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狗屁不通的侄子
馬梅笑了笑,并沒接這個話茬。
江平卻丟下手里的報紙,饒有興趣的對兒子說:“呵呵,你先家里人少,那好辦啊!等過一點時間,讓你媽在生個孩子吧,這樣你也有個兄弟做伴了。”
江平咧開嘴笑了笑,心里卻不屑一顧!他想,你這個老東西怎么好意思說呢,馬梅比我大不老幾歲,我喊她一聲媽,是給你面子了。怎么了?現(xiàn)在還真的蹬鼻子上臉,想生孩子分我的家產(chǎn)啊!沒門!
“怎么了?你不愿意嗎?”老爹江建大聲問。
這一聲問話把胡思亂想的江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馬梅居然也在笑瞇瞇的盯著自己,看樣子是在等待回答。
“呵呵,怎么會不愿意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江平努力擠出了一絲笑意,很勉強的回答老爹。
“這件事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什么!”馬梅看得出來,江平是極不情愿的。所以說話的口氣像自言自語,其實是在安慰江平。
“哎,怎么能隨便說說呢。你這么年輕,等一段時間我們結(jié)婚之后一定得生個孩子。”江建立刻糾正馬梅剛才說出來的話。
馬梅不想繼續(xù)扯下去了,她覺的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多說了還會引起江平的反感。
換做任何人處在他的位置上,也不想看到有個人出來分自己一邊的家產(chǎn),何況首富江家財富無數(shù),少了一半那是多大的數(shù)目啊。
“我又困又乏,回臥室休息去了!”馬梅說著起身出門,向東樓走去。
沒想到江建也立刻站起來尾隨而去了,寬敞的客廳里只剩下江平一個人。他無趣的坐立不安,只好郁郁寡歡的回到西樓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回憶老爹和馬梅剛剛說過的話,江平禁不住恨的壓根直癢癢。他暗暗地罵著,假惺惺的臭女人勾引了老爹,現(xiàn)在又想著生孩子分家產(chǎn),還他媽的裝腔作勢假正經(jīng),你不就是……。
心里暗暗地罵人畢竟不解氣,江平的腦子里想到那件安裝在了父親臥室和書房的竊聽器,趕緊拿出了收聽設(shè)備,打開之后馬上把耳機塞進了耳朵里。
稍稍調(diào)試一番,嘈雜的聲音消失之后,老爹和馬梅的對話無比清晰的傳到了江平的耳邊。
“剛才你在大客廳提到讓我生個孩子的時候,難道沒看見江平滿臉不悅的樣子嗎?干嘛還非得問他樂意不樂意,這不是自尋討厭嗎?”馬梅的聲音很輕,說起話來也比較快,但是精良的竊聽設(shè)備還是把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江平這邊。
“哼,我就是想讓他明白,無論他高興不高興,這件事都由不得他。就算是滿心不悅,也得乖乖的說樂意。”江平的口氣里帶著不屑。
這句話讓江平怒火中燒,他不明白老爹為什么對這個女人如此著迷,甚至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感受都不顧。
“口服心不服,沒用的。”馬梅聽起來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不服也得服!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的服氣。”江建憤憤的說著。
“你能有什么辦法讓他從心里接受我生孩子這件事?把他送到國外去?這是個辦法嗎?早晚還不是得回來嗎?”馬梅一連串的反問,給江建本來就怒氣沖沖的情緒火上澆油。
“打發(fā)他和那個英國女朋友去國外只是權(quán)宜之計,讓他在你懷孕生孩子這段時間無計可施罷了!關(guān)鍵時刻我還會跟他談,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接受你生孩子這件事就甭說繼承一半財產(chǎn),我連一分錢的財產(chǎn)也不會給他的。”江建說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這句話讓江平的怒火猛的沖了上來,他覺的老爹對自己不僅沒有顧惜,現(xiàn)在連一點兒父子情分也沒有了。
“假如真的這樣做,換成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江平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嗎?”馬梅陰陽怪氣的說著。
江平聽不下去了,他覺的自從這個女人來到江家之后,自己的地位江河日下,現(xiàn)在幾乎完全成了個外人。
