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下落何處?
“不過你得給我個準話兒!打算出手,我就直接給人家說一聲,定個時間看字畫,看中了接著談價錢。你要是不打算賣了,也給我說句準話兒,咱就不再費心費力的操這份心了!”朱樺急切的說著,讓李曉童確定一下。
“嗯,可是我剛剛回到老家啊,再回洛江城也太遠了吧!你看看,這種么辦好呢!”李曉童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靈敏的朱樺聽出了畫外音!這兩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想賣字畫,又不想千里迢迢的去洛江城嘛。
“哎,兄弟,這不算事兒!你不想跑這一趟,我和買家可以去找你啊,你看這樣行不行?”朱樺馬上問。
“這樣啊,嗯,我看、我看也行!”與心急火燎、急匆匆的朱樺截然相反,李曉童還是支支吾吾的沒點兒痛快樣兒。他猶豫的是,究竟在燕林見朱樺和買家呢,還是換個附近的城市見面。
可是,朱樺根本沒追問李曉童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而是囑咐他說:“好,就這樣!我馬上給買家回個話,就說你打算出手,然后聽一下她的意思。你就等我的電話吧!”
說完,沒等李曉童說話,他就急火火的撂下了電話。
電話兩邊雖然相隔一千里路,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燕林這邊,李曉童喜滋滋的跑到二樓,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正在看電視的貴夫人,嘴里興沖沖的說:“剛才,遠山藝術品公司的老板朱樺打來電話,他說洛江城有位很有實力的藏家滿心想買下這幾幅畫,還說由他這樣的行家操辦這件事,不會惹來麻煩的,呵呵,看來好事多磨,說不定就能發(fā)一筆橫財呢!”
貴夫人眼睛盯著電視屏幕,聽他說完,看了看曉童心花怒放的模樣,既好笑又好氣的問“這個朱樺老板可靠嗎?他介紹的買家可靠嗎?你敢說這個人不會做局坑你?”
面對貴夫人劈頭蓋臉潑來的冷水,李曉童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興奮的解釋說:
“沒問題啊!我和朱樺都是洛江城有名的女畫家林穎的好朋友,他這個人看起來很仗義的,不會再這樣的小買賣上做手腳、算滑頭的。人家還是洛江城最大的古董商人,如果做手腳,豈不是自毀聲譽嗎!”
“這么說,你還得再去一次洛江城?”貴夫人依舊不以為意的問。
“不去了!讓他們來!”李曉童聲音里透著亢奮回答說。
貴夫人的眼神這才離開電視屏幕,認真的說:“這樣也好,做生意嘛,有些情況下是不能太主動。再說了,洛江城的有錢人我都認識,讓他們來了,我也看看是哪位有實力的人物,也許能替你參謀一下。”
“嗯,對、對,他們來了之后,咱倆一塊去談。”李曉童高興的手足無措,說完之后摟抱著貴夫人一邊親吻她嬌艷的紅唇,一邊在前胸后背上摸來揉去,片刻功夫就讓矜持的貴夫人面色緋紅、眼神迷離。
洛江城遠山公司朱樺的辦公室里,胖墩墩的朱樺異常高興,他樂呵呵的對金曉娜說:“好啊,好戲就要開演了,你得馬上進入角色、拿捏好分寸,不能在這個傻啦吧唧的外行面前失手,一旦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你這個月的獎金一分沒有!”
金曉娜撇撇嘴,不屑的回敬自己的老板說:“別自以為是!你以為就你高明嗎?說不定人家是絕頂高手,故意裝不懂呢。”
朱樺沒搭理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助理,毫不遲疑的拿起了電話。
燕林別墅里,曉童和貴夫人在二樓的沙發(fā)上糾纏不休,一個肆意進攻,另一個心醉神迷的愜意享受,就在倆人打算進一步放縱激情的時候,樓下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電話鈴聲。
倘若是平時,李曉童會任憑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可是今天不一樣,他掙脫開貴夫人拉扯自己的胳膊跑不下樓接聽電話。
話筒里,朱樺的聲音依舊如剛才那樣低沉而神秘!
