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襲
按響門鈴的人叫邵敬之,只見他風塵仆仆,脖頸細汗直流,顯然是十分匆忙的來到這里。還未待練僻開口詢問,他就迫不及待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紙條。
“是克里斯讓我來的。”
看著他那不太好的臉色,練僻立刻意識到此人一定遭遇了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來,這里坐。對了,我叫練僻”。此時早已過了便民熱線的接待時間。起初他并不知道來的這個人叫什么名字,只是覺得此人面相和善不似壞人。故而身為一地之主,出于禮貌也應該先自我介紹。
“哦,我叫邵敬之!睂Ψ叫⌒囊硪淼幕卮鸬。
“想喝點什么?”練僻站在其身后準備著手弄點飲品。
“不……”
“沒關系的!鄙劬粗脑掃沒有說完,練僻就搶先加以擋回了。喝點東西有益放松心情,緩解壓力。再說這也僅僅是盡地主之誼,再正常不過!翱Х仍趺礃?”
“好,好……”
“呵呵。遇到什么難以想象的事了?”練僻一邊擺弄著手中的茶具,一邊隨口問道。說是隨口其實心里卻十分的清楚。既然是克里斯讓他來的,那么這個叫邵敬之的人之前一定去過警局。而去警局自然是報案,如果說一個案件連克里斯都搞不定的話,這案件的性質想必不猜也知道了。
雖然邵敬之在來的路上滿懷驚慌和憤怒,他想過了如果再見的這個人依然沒有法子,那么他只好一死了事,對,就死在對方的家里。讓那些“踢皮球”的死都不得安寧。想法雖然極端,卻也不可謂不是一記狠招。可是,當邵敬之來到便民熱線后,就在按響門鈴的前一秒他還想的好好的,但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又慫了起來。邵敬之害怕了,比起被人回絕后的憤怒,他更怕別人回絕時的痛苦。
“?”邵敬之愣愣的回答。雖然沒有回頭去看他,但是練僻已經能確定他此刻心事重重。
“來,拿著。”練僻把咖啡遞給了他,邵敬之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接了過來。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既然都已經來了,說明你遇到的絕非小事,我說的對嗎?”
“嗯……,你,你都知道了么?”邵敬之見自己還未開口,對方就已經猜到了四五分不由得又恐慌起來。
“放松。”看著對方的神情練僻揮了揮手,“你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性質卻十分的了解。你所經歷的事情是不是……很難以想象?”
“是。”隨著練僻的節奏,邵敬之終于把自己所經歷的事,以及心中所充滿的擔憂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在此過程中對方沒有接過一句話,他可能也看出了這點等到自己這邊的敘述都結束后,邵敬之又開始戰戰兢兢的看著練僻了。
“你的情況……”練僻咬著指甲陷入了沉思,“我覺得克里斯不接受是對的。”
“這個我知道,他和我說過了。”邵敬之回答。
“嗯,那就好。因為你要知道如果對于這件事他處理的特別草率的話,輕則有失顏面重則恐怕大家的性命都會不保。當然這里不保的是指你和克里斯!本毱Ш攘丝诳Х壤^續說道,“不過他的放棄,也正好證明了你的正確!
“我的正確……”邵敬之很疑惑,他一直以為別的警察放棄這件案子是因為自己的經歷太過“荒唐”。
“哈哈,什么也別想了。今晚我就陪你去公司一趟!
“什么?再……再回去?”邵敬之大驚,他忙了一下午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想再回到那招魂的辦公室去,而今對方卻要自己再回去,這……
“很奇怪嗎?”練僻疑惑的問道,“你不跟我一起走,我怎么知道你單位在哪里?”
“那,那我可以把地址告訴你……”
“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面對現實嗎?”練僻厲聲問道,“你來這里尋求幫助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對吧,那么難道為了自己你也不想親自面對嗎?況且辦公室里還有這么多你的同事和朋友,既然你已經發現了事實的真相,那么命運就賦予了你揭露真相的責任。如果你想逃避,好啊,走!走出這里,有多遠跑多遠。”
邵敬之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只是無奈和羞愧的神情是不用通過言語就會表露在人的外表的。
“難道你不想證明自己是對的嗎?你當然可以讓我自己去,當然我也可以不去。老實說我不怕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墒亲鳛橐粋男人,我和你并無仇怨,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還是要勇敢的面對。要是你遇不到我,難道真的就想永遠的逃避下去?真的能永遠的逃避下去?”
