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截然不同的待遇
“你來了,就能經(jīng)常這樣陪著我喝酒了,真好!你不知道啊,以前的時候我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這里喝悶酒,一直喝到半醉半醒才躺到床上去睡。唉,孤獨和寂寞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啊!”方琳一邊輕輕的抿了口酒一邊大發(fā)感慨,同時也表達喜歡吠陀來到這里的心情。
吠陀透過暗淡的光線,看了看方琳迷離的醉眼和緋紅的臉頰。帶著壞笑說:“我到這里來,豈止能陪你喝酒聊天啊,能做的事情多著呢!”
方琳自然聽得出這句玩笑話是什么意思,立刻反唇相譏,她慢悠悠的說:“是嗎?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什么功能!說說看,除了喝酒聊天之外,你還能干什么?”
“我是男人嘛,自然有男人的功能,這還用說嗎?”借著酒意,吠陀也敢于撩撥方琳了。
方琳佯裝不知,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樣說:“男人做的不就是喝酒聊天吹牛、吃喝嫖賭這一套嘛,你還有什么新功能?”
“專治女人寂寞綜合癥!”吠陀笑的合不攏嘴,立刻回答說。
“呵呵,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功能呢。”方琳說著,肆意大笑。
玩笑既然開到了這個地步,再加上酒力的刺激,人也就徹底放開了,接下來,方琳和吠陀你一言我一語、沒完沒了的互相笑謔譏諷,可是無論說什么,都離不開那個話題。
杯子里的酒好像喝不完似的,肆意挑逗的話好像也說不完一樣。方琳家寬敞的客廳里笑聲不斷,兩個人朝著彼此需要的目標一點兒一點兒的靠近。
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突破最后的防線!
并非所有的人都有這份閑情逸致、唧唧我我。怒蘇冒著重重危險渡江之后,像一匹駿馬似的穿梭在茂密的森林里。
奔跑中,他的全身都在動,長長的頭發(fā)隨著顫動的身體飛舞,兩只手不停的撥開妨礙自己的樹枝,兩條長腿則一刻也不停地向前邁步。
其實,他連續(xù)趕路接近十個小時了,身體已經(jīng)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漸漸接近極限了。之所以還能繼續(xù)堅持著向大首領(lǐng)住的地方跑,完全是靠趕快救出林穎和幕老板等人的信念,只是不知道,靠著信念頑強能堅持多久。
森林的午夜萬籟俱寂,夜空中群星璀璨,皎潔的月光灑滿了樹上,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星星點點的映射在地上。
怒蘇終于穿過半個森林,看到了不遠處還在燃燒著的篝火時,禁不住松了口氣。他知道,大首領(lǐng)住的地方到了!
那一堆堆篝火是為了防備夜間偷襲的猛獸的,篝火還在燃燒,說明大頭領(lǐng)一定在這里。
他扶著身邊的大樹站住,然后長長的喘了口氣,剛要大聲喊,卻感覺腿腳一軟,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整個身體無法自控的癱軟下來。
之所以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他的體力早已耗盡了,后半程完全靠著堅強的毅力向前奔跑!剛才見了篝火,知道馬上就能見到大頭領(lǐng)了,心里突然放松,那股支撐身體的頑強毅力也消散了。
癱軟在地上的怒蘇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沒有成功!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停歇了幾分鐘之后再次努力,終于站了起來,可是雙腿麻木酸脹,一步也走不動了,只好用盡全身力氣尖叫了一聲,希望讓夜晚值守看護篝火的人發(fā)覺自己。
如他所想!
