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4章 虹弧不可敵
少年鬼修見對手如此情形,忍不住大笑道:“現(xiàn)在你后悔了吧,早就告訴你不要逼我!”
原承天細(xì)辯血霧中的情形,臉上微微慢慢露出了微笑,一名鬼士實不該有此有劃破天羅,召喚魔界靈獸這種逆天之技。這少年鬼修的召喚之技其實是似是而非。
“可惜啊。”原承天輕輕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你真的能劃開天羅界力,召喚出魔界靈獸來,現(xiàn)在看來,你只不過養(yǎng)了幾只魔界靈獸罷了,這團(tuán)血霧應(yīng)該是與你腳下的陰霧一樣的東西吧,如此微末手段,著實讓人打不起精神來。”
玉舟上的白斗望著血霧中的魔界靈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鬼修少年怒道:“你敢小看我的血霧**,找死!”
不等血霧中的兩只魔界靈獸蠢蠢欲動,白斗早就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一只靈獸猛的伸出爪子來,抓向白斗的面門,白斗冷哼一聲,同時抬起爪子來,兩只爪子在空中一觸,一道血光飛過,那魔界靈獸的爪子竟被齊齊割去。
少年鬼修大驚失色,叫道:“不要傷我的靈獸。”
白斗怎會理他,張口將受傷靈獸的脖頸咬住,那只靈獸竟一命嗚呼。云霧中的其他靈獸見同伴被殺,立起同仇敵愾之心,竟有五六只靈獸向白斗撲來。
白斗不慌不亂,爪上白芒亂閃,與眾靈獸斗在一起。
原承天見白斗雖是以寡敵眾,仍然是穩(wěn)占上風(fēng),如今之計,是不讓少年鬼修對這些靈獸施以援手。
此時他對這少年鬼修已是刮目相看,別看此人修為不高,但的確有足以自傲的資本,此人的青鬼蠅和這血霧藏獸的法術(shù),都非一般鬼修所能擁有,此少年若非是際遇非常,要么就是背景強大,并且原承天此刻非常期待此人再玩出什么花樣來。
原承天再次施出虹弧割來,但此次出手,已與剛才大不相同,虹弧割尚未完全形成,就有一股巨大的靈力流充盈于天地之間,一旦此虹弧形成,以少年鬼修八綿鬼士的修為,絕難承受這一擊。
少年鬼修怎不知厲害,他沒想到這剛才普通的化玄為虹之術(shù),竟變得這么厲害,看來剛才對手一直是在隱藏實力了。
他不及細(xì)想,腳下云霧騰空而起,同時一拍身上的法袍,此時虹弧已堪堪割到少年的后背,但從少年的法袍上涌出一團(tuán)黑霧,生生的抵住了原承天的一擊。
但原承天這一擊的靈力流畢竟強大之極,少年的法袍竟在虹弧的巨大壓力之下,變得寸寸而裂,不過少年犧牲了這件法袍之后,總算避過了靈力流的沖擊。
原承天剛才全力一擊,竟沒能將少年拿下,心里也感到郁悶非常,莫非自己精力修煉出的虹弧割竟然不堪大用嗎?
空中正好有數(shù)片法袍的碎片飄來,原承天撈住一片,凝神一看,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他冷笑道:“原來是萬魂袍,閣下為煉出這件法袍,殺人不少,今日你撞到我的手上,我怎能容你逃走。”
所謂萬魂袍,其實就是以三陰鬼火將修士的元魂淬煉入袍,所煉制的元魂越多,這法袍的防御力量就越強,這少年的萬魂袍中淬煉的元魂自然沒有萬魂之多,若是如此,別說原承天了,就算是玄修之士,也難以攻破此袍的防御。
但此袍中起碼有數(shù)十名修士的元魂,這少年年輕輕輕,沒想到卻積下這么多的血債,當(dāng)然,這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普遍較弱的緣故。
剛才這少年對自己絲毫不懼,自然也是以為自己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了,若非自己比少年高出了一級,身邊又有玄焰的話,這少年說不定就會主動向自己出手了。
此時白斗那邊也分出了勝負(fù),白斗用爪芒殺了兩名靈獸,又咬死了一只,剩下的三四只靈獸已經(jīng)不敢上前,而少年鬼修忙于逃命,也顧不得指揮這些靈獸了。
原承天還是第一次對對手起了必殺之心,這倒不是因為這少年剛才對自己如何輕視,而是這少年鬼修心狠手辣,若今天將他放過,不知將有多少修士死在他的手上。
玉舟猛的摧動,剎那間已縮短了兩人的距離,原承天中的虹弧割再起,此次定然是要取這少年的小命了。
少年也知原承天若是再次出手,自己必然無幸,他大聲叫道:“我是鬼修宗的少宗主,你若殺了我,我鬼修宗絕不會放過你的,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原承天見這少年說的狠毒,心里怒氣更甚,一道長長的七彩虹弧挾胸中怒氣,“霍”的割向少年的腦袋,少年無計閃避,整個身體已被劈成兩半,一道黑芒閃電般的向遠(yuǎn)處遁去。