“是,我知道了!鄙劬粗犞p拳緊握,不住的點頭。
“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本毱冻隽艘桓比孀涌山痰谋砬。
“我只是覺得你很羅嗦!鄙劬粗穆曇綦m然不響,而且也沒有顯得怎么的不耐煩,但從練僻這里聽來卻是猶如“當頭棒喝”。
“你小子真他媽有種,和克里斯一副鳥樣!本毱氲疆敃r勸克里斯回去參加葬禮的時候也是被對方這么回了一句,自己當真這么啰嗦嗎?可他怎么覺得自己句句都是真理呢?想歸想,但練僻的嘴里卻沒說出來。
稍微再詢問了一下細節后,他讓邵敬之在這里先稍事休息以便養足精神對付夜晚的“戰事”。終于等到了一條線索對練僻來說真是欣喜不已,雖然未必就一定能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但有總比沒有好。至少自己有目標去繼續跟進。從剛才邵敬之的話語中,練僻隱約能聽出對方是在收集些什么。靈魂?起初他也是這么想,可是從僅存的一點訊息來看,似乎這樣的壓榨勞動即使能取得別人的性命,可其本身的利用效率實在太低,有點不想是鳩山尾雄等人的作風。不過邵敬之看到的魔法陣以及那個所謂的玻璃瓶應該真實無疑,否則克里斯也不會讓他立刻趕到自己這里。莫非圣意神罰和鳩山尾雄真的不是一伙兒的?那他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還是和傳說中的魅影同盟有著些許聯系?要是這樣,未來的道路豈不是更加的復雜艱險。試想一個鳩山尾雄自己都沒弄明白他的來龍去脈,現在又憑空多出來了個圣意神罰……見鬼,要怎么著手呢?
練僻雙指狠命的揉著太陽穴,而一邊的邵敬之卻早已沉沉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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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如既往,陳總將魔法陣在桌上畫好準備將抽屜里的玻璃瓶放在上面。這個魔法陣自從他學會以來就從來沒有忘記過,即使他根本就不清楚這個魔法陣是怎么學會的。整個魔法的運行原理十分的簡單:瓶子是那個不知道是誰給他的,瓶子里面所有的粉末都是事先預備好了的。而陳總要做的就是將自己部門人身上的一些組織取來放進瓶子里就行。對,沒錯,組織,身體組織。很難嗎?當然不,大家難道忘了每年體檢中的血液檢查了嗎?只要花點錢,是可以弄到副本的,不用太多,一點足矣。
雖然從頭到尾陳總幾乎什么原理都不知道,但他并不在意,人家注重的只是結果。當十幾個玻璃瓶擺放到魔法陣上后,整個魔法便自行啟動了。不用儀式也不用咒語,方便的很。那個交給陳總魔法陣的人想必一定很精通人事管理。
“qian戲”部分和平時的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魔法發動良久卻只有三三兩兩的人被召喚而來。這就不對勁了。
“啊呀,這……”陳總慌了手腳,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皶粫瞧孔由系牧芽p?”他這么想著,卻始終沒有想到瓶子少了一個。這些瓶子大小,外形一模一樣。在整個魔法機制中他們起到的作用也基本相同,所以并不是說失去一個瓶子只會失去對于里面所放組織的相關人的控制,而是會影響到全部的控制結構。其實將這些瓶子換成一個巨大的魚缸也行,可是放哪兒呢?那個總的“謀劃人”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才將一個整體分散成了若干個小的個體。這么做即使損失了其中一部分也可以勉強維持基本的運行,就好像少了一個瓶子依然會有人被召喚來一樣;其次,這么做也便于警報……當然不是給陳總的警報。
就在陳總急的一籌莫展之事,突然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微笑。雖然是短暫的一瞬間,但嘴巴長在自己的臉上照理說應該有所察覺才是,但是陳總沒有。之后,他又著急的檢查著桌子上的所有瓶子,但依舊沒有切中關鍵點。而此刻他的嘴角上又泛起了那怪異的笑容,又是一瞬即逝。
也就在此刻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黑色的人影霍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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