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9章 世事紛紛亂如麻
原來這兩名修士皆是女修,先前那名女修身穿白色法袍,長發(fā)披肩,不戴法冠,唯以金釵束發(fā)。后面那名女修身穿腥紅大氅,手持法劍,氣勢洶洶,正向那白衣女修趕去。
那紅衣女修,赫然就是元寶兒。
元寶兒誕下鱗兒之后,不便回府,就由元雪蝶和姬憐舞安排,在北原一個僻靜處靜養(yǎng)。此子既是玄武真童,原承天怎能不管,曾勸元寶兒便來承天宮,那元寶兒也答應(yīng)下來,只等孩兒略大一些,就來承天宮長住,而往來問訊,皆是獵風(fēng)隨同姬憐舞前往。
至于前面那位白衣女修,獵風(fēng)并不認(rèn)識。然而既見元寶兒目露兇光,緊緊追趕此女,獵風(fēng)怎能不管。
那離間兩處大陸獸尊一事固然要緊,也比不上元寶兒,獵風(fēng)于暗中瞧得明白,手中引路金錢覷著白衣女修,法訣一發(fā),此金錢就打?qū)⒊鋈ァ?br />
金錢引路,紅線殺伐。獵風(fēng)于這法寶熟的不能再熟,那身子似閃電,若狂風(fēng),驀地就到了白衣女修面前,不容分說,手中太一神刀就劈將下去。
白衣女修哪料到云中藏了這樣一位兇神,手中刀欲待招架,已是不及,太一神刀貼著脖頸就劈將下來。此女不由對花容失色,叫道:“苦也。”
不想那赤刀離她脖頸還有三寸處,就再也劈不下來,在空中凝而不發(fā),穩(wěn)如泰山。原來那刀身被姬春山兩根手指牢牢捏住,獵風(fēng)就算是使盡全身力氣,也是撼動不得此刀。
獵風(fēng)叫道:“前輩,這卻是怎樣?”
那姬春山也不答,只是瞧定白衣女修,雙目發(fā)怔,竟有些癡癡呆呆。
只這么停了一停,元寶兒亦到,元寶兒離白衣女修雖有數(shù)量之遙,見獵風(fēng)阻敵,亦將手中法劍祭起,此劍幻成一道白虹,凌空射將下來,端得是劍勢如虹,元氏太元神功,畢竟不可小瞧。
姬春山瞧也不瞧,手中長袖向上一卷,就將元寶兒的法劍收進袖中,別說只是一個元寶兒,便是再來十個百個,也是照收不誤。
元寶兒自然是認(rèn)識姬春山的,見此情形就叫道:“春山師祖,你倒是怎么了?”
姬春山嘆了口氣,向那白衣女修問道:“你向來是在哪里?可與你母相認(rèn),她,她此刻可好?”
獵風(fēng)和元寶兒就與這白衣女子相識,且話中意味深長,皆是呆了。非良人何來情深
白衣女子驚魂未定,又忽的瞧見姬春山出現(xiàn),一時間也慌了手腳,訥訥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我的事情可不用你管。”
姬春山的神色本來又是痛苦,又是歡喜,被白衣女修一番搶白,又增了份愧疚之情,喃喃道:“不錯,你生下來我就不曾管過你,怎有資格管你,只是你需得明白,不是我不想管,著實是不知該從何管起,便是你來到這個世上,我也絲毫不知。”
獵風(fēng)慧心一動,叫道:“原來她是千衣雪!便是你的嫡親女兒了。嘿!”
原承天口風(fēng)甚嚴(yán),于姬春山千衣雪顧龍婉一事,怎會響侍將提起一字?可此事玄焰皆曾親歷,偶爾與獵風(fēng)閑談時露出口風(fēng)來,再被獵風(fēng)百般套話,哪里能藏得住。獵風(fēng)這才知姬春山的這樁隱密。
這時元寶兒已趕了過來,聽到千衣雪竟是姬春山的嫡親女兒,也是驚呆,片刻后醒悟過來,叫道:“春山師祖,我的孩兒被千衣雪擄了去,你可要替我作主?”
姬春山初見千衣雪,自然是如遭電擊,亂了心境,慌了手腳,不過他畢竟是大德大能之修,心境稍亂而定,沉聲道:“此事再作理會。“
袍袖拂處,就將三女收進袖中,原來此刻那三位獸尊已來得近了,以姬春山這等大能,自然是公私皆不可偏廢。
不想三位獸尊之中,魁奇山與云貍也就罷了,蒙猙乃是雷屬之獸,一雙獸耳最具神通,耳中聽到“千衣雪“名字,遠(yuǎn)遠(yuǎn)就喝道:”千衣雪何在?我家山主已等你半日了。“大步趕了過來,
姬春山此刻已化為原身,蒙猙自是不識,見是一個陌生修士面沉似水,在那里發(fā)呆,剛才明明聽到女子的聲音,偏又聲影皆無,就對姬春山喝道:“你是哪來的修士,將千衣雪藏到了何處,速速交出來,便讓你死個痛快。“
姬春山道:“原來我就算交出了千衣雪,你仍是要殺了我。“
蒙猙道:“仙修之士遇著我,自然是個死,怎能例外?”
姬春山道:“那千衣雪想來認(rèn)識你家主人,你要替她出頭?”
