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發燒了
夏言噗地進行狂噴。
坐在對面的灰暗早有預料,及時用妖力在自己前面做了一道屏障將夏言的井噴給擋住,還能在對面很悠閑一邊吸面條一邊看夏言摳喉嚨。
這次,夏言真的是完全脫力了,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只手拍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指著灰暗說:“呼呼……這回老娘先輸給你,不過老娘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孫子!”
灰暗很輕松說:“孫子當然恭候大駕,不過,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夏言呼呼喘氣,灰暗說:“我是吃素的,我的面和你的面一模一樣,沒有老鼠,逗你玩一玩,我夾起來的只是這里一種特別的蔬菜。”
說完將碗放下,轉身吩咐狗小二說:“準備一個最好的房間。”
又指指夏言說:“再給她來碗面。”
夏言之前遇到那群東西,剛才又被灰暗擺一道,她要是正常就肯定吃不下,所以很干脆擺手說:“不用了!不吃了!”
灰暗問:“不吃你要干嘛?”
夏言說:“出去買把刀剁了你!”
灰暗當然不可能放夏言走,阻止說:“你不能出去,呆在這里。”
夏言大大咧咧說:“我月事來了出去買塊布墊墊行不行?要不你幫我去買?”
整個客棧里的妖都看過來,旁邊的狗小二哈哈地伸舌頭,灰暗略沉思,先向狗小二吩咐說:“我們的房間不要忘了,等下回來我們就要住。”
狗小二連連哈哈點頭,灰暗又向夏言說:“走,我和你一起去。”
夏言一只腳踏出門口的時候心里已經算計好了,“和我逛街,不鬧死你也要花死了,今天的仇我報定了!”
歹毒的夏言開始她的毒計,往死里給灰暗折騰!
比如灰暗警告夏言說:“這里的妖不好惹,盡量低調,不要大聲喧嘩,不要和它們對視,更不要引起注意。”
夏言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然后……一腳踹過路的一頭河馬精的屁股,高聲唬人家說:“喂!你擋老娘風水啦!”
比如灰暗警告夏言說:“走路的時候看著點,不要碰到兩邊。”
夏言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然后……一手掀了一頭老虎精的攤子,高聲唬人家說:“喂!誰讓你在這擺攤?保護費交了沒?”
比如灰暗警告夏言說:“買東西的時候不要說廢話,買就買,不買就不買,買完就走。”
夏言點頭說:“好的,我記住了。”
然后……一把抓走一頭母熊精的全部熊掌,高聲唬人家說:“喂!誰讓你賣熊掌?犯法的知道嗎?”
……
夏言制造的上面各種情況,如果是對付無心還是有點用的,畢竟無心講道德有禮貌守規矩,是個有良心和自我約束的有為妖怪,但對于灰暗來說,他只能用實際行動告訴夏言他灰暗這個名字不是白叫的!
舉例的第一頭河馬精,他被夏言踹了一腳,又被夏言恐嚇之后,一句話也不說,眼神中沒有一點漣漪和波動,看不出是喜是怒只能看出他一只手摸到腰間,然后抽出一把斧頭,對著夏言就那樣砍下來,直接砍下來,這一斧頭砍中,夏言當然不會左右分尸,而是被砸成夏言醬,肉醬!
灰暗一手抓住河馬精的斧頭,一腳踢飛上天,河馬精飛到九霄云外閃亮一下星光消失不見。
舉例的第二頭老虎精,他被夏言掀了攤子,又被夏言恐嚇之后,一句話也不說,眼神中沒有一點漣漪和波動,看不出是喜是怒只能看出他一只爪子舉到頭頂,然后生出五根利爪,對著夏言就那樣抓下來,直接抓下來,這一爪子抓中,夏言當然不會皮開肉綻,而是被抓成夏言條,肉條!
灰暗一手抓老虎精的爪子,一腳踢飛上天,老虎精飛到九霄云外閃亮一下星光消失不見。
舉例的第二頭母熊精,她被夏言賴皮了帳,又被夏言恐嚇之后,一句話也不說,眼神中沒有一點漣漪和波動,看不出是喜是怒只能看出她一只熊掌舉動頭頂,然后揸開五根手指,對著夏言就那樣拍下來,直接拍下來,這一熊掌拍中,夏言當然不會頭破血流,而是被拍成夏言汁,汁液!
灰暗一手抓住母熊精的熊掌,一腳踢飛上天,母熊精飛到九霄云外閃亮一下星光消失不見。
……
通過上面三個高超的段落排比舉例,完全充分說明了夏言的胡鬧和那點小手段對灰暗不起任何作用,夏言的小九九對灰暗毫無威脅,因為無論夏言怎么做,灰暗都會用最暴力最果斷最直接的方法解決問題,如果夏言不想連累無辜不想看到她挑釁的那些妖怪無辜躺槍,她就不能再跟灰暗鬧。
在灰暗特別灰暗的心理和手段下,夏言只能覺得好累,逛一圈下來沒做出對灰暗有什么威脅的事反而將自己折磨得筋疲力盡,再加上前些時候沒吃東西就被灰暗抓出來狂奔一段路,今早又遇見那群東西吐得排山倒海,沒有能量補充反而失去能量,夏言覺得暈乎乎,回到客棧什么都不說,倒頭就睡。
夏言昏昏沉沉睡到什么程度?
上床之后她感覺到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想要命和命根的居然也窸窸窣窣摸上她的床,然后掀開被子和她說:“我只要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只有一張床。”
就算是這樣夏言也沒有力氣去將灰暗一腳踹下去,然后斷他命根要了他的命,因為除了昏昏沉沉之外,夏言還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口舌都很干燥,身體也很干燥,這樣的話她開始從昏昏沉沉的狀態轉入到迷迷糊糊,迷迷糊糊中她說:“水,給我一點水……”
灰暗摸一摸夏言的頭,說:“你生病了?發燒?!”
夏言說:“呼嚕呼嚕嘰咕嘰咕……”
灰暗還是聽得懂夏言說:“病了算什么?死了也不管你鳥事,滾開。”
灰暗聽完夏言這幾句,并不惱怒,呵呵一笑,說:“就算發燒嘴也那么犟嗎?”
夏言說:“哼……”
灰暗一笑,再摸摸她的頭,把把她的脈,說:“和我連夜從南境出來累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吃東西,剛才又吐得那么厲害……”
分析完這些癥狀,灰暗說:“你得吃藥,不然……”
他說“不然”的時候,夏言已經超越了迷迷糊糊的狀態,變成胡言亂語的真情流露。
“有種別在這個時候抓我,我拖累那頭狐貍精了知道嗎?你真是頭牲口……我對不起你……無心……,我真是對不起他,他讓我離開妖間界我不離開,現在果然連累他,我對不起他……”
灰暗一笑,搖搖頭,幫夏言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還挺男人,照顧夏言很溫柔,不像個殺人不眨眼的狼妖,將夏言處理妥當,灰暗放下蚊帳,輕輕關門,出去給夏言開一個方子抓一副藥,似乎在說:
“不用擔心,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管啦,只管發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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