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 失憶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好痛好痛,簡直想要炸裂了一般。
“王林!”
迷迷糊糊的,我仿佛聽到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叫了我一聲,然后就抱起了我,再然后我便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又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我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剛一睜眼,我便看見了夏無仁。
讓人無語的是,此時百無聊賴的他,竟正和兩名閣皂宗弟子打著撲克。看兩名小道士一臉老大不情愿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被夏無仁逼的……
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東西!
“咳咳——”
一直到我干咳了兩聲,夏無仁這才不由當(dāng)場一愣,急忙丟下了手里的撲克牌,一臉的驚喜道:“哇靠,臭小子,你可算是醒了!”
一邊說著,他早已第一時間迎了上來,同時回頭對著兩名同樣也很高興的閣皂宗弟子頤指氣使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弄點兒吃的過來呀!”
“哦!”
兩名小道士如蒙大赦,趕緊丟掉了手里的撲克,忙不迭便趕緊跑出了房間,很快便端來了大量的吃食。
而我也確實有些被餓壞了,也沒跟他們客氣什么,拿起食物這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直到這時,夏無仁這才一臉的饒有興趣道:“臭小子,你在那‘時空亂流’中到底遇見了什么,怎么會傷的這么重啊?李東風(fēng)那廝呢,不會已經(jīng)被你給干掉了吧?”
一旦提起了“時空亂流”,兩名小道士倒是顯得非常的自覺,不用我們吩咐,這便趕緊退出了房間。看他們的年紀(jì)以及修為,應(yīng)該是閣皂宗最新招收上來的道童,自然遠(yuǎn)無法接觸到閣皂宗的核心機(jī)密。
“對哦,我到底在那里面遇見了什么?”
被夏無仁這么一問,我卻不由當(dāng)場一愣,眼中忍不住便閃過了一抹迷茫,放緩手里的進(jìn)食動作,這才開始在腦海中仔細(xì)的回想起來……
意識逐漸變得清醒,我想起來了,我好像確實已經(jīng)干掉了李東風(fēng),然后還去“時間長河”的上游,救下了以前的“我”。
然后我又去到了“時間長河”的下游,我又見到了那疑似“未來一角”的一幕,我沖了進(jìn)去,但卻被未來的“我”當(dāng)場呵斥,最后他為了救我,似乎又被那梅飛白一劍殺了……
然后梅飛白以身化劍,好像沖出了氣泡……
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好像什么也不記得了……
突然間,我的腦袋好痛好痛,我竟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唯一的印象,似乎就只有那“轟”的一聲巨響,至于我最后到底是如何逃過那梅飛白追殺的。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而且越往這方面想,腦袋就越疼,到最后簡直就像是要炸開了一般!
“啊——”
劇烈的疼痛,直讓我下意識丟掉了手里的食物,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忍不住便痛苦的大聲嚎叫起來。
“我靠!”
突然間的變故,明顯有些嚇壞了夏無仁,忍不住便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道:“臭小子,你怎么樣了?你可別嚇唬我呀!”
一邊說話的同時,夏無仁忍不住便趕緊掐印,快速吟唱了一遍“凈心神咒”,這便狠狠一指點在了我的眉心位置:“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猛然間,只見一縷淡金色的光芒沖入了我的腦海,這便迅速撫平了我腦海中突然掀起的軒然大波。“凈心神咒”果然有效,我的心神逐漸變得安寧,整個人卻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精炁神”一般,“噗通”一聲,這便又徑直倒在了床上!
奇了怪了,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喝酒喝斷片了一般,不管我如何努力的回想,竟也想不起我到底是如何擺脫了梅飛白的追殺。
“呼——”
眼見我的氣息終于趨于平緩,夏無仁這才不由長松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的心有余悸道:“臭小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搖了搖頭,我這才一臉的有氣無力道:“就是有些事情,我好像怎么也想不起來了,越想,腦袋就越痛!”
“哦?”
一聽這話,夏無仁也不由一下子來了興趣,微微皺了皺眉,忍不住便輕聲嘀咕了一聲:“怎么會呢?那里面不就只有你和李東風(fēng)兩個人嗎?難道是李東風(fēng)搗的鬼……”
“不可能!”
都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卻下意識搖了搖頭:“這廝早就已經(jīng)被我打的魂飛魄散了,這不可能是他動的手腳……”
“是嗎?那就奇怪了……”
搖了搖頭,夏無仁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凝重了起來,沉默半晌,這才又繼續(xù)說道:“得,不如你先把你能想起來的事情先告訴我,我來替你分析分析!”
“嗯!”
對于夏無仁,我自然沒什么好隱瞞的,這便將我擊殺李東風(fēng),然后又踏足“時間長河”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
“我靠!你瘋了吧?”
聽完我的講述,夏無仁忍不住便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道:“你……你居然踏足了‘時間長河’,而且還妄想改變未來?”
“嗯?”
見他如此一副“見鬼”的表情,我也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問道:“怎么?這有什么不可以嗎?”
“廢話!”
