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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為愛贖罪


“你愿意做這個愛心咖啡屋的愛心店員,為愛服務嗎?”

面對花溪期待的眼神,墨蒲卿沒有作答,就只是神情平淡地這么看著她。

覺得她可能會因為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態擔心做不好服務員的工作而猶豫之類的,花溪立即又提議道,“你可以試試從清洗杯具開始,工作區域在吧臺里頭,一般不會接觸到客人,對你再適合不過了!”

“……”

“你再不做出點反應,我可就默認你是答應了哦?”

“……”

“那就這么定了!咱們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正式開工!”

愉快地給墨蒲卿做下決定,花溪又看了看腕表,“走吧,時間不早了,田驍今天會提前打烊,他打算為你做一桌美味的晚餐,我已經告訴他你都喜歡吃什么了哦!”

說著,她拽住又看向遠處的墨蒲卿,拉著她就往咖啡屋走,還不忘拿起放在柵欄柱上的奶茶塞進她懷里。

“奶茶要盡早喝完,過了最佳飲用時間口味可就變差了!”

“……”

……

給店鋪上鎖后,田驍將她們的行李都搬上了車,然后拉開車后門先安排花霖上車。

原本還怕墨蒲卿會抗拒不肯上車,花溪早就在心里準備了好多勸服她的理由,然而她卻一反常態地喝著手里的那杯奶茶鉆進后座。

嗯?難道真被她剛剛的故事給觸動了?

那可就太好了!

花溪欣喜地也同樣坐進后座,給兩個小的檢查系好安全帶后,才讓田驍發車。

接著,她又伸手向花霖道,“弟,把它放出來吧,底下悶,別給它悶壞了。”

“好。”

花霖答應著把放在腳下的一個軟包拎起來,把拉鏈口對著花溪。

見花溪拉開拉鏈,從里頭抱出一只小奶貓,墨蒲卿才反應過來那是個便攜貓窩。

不由在驚訝中又有些疑惑——這花溪溪有段日子不見,是去學習變戲法了嗎?突然冒出這個藍眼小鬼就算了,又突然冒出一只貓。

“可愛嗎?”花溪邊撫摸小奶貓邊歪著腦袋問她。

“……”

看出她神情里的迷惑,花溪解釋道,“我來之前你哥哥交給我的,這小東西是他從咕咕的幾孩子中挑選出來的,剩下的都送人了,他只把咕咕留在了身邊照顧。怕突如其來會給你帶來不適,所以來這的第一天我就把霖和這個小家伙留在驍這了。”

“……”現在也挺突如其來的。

不過,即便變得不再討厭貓,可墨蒲卿始終是沒有主動抱過貓的,這是她第一次對貓咪攤開手心。

“喵——”

她一接過,小奶貓便喚了一聲,像是在對她打招呼。

把它抱在懷里,她心頭就感覺到了那種莫名的親近,不覺勾起嘴角,輕柔撫摸。

大概是因為,這是她的最心愛的寵物的孩子。

……

花田鎮的房屋搭建材料都是以實木為主的,一般不超過三層,大多數也是一戶一棟,并算不上是別墅類型。真正算得上是別墅的,就得像田驍家那樣,雖只有兩層,但有庭院、露臺,以及綠化的布局,妥妥地展示了別墅大戶才有的風格。

停好車,田驍率先提著她們的行李開門進屋,把燈和暖氣都打開,從柜子里拿出三雙一次性臺拖鞋擺好,才請她們進門。

“你們隨便坐,我先把行李給你們放到房里。”

“麻煩了!”

“不會。”

沒理會一旁的客套,一走進屋,墨蒲卿就開始打量著這里頭的景象。那些家具和裝飾風格,可以說是優質又高雅。并且,她還在客廳看到了一個設有香火的靈位。

看著遺像上那個容貌清秀、笑容溫婉的女人,以及旁邊擺放的一些有關公益愛心的獎章,她心里有了底。

看來,他母親的故事是真的,他是什么頂級廚師的身份也多半是真的,不然怎么會這么有錢?先不說那些家具和擺飾,光是掛在墻上的名畫就小幾萬大百萬的。

雖然她對畫沒什么興趣,也不是很了解,但見還是見過的,就是爺爺只要去參加什么大型畫展拍賣就會帶上她和哥哥。至于這畫是真是假,她就不知道了。

不要問她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因為每次看到比較有故事性的畫爺爺都會講給他們聽。

她應該說這家伙還挺有品位嗎?

只是,既然花溪溪今天說的是真的,那上次他們是因為什么要騙她們?

“來,你們先坐下休息,喝點茶暖暖身,我做好了飯叫你們。”

田驍把泡好的養生茶端到茶幾上,給她們倒上才又往廚房去。

花溪忙起身跟了過去,“我來給你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不用,女生天冷不宜沾水,你沒事就先去給弟弟輔導功課吧,一會兒也能早點睡。”

“那好吧,辛苦你了。”

“不會。”

回到客廳,見墨蒲卿正蹲在地上給奶貓喂食,與它相處得十分融洽,花溪不覺安心地揚起嘴角。轉而,她扭頭準備喊花霖把作業拿出來,就見他已經蹲在茶幾前做題了。

這孩子還真是自覺得讓人心疼!

