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章 此印一出無人當(dāng)
勾陳神君心中不甘,手中法劍強(qiáng)迎龍爪,同時(shí)將銅鏡對準(zhǔn)風(fēng)宗遜就是一晃。
這銅鏡除了可以返照神光,本身亦養(yǎng)著一道光華,就見那銅鏡之中之先出一只青目,青目之中再射出一道青光來,向風(fēng)宗遜急急一掃。
這青目神光非同小可,本是紫微神君養(yǎng)就的性靈,專用來打散對手法力真玄。
原來當(dāng)初紫微神君性不喜爭,所修紫微神光只可用來造福諸修,不擅殺伐,世尊因擔(dān)心紫微神君或被小人所欺,便親賜青目銅鏡一面。若有人來欺紫微神君,就可借這青目將對手法力真玄打散。
風(fēng)宗遜今世所修的逆紫微神光,說來與這青目神光亦有淵源。
風(fēng)宗遜就青目神光掃來,亦不敢硬接硬擋,忙祭逆紫微神光一道,與青目相持。
說來逆紫微神光雖是自青目神光修出,卻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就見那青目神光被逆紫微神光一寸寸逼退,眼瞧著逆紫微神光反守為攻,就要打打銅鏡面前了。
風(fēng)宗遜嘆道:“難不成我要損卻自家法寶。”將逆紫微神光猛的轉(zhuǎn)向,就向勾陳掃去。
這時(shí)勾陳腳下黑龍也緩過神來,忙探龍爪來攻風(fēng)宗遜,風(fēng)宗遜不慌不忙,再將袖中龍爪探出,冷哼道:“正好與你比比爪力。”
因被黑龍打擾,逆紫微神光略略一緩,勾陳早就閃到一邊去了。
那黑龍爪便與魔龍龍爪一觸,只聽“轟”的一聲,黑龍畢竟是一道虛識,不敵魔龍本體,第二只龍爪亦被打散。
那風(fēng)宗遜獨(dú)斗黑龍與勾陳虛識,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反將黑龍兩只龍爪打散。自是讓勾陳黑龍暗暗心驚。
黑龍自下界以來,一直不敢開口,只因他本是私自下界,若是一旦開口說話,必達(dá)天聽,若被青龍聽聞,定會對他施加嚴(yán)懲。
但今日連番被風(fēng)宗遜打散一對龍爪,心中惱怒異常,忍不 住口吐人言,喝道:“紫微神君,你究竟修的是何種神通,敢傷我一對虛識龍爪,他日仙庭相逢,定不輕饒。“
風(fēng)宗遜淡淡一笑道:“便是你不來尋我,我難不成會放過你?好一座仙庭,卻被你與火鳳擾得不寧,他日我回返仙庭,定要去仙庭蓮池,會一會你黑龍本體。“
黑龍叫道:“好,本座就在蓮池等你,你若不來,違了今日誓約,看來如何在仙庭立足。“黑龍觀風(fēng)宗遜今日修為,知道已難取勝,只得含憤忍怒,將龍尾一擺,就向空中縱去。
勾陳見黑龍去了,自己落了個(gè)獨(dú)木難支,若他是個(gè)曉事的,就該趁此收手,但他見風(fēng)宗遜神通廣大,心中不免又嫉又恨。只因風(fēng)宗遜本是世尊親造十名玉人之一,此刻又修成偌大神通,一旦他日回返仙庭,定要來與自己爭這個(gè)神君之位。
說來紫微神君尊位本是風(fēng)宗遜所有,風(fēng)宗遜一旦回返,勾陳自該拱手相讓才是。
但人性本貪,便是神執(zhí)亦難例外,那吃到嘴里的肉,誰又肯吐出來?
勾陳心中道:“不如今日就激他回返仙庭,以我本體手段,尚可與他一爭,若他再修成大重天境界,我如何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里,手中銅鏡虛虛一晃,道:“紫微神君,趕人不可趕上,你莫要跟來。”
風(fēng)宗遜隨手將法劍拂開,見勾陳已有退卻之意,因心中記掛原承天,本不想追趕,忽瞧見勾陳手中銅境,心中就是一動(dòng)。
他忖道:“這青目銅鏡本是我自家法寶,如今卻被這勾陳占去了,如此怎能甘心。”
便對白虎道:“你等速去馳援世尊,待我奪了那面銅鏡,再與你等會合。“
白虎道:“風(fēng)道友,恕白虎直言,我瞧這勾陳神君之意,是要用這銅鏡賺你,既然這銅鏡失去也非一日,又何必急在一時(shí)?“
風(fēng)宗遜雖知此勸有理,可那銅鏡是隨他千萬年的法寶,鏡中性靈就好似自己的子女一般,如今卻被他人占為已有,若那勾陳是大德之修也就罷了,今日相見,方識破勾陳面目,因此一刻也不肯讓銅鏡被勾陳所據(jù)。
風(fēng)宗遜道:“白虎,我噬了九淵魔龍十道龍魂,又修成逆紫微神光,便是追到仙庭去,那等閑大能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我,這勾陳的本事我瞧來如掌上觀紋,此去定然不會有失。“
白虎見風(fēng)宗遜心意已決,也不好強(qiáng)勸,只好道:“還盼道友好自為知。“
就見勾陳與風(fēng)宗遜一前一后,已向遠(yuǎn)處遁去,剎那間就已不見了。
見二修去了遠(yuǎn)了,玄武道:“那風(fēng)宗遜向來穩(wěn)重,怎以今日卻明知是計(jì),卻被這勾陳神君引了去?“
白虎嘆道:“玄武,你有所不知,九淵魔龍性情多變,本有十三道龍魂,風(fēng)宗遜既噬了十道龍魂,就具備十種性情,也就是他自身修為強(qiáng)大,方能壓制得住,換了他人,早被魔龍?jiān)晁亓恕5袢沼鲋粘S玫姆▽殻肿R破勾陳性情,這才心中不甘。”
玄武擔(dān)心起來,道:“這么說來,他日他收齊了十三是龍魂,龍魂的反噬之力豈不是更強(qiáng)?這可是個(gè)天大的隱患。”
白虎道:“此事的確棘手之極,想來世尊定有良策。”
玄武聽到世尊二字,急忙道:“不好,光顧著說話,卻忘了去助世尊,卻不知那蘇璇樞敢不敢打出昊天印來。”
就在玄武說話之際,遠(yuǎn)處有金光沖天而起,正是蘇璇樞施展法訣,要引那昊天印打來。
白虎見到金光沖天,大叫道:“糟糕,蘇璇樞一意孤行,果然要祭出昊天印了。今日白虎要為世尊力阻此印。”雙爪在面前一扯,就扯開一道界力裂縫,身子立時(shí)沒入裂縫之中。
玄武急忙叫道:“白虎,你有何神通,能替世尊阻印,莫要枉自送了性命。阻印之事,自該交給我才是。”奈何白虎已不知身在何處,又如何能聽得到?