這家伙心里怒火中燒,離開家門之后再次直奔叔叔江文家里去了。
“嗨嗨,瞧你這熊樣兒,是不是你老爹又惹你生氣了?”進了叔叔家的客廳,叔叔江文頭一句話就這樣問。
江平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把剛剛偷聽來的話復(fù)述給叔叔聽之后,滿臉怒氣的說:“看來我老爹是真的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
“我上次跟你說,一定得順著你老爹的心意做事,委曲求全,處處忍讓。你小子也沒聽進去!今兒再提醒一遍,你要是一意孤行,處處與你爹、你后媽做對,沒你的一點兒好處。”江文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順著他們的心意,那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馬梅的兒子生下來,日后把一半家產(chǎn)拱手相讓嗎?”江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叔叔為什么總是出這樣的餿主意。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眼下的情況是你老爹鬼迷心竅的寵著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們想生孩子,你能阻攔的了嗎?呵呵,不光阻攔不了,就你那不情愿的樣子只能討人嫌。可是孩子生下來之后,到長大,你老爹去世怎么著也得二三十年吧,這幾十年里難道就不能發(fā)生點兒什么變故,我看啊,馬梅生下的孩子未必就能繼承家產(chǎn)啊!”江文頗有深意的說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大侄子。
“你說的也對,有點道理!”江平不由自主的點著頭說。
“哼,這才知道有道理!聽叔叔的話,按叔叔的安排一步步的走下去,錯不了的!”江文自負(fù)的念叨著。
“嗯!這樣也許能行。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叔叔您既然掌握了馬梅以前在私家會所工作的證據(jù),為什么揭穿她呢?倘若這樣,我老爹還不得馬上趕走這個女人嗎?”江平不解的問。
“真是個狗屁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想想,即便是趕走了馬梅,你爹還不是一樣再帶回來個女人來做你的后媽嗎?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得生孩子?再說了,馬梅的**掌握在我們手里,她就得乖乖的聽我們的話,是不是?如果換了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我和你拿什么指揮人家!別忘了,叔叔還得指望著馬梅幫忙干點兒大事呢。”江文慢悠悠的說著,江平聽的也很認(rèn)真,看起來是入腦了。
“是,沒錯!還是叔叔您老謀深算,我聽你的!”從說話的語氣里聽的出來,江平這會是心悅誠服的聽從叔叔的教誨了。
“好了,你能明白叔叔的心意就好!老大不小了,遇到事也得多動動腦子,不要總是任由自己的性子辦事,那樣不但不能成事,還會誤事,最終倒霉的還是你自己。”江文還是慢悠悠的說著。
“好的,我明白了該怎么辦了,您放心吧。”江平答應(yīng)的痛痛快快。
“那就說說,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江文直起腰看著大侄子問。
“和艾琳絲談?wù)劊M快的和我爸爸見一面!他不是想讓我?guī)е战z去國外嗎?我去就是了!呵呵,這樣我老爹和那個后媽總該滿意了吧。我們?nèi)チ藝猓^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然后再找個接口回來。”江平興致勃勃的講著自己的打算。
“還算是有點兒長進!哈哈哈,去辦吧!既然你老爹打算讓你去國外,早一天這么做比晚一天強。去吧!”江文說著站起來,打發(fā)這個狗屁不通的大侄子滾蛋。
江平興沖沖的離開叔叔家之后,掉轉(zhuǎn)車頭直奔城南的大學(xué)生活區(qū),去那兒找他金發(fā)碧眼的女朋友艾琳絲了。
暮色西沉,層巒疊嶂的徠山籠罩在朦朦朧朧之中。老金沿著山路一路急行,總算到了付揚的藏寶洞。
他興奮而急切的撥開山體上茂盛的野草,看到隱藏在里面的那扇鐵門之后,更急切的想打開。可是天不遂人愿,任憑他用盡了辦法,那道厚重的鐵門依舊穩(wěn)如磐石,紋絲不動。
在數(shù)十次努力白費之后,老金心里的興奮勁兒煙消云散,一屁股坐在了藏寶洞門前的草地上。
他看了看日暮西山的景象,心里有些著急起來了!天很快就要黑了,如果打不開山洞自己就得在這荒山野嶺里過夜,怎么辦呢?
