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章 世事吉兇本難言
然而原承天持這黑石在手,心中卻生出疑『惑』來,若是這昊天秘境奇珍遍地,那天一神宮又怎會如此好心,將這個(gè)秘密公之與眾?
再瞧手中黑石,隱隱發(fā)現(xiàn)一事,心中正在思忖,金偶已傳訊過來,原來是外面的修士等得著急了,正在那里催促個(gè)不停。
原承天便傳訊過去,示意金偶可以將諸修傳進(jìn)界來,剛才心中的疑問,也正好與諸修商議。
片刻之后,沙羅袈首先來到界中,此修初來這秘境之中,自然神『色』茫然,不過片刻之后,也發(fā)現(xiàn)這秘境的好處。就見他取了一塊黃石在手,目中放光,哈的叫了一聲,道:果然是洞天福地。
這時(shí)元雪蝶與顧玉瑾黃御京等人亦到,沙羅袈就將手中黃石揚(yáng)了一揚(yáng),叫道:諸位道友,這秘境非同小可,你等瞧瞧,便是這隨手撿的一塊石頭,便是靈氣十足,實(shí)可算得上是天材地寶了。
黃御京喜道:竟有此事?想取沙羅袈手中的黃石來瞧,沙羅袈卻是扭扭捏捏,不是十分愿意。黃御京心中暗罵一聲,那邊元雪蝶已遞過來一塊黑石,道:御京,你來瞧瞧,這里的石頭果然不是俗物。
黃御京將黑石放在掌中,以觀玄之法瞧了又瞧,面上神情卻是忽喜忽愁,元雪蝶知道他是器修大能之士,見他神情有異,忙道:這黑石可是有什么不妥嗎?
黃御京也不說話,沉『吟』了片刻之后,道:若論這塊黑石,在此處的確算是奇珍一塊,可一旦離了此處,只怕就會讓人大失所望了。
元雪蝶奇道:這是為何?
黃御京道:此石之所以靈氣精純,不過是因這秘境中的法則有異,以在下瞧來,這石中靈氣易聚易散,這便是說,一旦出了此域,那石中靈氣只怕就會散得干干凈凈了。
原承天在旁邊暗暗點(diǎn)頭,他剛才細(xì)瞧此石,也瞧出不妥來。正如黃御京所言,此石中的靈氣因這混沌世界法則有異,故而聚了極強(qiáng)的靈氣,但若是到了昊天凡界,那石中靈氣便應(yīng)了水往低處流的說法,自然會散得干干凈凈。
沙羅袈見黃御京這般說法,又怎肯信,以為黃御京故意戲耍他,也忙不迭的用觀玄之法探了手中黃石良久。
他雖非器修大士,可那石中的靈氣變化,總還是能瞧得出來的,只見他瞧了又瞧,想了又想,終于廢然長嘆道:不想竟是如此廢物,害我空歡喜一場。將手中黃石恨恨的拋置于地。
這時(shí)界外諸修亦來了大半,初時(shí)也如沙羅袈一般,個(gè)個(gè)取了石塊欣喜若狂,可等到聽到此石出界便不能用之后,自然又是失望之極。
沙羅袈恨恨的道:我道天一神宮如此好心,不想竟是特意戲耍昊天諸修,此次回去,定要去找那天一修士好好問個(gè)明白。
他的心情由狂喜而至失望,自是極不好受,說話之間,眉宇間殺氣更盛,看來若是此刻有天一神宮的修士在他面前,定然會舉手誅殺了。
原承天道:混沌界域自非洞天福地,但若是說無一可取之物,也斷不可能,想來這混沌秘境之中,法則處處不同,怎無可用之物,奈何這境界無極廣闊,我等該如何探來,還需有個(gè)商議。
黃御京道:此言極是了,我等千辛萬苦才到此地,自然要盡量探個(gè)明白,可若是諸修集于一處,則是大大的浪費(fèi)人力了,依我之見,不如三兩為伴,各自尋個(gè)方向探去可好。便約定三個(gè)月之后,再來此處匯合。
沙羅袈剛才還是心灰意冷,被原承天兩言兩語,又說的興趣高昂起來,他擺了擺手道:大家只管各自探去好了,就以三月為期,到時(shí)在此處會合便是。
本來二人境界最高,既然同持此議,諸修也就沒有話說了,元雪蝶畢竟名望最高,總要聽她的意見方能定奪,因此二人皆瞧向元雪蝶。
不想元雪蝶卻轉(zhuǎn)向原承天道:原道友,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此舉自然讓諸修略感意外,看來原承天在域外的表現(xiàn),已使元雪蝶對其改變了看法了。
原承天道:以在下之見,此地五行之中,少了木之靈氣,按理應(yīng)該并無生靈,既無生靈,當(dāng)然也無危險(xiǎn)了。只是既然金木水火皆備,說不定在某處所在,便會有木靈氣產(chǎn)生,既有木靈氣,說不得就會有混沌生靈。
這時(shí)他已思忖的明白,那五行本是天地之本,萬物稟五氣而生,少了一樣,便成廢物一般,剛才所取的黑石,黃石,正因少了木之靈氣,才不堪大用。
說來那世間之物,自然不乏極純的木靈氣或金靈氣之物,可無論何物,都是在行五行齊備的環(huán)境中生出來了,只是生成之后,方才只剩下一種靈氣罷了。而少了這五行的本源,那就是先天不足了。
這就好比若無柴火,又怎能煮出湯水來,而湯熱之時(shí),固然能覺出火力,可一旦湯冷,自然火力全無。可那湯的『性』質(zhì)卻與未煮之時(shí)大不相同了。
想來混沌之物,亦是如此。
諸修剛剛只顧著歡喜,等發(fā)現(xiàn)寶物無用之后,又是心情沮喪,只盼著速速離開這里,尋到可用之物,聽到原承天這般說,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醫(yī)手遮天:天才萌妃小神醫(yī)最新章節(jié)。
若是這秘境之中沒有生靈也就罷了,若有生靈,那定是極兇極惡之物,這混沌界域與天地同壽,怎樣的大兇之物生不出來?
