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欲逃生
杰西死了,這更證明了邵敬之離那恐怖的真相又近了一步。可接下來的問題是眼下該怎么辦?就此逃走?能逃到哪兒去呢?現在連老板怎么控制自己和同事的都不知道,如果冒然離開會不會某天晚上又會回到那可怕的電腦桌前?等等,想到這里邵敬之突然一驚:難怪自己這段時間會如此的疲憊,還被診斷出過勞,想來這兔崽子一早就在打我們的注意。這陣子部門的業績那么高,這混蛋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對我們有多么的優待和寬容。到頭來是學封建地主的那套東西,來個半夜雞叫……
邵敬之越想越氣,又不禁聯想到請假的那天陳總對自己百般刁難,往日受慣了欺壓的他還低聲下氣的向那“地主老財”道歉,卻沒想到,卻沒想到……邵敬之憤憤的倒在床上用枕頭將自己的臉蓋住。茫然間,一陣輕松的鈴音響起,邵敬之撇開枕頭本能的拿起手機。
“什么呀,原來只是短信新聞。”邵敬之沒好氣的抱怨道。通訊軟件附送每日新聞本來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不好就不好在他的提示音往往和通訊軟件本身的消息鈴聲相似,這時常讓認為有消息來得人空歡喜一場。
就在邵敬之準備將手機按掉丟在一邊時,屏幕中出現的一張大幅面的照片卻差點沒讓他跳起來。
“我的天啊。”邵敬之一下坐起身來。他雙眼死死盯著手機屏幕,萬種情景一下子堆積在了腦海中。漆黑的辦公室、噠噠的鍵盤聲、毫無生氣的眼神,還有那充斥在辦公室中的奇怪光芒。是了,這個標志和當時在陳總辦公室內看到的那些放光玻璃瓶上的標志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圣意神罰”的死靈骷髏環形圖!
莫非那混蛋是恐怖分子?邵敬之自己思量著,可無論他怎么想也無法理解為什么恐怖分子要控制自己和那些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要說想獲得什么機密情報這工作也著實沒有什么情報可言。可要是為了一己之私,難道這家公司只是整個恐怖分子的一個金錢來源?對,一定是這樣的,這家公司一定是那恐怖集團籌錢洗錢的場所,所以才要我們沒日沒夜的干好讓他們資金豐足。
邵敬之自顧自的胡亂揣摩,越想越遠。他還回憶起那些在網絡上和自己有著相似癥狀的白領職工,恐怕這些人也是因為同樣的情況才會變成這樣。看來這群恐怖分子的扎根也是夠深的,為了要拼命的籌錢竟然從那么多家公司上下手,讓員工們沒日沒夜的干活。可惡,非得揭穿他們不可。
但是……
邵敬之猛的從自己的臆想中清醒了過來,眼下自己什么證據也沒有就算想要到警局去報案,料想空口無憑警方也不會相信,便是信了當他們來到公司時那些大大小小的瓶子恐怕早就被陳總給藏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怕是極難找到,屆時自己落個難堪不說還很有可能被滅口,落個死不瞑目。想到這里邵敬之渾身顫抖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揭穿此時在他的心中又開始由于不絕了。
想來今晚可能還會被陳總召去,邵敬之覺得還是抽空睡會養養精神再說。之前早上干活,晚上還被“勾魂”過來上班,身體卻依舊是原來的身體。這樣沒日沒夜的干自己沒像杰西那樣過勞死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不想也罷,想了又是一陣無明業火。
忽然一股幽幽的藥香從被窩透出,邵敬之低頭一看這氣味原來是從頸部的護身符內傳來的。咦?他驚異的看著自己胸前的這個小掛件,“昨天晚上我也是被這一股藥香給驚醒的,而且在被控制的這段時間里也就只有昨晚是有意識的,難道?”
邵敬之想著,一咕嚕的從床上跳下赤腳奔向了客廳。
“媽,你帶來的護身符還有嗎?”邵敬之的這么一叫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母親嚇了一跳。
“有,有啊,本來是想等你身上的這袋藥效過去后再囑咐你換上的……”
“你全拿出來給我,我有用。”還不等他母親說完邵敬之就催促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兒子心里打什么主意,可再想這護身符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母親也沒多說什么便把剩下的幾個全都給了邵敬之。
握著這些護身符邵敬之就好像握著某樣致勝的關鍵一樣,此刻他下定決心,今晚再回辦公室一趟!
由于白天休息充分,晚上的邵敬之就這么靜坐在床上等待著,等待著那催命般的召喚。原本他想著裝完備的等待,可轉念一想深更半夜的有誰會穿戴這么整齊的出門呢。要真的是無意間被強制“勾魂”,這一身整齊的穿戴反而會被看出端倪。索性,就“本色出演”罷了。他將所有的護身符都掛在脖子間,再將睡衣衣領系上,雖然感覺不怎么舒服,但從外面也倒難以發覺。
邵敬之就這么等著,約莫到了午夜。一陣莫名的刺痛突然從他的腦中掠過。
“來了嗎?”不怎么確定的他,只是心念一動整個人還沒敢作出什么回應。可緊接著一陣陣的刺痛接踵而至,邵敬之立刻感到心神迷糊,就好像有某種東西拉拽著他的靈魂趕路一般。心下甚懼的他慌張的拉開衣領捧起胸前的護身符使勁的嗅了一下,說來也怪那種刺痛少間便停止了,只是這若隱若現的召喚還時刻在邵敬之的心頭徘徊。他再度聞了下護身符,將其好好的放在衣服中,隨機輕悄悄的推門而出朝公司走去。
此時臨界市的夜晚不算太冷,只是在這個點還有人穿著睡衣在馬路上走的也著實有點奇怪。不過更奇怪的是,路上雖然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卻完全沒有在意邵敬之的穿著。完全沒有在意,幾乎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起初邵敬之并沒有發現這點,可是越到公司這種奇怪的感覺就越強烈。因為當今很多人都有luo睡的習慣,有些被“召喚”的同事根本就是赤身luo體的出現在大馬路上。這種舉動即便是在無人的深夜,只要被人發現恐怕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吧。可他們一路上卻什么阻礙都沒有遇到,要說深夜路上一個人沒有也不現實,所以如此順利的就來到公司當真是奇的不能再奇了。
邵敬之在公司的門口跟同事們相遇,當然此時已經沒有什么問候和寒暄了。眾人有秩序的排成一段隊伍緩步朝辦公室走去。而此時看門的保安卻睜著銅鈴大小的眼睛,茫然的看著窗外,就好像面前這一排奇怪的隊伍根本不存在一樣。
接下來就是純拼“演技”的時候了。邵敬之裝作和普通人一樣的木訥,機械的移動著腳步來到自己的電腦桌前。他用余光丈量著周圍人的距離和舉動,一邊保持行為上一致。而陳總卻依靠在自己辦公室的門邊很是欣賞的看著眼前的這些部下。
為什么這家伙不覺得累呢?
