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哀情嘆·浮生入夢
黑夜的消失,讓溫暖的陽光重新照耀在這片大地上,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此時的金魚池上,卻顯得格外安靜、肅然、蕭瑟。
此時此地,這片血紅的金魚池內(nèi),除了腥臭的血液吸引過來的諸多蚊蟲,就只有剩下殘留的浮尸了。
蚊蟲叮鳴,嗡聲碎耳,彷佛這曾經(jīng)充滿生機的小世界里,除了這飛行的蚊蟲以外,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沒有了任何活物。
金魚池,曾經(jīng)青山綠水的一處絕美世外桃源,此刻卻大變了模樣。
傾倒的俊秀山峰,變成凌亂的滾石覆蓋在地面,斷壁殘垣印入眼簾。到處的殘肢斷臂,血紅遺跡,證實了這里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強者戰(zhàn)爭。
整個金魚池周圍的的地面,彷佛被牛拉著犁子,狠狠的犁過一番。
地下的鮮土,翻滾著,好似在掩蓋這死亡的氣息。
魚池的不遠處,偶爾一株老樹上,還燃著忽明忽暗,卻不熄滅的火焰,看來,那是某位強大的火系魔法師戰(zhàn)斗之后留下的痕跡了。
初秋的晨風(fēng)之中,好似有些人在哀聲哭泣,“嗚嗚”的風(fēng)嘯聲之中,不知道,又是誰在為什么哀哭祈求著。
血紅的池水中、凌亂的岸上,遍地都是冰冷的尸體。
池水中的是浮尸,而地面上躺著的好似一個個僵硬的木乃伊,他們的衣冠雖然都不整齊,但卻都安靜的躺在這暖暖的初秋的日下,安穩(wěn)的睡了。
只是,他們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這一睡就是他們?nèi)松凶铋L的一夢,永眠。
某個角落,某位身穿綾羅綢衣的少婦掩面哀哭著,她的口中低吟著什么。
誰,為我歡顏?誰,替我愁堪?
誰,為我祈求蒼天?誰,為我換上綾羅綢緞?
誰,為我今生無怨?誰,為我揮劍天邊?
誰,為我血淚留干?誰,為我今生遭遇劫難?
誰,是誰,到底是誰,為我,大夢千余年?
......
......
晨風(fēng)飄蕩,所至之處,句句哀痛夾雜著莫名的悲鳴,在整個池水之間若有若無的響著。
仿佛這一刻,池中還有人存活著,他喃喃自語,他在輕聲捫問。
天地奇玄,爭奪金蓮;
敢問蒼天,世有神仙?
勿忘勿醉,人生百年;
如夢一睡,永遠人間。
也許,這是一陣輕聲的問候;
也許,這是獨自的哀嘆。
這一刻,那些彌留在金魚池的悲情,在秋日的照射下,如雪花遇到了烈日,頃刻間,變?yōu)檠U裊煙霧,融化消失了。
此刻,依舊在搶奪金蓮玉藕的諸多命者,或許已徹底遺忘了這里吧。
這里的哀情痛冕,或許,只有這片天空的云朵知道。
云朵隨風(fēng)飄散,在晨風(fēng)的輕撫下,哀情彌漫在整個初秋之中,此刻,在這金魚池之上的萬米高空,好似有人在吟著歌賦,這歌賦從這片蒼穹的上空玄動傳來,輕吟而出,顯得無比悲傷。
柳堤折葉千余年,何曾別首?
愛恨情仇,往事回首,浮云爾耳乎?
返青難忘,丹鳳眼,愁眉長,佳人依偎,回憶中如血離殤。
恨宣紙薄,筆鋒轉(zhuǎn)轉(zhuǎn),怨在字里行間藏。
遙想船中燭火,燃盡人生滄桑,江上別,逝水淚千行。
透紙窗望,人漸凄涼,夜半笙歌,愁斷鴛鴦腸。
逸塵分別,天各一方,遙寄家書,你長嘆,夢似在水一方。
感言之:夜夜笙歌處處起,南柯一夢今世矣!