元雪蝶道:此言極是有理,想來我等自然是易聚不易散了。
沙羅袈見元雪蝶對原承天大有言聽必從之意,心中好不煩燥,總算有顧玉瑾在旁安慰,才勉強(qiáng)收束了心境。
其實(shí)這也怪沙羅袈不得,一來此人天生『性』情急燥,一來此修所修的心法亦是烈人之『性』,否則又怎會惹下煞氣來。
黃御京心中則道:這原道友玄承深厚,又是心細(xì)如發(fā),此次探查秘境,幸好有此人為伴。對原承天的看法又與沙羅袈不同。
說來諸修既然能修成極道太虛境界,哪一個(gè)不是見多識廣,久經(jīng)歷練,又怎容原承立置喙,剛才一路行來,原承天便是個(gè)可有可無的角『色』。
可在這混沌秘境,諸修先前的玄承經(jīng)驗(yàn)毫無用處,而對混沌法則略知一二者,唯有原承天而已,更有剛才入境之事,更顯出原承天的與眾不同來,諸修自然而然,以以原承天馬首是瞻了。
這時(shí)最后一名修士也進(jìn)入這混沌離界之中,原承天先將金偶收了,這才對諸修道:依在下淺見,諸修若是集中在一處,的確探不了多少,若是完全分開,就怕一旦遇到危險(xiǎn),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元雪蝶笑道:原道友的意思,雪蝶也算是明白了。既是如此,我等且分為四隊(duì),我與黃道友,沙道友,顧道友各領(lǐng)一隊(duì)如何?
此言一出,沙羅袈便高聲叫道:無論怎樣都不打緊,只是玉瑾定要與我一隊(duì)。
諸修不由將目光向二人瞧去,個(gè)個(gè)神『色』曖昧,似笑非笑,只是忌于沙羅袈境界太高,不敢公然笑出聲來罷了。
那顧玉瑾早就羞紅了臉,卻不曾出言反駁,看來也是不愿與沙羅袈分開了。
元雪蝶心中忍笑,又不禁生出羨幕之意來,那沙羅袈雖是粗俗,可對顧玉瑾卻是情深意重,自己不知何時(shí)才有這般的造化。想到這里,忍不住就去去瞧黃御京,不想黃御京也恰好瞧來,二人目光在空中一觸,皆是慌忙回縮不達(dá),一時(shí)面容皆赤。
諸修瞧得心中大樂,此去秘境之中探查,也不知會遇到怎樣的危險(xiǎn),自是人人忐忑,可此刻卻是春意融融。這世間男女若是情意相投,自然生出無窮喜悅來,而四周諸人,也可同沾喜氣。這就難怪世人勸和不勸離了。
黃御京終是男子,臉皮比元雪蝶厚些,輕咳一聲,道:既是沙道友不肯與玉瑾分開,那便組成三組罷了。若遇警訊,就要立刻傳予他人,也好相互救援。言罷心中感嘆。
心中暗恨自己面皮終究是薄了些。若是能像沙羅袈這般,公然對顧玉瑾示好,他與元雪蝶之間,也不會這般若即若離了。
元雪蝶道:那便是這般好了,我只要原道友在隊(duì),其他人愿來便來,原道友,我等這就去罷。
原承天應(yīng)了一聲,姬憐舞自然是緊緊跟隨在側(cè)的,二人緊跟元雪蝶向前方遁去,身后有近二百名修士跟隨,差不多是一大半修士了。
黃御京四周,也很快集合了百名修士,反倒是沙顧二修身側(cè),卻只有廖廖數(shù)人。
說來沙顧二修既在一組,實(shí)力最強(qiáng)不過的,但沙羅袈『性』子暴燥,心思粗疏,這也就罷了,再觀他剛才不肯將黃石讓予黃御京,可見心胸狹窄,若遇到奇珍,怎肯與諸修分享。因此諸多修士大半是不肯的。
沙羅袈也不在意,他只管自己能尋到奇珍異寶,身邊人若是多了,豈不是反而麻煩。當(dāng)下就和顧玉瑾搶先行去,至于身后有無修士跟隨,又怎會正眼去瞧。
四名太虛之士領(lǐng)著各自隊(duì)伍,就在此處分手,每人認(rèn)準(zhǔn)了一個(gè)方向,徑直前去,除了原姬二人外,諸修最低也是極道之士,遁速皆是奇快,眨眼間,除了本隊(duì)修士,另兩隊(duì)的修士已瞧不見了。
原承天正行之間,見一名修士靠他極近,他原本不在意,可忽然之間,那修士伸出手來,在他的手掌上極快的一抹,原承天手中就多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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