看護篝火的幾個土著人聽到尖叫聲之后,立刻手持長矛跑了過來,等到看清楚倒在地上的居然是怒蘇的時候,大吃一驚,立馬伸手扶起他。
“你怎么半夜跑回來了?是那些人對你不好,還是出什么大事兒了?”守夜看護篝火的尼祿大叔面色焦慮,急匆匆的問。
“出事兒了,馬上送我去見大頭領(lǐng)!”怒蘇有氣無力的說著。
大家七手八腳的抬起怒蘇,嘴里尖叫著發(fā)出奇怪的聲音,這是向部落里的人們發(fā)出通知,告訴大家出現(xiàn)了非常緊急的情況。
于是,部落里已經(jīng)熟睡的土著人們紛紛爬起來,等待大頭領(lǐng)的召喚和命令。
還好,大頭領(lǐng)沒有現(xiàn)代社會里的官員們身上那種令人厭惡的官僚作風。當他被守夜人的叫聲驚醒之后,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和許多子民一樣跑到草棚外面查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氣無力的怒蘇被抬到了他的面前。
“怒蘇,快說,怎么了?”大頭領(lǐng)俯下身急切的問。
“幕隊長、林穎和幻初雪、華天都被達瓦部落里的人抓去了。”盡管怒蘇看上去有氣無力,可是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讓大頭領(lǐng)聽的一清二楚。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你們冒犯他了?”大頭領(lǐng)緊握雙拳,大聲吆喝著連聲追問。
“我們五個人南區(qū)八席山,必須途經(jīng)達瓦王的領(lǐng)地。因此大家就在界河北岸扎了帳篷住下,幕隊長一個人越過界河去找達瓦王,希望能得到他的允許!可是,我們不僅沒等到幕隊長回來,反而被達瓦部落里的人下了迷藥,然后他們抓走了幻初雪、華天和林穎。”怒蘇似乎沒有力氣繼續(xù)大聲說話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卻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你說說,達瓦王的人越過了界河,到我們森林部落的領(lǐng)地上抓走了林穎她們幾個人,是嗎?”大頭領(lǐng)怒氣沖沖的追問。
“沒錯,是的,就是這樣!”怒蘇連忙回答說。
大頭領(lǐng)聽到確切的回答之后,沉思片刻。飛跑幾步到了高臺上,他揮舞著手臂對圍攏過來的子民們大聲說:“達瓦王目中無人,居然敢派人跑到我們的領(lǐng)地上,抓捕我的朋友和恩人。我要打敗他,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跪在面前求饒。”
人群中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似乎在位自己部落的大頭領(lǐng)喝彩助威!
“尼祿,馬上吹響號角吧!告訴森林里的勇士們,我們就要帶著長矛和弓箭出征,去打敗可惡的敵人!”大頭領(lǐng)像朗讀史詩一樣,用高亢而嘹亮的聲音喊著。
原本寂靜的森林里發(fā)出排山倒海的呼喊聲,忠實而勇敢的土著人舉起長矛,表示擁護大頭領(lǐng)的命令。隨后,大頭領(lǐng)跳下高臺,帶上象征部落首領(lǐng)權(quán)力的權(quán)杖和自己的武器,大步向南走去,在他身后,是無數(shù)帶著武器、火把的子民。
怒蘇被輪流抬著,跟隨征服達瓦部落的大軍一起前行。他們走在午夜的森林里,除了腳步聲、喘息聲之外,沒有其它任何動靜。
于此同時,數(shù)百位土著人已經(jīng)快速出發(fā),前往遼闊的江邊準備竹筏,以便大軍趕到時順利渡江。
按照大頭領(lǐng)的吩咐,隊伍每走出五百步,尼祿大叔就吹響一次號角,這是為了召喚散居在森林各個角落里的子民們,趕快跟隨大頭領(lǐng)去戰(zhàn)斗!
浩浩蕩蕩的隊伍穿越森林和草地,前往達瓦王的領(lǐng)地。然而此時,嗜酒如命又喜怒無常的達瓦王已經(jīng)醉的一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被抓捕來的幕老板、華天、幻初雪和林穎,今晚在達瓦部落的牢房里待遇迥異,天壤之別。
最早被抓來的幕老板蜷縮在一間狹小而有陰暗潮濕的木房子里,面前的瓦罐里還有一點兒渾濁的水,旁邊放著幾個用野草做成的黑乎乎飯團。
即便餓的肚子里咕咕叫,幕老板此時仍然沒有心情吃一口東西。他憂心忡忡,擔心林穎和幻初雪幾個人的安全,一會兒坐立不安的起來走兩步,一會兒又舉起雙手默默的祈禱,希望荒蠻之地的天神保佑自己和同伴。
華天被單獨關(guān)在了一間牢房里,雖然和幕老板近在咫尺,可是他倆誰也不知道彼此就在隔壁。自從關(guān)在這里以后,沒有人看守他,也沒人為他送飯送水,好像把這個剛剛擒獲的獵物忘記了。
饑渴難耐的華天無奈之下,只好張開大嘴接住木房縫隙里滴落的雨水。隨著點點滴滴水珠滋潤他的喉嚨,這家伙突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
然而,這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手腳都被捆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身體能動又有是沒用呢。華天悵然長嘆一聲之后,繼續(xù)張開大嘴巴接雨水喝。
幻初雪和林穎被關(guān)在了一起,當她們被達瓦部落的土著人抬到這間房子里之后,馬上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里根本不像是圖族部落的牢房啊!