浮云看遍,何處淬吳鉤?一片城荒枕碧流,皆空。
曾是當(dāng)年龍戰(zhàn)地,此卻冷風(fēng)颼颼,塞草霜風(fēng),藏腹之中,滿是秋。
霸業(yè)等閑休?!躍馬橫戈,莫待將帥白頭。
韶華之年輕換了,封侯拜相,多少英雄,半路廢千秋?
......
......
詞罷,金魚池上空的云層之中,一位白衣黑發(fā)的俊秀少年飄然離去。
這俊秀少年凌空而立,步伐平穩(wěn)出奇,只見他微微抬步,移動之間,瞬息已是千里之外。
這瞬息千里的少年身上,沒有一絲修為波動,他好似薔薇大陸上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
可是,他若是真的普通人,又怎能浮空而行,在這云層之內(nèi),如履平地的?
少年的白衣和黑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風(fēng)動之時,微微飄拂,在他前行之間,襯著他那懸在半空中的身影,好似一位平淡無波,心神入定的神明降世。
這俊秀少年的肌膚上,隱隱有著一層護體的光澤流動,使其看起來令人著迷。他的眼睛里,更是閃動著一千種各色琉璃的光芒,好似豐富多彩。
“你難道就這樣走了嘛?”
待白衣黑發(fā)的少年行至金魚池萬里之外后,他的身后傳來一陣呼喊。
隨即,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響起,看來是有人向少年追來了。
這神秘的少年聽到那聲音,緩緩?fù)W∏靶械牟椒ィ?fù)手而立,隨意的凌立在空中,黑發(fā)隨風(fēng)舞動,其并未回身,只是冷漠的對后面那人道:“這,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
說罷,神秘的白衣黑發(fā)少年就準(zhǔn)備繼續(xù)前行。
“呵呵,不是我管的?本仙還就偏偏管了!”后面那人好似十分蠻橫,有些胡攪蠻纏的說道。
話說到這,后面這人心里就十分的不爽,十分的生氣!
原本自己是在蓮界山蹂躪那人的弟子問蒼天的,可誰料想到,這神秘的少年發(fā)現(xiàn)自己以后,竟然在蓮界山出手禁錮了自己。
自己可以對戰(zhàn)皇級的實力,在他面前就好似無力的嬰兒一般,瞬間被這神秘少年擒拿住,而且自己的戰(zhàn)寵厄運邪豬、萬惡黔驢好似知道他是誰,但卻不敢告訴自己,這讓自己頭疼的不行。
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黑發(fā)白衣的少年,自己一定是認(rèn)識他的,但自己這腦子又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什么人,這令自己苦惱的不行。
這神秘的少年禁錮自己,這還不是過分的,最過分的是,他竟然將自己徹底軟禁起來,一直伴隨他左右多日,并且一直不搭理自己,不跟自己說話。
自己一說話,給他說煩了,他甚至給自己下了封印,不讓自己說話。
嗯哼?在蓮花帝國的蓮界山?
嗯哼?蹂躪問蒼天這廝?還自稱本仙?
這人除了是給予問蒼天兩張精神卷軸的胡大仙之外,還能是誰!
不錯,此時后面這人,正是神秘消失不見的胡大仙。
就在胡大仙生氣的這時候,“呵呵,你自稱為仙兒?”那神秘少年冷笑了一聲。
“對,就是本大仙,怎么滴!”
少年的冷笑,好似刺激到了胡大仙,令生氣的胡大仙極度不爽,于是胡大仙又要再次發(fā)飆了。
“喂,你這個小家伙兒,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自己老實交代吧,本大仙兒都給你卜算了一卦了,你根本就不屬于這個薔薇大陸!你到底是不是來自那個位面的人?”
胡大仙眼中精光一閃,好似質(zh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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