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身上有焚寂煞氣!
陸童鞋滿頭滿臉都是水,一雙勾人桃花眼睫毛沾著水珠顯得特別楚楚動人。復制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這時,幾乎半個餐廳的人都朝這桌看了過來。
這不是**!這不是**!!
“草泥馬!”陸童鞋對面那個嬌小玲瓏的妹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水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潑到了白藍臉。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藍迅速起身,一伸手拽住了妹子的波浪卷,將妹子的頭使勁往桌一按,“砰”的一聲,桌的水杯震起,我都覺得疼,妹子掙了掙沒掙開,又抬不起頭,便抬起腳,用又尖又利的鞋跟往白藍腳面狠狠戳去。
白藍吃痛蹙眉,手一松,妹子趁機抬起頭,用堅硬的頭蓋骨往白藍腦門猛的一嗑,白藍竟被生生磕得往后退了兩步,我不禁為白藍捏了一把汗,不過白藍是白藍,很快逆轉頹勢,在妹子小腿肚子一踹,妹子的身子往前一跪,白藍再伸手轉過妹子,“啪”“啪”得在妹子臉甩了兩個大嘴巴子。
圍觀群眾紛紛叫好,這場不知怎么引發的糾紛很快變成了兩個女人的殊死搏斗。看得眾人熱血沸騰。白藍和那女的又掐又咬的抱做一團,撞得旁邊的桌椅東倒西歪,桌布被扯了下來,踩在地,桌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玻璃器皿碎了一地。剛剛奚落我的那個服務生此刻臉色煞白的站在一旁,想去勸,又不敢過去拉。
這場驚心動魄的惡斗有愈演愈烈之勢,看到那女的撿起一片玻璃渣要劃白藍臉時,我暗叫不好,想都沒想沖了過去,用吃奶的力氣把那女的拉開。
孰料,剛剛轉身,一只高跟鞋當頭砸了下來,當時感覺到頭有些眩暈,有粘稠的東西從頭發里流出,順著臉落在地,一滴,兩滴,三滴,我一看,媽呀,是血!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連白藍都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在我倒地的那一瞬居然還聽見了蘇莞爾的尖叫。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躺在病床蘇醒過來的一刻,我始終不想不通,我只不過是閑得蛋疼看熱鬧去的,最后被坑的最慘的那個,怎么變成我了呢?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這不科學啊,這很不科學……
如果這是一部電視劇,我一定掐死那個編劇。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呢?怎么能不按套路走呢?這是什么劇情啊,我負傷對情節發展有需要嗎。有需要嗎?不能寫我點好的嗎?從第一章開始倒霉,一點福利都沒有,我不開心,我很不開心。
這時,耳邊忽然有人輕聲對說“你的福利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吧。”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蘇莞爾幽幽的看著我,問“醒了?”
我沒好氣的說“這不是廢話嗎,沒醒我怎么跟你說話?”
蘇莞爾說“你剛剛沒跟我說話啊,你醒來之后沉浸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里,我以為你被打傻了。”
我愣了愣,反問道“苦大仇深這個詞和傻有關聯嗎?”
蘇莞爾認真的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頭疼,不能和她愉快的聊天了,我問她“白藍呢?”
“去樓下繳費了吧。”
“哦。”
我忽然想起了剛剛耳邊的聲音,左右看看,不是說有福利嗎?福利呢?
蘇莞爾怪的看著我“你在找什么?”
“福利……我的福利……”我口喃喃。
“狐貍?這是醫院,沒有狐貍啊!”
門忽然打開了,我以為是白藍進來了,扭頭看去,卻見“巴”先生手握一束白菊帶著一臉裝逼的微笑走了進來。深情款款的喚了聲
“大巴!”
我感覺到頭皮一麻,閉眼睛,幾乎要昏死過去。
一定是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我轉過身,死死的閉了眼睛。
“咦,老師,你怎么會來這里?”蘇莞爾的鈦合金狗眼又綠光直冒,熱情的沖他喊了一聲。差點忘了巴是她們班的英老師。
巴的頭微微往后一仰,錯愕得望著蘇莞爾說“哦?你也在這里啊,你……你叫蘇,蘇什么來著?”
“蘇莞爾!”蘇莞爾高興的說。
大巴把菊花放在床頭柜,指了指我問“她還沒醒?”
“醒了呀,剛醒的。”蘇莞爾說完朝我看來,看我雙目緊閉,微微一驚,搖了搖我,我沒反應,又搖了搖,我仍舊沒有動靜。
被她搖的頭暈,我睜開眼睛迅速沖她眨了眨,又閉了起來。
蘇莞爾算是會意了,巴走到我床頭,看了看我問“她怎么了?”
蘇莞爾笑著說“額,她應該是又昏過去了,昏過去了……”
“啊?”巴先生前,大驚道“不會是病情惡化了吧,要不要找醫生?”