“兄弟,我剛才和洛江城的那位藏家聯(lián)系過了。”朱樺依舊那副德行,說半句留半句。這家伙說完和買家聯(lián)系了,卻不接著講買家這么說,意在勾起李曉童的注意力。
“那位買家怎么說?”李曉童急匆匆的問。
“她志在必得!這是個好兆頭啊!”朱樺嘿嘿的干笑著說。
“嗯,那是、那是!”曉童忙不迭的回答。
“兄弟,我們?nèi)ド兜胤秸夷惆。俊敝鞓鍐枴?br />
“我看啊,這樣吧,明天我一早去燕林玩,你們就到燕林吧。到了之后跟我聯(lián)系,咱們在越定見面的地點,你看這樣行嗎?”李曉童遲疑了片刻,意在掩蓋自己就住在燕林。
“好的,沒問題。既然說定了,我和那位買家明天早早的上路,下午就能到了。”朱樺說。
“嗯,一言為定,我下午在燕林等你們!”李曉童說完,亟不可待的想放下電話,趕快去樓上撩撥貴夫人,然而沒想到朱樺卻嘮嘮叨叨,說起來沒完沒了。他說:“兄弟,哥哥囑咐你兩件事,可千萬記住了!”
“您講、您講,我聽著呢!”曉童語速極快,盼著他趕快說完。
“以哥哥行家的眼光來看,這位藏家是心急如焚,不把這幾幅畫弄到手不罷休。這樣一來,明兒見了面之后你可得端著點兒,別主動!拿出一副賣與不賣都行、無所謂的架勢來。談價錢的時候,先讓買家說,他不說你就高高的喊價,明白了嗎?”曉童心急,朱樺卻慢悠悠的說著。
“我懂,您放心吧!”曉童答應著。
“還有一件事,你千萬別提真跡贗品的那些事情,把十幾幅字畫都拿上,讓買家自己看,他能看出來是眼力好,看不出來咱就拿贗品當真跡賣。”朱樺又恢復了低沉而神秘的腔調。
“這樣做不是坑人嘛,能行嗎?”李曉童詫異的問。
“文物古董這一行里,沒有幾個人火眼金睛分辨的清是真還是假!買家靠眼力、賭運氣,賣家講究的是忽悠。反正一旦成交之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各走各的,誰也不認賬!聽我的,這行當里哥哥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錯不了。萬一有事兒,算我朱樺的,與你無關!”朱樺一副大包大攬、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著。
“哎,好吧,那就按你說的辦!”李曉童遲疑的答應著,忽然又想起剛才貴夫人說的話,急忙問“您介紹的這位買家是誰啊?”
“洛江城有名的藏家,女的,姓金。哎呀,反正明天見了你就知道了。哥哥我還忙著呢,不說了,明天見!”朱樺說完急火火的撂下了電話。
李曉童沒心思多考慮朱樺剛才說的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樓上,繼續(xù)和貴夫人上演激情肆意的游戲。
可是被剛才的電話那么一耽擱,貴夫人激情消退,完全沒那份心思了。她輕輕拍了拍李曉童伸過來的手,示意他不要再撩撥自己了。
“是不是洛江城那位藝術品商人打來的電話?”貴夫人問。
“對,就是他!他剛才在電話里說,明天就和買家來燕林。而且還說了,買家急切的想把那幾幅畫弄到手,讓我一定要沉得住氣、開個高價。”李曉童興奮的說著,語速飛快。
“呵呵,他還說什么了?”貴夫人帶著不屑的笑容繼續(xù)問,神情里滿是笑謔的意思。
李曉童卻不在乎,繼續(xù)喜滋滋的侃侃而談,“朱老板還說了,不要在買家面前提真跡贗品的事情,到時候把字畫全都拿出來,讓買家自己過目,她能看出來算她好眼力,看不出來算她倒霉!”