夏無仁一臉的沒好氣道:“按理來說,你出現(xiàn)在‘時間上河’的上游改變歷史,這就已經(jīng)是遭天譴的事情了,就更別說是出現(xiàn)在未來了!莫說是你,便是‘地仙’境的高手,一旦貿(mào)然涉足時間長河,徹底淪陷其中的概率也高達(dá)九成之多!”
“啊?怎么嚴(yán)重?”
這話一出口,連我也不由徹底傻眼,盡管我早就知道貿(mào)然踏足“時間長河”,乃是逆天之舉,但也沒想過會有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竟連“地仙”境的高手也有高達(dá)九成的概率迷失其中?
“你以為呢?”
頗有些無語的瞪了我一眼,夏無仁忍不住便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起我來:“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逃出來的,你就慶幸吧,你能活著出來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別說記憶模糊了一部分,你就算是徹底失憶,甚至直接變成了白癡,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靠!還能不能盼我點兒好了?”
心中腹議了一句,聽完他的解釋,我倒確實釋然了不少。如此說來,我現(xiàn)在想不起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似乎倒也并不算奇怪了……
甚至,我能活著從“時間長河”出來,這都已經(jīng)算是老天爺開恩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再沒有多想,而是下意識又問道:“對了!鄧?yán)虾挽`峰他們呢?”
“老鬼他們好像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早就已經(jīng)離開這兒了,至于鄧玉龍,則似乎是去渝城支援姓聶的去了。”
“渝城?”
一聽這話,我的心里這才猛地激靈了一下,對呀,我堂弟可還在“盜門”中臥底呢!也不知這小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段時間一通忙活,倒讓我把這事兒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可讓我怎么跟我三叔三嬸交代呀!
于是趕緊問道:“那我睡了多久了?”
“明天就過年了,你說你睡了多久!”
“啊?”
明天居然就是年三十了?我勒個去,鬧了半天,敢情我竟足足昏迷了一個多月?
難怪夏無仁如此的百無聊賴,逼著兩名小道士陪他打撲克,敢情他竟足足守了我近一個月?
“不行!”
“快扶我起來,我得趕緊回家去了!過年都不回去,那我爸媽還不罵死我了!”
一邊說著,我這便趕緊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催促著夏無仁趕緊帶我離開此地。
“臭小子,你行不行啊?”
夏無仁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忍不住便建議道:“要不然還是等你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吧?”
“不行!我必須得回家過年,再說了,小怡還在我家呢!”
我的態(tài)度異常的堅決,因為這是我家的傳統(tǒng),不管再忙,所有人都必須回家過年,而且這規(guī)矩還是我爺爺當(dāng)年定下來的,幾十年從來都沒變過。
“行吧!既然你堅持,那我這就讓人安排汽車,送咱們?nèi)C(jī)場!”
點了點頭,夏無仁倒也并沒有反對,這便又吆喝著剛才那兩名小道士,趕緊安排汽車送我們?nèi)プ罱臋C(jī)場。
而趁此機(jī)會,我這才有時間好好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昏迷了這么久,我體內(nèi)的傷勢其實早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虛弱,一會兒趁坐車的過程調(diào)戲一下,應(yīng)該也就并無大礙了。
一聽我要離開,閣皂宗管事兒的幾名長老幾乎全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紛紛挽留我多留幾日,至少等我身體恢復(fù)了再說,也好讓他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但他們最終還是拗不過我,在我的堅持之下,趕緊便給我們安排好了汽車。
而也許是感念我之前,曾在最危機(jī)的關(guān)頭搭救過閣皂宗,幾名長老對我的態(tài)度相當(dāng)恭敬,最后親自把我們送上了汽車不算,甚至還有一名長老隨行,說是要保護(hù)我的安全。
這我哪兒承受得起,最后好說歹說,他才同意只把我們送到機(jī)場。
而就在坐車的這段時間,通過打坐調(diào)息,我的體力倒也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不少,盡管依舊還很虛弱,但至少行動方面已經(jīng)再不受絲毫影響。
我這邊倒是沒事兒,夏無仁那邊可就慘了點兒。說來也怪,這家伙的實力如此高強(qiáng),居然一直無法克服恐高這個毛病……
可偏偏我們又只能坐飛機(jī),因為明天就是年關(guān)了,如果不坐飛機(jī),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趕在年前到家。
這家伙從一坐上飛機(jī)就開始鬧騰,直吵的周圍的乘客紛紛將目光怒視向了我這個“監(jiān)護(hù)人”。對此,我也是相當(dāng)?shù)臒o奈,甚至有一種想要假裝不認(rèn)識他的沖動。
最后還是一名母愛泛濫的空姐,替我解決了這個問題,干她們這一行,大概這樣的情況也已經(jīng)遇到很多次了。
知道夏無仁是恐高,居然直接把他抱在了懷里……
這下子,夏無仁果然是不鬧了,趴在空姐懷里蹭來蹭去,大肆揩油的同時,我甚至見他調(diào)皮的對我眨了眨眼!
尼瑪!
這家伙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https://www.dzxsw.cc/book/8038/558224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