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至親至疏夫妻(一)
富貴賭坊熱鬧起來,原先的接客帥哥換了行頭,做起了荷官。
呂雉坐在樓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銀子如流水一般嘩嘩往手里流,瞇著眼睛笑。
她一高興,就跟我們說起了她當(dāng)年初到九幽的情形。
那時候也是兩眼一抹黑,兩個無常押著她,到判官那里報到。判官說她手上有人命,戚夫人和韓信都在他那里遞了狀紙,要求嚴(yán)懲她。
最后判官判她到十六層地獄。她看著一層一層的熔巖,腿就開始發(fā)抖。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劉邦。這家伙,居然做了判官的秘書。
她原來還想他會念一世夫妻,幫她求個情,結(jié)果他只當(dāng)不認(rèn)識她。
這把呂雉惹腦了。呂雉和我這樣普通的家庭主婦的區(qū)別就是,忍和鬧的差距。
我想如果是我,看到如此不公正待遇,一定拉劉邦墊背,大鬧一場,大不了一拍兩散。
可呂雉沒有,她要求三堂會審,把戚夫人,韓信,劉邦,還有蕭何叫來,大家三頭六面,說個清楚。
蕭何這人賊精,到了九幽把九幽王的馬屁拍得嘚嘚響,提前投胎去了。
沒了蕭何,許多事情說不清楚,這樁官司打下來,呂雉也基本摸清了門路。她死的時候也算是大漢當(dāng)家作主的人,陪葬自然豐厚。
劉邦雖然貴為一國之君,畢竟死得早,那時候大漢初立,百廢待興,窮了點。
呂雉不一樣,無論是治國還是發(fā)展經(jīng)濟(jì),她還是很有一套的,雖然沒富到什么地步,但與劉邦相比已經(jīng)好多了。
呂雉開始砸錢,往判官,九幽王那一個勁的砸。
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這一點丁宇已經(jīng)很有力地證明了。那時九幽的規(guī)矩也沒完善,條條框框漏洞更多。砸了錢的呂雉不僅不用下地獄,還買到了一個公務(wù)員當(dāng)當(dāng)。
別小看這個小公務(wù)員,人家畢竟曾今管理過一個國家,公務(wù)員就好比一個支點,呂雉利用這個支點,一路高歌猛進(jìn),最后到了這地方當(dāng)了個土皇帝。
劉邦也不是吃素的,他發(fā)現(xiàn)拼財力拼不過自己老婆,但他把高層的暗箱操作全記了下來,當(dāng)然以此要挾九幽王是不成的。
這里都是九幽王說了算,根本不需要顧忌什么民意,也沒人大代表,只要惹得他老人家一不高興,就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活受罪,到時候才叫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劉邦當(dāng)然知道就算有證據(jù),他也不可能到玉皇大帝那里去上訪,要想以此要挾九幽王是萬萬不成的。他只是拿著這些東西,跟九幽王表了個衷心。九幽王一看這小子上路啊,反正他們家這本爛賬也沒人算得清楚,干脆把他們夫妻放到一起,由他們自己算去。
兩街對立,夫妻各管半邊。
這張委任狀一頒布,韓信和戚夫人又不干了,他們是苦主啊!
九幽王干脆把兩人也送到了這里,有本事你們自己打倒地主老財,自己當(dāng)家做主;沒本事,繼續(xù)被壓迫。
結(jié)果韓信不爭氣,腦子里沒造反這根筋,在人間吃了那么大的虧,到了這里也只是要討個說法。這個說法一討就是兩千多年,劉邦和呂雉兩人互相推諉,就是不給他個說法。
戚夫人更是扶不起的阿斗,情商智商都輸給了呂雉。她還心心念念想著生前和劉邦的恩愛,指望著劉邦會提拔他。結(jié)果劉邦到了這,就開了這么個很特別的客棧,美女環(huán)繞,把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這里名義上是八王子管轄的地方,其實八王子基本不來,只要劉邦和呂雉能按時交稅,他們在這是燒殺搶奪,還是**擄掠,都跟他沒關(guān)系。
呂雉在痛說革命家史的時候,我看見戚夫人悄悄的溜了。
我拉了拉英臺,英臺心領(lǐng)神會,我們尾隨其后,想看看她準(zhǔn)備干什么。
戚夫人來到后院,到了我和英臺把她撈出來的井臺邊上,我正疑惑,她為什么來這?只見她,縱身一躍,居然自己跳下了井。
我和英臺大吃一驚!
“她自殺了!”我驚呼。
“不會,她到在井里不會死,忘了咱們是從哪撈她出來的?”英臺很肯定。
我想了想,覺得這井里一定另有玄機(jī),要不然不會呂雉把她一次次扔下去,她一次次爬上來,跟沒事人似地。
我探頭往井里看了看,水面離井口約有五六米的距離,水是墨綠色的,像一塊玉,你根本看不到玉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我說:“找個繩子來,我下去看看。”
英臺知道我膽小,說:“還是我下去吧?”
“你會游泳嗎?”據(jù)我猜測她們那個年代,女人會游泳的估計沒有。
英臺果然搖了搖頭。
我沒好氣地說:“不會游泳你假客氣什么?”
其實我也不會游泳,但我覺得我比英臺強(qiáng)一點的地方是,我曾帶著我家果果上過游泳課。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在我想象中我是會游泳的。
英臺臉紅了,很不好意思,“我以為我可以試試,阿九不是說我們死了千年的鬼比你們要輕一些。”
我聽出來她是真誠的,我是錯怪她了,“算了,還是我下去吧,你去找根繩子來。”
英臺很快找來了繩子,我們把繩子栓在旁邊的茇樹上,我抓著繩子,踩著井沿的石壁慢慢往井下下降。越到下,心里越害怕,感覺呼吸都在減弱。我是害怕水的,尤其是這種看著深不見底的水,對于我它總是有一種神秘的引力,我害怕被吸食進(jìn)去。
我的腳已經(jīng)觸到了水面,水涼得刺骨,真沒想到戚夫人能在這樣的水黎呆這么多年。我懷疑她的一頭白發(fā),難道是被這水洗出來的?
英臺在上面喊:“言清,要是不行,你上來,我下去看看?”
她不喊的話,我說不定真的上去了,可這么一喊,激起了我的勝負(fù)欲。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死了,還怕什么?
我松了繩子,往水中一躍。
井底的空間,越往下越開闊起來,周圍沒有我想象的魚蝦珊瑚,所謂水底的旖旎風(fēng)光都沒有,周圍除了黑漆嘛唔的水草,還是黑漆嘛唔的水草。這些水草還特別可惡,幾次絆住我的腳,差點走不了。看來戚夫人就算在這占地為王,也只能做個光桿司令。
我到了水底,想著當(dāng)初老師教果果時說的要點,依樣畫葫蘆地劃了兩下,居然真的行!
游了有三四分鐘,眼前出現(xiàn)了一扇石門,高兩米左右,門上整齊有序的排列著石釘子。石門半掩,我輕輕一推,門沒有我想像的沉重,很容易開了,我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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