聽完這句話,貴夫人臉上不再是不屑的微笑了,而是變成了冷笑,她看了看樂開花的李曉童,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看起來,這件事我必須幫你參謀一下了。哎,明天帶著我一起去和他們見面。”
“哎,好的。”李曉童正在興頭上,并沒覺察到貴夫人神情語氣間的變化,還是樂滋滋的答應著。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徠山山脈的群山籠罩在落日余暉里,夕陽西斜,山影和草木連成一片。
老金依舊瞇著眼睛躺在樹底下,嘴里叼著一根草棒,絞盡腦汁的考慮一會兒逃走的路線和去什么地方、如何更好的規(guī)避危險。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xiàn)在是六點對一點點!心想,還差一個多小時天才黑呢,再等一會兒吧。
休謨一直盯著他,透過高倍望遠鏡的鏡片,不光看得見老金的舉動,甚至連表情神色也看的一清二楚。這會兒,休謨師傅看到天色漸晚,心里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
他怕老金趁夜色逃跑!可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既沒有幫手,又沒辦法聯(lián)系大師兄,這樣一來,那里能有個萬全之策呢!
三十里外的涌金觀里,今兒的晚宴剛剛開始,大師兄正坐在宴客廳里陪付揚和盧漢喝酒。看他談笑風生、爽快喝酒的模樣,與憂心忡忡的休謨師傅截然相反。
“大師兄啊,我和盧漢先生已經(jīng)來了兩天了,住在道觀里多有打攪,心里實在不安!您看,是不是盡快把老金交給我們,讓我們帶著他回去啊?”付揚一只手端著酒杯,面帶笑意的看著大師兄,慢悠悠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盡管這句話說的客氣而且很婉轉,大師兄還是聽出了付揚的意思。人家不就是說,你把人交出來,我們按承諾給錢,也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
“我昨天晚上喝醉之后,是不是答應過幫你們找到老金這個家伙啊?”說這話時,大師兄剛才笑瞇瞇的臉上頓時一片茫然,好像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似的。
“您說這么說過的!”盧漢趕緊插嘴說。
“哎呀!你看我這張臭嘴啊,嗨嗨,昨天晚上我是為了勸你們喝酒,信口扯謊才這么說的啊!你們想想,當時我是不是說,你們只要喝完這兩瓶酒,我馬上就把老金給你們找來啊?”大師兄一臉認真的解釋著,盧漢和付揚聽著他的話,面面相覷,滿臉錯愕驚訝的樣子,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大師兄挨個看了看付揚、盧漢和庫錦、西沉,做出掩飾尷尬的樣子哈哈大笑,然后舉起酒杯一個勁兒的勸酒。盡管付揚和盧漢滿心不悅,可是也不敢在大師兄面前表現(xiàn)出來,畢竟這是來到人家的地盤上、求別人幫忙,哪里還有你耷拉臉的份兒嗎!
寬敞的宴客廳里眾人沉默遲疑片刻之后,盧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色頓時漲紅了,他帶著謙恭的微笑說:“道長啊,您看,我們幾個人千里迢迢來這里尋找老金,也是舟車勞頓,非常不容易。老金究竟在不在這里,您能不能給我們個準確的消息。如果他在,我們可以用任何條件作為交換的代價帶走他!倘若不在,也請您明示,我們也好去別的地方找他。”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看來大師兄必須有個明確的答復了。
“老金前天的確到過徠山、也到涌金觀來過,大概是見我招待不周,很快就離開了!也就是他前腳走、你們后腳就來了。依我估計,說不定他現(xiàn)在還在徠山附近呢。”大師兄毫不遲疑、說話間語氣從容、神態(tài)自若,完全看不出撒謊的樣子。
其實,他這句話說的也算是靠譜!的確,老金是來過涌金觀,現(xiàn)在也確實在徠山附近。
可是,盧漢和付揚聽了這兩句含糊其辭的回答之后哭笑不得,究竟是在還是不在、具體在什么地方,這些關鍵的問題一個也沒說清楚啊!
“您的意思是說,老金就在涌金觀附近,是嗎?”盧漢問。
“據(jù)我估計是這樣的。”大師兄又嚴肅認真的說了句含糊其辭的話。
付揚和盧漢都不是傻瓜,就在這一問一答之間,他們從心里認定大師兄肯定知道老金的下落,可是又沒法一個勁兒的追問,于是,付揚婉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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