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純凈
拍了三天的戲,符道兒有些體力不支地靠坐在板凳上。
“符小姐,你手沒事吧?”
“沒事。”符道兒晃了晃手,剛才吊威亞劃到了手背,沒有出血只是有點破皮。有不少粉絲來探班,這批粉絲都很年輕,大有闖進來的架勢,經(jīng)紀人和助理都去維持紀律了。符道兒拿出酒精,她預(yù)備給傷口消消毒,剛把手背翻過來,就那么一瞬間,符道兒想起了司勺勺。她被小符撓了手背,司勺勺發(fā)現(xiàn)以后,便跪坐她身邊,給她手背涂酒精,涂藥水,司勺勺的樣子真的很認真,她撩著頭發(fā)露出精致的側(cè)臉,司勺勺很好看。
在美國的一個星期,司勺勺帶她四處逛了逛,途中還遇上了一個許愿池,在指甲蓋大小的紀念幣上刻字,然后扔到池子里。司勺勺扔的時候,符道兒還特意看了看,看著司勺勺扔出來的拋物線,聽到硬幣落進池子的聲音。符道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意這些,大概是她在之前和司勺勺開玩笑,人總是這樣,真心話是玩笑,卻在開玩笑中說出真心話。“你不會許了和我有關(guān)的愿望吧?”
司勺勺朝她笑了笑,“嗯。”
荷蘭通過了同性婚姻法,符道兒本以為老板會馬上帶小甯去登記,沒想小甯家人的態(tài)度還是很保守,說要等小甯畢業(yè)。小甯畢業(yè)也就這幾個月了,她提前完成了學(xué)業(yè),她的導(dǎo)師還有留她的打算,想她去美國進修博士。
“我想早點畢業(yè),好不容易爸媽同意了,我想留在司弦身邊幫忙。”資鈞甯和符道兒說。
“社會還是比較復(fù)雜的,老板應(yīng)該希望你留在學(xué)校。”符道兒說道。小甯一直被老板保護著,老板也一直想小甯留在學(xué)校里面教書,當一個大學(xué)老師,符道兒也覺得資鈞甯更適合搞學(xué)術(shù)。
不過,符道兒也知道資鈞甯的擔心,小甯是怕和老板漸行漸遠。在娛樂圈,符道兒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也不是不喜歡了,只是懸殊太大無法走下去,當兩個人看的方向不一致,難免會落得一個勞燕分飛的結(jié)局。老板能和小甯在一起,符道兒也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是說小甯不好,只是老板和小甯有太多的不一樣了。
“本科期間,我讀了不少經(jīng)濟方面的書。”資鈞甯說,“我想試試。”
“嗯,那好吧。”事在人為,符道兒也不好說。
到了今年的六月份,資鈞甯便隨著自己的師哥師姐一起答辯,資鈞甯的情況比較特殊,是提前完成學(xué)業(yè),鑒于她在學(xué)術(shù)方面的成就,導(dǎo)師當然是戀戀不舍的。資鈞甯完成答辯后,導(dǎo)師還再三挽留她,如果她愿意回校,愿意舉薦她去美國頂尖學(xué)校進修。司弦?guī)唾Y鈞甯搬行李的時候,資父資母還感慨道,“時間真是很快,轉(zhuǎn)眼小甯就完成了碩士學(xué)業(yè)。”
是啊,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小甯念碩士的那一年,還是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最難熬的一年。家里人不同意她們的事情,她們只能偷偷見面。
“連跳兩級,小甯也太厲害了。”徐梅感慨地說道,“嚴男下個學(xué)期才碩二,你現(xiàn)在直接碩士畢業(yè)了。”
資鈞甯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在家里了,徐梅知道小甯畢業(yè),也過來吃了頓飯。方嚴男現(xiàn)在在準備出國,她申請了學(xué)校合作的赴美實習項目,而唐心現(xiàn)在也是個大忙人,成天找不到人,前段時間打電話,說不了兩句又去開會了。畢業(yè)一年,實習期剛滿,唐心便從實習員工跳到了組長的位置。唐心的能力在那里,徐梅聽來以后還是感慨了兩句,羨慕是羨慕,但她并沒有同齡人的失落感。她一直清楚自己的能力和抱負,她能力不高,而且也沒有什么遠大的抱負,現(xiàn)在在司弦的公司,也只是當一名編劇。
“我也很吃力的。”等司弦去端菜,資鈞甯和徐梅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知道公司現(xiàn)在上市了,比較忙,想幫一下司弦。”
“小甯,你真的很喜歡司弦誒。”徐梅笑了笑。她和小甯的關(guān)系一直很不錯,大概是她們很相似,她一直以為小甯會跟她一樣。沒想到小甯為了司弦,可以做這么多,不過也是,司弦也給小甯做了很多,感情真是相互付出啊。
現(xiàn)在建材公司發(fā)展得不錯,司弦和元芮商量,有意把建材公司并到東來集團來。這樣,小甯也能在北京參加工作。