蒙猙道:“尚不相識,不過山主有緊要事情見她,你快將千衣雪交出來。“
姬春山心中忖道:“元寶兒所產(chǎn)之子,乃是玄武真童,那是仙庭靈童,誰敢不敬?千衣雪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奪此真童?那土神大陸獸尊又與仙庭有舊,看來此事和仙庭脫不了干系。只是那千衣雪又怎會被牽涉其中。“一時間意亂如麻。天才重生:廢材女中學(xué)生
蒙猙見姬春山洋洋不理,心中氣惱之極,仙修之士常來中土騷擾,誅殺中土靈獸無數(shù),因此中土獸尊皆視仙修之士為敵。當(dāng)下蒙猙發(fā)一聲喊,手掌一晃,就發(fā)雷鳴之聲,向姬春山狠狠劈來。
姬春山見他此掌挾雷而來,倒也不可小瞧。但此掌之威,與蘇氏五雷七曜正法比起來,可就差得多了。姬春山與蘇氏修士對敵尚且不懼,又何懼此掌?
身子稍稍一轉(zhuǎn),就到了蒙猙身后,袍袖一拂,輕輕松松,就將蒙猙收進袖中,可憐中土大能靈獸,怎敵這袖里乾坤。
這時魁奇山與云貍亦到,見姬春山收了蒙猙,皆是大怒,魁奇山大喝一聲,雙臂向姬春山遙遙一按,此一式非同小可,這雙臂虛按之時,靈壓如山似岳,便沒有千岳,也在七八百岳之間。
姬春山忖道:“此修不可力敵。“身子再次的溜溜轉(zhuǎn)動,端對是神出鬼沒,就欺到了魁奇山的身后。
正想以袖里乾坤收了魁奇山,哪知袍袖一拂,卻收魁奇山不動。
姬春山叫道:“果然厲害。“
魁奇山轉(zhuǎn)過身來,雙臂就向姬春山打來,此刻離姬春山近了,乃是以手臂實體相敵,和剛才虛影施放的靈壓可就大不相同了,姬春山覺得那巨力壓來,心中叫道:“我這可是自尋死路了,此獸怎可近身。“
那魁奇山雙臂法力驚人,實有數(shù)千岳之力,這是天生神力,任你怎樣的法術(shù),遇著這樣的神力也是動彈不得。
而此獸皆有數(shù)千岳之力,那么其身子便有數(shù)千岳之重,可其見體質(zhì)極是特殊,姬春山的袖里乾坤術(shù)只是初成,怎能承受數(shù)千岳之力。就此被動起來。
那魁奇山一臂壓實,就知道對手已然無幸,哈哈大笑道:“快交出蒙猙來,我就只壓你個半死。“
姬春山笑道:“等我交出蒙猙時,是不是就賜我個全死?”
魁奇山驚訝的道:“你怎知我肚里的心思,莫非是我肚里的食蟲?”
姬春山見這魁奇山憨實的有趣,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便道:“若想讓我放蒙猙不難,不過他有緊要事務(wù)隨我辦理,怎能隨你去,你快快撒了雙臂,若壓壞了我,壞了山主的好事,怕饒你不得。”男男一一纏綿入骨
魁奇山道:“這又關(guān)山主什么事?”
姬春山被這異獸以雙臂壓實,虧此獸要逼他交出蒙猙,故而不曾動用全力,否則這具肉身怕就要被廢了。
也就是自己金仙之軀,肉身功法強悍,換了他人,早就壓成肉泥了。
便道:“魁奇山,實不相瞞,我便是蒙猙,奉了山主之旨,去行一件大事,你若不信,我變化原形給你看。“
魁奇山道:“山主之旨,不就是叫我三位去和風(fēng)贏派來的三獸談和?還會有什么事?”
姬春山道:“此事關(guān)乎玄武真童,與仙庭相關(guān),怎便對你細(xì)說?那云貍常說你口風(fēng)不嚴(yán),行事莽撞,今日果真如此。”
云貍在旁邊叫屈道:“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來。”
姬春山嘿嘿笑道:“你此刻自然不認(rèn)了,你先前難道不曾在我面前說過魁奇山的壞話?”
他這是擔(dān)心云貍在旁識破自己的手段,略施小計,先封了云貍的嘴再說。
魁奇山向云貍冷冷瞧來,道:“你等在背后說我,難道還能瞞過我不曾,我早就知道了。“
就將雙臂略略一撤,對姬春山道:“你真?zhèn)就是蒙猙,怎的蒙猙又被你收了去,古古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姬春山笑道:“不過是山主賜了張靈符,行的幻術(shù)罷了。我這就變化給你瞧瞧。“
見魁奇山只是稍稍撤力,仍是掙扎不出,便將一道化形符祭在空中,那化形符也掙不出手來拍碎,只好靠心神一動,引那靈符落在頭頂,剎時撞得碎了,心念動處,身子已化為蒙猙。
魁奇山奇道:“果然是蒙猙,剛才竟錯怪你了。“
云貍叫道:“你莫被他騙了,他這是靈符化形,只蒙著你一個罷了。“
魁奇山怒道:“你這是在說我愚鈍不成,我偏將此修放了。“
正要將雙臂撤下,忽聽遠(yuǎn)處一聲道:“魁奇山,此修用詭計耍你,莫要信他。“
魁奇山面色一凜,叫道:“山主!“雙臂便是一緊,那姬春山全身骨格便是一陣亂響,不由得叫起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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