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4章 神御萬法身不動
雖是擔(dān)心顧氏魂術(shù)隨時發(fā)作,可原承天何等心境,便是利刃加頸,五界崩于前,那也是不動于心。緩緩出了隊(duì)列,來到蓬廬前,依例向諸位老祖施禮。
這邊施禮畢,方才來到顧元真面前,二人亦見了禮。金袍修士這才喝道:“仙會斗法,點(diǎn)到為止,不可動用侍將,暗寶,唯憑修士真實(shí)修為。然本會與往屆不同,那性靈之寶可以動用,兩位道友需得牢牢記住!
原承天與顧元真齊聲道:“謹(jǐn)遵法旨!
金袍修士又道:“斗法時若有生死之危,可以及時提出。對方亦需及時收手,否則雖勝猶負(fù)了!熬蛯⒛窍蓵T般法條,一一詳述。
好不容易等到金袍修士說完會規(guī),那金光下的諸多凡仙已是急不可待了,忽聽金袍修士道:“午時已至,請兩位各施神通吧!。諸修聽到此言,好像聽到仙旨綸音一般,那萬眾期待的仙會首戰(zhàn),終于開始了。
等那金袍修士緩緩?fù)顺龆穲觯櫾媾c原承天再次施禮,同時道了一個“請”字。然而此言說罷,二人卻是一動不動了。
金光下的諸多仙凡見到二人如泥雕木塑一般,怎不著急,那數(shù)百年方得一見的仙會法會,難不成就是這般面面相覷不見。
不過那金光上一眾仙族觀戰(zhàn)修士,卻已覺出場上暗流涌動了。
原來顧元真上來就將靈識施展,意圖將原承天一舉壓制。那顧元真乃是極道中乘境界。比原承天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來,既是手握如此大的優(yōu)勢,又怎能不用。
原承天上來并不肯動用神識,只因神識雖是霸道,可若論辯毫入微,卻不及禪識,且禪識有洞察他人心思之能,原承天此戰(zhàn)既求必勝,那就得用一個“穩(wěn)“字。
那顧元真的靈識與眾不同,其靈壓雄渾之極,好像百岳重錘一般,倒也是氣勢驚人。
若只是如此,倒也不難應(yīng)付,偏那百岳重錘之中,卻藏著一股細(xì)細(xì)的陰氣,原承天的禪識與其一觸,那禪識竟是無法抵擋,這股細(xì)細(xì)的陰氣就順勢而下,襲向原承天的天靈。
原承天心知道這是顧氏魂術(shù)之用了,以顧氏魂術(shù)之強(qiáng),在大斗靈識之時,將魂力夾在其中,應(yīng)該算是顧氏的絕學(xué)了。那一縷陰氣雖不能傷到原承天的肉身,卻可打壓原承天的元魂,而元魂若是受創(chuàng),則會從根本上消耗原承天的神識禪識之基。
而禪識擋不住顧氏魂力之用,倒也不出原承天的意料。只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肯改用神識,而是將一道魂力依樣畫葫,要與顧元真的魂術(shù)斗個高低。
他在顧沉舟那里,修得劍訣與魂術(shù)兩**術(shù),今日既與顧氏弟子斗法,少不得要將這兩**術(shù)施展出來,讓顧氏明白,什么叫做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原承天的魂力之用,卻與顧元真大不相同,他的魂力因受浩然正氣影響,自然是清正陽剛,與顧元真的陰柔魂力雖是同出元魂,卻有奇正之分。
兩道無形魂力在空中一觸,那股陰氣就如雪遇艷陽,立時就消散的干干凈凈,但原承天的魂力雖有余力,卻也無法影響到顧元真了,因此原承天在魂力的比斗上雖是略占上風(fēng),卻難說勝顧元真一籌。
但能夠與以魂術(shù)著稱的顧氏弟子斗個平手,也是可喜可賀之事,何況又是略占上風(fēng)?
此時雙方魂力抵消,禪識與靈識就在空中展開無聲的拼斗,原承天的禪識至柔如水,顧元真的靈識則是勢重如山,因此這山水相逢,竟也是斗了個平手。
既見靈識壓不住原承天,且隱隱覺得原承天似乎有所保留,不曾動用全力,顧元真也是見好就收,將那靈識斂去,手中法劍平平刺將過來。
見到這平平淡淡的一刺,不識者怎知其妙?但蓬廬之上的諸多老祖,卻有兩三人微微點(diǎn)頭,只因此劍訣一出,大有天下仙兵妙式盡在此劍之意了。
原來這招劍訣蘊(yùn)藏?zé)o窮變化,卻皆是隱而不發(fā),就好似劍在鞘中,無人知其鋒芒。那世間的任何仙兵妙式,無論怎樣神妙,都是必有應(yīng)付之法,但若是劍訣藏而不露,又該如何應(yīng)付?
可若是原承天不聞不問,那劍訣則是愈來愈近的,難不成要等到劍到胸前,才去忙不迭的招架不成?顧元真的劍訣境界,竟是高妙之斯。
不想原承天見到此劍刺來,反倒負(fù)起了雙手,意態(tài)悠閑。而自他頸后,則生出一道紅光來,這紅光“嗤”然有聲,就掃向顧元真的法劍。
原承天不出法劍,卻用這神光來迎,有那對原承天的神情略知一二者,皆是大為驚奇。那原承天的劍訣,并不會弱于顧元真的,又為何不用?
