。人走之后他才一跺腳道:“日,搞突然襲擊,那個誰,上次我不是做了一條紅標語‘熱烈歡迎縣領帶蒞臨指導’的嗎?”
女秘書道:“有是有,可誰知道什么時候來人?”
廠長噴口煙道:“管他什么時候來。沒事就給我掛起來,永遠掛著,反正領導來了就能看到,不來的話老子們當做裝飾。寧殺錯,無放過,明白不。”
。。。
突突突——
坐著拖拉機,在鄉間路上搖晃,唐陳卻也覺得這是一種享受,心里特別寧靜。
任由文君開拖拉機,唐陳拿著小本子,整理數據。文君時而側頭偷看他一眼,尋思,文化人做文化事的時候,真迷人。
整理了足夠的數據,包括對比日月星辰的轉換速度,以及農物播種的生長速度,還有動物結合時辰的生長速度。
加上之前的詳細記錄,已經有了足夠的數據支撐,可以推算出這里的具體時間和人間的對比了。
唐陳開始列舉了陰陽間的許多事物,開始畫線,一條又一條的時空線延伸出去,最終在某一點相交。看到之后,唐陳如同身在冰窖。
出事了。
時間已經過了8日,白馬離開了,但是并不表示唐曉麗那邊會有行動。
因為,現在的時間整整提前了一年。
也就是說,這里的一年之后,那邊的唐曉麗才會有動作。至于白馬沒有跟進來,處于混沌界,有唐陳從陽間的法陣共鳴,倒是時間不變。所以白馬已經離開了。
唐陳一陣頭皮發麻,這個亂局導致自己不能離開了,就算去到混沌界海灘,也見不到白馬了。
因為從這邊過去,就是這邊的時間,而唐陳是人間中神,不能在陰間借法,也就不能強行貼合時間空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唐陳仰頭看看驕陽,還是覺得有些冷。
終于,自己還是被困在這里了。要一年之后,唐曉麗才會把道神書讓自己附體,這代表,自己在沒有道神書保護,并且不能乾坤借法的情況下,要在這邊生活一年。
想了許久,既來之則安之,唐陳壓下了心里的思維,沒有了神格和法力,但是自己還有智慧。
甩甩頭,他看了看路,是一條不認識的路。
“我們這是去哪?”唐陳問了一句。
文君有些失落的道:“不是回村,之前你說要走了。我這是往縣里開,我想送你一段,去縣里,你就可以做班車了。”
唐陳道:“我又改變主意了,忽然沒那么忙了,想回村,我現在無依無靠,你歡迎嗎?”
文君一腳踩停拖拉機,露著潔白整齊的牙齒笑道:“就等你這句了。咱們人直,不喜歡繞彎,不會掩飾,我就想你留下來,留在家里。管你是畜牧局的也好,來調查案件的刑警也好。反正我歡迎你來我家。”
調個頭,拖拉機又一次的走上了歸路。
唐陳低頭看看自己畫的時空線,又一次的和文君相交,不由的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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