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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一線生機


  “為什么這么說呢?”馬梅佯裝不解的問。其實,她只是想窺探江建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和李曉童只是男女朋友關系,面對此事傷心難免,但是完全可以拂袖而去、一走了之,從此兩個人走個對面不相識。而我和那個賤婦是夫妻,倘若不能妥善處理這間丑事,我的家庭、名譽、聲望都會因此而無辜受損,這就是我在憤恨之余依然不得不拿錢擺平的原因。”江建口若懸河的說著,突然戛然而止,雙臂撐在桌面上低頭不語,面色表情痛苦不堪。

  馬梅看著往日里意氣風發(fā)的江建情緒如此低落,眨了眨眼皮試探著說:“江先生不必太過傷心,世間的事情本來坎坷顛簸,既然此時猝然而來也只能坦然面對,您剛才不是還說要離婚嗎,分開了,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我江建什么時候如此窩囊啊!”沉默良久的他慨然長嘆之后,說出了真心話。

  的確是夠窩囊的!馬梅心里這樣想著,可是嘴里萬萬不會這么說。她站起來慢慢的走到江建身邊,抬手撫在江建的肩上,柔聲細語的安慰著說:

  “江先生,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何必如此傷心難過。放寬心、看開些,不要為此愁腸百結!”

  “嗯!沒什么,我江建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糾結不已,只是丑事來的突然,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很快就會好的!”

  “這樣就好……。”馬梅剛剛說出這幾個字,江建的電話響了起來,只好立馬閉口并拿回了搭在江建肩膀上的手。

  悅耳動聽的來電鈴聲回蕩在寬敞的辦公室里,江建嘴里卻講出了句極為難聽的話,只見他咬牙切齒的說:“是那個賤女人打來的電話,該死的蕩婦!”

  “接吧!聽聽她要說什么。”馬梅輕聲勸他。

  “喂,江建啊,你在哪兒呢?”接通之后,電話里傳出夫人嬌滴滴的聲音,只是江建聽得出來,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往日再正常不過的問話此時令他異常惡心。

  “你做的好事!丟人現(xiàn)眼,祖宗八輩子的臉面都丟盡了,趕快滾回家。”江建惡狠狠的說完之后,撂下電話依舊氣的渾身發(fā)抖。

  馬梅見狀,趕緊裝出一副驚愕的樣子來,眼神撲朔迷離的看著怒不可遏的江建。

  “多謝你,倘若不是你今天直言相告,我還傻乎乎的蒙在鼓里呢,改天我一定好好感謝你!就這樣吧,我得回家一趟。”江建大概是因為氣惱的原因,說話間匆匆的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那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馬梅見狀立馬告辭。

  就這樣,馬梅將貴夫人、李曉童、江建這撥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并成功的實現(xiàn)了自己的第一步愿望,也就是二百萬元鈔票已經(jīng)到手了。

  在回茶行的路上,馬梅氣定神閑、神情悠哉!

  與她完全相反的是茶行里的那對兒狼狽鴛鴦李曉童和貴夫人,已經(jīng)惶惶如喪家之犬。

  剛才,她倆的腦袋湊在一起給江建打了那個電話,想試探一下他是否知道這件事了!然而,本來抱有一絲希望的貴夫人被呵斥痛罵,這二位也算是徹底明白了,好事畢露,別再白日做夢企圖瞞天過海了。

  “怎么辦?快躲起來吧!”聽完江建的一頓訓斥之后,倆個人幾乎同時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說出了這句話。

  “快,收拾一下東西,必須馬上離開這兒。”李曉童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一邊喊著。

  “我們去哪兒?能去什么地方呢?”貴夫人帶著哭腔連連發(fā)問。

  “無論去什么地方都比這兒安全,說不定江建的人就在路上,晚一會兒你我都得被他的人打個半死不活。”

  “天啊!我在干什么啊?怎么會這樣呢!”貴夫人說完之后抽泣不止,卻被李曉童訓斥了一頓。

  “事到如今,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你磨蹭個啥?等死嗎?”

  一句“磨蹭個啥,等死嗎?”驚醒夢中人!