玄武無奈,身子只一動(dòng),就去了三千里,正趕到落伽山北面,幸好那蘇璇樞手中法訣剛出,昊天印尚未降至,玄武便現(xiàn)了本體原形,伏在空中,一心等那昊天印打來。
就在蘇璇樞手中祭出法訣的剎那間,蘇城街心上的那座昊天印臺一陣動(dòng)搖,那方昊天印大發(fā)金光,忽的離臺而起,驚得滿城百姓修士皆驚。
好在此印雖是大放金光,卻也只是損卻昊天印臺一座,便是離昊天印臺數(shù)丈處的房屋也不曾毀去一瓦。此寶神妙,豈可以言語述說。
就在昊天印離臺而起的剎那間,蘇城上空被扯開一道裂縫,就從裂縫中探出一具虎首來,正是白虎穿界而來,欲阻此印。
奈何白虎雖是竭力而為,終是慢了半拍,那昊天印已然離臺而起。若那昊天印尚在臺中,白虎或有辦法可想,此刻昊天印離臺,白虎縱有天大神通,也是無可奈何了。
幸好那昊天印剛剛離臺,尚在蘇城上空,白虎奮起神威,猛然向昊天印撲出一爪,眼瞧著虎爪沒入昊天印金光,就到撲到此印了,卻被空中一道異力一撞,將虎爪撞到一邊。那昊天印已然呼嘯而去,再也撲不著了。
白虎又急又惱道:“是誰撞我?”
忽見空中現(xiàn)出一道青氣,青氣之中,顯出一只巨雕來,方知道是被混沌老雕撞了。
那空中巨雕只是沖著白虎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不說話,忽的青云一散,已不見老雕身影。
白虎心中暗嘆不已,他知道老雕這一撞,卻是為了他好,昊天印一旦離了昊天印臺,那就是這殺人的兇器,自己若觸到昊天印,非得殞落了不可。
他本想哪怕拚了一條性命,好歹將這昊天印阻上一阻,打偏去一絲,也令原承天避印之時(shí),多一分把握,奈何終被老雕所救。心中亦嘆亦憂,實(shí)不知其可。
昊天印既在空中,自是無可攔阻,便是混沌老雕,亦不敢硬接此印,何況老雕只是一道神念罷了,但觸此印,必被打散,眼瞧著昊天印轟隆隆而去,老雕心中念道:“承天啊承天,你九世歷劫,數(shù)百年修行,只看今朝了。”
便不理會昊天印本身,而將一雙鷹目緊盯空中,那昊天印既出,大羅旗必動(dòng),自已無論如何,也要替原承天消去此旗威能,否則原承天縱有萬千手段,這被大羅旗改變法則,亦只能束手就擒。
蘇城離落伽山實(shí)不知幾萬里,但昊天印是何等法寶,一出了蘇城,便跨界逾域,路中但遇生靈,盡皆打碎無疑,也就是數(shù)息之間,就在落伽山空中出現(xiàn)。
玄武早就等候多時(shí),見那昊天印落將下來,心中叫道:“成敗在此一舉。”就將腦袋縮進(jìn)龜甲之中,朝著那昊天印猛然撞去。
說來玄武選的時(shí)機(jī)也進(jìn)油恰到好處,以她的速度,正可撞到此印才是,哪知昊天印一路來打,金光越行越強(qiáng),此刻這昊天印金光能射及萬丈去,玄武身子剛剛一動(dòng),就被那金光壓住,竟是半點(diǎn)也動(dòng)搖不得。
也就是玄武有至御之能罷了,換了其他性靈,早就被這金光壓得稀爛了。
因此玄武雖有心撞那昊天印一下,卻連這金光也突破不得,又遑論撞到昊天印。
金光既在落伽山上空顯出,落伽無那抬頭一瞧,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悲涼。只盼蘇璇樞一時(shí)糊涂,將此印打向自己才好,若能將一命換承天一命,成就原世尊,自己三世歷劫也算不枉了。
但自家性命就此殞落,誰又能不心中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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