一個念頭浮現(xiàn)在腦子里!
他想,馬上去徠山涌金觀,去找大師兄。一來可以借宿喝杯酒歇歇腳,二來可以再試探一下這個道士有沒有興趣一起來打開洞門取寶貝!
既然這樣想,老金不敢再耽擱了,因為涌金觀距此還有三十里路呢。暗黑之后搭不上車就得步行到那里。
他急匆匆的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又不死心的看了看藏寶洞的鐵門,狠狠的踢了兩腳,然后沿著下山的石階路飛跑而去。
二十幾分鐘后,走完那段一千多米的石階路,老金心急火燎的站在盤山路邊上等待過路的貨車,能搭上車到涌金觀,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步行去那兒,得走到大半夜。
然而大山里來往的車輛很少,老金孤零零的在路邊上站了半小時之后,眼看天色黯淡下來了,卻連過路貨車的影子也沒看到。
徠山日落西山,南部邊陲地帶的半小時也同樣暮色沉沉。盧漢就在這時候帶著西沉和庫錦回到了寶石礦上。
當(dāng)那輛幾乎散了架的越野車停在山谷入口處的時候,值班保安立刻移除了路障,并且拿起擴音喇叭值班向礦上的人通報消息。
“哎,別喊了,先不要告訴別人我回來的消息!”盧漢一反常態(tài)的打破慣例,制止了正準(zhǔn)備喊話的保安。
“嗯,好的。可是婭茜和李默隊長囑咐了好多次,說你回來之后立刻告訴他們。”保安趕緊說。
“我知道了!”盧漢說著,示意西沉和庫錦跟自己走。
“盧漢先生,我們回來了為什么卻不告訴礦上的人呢?”庫錦憨頭憨腦的問。
盧漢沒有回答他,卻厲聲喝問“你們倆還記不記得路上我說的話?”
“記得!對任何人都不能講老金逃跑的事情,有人問起來,就說他留在洛江城照顧馬伊了。”庫錦怯生生的回答著。
“就這些嗎!還有呢?”盧漢繼續(xù)問。
“嗯、嗯,還有啊?我想不起來了!”庫錦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回答說。
“你這個廢物,該記的東西全他媽給忘了,腦子干什么用去了,你那個豬腦殼里還想著洛江城滿大街上的漂亮女人嗎?”盧漢氣呼呼的說著,狠狠的踹了一腳庫錦。
正準(zhǔn)備踹西沉的時候,這家伙笑著躲開了,嘴里大喊著說:“我記的!一旦讓婭茜姐姐知道老金在我們倆手里跑了,她會打斷我們倆的狗腿的。”
說完了,這家伙還樂呵呵的看著盧漢。
“奶奶的,我看啊,你的狗腦子里也缺根筋。這樣嚷嚷著喊讓婭茜聽見了,現(xiàn)在就得打斷你們的狗腿。老金是婭茜的殺父仇人,如果婭茜知道他跑了,肯定得鬧翻天,你們倆也沒什么好果子吃,知道嗎?”盧漢苦笑不得的訓(xùn)斥著,踹了西沉一腳,然后帶著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朝著拘押付揚和華礦長的小樓走去。
當(dāng)盧漢坐在那間空蕩蕩的屋子里吩咐把老金帶來的時候,西沉和庫錦這才多少明白了礦主的心意。屁顛屁顛的給盧漢端來茶水,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點上了煙卷。
“付揚和老金關(guān)系緊密,他倆在一起幾十年了,所以付揚應(yīng)該知道老金最有可能去的藏身之地!要是待會兒他不說,怎么辦呢?你們倆有沒有什么好辦法?”盧漢笑瞇瞇的盯著蹲在地上的庫錦和西沉問,只是語氣里充滿了調(diào)侃的取樂逗笑的意思。
“打,狠狠的打!把他打的滿地上找牙!”庫錦悶聲悶氣的回答說。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怕打,怎么辦?”盧漢接著問。
“我有好辦法!”西沉突然插話說。
“什么好辦法?說說看,讓我和庫錦也長長見識!”盧漢說著,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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