足足有一百平方米的木屋中間燃燒著一堆篝火,充足的光線讓寬敞的大房間里通明透亮,跳躍的火苗上面還烤了幾塊肉和一只雞,香噴噴的味道彌漫在屋子里。墻邊依次擺放著木床、桌椅等等。再仔細看看,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里還有兩個低眉順眼的土著女人。
“好了,你們倆老老實實的住在這里吧!有吃有喝,還有兩個人伺候你們。可是,千萬不要想著逃走。只要你們走出這間屋子半步,我們守夜的人就會砍下你的頭顱,明白了嗎?”土著人一邊為林穎和幻初雪解開身上的草繩,一邊粗聲粗氣的說著。
“你們的大王……。”林穎焦急不安的大喊了起來,可是剛剛喊出了這幾個字,她就驚奇的眼神的看了看幻初雪,恰巧,幻初雪也用錯愕驚訝的眼神看林穎。
“能說話了!我還以為我們變成啞巴了,永遠不能喊出聲了呢!”幻初雪驚訝的說著,臉色里還帶著興奮。
“今天下午在河邊,你們幾個人只是中了我們狩獵用的麻醉氣體,半天就會自然消退,沒什么事兒!”土著人說著轉(zhuǎn)身要往外走。
“哎,你等等!”林穎喊了一聲。
“說吧,有什么事兒。”土著人轉(zhuǎn)身問,看起來這個家伙也沒什么惡意。
“為什么要抓我們?還有。我們有一位老人,是不是也被你們抓來了?還有啊,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讓我們走?”林穎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土著人來開大嘴笑了笑,一個字也沒有回答,而是沖著門口的兩個土著女人說:“大王吩咐了,好好招待客人,但是絕對不能讓她們出這間屋子,聽明白了嗎?”
兩個土著女人立刻屈膝彎腰、恭恭敬敬的回答說:“明白了!”
厚重寬大的木門很快掩上并且緊閉起來,門外響起鐵鏈鎖門的聲音,無力的土著女人拿起一根方木門閂,塞進兩扇門之間。
接下來,負責看守“客人”的倆土著女人不聲不響的端來瓦罐和陶碗,把兩碗水遞到了林穎和幻初雪手里,然后又不停的圍著篝火忙碌著,翻轉(zhuǎn)上面炙烤著的肉和雞鴨,卻一句話也不說。
一會兒的功夫,香噴噴的雞肉就擺在了林穎和幻初雪面前,可是她倆誰也沒心思享用這些美食了。
幻初雪很想和兩個土著女人說說話,可是人家一身不吭,她也只好罷休了。
在這世間,總有一些迥然不同的地方、也總有一些截然相反的人和事情同時發(fā)生,看起來如同兩個世界。就在林穎、幕老板和幻初雪等人身陷牢獄的同時,北方洛江城北郊的方琳家里燈火通明,餐桌上擺滿了酒瓶和美味佳肴。
連個人看起來已經(jīng)是完全醉了,可是,手里還端著酒杯!
“我吠陀能來到這樣繁華漂亮的城市里,還不完全是仰仗您啊!方姐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聽您的,把華哥安排的事情辦妥、辦好,讓您和華哥滿意。”搖搖晃晃的吠陀一個勁兒的表達自己的謝意和忠誠,一雙醉眼直勾勾的盯著方琳,還時不時的瞅瞅方琳坦露著的前胸。酒精的刺激和豐滿的女人胸部的誘惑讓這家伙放下了初來乍到的拘謹和羞澀,眼神變的肆無忌憚。
“呵呵,你知道該干什么就好哦!好了,咱不說這些了,你能來這里我也很高興,畢竟多了個伴兒。來來、來,咱倆再喝了這杯酒,今晚就來個一醉方休!”酒量奇大的方琳一邊佯裝醉了,不連貫的說這話,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吠陀的表情變化,看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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