卻不知原承天從剛才的魂力斗法之中,已知自己在魂術(shù)和劍訣上的修為,未必就強(qiáng)過顧氏了,因此與顧氏弟子相斗,若是只用魂術(shù)和劍訣,反倒是以已之弱而迎彼強(qiáng)。
那仙修斗法之要,乃在于相生相克,又何必斗一時之氣,非要以魂術(shù)破魂術(shù),以劍該對劍訣,去做那嘩眾取寵之事?
見那紅光掃來,顧元真怎不知厲害,這紅光有虛無實(shí),怎可抵擋,且又來勢極快,非得閃避不可了。這也是自己劍訣出招甚緩遭致的后果了。
于是身子急急一動,已如飛龍?jiān)谔欤∏¢W過紅光掃身之厄,手中便掐法訣,那法劍祭到空中,就向原承天猛然落去。
原承天仍是負(fù)手而立,只是微微抬頭罷了,卻有一只青鳥自袖中飛出,青鳥口中一吐,一劍橫空,正是原承天的本命法寶無界之劍。
此劍重加煉制之后,已可與昊天之寶爭鋒,尤其是玄感比先前增加數(shù)倍,御控起來自在從容,已達(dá)心到劍至之境。
不過原承天卻不曾親自來御控?zé)o界之劍,而是喚出器靈青鳥迎敵。諸修皆以為原承天必出其他法術(shù)法訣,以便攻顧元真一個首尾難應(yīng),哪知原承天仍是袖手,其行止大有高深莫測之感。
姬春山本以為原承天會以雷霆之勢,一舉將顧元真壓制,哪知原承天卻似乎不肯動用全力,姬春山眉頭一皺,已知原承天的心意了。
想來那顧沉舟的魂術(shù)至今未曾破解,原承天若是全力與顧元真斗法之時,被那顧沉舟以釘頭七箭術(shù)祭來,哪怕只是心境一亂,神思略略一昏,則被必顧元真所殺。
因此瞧見場上形勢,姬春山與姬春水相視一眼,皆是暗暗發(fā)愁。若是原承天一直都無法動用全力,難不成也能勝得了顧元真?
需知原承天本身就是境界低于顧元真,若只能動用七分力,那更是弱勢明顯了,若說原承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取勝,豈非是癡人說夢?
姬春水急急傳音道:“那顧沉舟一事,承天不是已傳訊留在凡界的侍將,令其速速誅殺的嗎?”
姬春山長嘆道:“承天飛升之時,其侍將不過是羽修之境,而顧沉舟卻已是仙修中乘了。就算承天的侍將亦有跨境誅敵之能,可超越了一個大境界,只怕,只怕”
他只當(dāng)姬春水定也是長吁短嘆,哪知姬春水卻將手一揮,道:“以承天為人,在凡界豈能無助,而以顧氏弟子性情,在凡界定是孤家寡人,因此在下算來,承天的侍將定能誅殺顧沉舟。”
姬春山忍不住道:“咦,我只當(dāng)你此刻應(yīng)該后悔選用承天才是,想不到你反成了他的知已。”
姬春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春山,這個字你需牢記!
二人同修共事百年,彼此者自然出言無忌,而二人既然猶有閑心斗口,亦見對原承天雖有些許擔(dān)心,卻仍抱必勝之志。
這時空中兩柄法劍斗得正急,那顧元真是以族傳御劍之術(shù),親自御控法劍,可原承天卻只用器靈迎敵。可是兩劍斗了片刻,居然亦是旗鼓相當(dāng)。
但若是此戰(zhàn)就此結(jié)束,只怕十一名老祖定有大半要判顧元真輸了,畢竟親身御劍和以器靈御劍的差別,可謂是人人皆知。
因此顧元真怎敢甘心,百忙中抬起頭來,瞧了蓬廬上的顧老祖一眼。
原承天見到顧元真神情,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顧元真要動用七界神兵?此寶若是顧元真動用了,其他顧氏弟子就再也不能用了,是以要向老祖請示。”
卻見那顧老祖亦是猶豫,此刻顧元真的局勢雖然差強(qiáng)人意,卻不是非要動用七界神兵不可的地步。而姬氏的太虛極道境界修士,亦是難纏之極,顧氏同境界修士若有七界神兵在手,自然會多了幾成勝算。
顧老祖的神色變化,又怎能瞞得過原承天,他心中一動,暗忖道:“就算我要防顧沉舟的魂術(shù),不能動用全力,卻定有法子逼顧元真動用七界神兵,只需此寶一出,秋遠(yuǎn)與春山長老那里,豈不是減去許多壓力!
想到這里,心神一動,身邊就多了道黑色的身影。正是七界殺氣所凝,魔刀魔晉南。
見到魔晉南身影出現(xiàn),蓬廬上的老祖有半數(shù)輕輕的“咦”了一聲,或驚或疑,實(shí)難描畫。
卻見那原承天大袖飄飄,仍是從容袖手,而魔晉南則是厲喝一聲,手中魔刀已出。
忽聽有人輕聲念道:“好一個神御萬法,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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