這個念頭在邵敬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為很快陳總的目光就掃到了他的身上。邵敬之強忍著早已“虛”了的心,就連手心中滲出的一層細汗他都不敢輕搓一下。好在他的身形被前面的人擋去了大半,而陳總也不是故意要“審視”他,只是對其今次請假有點憤憤不平罷了。邵敬之覺得似乎對方每瞧自己一眼心中就會不停得在譏笑:你的命在我手中,卻又如何逃脫得了呢。
邵敬之的內心又慌又怒,好在陳總掃了一大圈后見沒有人缺席便大手一揮,所有人竟像玩偶般乖乖的坐了下來。邵敬之也隨即坐下,而陳總則回到辦公室中將房門一關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要取得可信的證據自然要向那泛著怪異光芒的辦公室下手,可是要怎么才能得逞呢?邵敬之假意在操作著電腦,腦中卻在飛快的思考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如果現在不想出辦法恐怕明天還得再來。這種事情拖得越久越對自己不利,邵敬之情急之下抓起放在杰西臺子上的訂書機就朝對面角落的窗戶扔了過去。
“咔嚓”一聲,隨機就是“噼里啪啦”玻璃撒落一地的聲音。首先驚動的,自然是陳總了,但見其快速開門整個人因為肥胖幾乎是擠著門出來的。而此時邵敬之卻早已坐了回去,繼續扮他的“木頭人”。陳總來到角落的床邊看了看滿地的玻璃碎片,那訂書機早就被擲出窗外不知所蹤,但他卻哪里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一記把他嚇的著實不輕,那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嵌在肥厚的臉龐中不住的朝外面打量。隔了良久,見未驚動保安,這時的陳總才慢慢的緩了口氣。
從陳總出門的那一刻邵敬之就在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待到對方背對著自己完全放心去檢查窗戶時,邵敬之一個貓腰隱入了辦公室內。寬大的辦公桌上凌亂的擺放著十數個玻璃瓶,每個瓶子內都不停得有各色的光芒溢出,待到所有的顏色都在空中混合后,從外面看去就只有一片茫茫的青色了。邵敬之慢慢朝桌子挪近,仔細看去才發現桌上除了玻璃瓶外還有一個大型的魔法陣。魔法陣居于整個桌面的正中間,而那些瓶子就放在其上面。
“難道我們深夜被召喚來此就是受了這魔法的影響?”若是平時邵敬之當然不會相信這種無聊的鬼話,可現在情況如此他也不得不順著眼前所見去胡亂理解,真可謂是錯有錯著。也許是出于好奇,邵敬之伸手想摸摸這魔法陣到底是由什么東西畫的。
“誒?”沒想到這魔法陣一蹭就掉,似乎是用類似于粉筆之類的東西畫上的。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用什么記號筆、油漆畫的話,到了第二天難免會被別人發現。就在邵敬之想著的同時,由于原本的魔法陣被他蹭去了一塊,一直在其中發著光芒的瓶子也漸漸淡滅了下來。
“哎呦,不好!”邵敬之一驚,隨手拿了一個瓶子溜出了辦公室。他剛回到座位上,周圍的同事都一咕嚕的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邵敬之來不及想,慌忙之中也站了起來。但見那些員工頭也不會徑直朝公司門外走去。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之前還在窗口邊查看情況的陳總突然聽到了有人站立,走動的聲音。回頭一看,那些被自己召喚來的員工都一個個走了出去。他拼命挪動著肥胖的雙腿朝自己的辦公室跑去,而此時桌子上的瓶子已經盡數沒了光芒,完全不工作了。
“原來是魔法陣破了。”看著桌上用粉筆畫的魔法陣缺了一塊,又見瓶子的位置似乎被動過,陳總陷入了沉思。“算了,今天就由他們去吧。”這么想著,陳總抹了把頭上的汗。只見他剛想回身入座,可能是因為身體過于肥胖的緣故,略微揮動的右臂正好打在了之前被邵敬之移動過的瓶子上。
“哐啷當。”好幾個瓶子被撞的倒在了桌子上。
“哎呦我的寶貝啊。”陳總像是在護著自己的兒子一樣護著眼前的瓶子。“哎哎,看來是該減肥了,否則要是不經意間的又碰亂魔法陣可不好。”
由于方才的那一撞,陳總只當是因為自己過胖而無意中抹到了魔法陣,原本稍有懷疑的心也放了下來。要不怎么說領導糊涂起來真是腦殘呢,這著實救了邵敬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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