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瑾臉上浮現出幾絲錯愕，隨即道：“你難道不知本王乃是戰神？”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可以是戰神。”寧昕面無表情地看向蘇鈺瑾。

蘇鈺瑾訝異地看著寧昕：“寧三小姐膽子不小。”

“全身上下，膽子最大。”

蘇鈺瑾輕笑出聲，上下打量一番：“嗯，這話倒是不錯。”

寧昕疑惑地看了一眼蘇鈺瑾：“就怕瑞王殿下哪都不大。”

【噗！】容思實在是沒忍住，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寧昕皺了皺眉頭：“三姐，我哪里說錯了嗎？”

【沒，沒，你繼續……】

蘇鈺瑾干咳兩聲，看著寧昕故作老成的模樣，搖了搖頭：“寧三小姐當著馮叔的面展露出了自己的實力，無非就是想告訴我你與寧家其他人不一樣，膽子大。”

“你敢當著馮叔的面對寧宏明動手，無非是想通過馮叔告訴本王，你不是一個會受欺負的人，也不是一個瞻前顧后的人，所以……”

“你了解本王，知曉本王抬出寧家婚約是為了拒絕皇上賜婚，也知曉本王需要一個打手沖在最前面，寧三小姐這是在告訴本王，你手中也有別人不知道的勢力。”

“說吧，你想要什么。”蘇鈺瑾盯著寧昕，不得不說，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從到京城，所做的一切，不僅僅傳信給他，還讓寧家人知曉了她的厲害，又示弱讓寧鐘福的部下知曉了她的委屈。

而目前市井中的傳言更是對她有利無一害。

不得不贊嘆一句“聰明”！

寧昕揚眉聽到蘇鈺瑾的詢問，直言道：“我想知曉，十年前，隔水一戰的真相。”

蘇鈺瑾臉上的笑容淡出，緩緩道：“十年前，隔水一戰，乃是寧鐘福帶兵，誓死守護邊界，等援軍到時，寧將軍早已千瘡百孔，與寧夫人以及寧家三位兒郎死在了邊界。”

“當年我軍不過三萬人，卻要抵抗蠻國十萬鐵騎，雖死猶榮。”

寧昕笑了：“瑞王也是帶兵的，也知曉弩城易守難攻，三萬對十萬的確難，但是守住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十五日，對于援兵來說只多不少，可我爹守了十八日才等來了援兵，這里面的彎彎道道，瑞王比我了解，我就想知道，殺害我爹的真正的兇手！”

寧昕站了起來，盯著蘇鈺瑾，語氣里帶著恨意：“到底是蠻國敵人，還是當今圣上！”

質問聲清晰可辨，沉默卻也震耳欲聾。

寧昕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控制不住地從胸膛跳出來，是怒意、是委屈、是不甘。

蘇鈺瑾唇角含笑，卻不達眼底。

手放在桌子上，無意識的敲打著，看著滿臉怒意的寧昕，微微張嘴：“是蠻國也好，是當今圣上也好，寧鐘福已死，糾結此事有何意義？”

“為何沒有？”寧昕盯著蘇鈺瑾，一字一句道，“若是蠻國，我雖為女兒身，卻也能拿起刀槍，上戰場，殺蠻軍，替父兄護邊城護百姓！”

“若為當今圣上……”

寧昕眼神陡然一沉：“反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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