惡化你妹呀惡化,老娘不過被人打爆了頭,又不是癌癥晚期!我當時想從床跳起來干他,想一想忍住了。
不想和他說話,繼續裝死。
巴盯著我的臉研究了一下,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對竟,忽然伸手照著我胳膊一掐。
我當時痛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可我沒有出聲,仍緊緊閉著眼睛。
“咦?”巴又掐了一下,這一次加重了力道,我暗自攥緊了拳頭,硬生生的忍著,在心里默默的把巴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巴像是掐了癮,到第五下的時候我忍無可忍,正打算從床跳起來和他拼命,這時,門“咯吱”一聲推開了。
我能感覺到一陣凜冽的寒氣撲面而來,室內的溫度驟降了幾度。這次進來的應該是白藍。
果然沒錯。
白藍爆喝一聲“蘇莞爾,誰讓你把他放進來的?”
至于白藍和巴之間的糾葛此處略去三百字,此次白藍在這里遇見巴,只能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來形容。
蘇莞爾還未開口,大巴便說“我自己進來的,不關她的事。”
白藍疾步走來,拽起床頭柜的菊花往大巴身一甩,指著門外說“給你十秒鐘,帶著你的菊花滾,這句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不,我會坐在這里一直等到大巴小姐醒來。”大巴直接在我床坐下了,認真而固執的回答道。
白藍將拳頭捏得咯咯響,惡狠狠的說“一句話,你想豎著出去還是橫著出去?”
“當然,是豎著出去。不過,我還是要等到大巴小姐醒來。”
聽著他堅定不移的聲音,我頓時震驚了,知道我受傷,第一時間過來看我,在惡勢力面前不卑不亢,愿意冒著生命危險來等我醒來,這……不知道大巴今天是撞了什么邪,帶著菊花來看我算了,說的還好像跟我有奸情一樣。
白藍今天難得好脾氣,好笑問“你跟她很熟嗎?”
巴底氣十足而又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我們將來會很熟。”
巴的神回復徹底擊敗了我。
“熟到什么樣的境界呢?”
“我想做他男朋友。”
我猛然一驚。
巴回答得太坦率直白,但語氣隨意得聽起來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白藍的的聲音辨不清喜怒。她說“真的?”
巴重重一點頭,我感覺到整個床都晃了一下。
不能忍。
“離我遠點好么……”我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對巴說“我身有焚寂煞氣。”
……
在醫院食不安寢,渾渾噩噩,不見天日的度過了幾日,終于可以出院了。
白藍和蘇莞爾放學之后一起過來接我,一個幫我拎包,一個扶著我,讓我瞬間有種當慈禧太后的感覺。
慈禧太后一高興,揮手攔了輛出租,直接把我們仨拉到了家門口。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下車,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嗆人的油漆味,抬頭一看,我差點一腦門子撞死在樹。
昔日潔白的小洋樓外墻已滿是猙獰的涂鴉,并且范圍還在不斷擴大,樓下三個家伙正一個一個雷人的姿勢分布在墻刷漆,一個戴著耳機,邊刷邊搖頭晃腦,哼哼唧唧,深深陶醉在自己的歌聲里,一個在我們二樓陽臺的欄桿掛了條繩子,一端綁在自己腰,這么像只蜘蛛一樣懸在半空,還有一個不知從哪里搬來了一個梯子,站在梯子,他刷的區域已經越過了我們的樓層。
見到這一幕,我站在樓前,目瞪口呆,如遭雷電。
蘇莞爾撇了撇嘴對我說“我們已經竭力挽救過了,這面墻他們前天開始在刷了,我們夜以繼日的用水沖,可那三個家伙像打了雞血一樣,每次沖干凈后幾堂課回來又刷臟了。”
那個站在梯子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個子不知是知道我們在后面還是不知道,笑著對“六萬塊”說“隊長,你說那三個雞婆回來看到會是什么反應?”
“六萬塊”悠悠道“能有什么反應,這次我特意買的防水漆,有種她們來沖啊!”
白藍把拳頭捏得咯咯響。蘇莞爾忽然道“殺氣,好強的殺氣。你們感覺到了嗎?”
“感受到了,氣息,是包租婆的氣息。”
我閉眼睛又睜開,似乎感覺到包租正從百米之外飛奔而來。
蘇莞爾側過臉“我好像已經看到了。”
我們三都保持向右看齊的姿勢轉過頭,隱隱看見遠方有個黑點在朝這邊移動,近了,再近了,果真是包租婆!正端著個喜字大紅臉盆,氣勢洶洶的朝這邊沖來。
蘇莞爾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邪惡一笑“哇咔咔,我們有好戲看了。”
記得我們幾個月前考體育時在一樓的院子里練排球,一不小心在墻面留下幾個球印,被包租婆像訓孫子一樣數落了一個下午,更是讓我們交了500塊錢的罰款,那個下午,如暴雨般噴在我們仨臉的口水是我們揮之不去的噩夢,我們誰都明白包租婆有多愛這面墻。如今,這面墻被毀成了這個德行,真不知道包租婆看了會不會扒了他們的皮。
我趕緊拉著她們樓,沉吟道“此地不宜久留,未免殃及池魚,我們還是先去為妙,包租婆問起來,你們便說,你們已經盡力阻止過了。”
“我們的確盡力阻止過了啊,沒想到怎么也阻擋不了他們那顆作死的心,誓要將那面墻毀了為止。”蘇莞爾道。
了樓,我們躲在臥室的窗臺找了個合適的角度來觀察那三個作死的青年。坐等好戲開場,此時,包租婆也正好趕到了。
包租婆靜靜停在他們身后,我看見她的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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