原承天怎能放過這少年鬼修的陰魂,他一拍頭頂,露出許久不曾動用的血珠神光來,這血珠神光經(jīng)原承天苦心修煉之后,不光威能大大增強,其速度更是在原承天所有的法術(shù)法器中排名第一。
一道紅光掠過,遠(yuǎn)處空中的黑芒已被劈成碎片,無數(shù)點黑氣紛紛從空中墜落,終化于無形。
而與此同時,白斗已將最后一只靈獸搞定,一主一侍,也算斗了個平手。
白斗經(jīng)此一役,身上的黑色毛皮隱隱顯出一點金光來,看來白斗離妖修之境,只有一線之隔了,白斗變身妖修之后,其身體會不會有所變化,又會擁有何種特技?原承天心里很是充滿期待。
在大澤中找到少年鬼修的物藏,原承天翻檢一遍,除了將翠羽小鳥立刻收起之后,就只找到幾塊晶石和靈草尚可使用,其他皆是鬼修之物,縱是獵風(fēng)也用不上。只能暫時收了再說。
而在物藏之中,最醒目的則是一塊刻著“鬼修宗”三字的銀牌。
看來這凡間果然有是有個鬼修宗了,這讓原承天百思不得其解,昊天界的鬼修門之所以能存在,是有其特殊的歷史原因,并且鬼修門因勢力強大,昊天界其他門宗就算想將其鏟除,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在凡界,天下眾門宗,又怎會允許一個鬼修門宗出現(xiàn)?并且原承天行走仙修界至今,也是頭一次聽說凡界有個“鬼修宗”。
若這凡界真的有一個鬼修門宗存在,剛才原承天殺了那位少年,可算是闖下大禍,昊天界鬼修門的難纏,原承天至今想來,仍是頭皮發(fā)麻,凡界的鬼修宗哪怕只有鬼修門的百分之一的勢力,也足夠原承天頭痛的了。
不過人既然已經(jīng)殺了,再后悔也是無用,反正自己返世重修之后,一直都是麻煩不斷,多一件麻煩也實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金塔之后,原承天立刻將翠羽小鳥和死氣白蛤分別置于真言之域中。
此時翠羽小鳥已是奄奄一息,看來此鳥最后被白蛤的長舌卷中之后,受傷不輕,好在與白蛤分開之后,小鳥的精神略見健旺,這種靈雀本身就有恢復(fù)之能,不需原承天動手,看來最多過了三兩天,小鳥就可以完全恢復(fù)。
原承天通過白斗的心神,知道此鳥名叫翠羽靈雀,是天下陰毒之物的克星,除了不懼死氣之外,對極陰極毒之物亦有克制之效,這就難怪少年鬼修也想擒獲此鳥了。
只是此鳥因年齡太小,修為不高,其先天之能尚沒有完全發(fā)展出來,否則換成一只成年的翠羽靈雀,縱是幾百只死氣白蛤亦不會放在眼里。
想到自己剛殺了一名鬼修宗的弟子,日后少不得要和鬼修打交道,原承天對這只翠羽靈雀興越早越好趣更濃,一連數(shù)日,他都在細(xì)細(xì)觀察此鳥,以學(xué)習(xí)此鳥對靈識的應(yīng)用手段。
見原承天對翠羽靈雀愛惜異常,白斗也極是高興,原承天知道,像白斗這種靈獸,雖然兇猛異常,但最怕的就是像死氣白蛤這樣的陰毒靈物,遇到這種陰毒之物,任你修為再高,也難免束手束腳無從發(fā)揮,稍不留神,還會被陰毒之物所傷。
而翠羽靈雀則是這些陰毒之物的克星,在白斗的記憶之中,自已的祖先受此鳥的好處實在不少,這也是白斗對翠羽靈雀尊重有加的最大原因。
在向翠羽靈雀學(xué)習(xí)靈識運用手段的同時,原承天也不會忘記死氣白蛤,他對此物雖然沒有什么好感,但此物善吞死氣,也不能說毫無用處,于是干脆用真言給此物做了標(biāo)識,以無界真言中的“藏”字訣收起,說不定日后就能派上用處。
只是在向翠羽靈雀學(xué)習(xí)靈識的運用手段時,卻是困難重重,原承天當(dāng)然可以用授靈之術(shù),將翠羽靈雀的手段盡數(shù)學(xué)來,可那樣的話,翠羽靈雀必定靈性大失,原承天無論如何是舍不得的。
好在他近期因玄關(guān)遲遲未至,有的時間和翠羽靈雀周旋。一天學(xué)不成那就花了兩天,兩三學(xué)不成那就花了兩個月,想來總有學(xué)成的時候。
這一日,原承天忽然心血來潮,感到玄關(guān)將近,他苦等了多時的真修玄關(guān),竟是不期而至,原承天強忍心里喜悅,急急來到金塔的塔頂門戶之中,剛想調(diào)息運功,忽聽塔外幽幽傳來一聲聲呼喚:“殺我兒者你在哪里,殺我兒者你在哪里?”
此聲幽怨綿長,令人聽來揪然不歡,其中更有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心旌搖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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