七月份,國際奧委會第112屆全體會議投票選出北京為2008年夏季奧運會主辦城市。一切,開始變得熟悉起來,仿佛自己的出現(xiàn),并沒有打破這個世界的時間與事件。司弦想起了911事件,如果沒有錯的話,今年九月份,恐怖分子劫持民航客機撞入美國世界貿(mào)易中心及五角大廈,造成近3000人死亡。
“司弦,你在想什么?”資鈞甯顯得很開心,申奧成功,舉城歡慶,資鈞甯也在手背上貼了一個中國的國旗。
“沒什么。”
司弦隱隱約約還記得幾個大事件,她這些天都在看新聞,絲毫不差。她開始擔心911事件會重蹈覆轍了,八月底司弦也應(yīng)邀去了美國,給美國的大學(xué)做講演,同時也參觀了美國一些比較出名的建筑物。司弦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公眾人物了,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想改變就改變了,既然司勺勺能發(fā)現(xiàn)她,其他人也有可能發(fā)現(xiàn)她。暴露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她可不想成為研究人類實驗室里的解剖者。
到了九月初,司弦有些坐立難安,如果你之前不在意一切事情,你真的可以不在意,可當你要是在意了,你在意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所以在這段時間,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司弦開始以匿名者的身份向美國發(fā)出一些訊息。當然,這并沒有引起美國的重視,但至少還是有點水花的,當911事件發(fā)生的時候,傷亡人數(shù)明顯少了許多。
美國當局驚疑之后,開始全國大范圍的搜羅“匿名者”的身份,是“匿名者”提醒的這個事件,司弦當然做好了這個準備,放出了一系列的假消息。政府開始把責任推給了“匿名者”,如果不是“匿名者”的虛張聲勢,他們肯定不會被恐怖分子鉆了空子。
司弦更加能明白重生前,看到的那一些“紅色斗篷”,它們口中的“黑暗之地,絕望之地,死亡之地”。這些人讓她見到黑暗,見到絕望,見到死亡,而她又無可奈何。她無法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是你嗎?”司勺勺的話,讓司弦頓了頓,她從文件里抬起頭來。
司勺勺好像知道了什么,這一段時間,司弦埋頭工作,大家都在關(guān)注911事件的后續(xù)。
“什么?”
“你已經(jīng),盡力了。”走之前,司勺勺別有深意地說了這么一句。
911事件發(fā)生以后,對于司弦來說,有點打擊的意思。做了很多事情,但仍舊提心吊膽,看不到希望。
“司弦?”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資鈞甯問道。
“大概是最近有點累。”司弦喝了一口牛奶,又悄無聲息地蓋上了報紙。“你和唐心聚得怎么樣?”
唐心這幾天來了北京,資鈞甯也陪了她幾天。
“嗯……唐心挺好的,她還問你怎么樣了。”
“嗯。”司弦頓了一下,看小甯欲言又止便問道,“怎么了?”
“唐心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看著自家寶貝失落的樣子,司弦擦了擦手,摟著資鈞甯的肩頭,“人都會有點變化。”
“她和我談生意上的事情。”資鈞甯說,“相處方式,也有點陌生。”
“你拿主意,我聽你的。”
“唐心說是長期投資,我看了一下,好像并沒有她說得那么好。”
“她現(xiàn)在要往上爬,肯定要為公司爭取項目。”
“嗯……”資鈞甯說,“別人都說你把我保護得很好,我確實被你保護了,唐心以前是一個那么耿直有正義感的人,現(xiàn)在……”
“寶貝,我說過……”司弦輕輕吻了一下資鈞甯的額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支持你,所以你盡管去保有你的最單純最純凈。”
資鈞甯靠在司弦的肩頭,“我給你添麻煩了。”
“瞎說。”司弦頓了頓,“唐心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轉(zhuǎn)變,她既然來找你,就不怕展露自己的這一面。也不能說急功近利,只是她現(xiàn)在有更想要的東西。”
資鈞甯也開始思考司弦的話,司弦有時候更像她的導(dǎo)師,會給出一些建議和意見。
送唐心走的時候,資鈞甯也提出了會考慮。之前她即便是出去兼職,出去工作,打交道的也只是學(xué)生,工作也是司弦打過招呼的人。人情世故,對于資鈞甯來說,似乎有些棘手。即便表面上淡定,可心底里還是不停地打鼓,可以這樣嗎?可以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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