  貴夫人立馬止住哭聲,拎著皮包拉著曉童的手腕快步往外走,此時此刻,時間真的就是生命,貴夫人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儀表妝容了。

  慢悠悠開車回茶行的馬梅接到了李曉童的電話,這個倉皇出逃的這家伙語氣匆匆的吩咐茶行店長說:

  “馬梅啊,江建大概知道這件事了,我們倆得趕緊出去躲躲,茶行的事情就拜托你照管著吧,多費心啊!”

  “哎!放心去吧,小心一點兒,還有件事……。”馬梅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李曉童那邊就匆匆忙忙的掛斷了。

  撂下電話,馬梅心想,哼!還牛哄哄的,在我手上就是個陀螺而已,想怎么捻就怎么捻,你只有一圈圈轉悠的份兒。

  想到今日里精彩紛呈、眼花繚亂的表演,詭詐的馬梅樂上心頭,一邊開車一邊禁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這座城市里的幾個人不是落荒而逃,就是氣憤難耐,與此同時,南部邊陲也沒消停下來!

  今兒是林穎和幻初雪、華天前往瓦茨城的第二天!

  昨日一切順利,很大程度上打消了他們的擔心和顧慮,所以今天上午走的異常輕松,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沿著那條大路又走出了十多公里。

  午間,艷陽高照卻并不覺的炙熱難耐,旅途中甚至還時常飄來涼爽的風。三個人走累了,林穎和幻初雪坐在路邊廢棄的木樁上休息,華天則躺在沙地里舒展筋骨。

  休息片刻,華天和幻初雪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追逐嬉鬧起來。你追我趕,不知不覺間竟然跑到了對面的那條小路上去了。

  倆人肆意嬉鬧,歡聲笑語間,數(shù)百米外的山丘后面突然出來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手里還端著槍!這一幕讓他們三個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么人?全部站好,把手舉起來!”對面走來的人大聲吆喝著。

  華天和林穎乖乖的原地站好舉起手,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幻初雪卻卻氣哼哼的反問“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讓我們站好舉起手來?”

  對方?jīng)]回答,只是邊走邊對天開槍,彈殼飛落,彈頭呼嘯沖天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幻初雪不敢再逞強了,只好舉起雙手,可是看那臉色依舊還是不服氣的模樣。

  幾個身著迷彩服的壯漢越走越近,手里漆黑錚亮的槍口對準了林穎等人。

  “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跑到我們這條道上來?”

  “是去瓦茨城的,不小心走錯了路,對不住了!”林穎想到臨走之前客棧老先生的囑咐,這才意識到幻初雪和華天偏離了正常路線,只好壯著膽子解釋。

  “知道我們這條道是干什么的嗎?”

  “不知道!”林穎趕緊大聲回答。

  “這么說,你們也不知道這條道上的規(guī)矩了?”對方接著問。

  “我們頭一回去瓦茨城,什么規(guī)矩也不懂,請您諒解!……。”林穎不想招惹這些來歷不明的人,趕緊說好話,希望藉此息事寧人,然而被幻初雪打斷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的嘴巴像機關槍似的接連發(fā)問說:

  “也太霸道了了吧,這條小路誰都不能走嗎?你們的規(guī)矩只能約束你們自己人,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啊?還有王法嗎?”

  林穎本想勸幻初雪別吱聲,沒想到對方的槍口對準她腳下的地面連開幾槍,呼嘯而出的子彈在地面上濺起一團沙土煙塵,彌漫著又隨風飄走了。

  幾個大漢嬉笑著說:“這兒那里來的王法,沒聽說過!我們只知道手里有槍和不長眼的子彈,哈哈哈,這妞膽子也真夠大的。”

  一臉憤憤不平的幻初雪漲紅了臉,卻不敢再吱聲了。

  “哼!這個小娘們兒的嘴還挺硬,我看你就是個探子,給我上了銬子。”

