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舔干凈我就還給你
這個動作已暴露了一切。
“你知道了?”
我走過去,淡定得撿起平臺上的打火機,點著手里的蚊香,火焰總是被風(fēng)吹歪,白藍(lán)便伸出一只手幫我護(hù)著。
“孩子是誰的?”
“不能說!
我緩緩抬頭直視她,她的目光第一次對我有了躲閃。
“那你以為你能瞞多久,肚子大了怎么辦?”我平靜的問她。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卑姿{(lán)輕輕的嘆了一聲,“到后面我會請假的。”
“你還打算生?”
“必須!卑姿{(lán)苦笑道。
“你才二十歲!”我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告訴我,孩子究竟是誰的?”我肅然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白藍(lán)眉心一皺,忽然縮手,我才意識到打火機的火焰燒到她的手了。
一松手,蚊香掉在平臺上,我把手上的打火機摔到樓下,瞪著她大聲道:“你他媽告訴我到底是誰的!”
“操!”白藍(lán)拔出口中抽了半截的煙“這件事你他媽別管!”說完,她把煙扔到了樓下,轉(zhuǎn)身離去。
我呆呆的站在陽臺上,樓下的叫罵聲傳了上來:“樓上你他媽夠了啊,扔一個老子沒響就算了,你他媽又扔?!”
我火一大,搬起陽臺上的一盆文竹就砸了下去,罵道:“我他媽就扔,砸的就是你,王八蛋!你不是殼夠硬么,砸不死你丫的!”
“臭婊砸,有種你下來呀!看老子不抽死你丫的!”
我和樓下的立刻對罵了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格外嘹亮。
白藍(lán)端了一盆水又出現(xiàn),連盆帶水一起扔下去,底下立刻就安靜了。
很快又沸騰了起來,底下的沖了上來,“操,看老子不上去抽死這丫的小賤人!”
“行了,大晚上的炒炒什么呢,雨晨,攔住他!笔橇f塊的聲音。
“老大,我在院子里給你拍月亮,上面的人先是扔了個打火機下來,差點砸到我鼻子,后來又扔煙頭,直接扔到了我頭上,你說該不該削她?!”
“你月亮拍好了?”
“沒……”
“我跟你說過鏡頭不能動的吧!
“我……”
看著底下的影子,我尋思著,跟我對罵的應(yīng)該是那個“黑框”,六萬塊幾句話,他就徹底沒了脾氣,方才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怕他提一把刀沖上來。
六萬塊讓他拍月亮?
哦,對喔,今天紅月亮月全食,我這才想了起來,看著頭頂?shù)脑铝,好像真的感覺缺了一點。
蘇菀爾睡眼惺忪的走過來,“怎么這么吵,怎么了?”
“沒什么,你回去睡覺吧!
蘇菀爾眼尖,一眼就看見平臺上空了,驚叫了起來:“哎,我養(yǎng)的文竹呢?!”
“明天我賠你一盆!
“這盆我照顧了大半年呢!”
“被我砸了……乖,明天我賠你兩盆!
“不行!我就要我這一盆!”蘇菀爾朝樓底下望去,底下一團(tuán)黑乎乎的,什么都沒看見。
蘇菀爾生氣道:“你憑什么扔我花盆,這是阿杰送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阿杰?我感覺有點耳熟,后來才想起來,哦,就是她那個殺馬特初戀前男友(忘記的親可追溯到本文第一章)
我感覺有些頭疼。
萬般無奈,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跑到了樓下的院子里。就幾米砸下去,應(yīng)該不會死,換個花盆還能種。
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一片狼藉,除了一個砸破的塑料臉盆,一院子的土還有碎花盆片,找不到其他。
咦,奇怪,文竹捏?
“你在找這個嗎?”廊下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六萬塊手上拿著一棵文竹,靜靜得站在那里。
“拿來!”我立刻站到他面前,伸出了手。
他自然的把文竹藏在了身后。
“你把院子里的土都舔干凈了,我就還給你!绷f塊面色平靜道。
“你……”
“快點!告訴你,我們的脾氣都很不好。”六萬塊瞇起眼睛冷冷道。
“喂,你別欺人太甚,昨天晚上這么晚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院子里有人,扔?xùn)|西是我們不對,可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先罵人呢!”
六萬塊恍若未聞,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火,湊進(jìn)文竹的根部:“你不舔干凈,我也只能把這棵可憐的植物燒了!
院子里忽然傳出了“唰唰”的聲音,我扭頭一看,白藍(lán)已不知何時下來了,拿著掃帚不聲不響的清掃了起來,六萬塊冷冷一笑,關(guān)了打火機,將文竹移開。
我也上前去幫忙,撿起地上的碎瓦片,碎臉盆,扔進(jìn)垃圾桶里,花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我們把院子清理干凈,倒了垃圾,六萬塊這才把文竹拋給了我,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昨天,我們的確也有不對的地方。東西都是我們?nèi)酉氯サ模越裉煳覀兇驋咴鹤右彩菓?yīng)該的!卑姿{(lán)道。
我點了點頭。
上樓之后時間已不早了,我把文竹先放在陽臺上,就拿起包和她們上課去了。
我們離學(xué)校有幾站路,照例在小區(qū)門口等車,早高峰時期,車上難得有空位,我坐上了一個,白藍(lán)站在我旁邊,我忽然乎想到了什么,起身站起來,想把座位讓給了白藍(lán)。
當(dāng)我起身看向她的時候,她立馬會意,臉色并不好看,用充滿警告的眼神盯著我,似乎在說:你別這樣。
蘇菀爾有些詭異得看著我和白藍(lán),此刻我已起身,再坐下去未免突兀,我立刻把蘇菀爾拉過來坐了。
“干嘛呀!”蘇菀爾受寵若驚。
“你不是來大姨媽了么,給你特殊照顧!
蘇菀爾不疑有他,很開心的坐了下來。
我和白藍(lán)并肩站在一起,一路無話,她扭頭看著窗外,而我有些心事重重。
下車的時候白藍(lán)的臉有些白,應(yīng)該是覺得有些惡心了,扶住一棵樹就干嘔了起來,蘇菀爾有些奇怪道:“白藍(lán),你暈車嗎?”
我拍了拍白藍(lán)的背,白藍(lán)掏出餐巾紙擦了擦嘴,淡淡道:“沒事,可能是沒吃早飯!
“喲,不會是懷孕了吧!卑腴_玩笑的口吻。
我一驚。
只見白藍(lán)緩緩直起身子,也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似笑非笑道:“你的?”
兩人追追打打跑到前面去了,這件事暫時趟過去了。蘇菀爾沒有深究。
顯然,這件事,白藍(lán)還不想讓蘇菀爾知道。但,究竟能瞞多久?
晨曦落在二人的背影上,隨著奔跑而跳動著。
就像每個人身后都有一道影子,或許每個人的背后都藏著某個驚天動地的秘密,白藍(lán)的,我的。那些影子在陽光底下有時不一定看得見,但一定是存在的,走在某個角度的時候,會慢慢呈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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