  兩把槍分別指著幻初雪的眉頭和前胸,有個壯漢從腰間拿出手銬,不由分說的銬在了她的手腕上。

  “昨天就有前面的兄弟報告說,有兩女一男從孟州上大路了,一直懶的搭理你們,沒想到你們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跑到我們這的道上來了。告訴你們,這是夾角山錫礦的路,按規(guī)矩,探子上路立馬擊斃,外人誤入抓到礦山做工一個月。聽明白了嗎?”為首的壯漢吆喝著問。

  華天老老實實的舉著雙手,大聲喊著向錫礦的守路漢子乞求說:“哥哥,您看把我留下在這兒干活行不行,只要放了她們倆,我在這兒干多長時間都行!再說了,女人到礦山能干什么啊!不如把我留下。”

  “嗨嗨,你這家伙倒是夠仗義的,真的愿意留下替她倆嗎?”

  “愿意、愿意,說到做到,決不食言!”華天急匆匆的說著。

  林穎不愿讓任何人留下,聽華天這樣說,趕緊開口了。

  “商量一下好嗎?我們確實不是探子,剛才無意間上了你們的路,冒犯各位,多包涵。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女孩子,求你們放了她,我可以拿錢給你們作為補償,行不行?”林穎站在遠處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大喊著求這幫大漢。

  “別小瞧了我們,兄弟們既不劫財、也不劫色,為啥!咱不缺錢也不缺漂亮女人。看在你還算會說話的份上,就放過她這一回!不過以后要是再上我們的路,就真的得到礦山干一個月了。”

  “謝謝各位了,以后我們一定注意,絕不敢再冒犯了,多謝!”林穎嘴里不住的說著好話,眼巴巴的看著這幫人打開了幻初雪的手銬之后,驚慌忐忑的心才算稍稍放松了下來。

  此地去八席山的幾個人虛驚一場,數(shù)百里外八席山腹地的那幫人也沒閑著。

  今兒下午,盧漢一個人拎著食品袋和礦泉水走進了寶石倉庫,一條腿剛剛邁進庫門,就聽到長長的走廊里傳來了老金和華礦長說話的聲音。

  好奇心驅使之下,盧漢輕手輕腳的慢慢靠近,想聽一下這對倒霉蛋說什么呢。

  “金師傅,您行行好,幫我解開繩子,讓我喝口水、吃點東西,求您了,行行好!”聽這聲音,是華礦長在苦苦哀求。

  “嗨,你個王八羔子現(xiàn)在知道求老子了,沒用!想讓我給你解開繩子,不可能。我他媽的不傻,給你解開了之后,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呢!”老金陰陽怪氣的說完,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

  “金師傅,只要你給我解開繩子,我一定帶你走出這里,讓你重獲自由,說到做到。”

  “你說啥老子都不信,別放屁了!”

  盧漢聽到這里,才意識到把這兩個家伙關在一起是極其危險的事情。隨即跺了跺腳,老金倆人吵吵嚷嚷的聲音立馬消失了。

  “盧漢,你總不能讓我餓死在這里吧。解開繩子讓我喝口水吃點東西!”華礦長對突然出現(xiàn)的盧漢說。

  “吃飽喝足了就逃跑,是不是?”

  “哎!咱們好好談談,行不行?你放了我、給我一條生路,我馬上遠走高飛,絕不攪擾你!”華礦長依舊嚷嚷著。

  在旁邊看著的老金低頭念叨了一句“死到臨頭還他娘的做黃粱美夢呢!”

  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說華礦長還是說自己。

  盧漢沒再吱聲,打開門后一邊拿槍指著老金,一邊命令華礦長說:“出來,到隔壁房間去!”

  華礦長乖乖的走出來,進了右側的小屋子。

  盧漢解開了他胳膊上的繩子,把一對礦泉水和食物扔在地上,揚長而去。

  饑渴難耐的華礦長跪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喝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東西吃。

  然而,老金卻截然相反。盧漢聽見背后傳來他的狂吼聲“盧漢,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樣?來個干脆利索的不行嗎?別把老子沒完沒了的關在這兒啊!”

  盧漢像沒聽見似的鎖好倉庫大門,驅車回八席山的加工車間,他覺的沒必要和老金、華礦長多說什么,眼下要緊的是回去和李默、雅茜兩個人商量一下,如何處理這兩個家伙,免得夜長夢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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