看看四周,也只有餐桌那里適合學習了。她摸摸他的腦袋,提起他放在沙發上的書包道,“快起來,咱們換個地方寫。”

“好。”

“哪題不會?”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咪咕。”

抱著花霖剛剛給她的貓糧,墨蒲卿輕撫著吃得認真的小奶貓,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里輕微發出。

以后,你就叫咪咕吧。

“喵——”

它這一聲,好似在回應她的呼喚,讓她眉眼有了溫暖的笑意。

……

“這是老樹木屋那的鑰匙,中午時我已經通知保潔去打掃了,明天你們就可以入住了。今晚……就暫時在我這勉強一晚吧?”

晚飯后,田驍將一把鑰匙交給花溪,在發出最后的那句詢問時,他把征求意見的目光投向墨蒲卿。

見她垂下眼簾,沒有表示拒絕,他與花溪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花溪收下鑰匙,感謝道,“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這句話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次咯。”

“嘿嘿……”

“以后不要再說著這樣的話了,跟你對我的幫助比起來,我做的這些不算什么,能幫到你們我很榮幸。”

微笑著看著他,花溪抓著鑰匙的手越來越緊,眼里莫名透著一絲心疼,想要說些什么,欲言又止。

自從他母親離開后,他就硬生生地把日子過成了一個人的。每次來這里留宿,從玄關到浴室,她看到的都是獨一份的生活用品。這間屋子里會出現雙數的東西,除了那些一次性拖鞋、洗漱用品,成套的茶具、餐具,以及家具,就只有他和母親的合影。

這也是墨蒲卿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一頓飯下來,她都沒有在這個屋里看到其他人。

他家人呢?這么大的房子難道就他一個人住?怎么地至少也應該有父親吧?不在了的話為什么沒有像他母親一樣的靈位?還在世的話為什么擺在柜子上的合影只有他和母親沒有父親?

該不會也是個私生子吧?

她不由沉悶地深吸著氣。

一提到私生子她就覺得反感!

……

次日大早,做好早餐等她們吃好后,田驍便開車把她們送到老樹木屋。

“那我就先去店里了。”

“好!我們收拾完就過去,你注意安全!”

“好。”

站在客廳,看著這溫馨的暖色田園風,花溪發自內心地感到舒適,不禁脫口而出,“真好!”

“這個假期,咱們就住在這咯!”

在一樓轉了一圈熟悉布局,花溪才提起行李沖客廳的兩人道,“走吧,我們去樓上看看,分一下房間。”

給花霖安排了一個合適他的房間,花溪把他的行李放下,讓他自己收拾,便到隔壁房間去。

“卿卿,咱們就一起住這最大的房間吧!晚上你要睡不著,我就給你講故事!”

說完,她不禁好笑地揉揉墨蒲卿那掛滿黑線的腦袋,“哈哈哈……”

打開行李箱,花溪一邊收拾一邊問:“你的東西要我給你收拾還是?”

“……”

墨蒲卿抓起手提包,拉開拉鏈,從里頭拿出一個手機充電器放在床頭柜上,又把余下的幾套衣服一一掛進其中一格衣柜里。

花溪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滿當當的一箱東西,她早上問過墨蒲卿的需求給她收拾那幾套衣服的時候還沒怎么多想,現在和自己一對比起來,突然就覺得,這千金爺果然是千金爺啊,活著就像個大爺,隨行帶著的東西比男生還簡單,唯一多的恐怕就只有綁定在軟件里的卡里的錢了。

最后收拾好床鋪,花溪到陽臺上舒口氣,看著這屋后優美的環境,不禁說起了房子的來由。

“聽說這個房子是組長好些年前買下的。其實,按照需求來講,當時對于她這個房子就是多余的,但后來得知了前房主是因為急需用錢給父親手術,才迫不得已把和妻子共同打造的愛巢出售,她便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攢下的所有積蓄都拿出來買下了這套房子。

不過,她倒是一直沒住上這房子,后來就成了她存放捐贈物資的地方了。”

“真的?”

雖然聲音沙啞又輕微,但花溪聽得一清二楚,不由驚喜地看向身旁的墨蒲卿,“你……你說話了!”

她平靜地直視著花溪,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當,當然是真的啊!我騙你干嘛?”

“上次,怎么說是,凡藺認識的,學長。”

“哦……”

花溪了然她的意思,不由嘆了口氣解釋道,“因為我們的認識涉及到他母親一切,這對他來說提起都是一種痛苦,所以我們就商量著在介紹這點上換個別的內容,萬一被問起也好回答。

不過,他是凡藺的學生是真的,當年高考被名校錄取他卻選擇當個廚子也是真的!這都是我們認識之后我才知道的!

這次我可是瞞著他跟你說的這些,你可要替我保密哦,不然他知道了指不定會不高興。”

墨蒲卿垂眼沉默許久,才又問:“他父親……”

她這一問,就問到了點上,讓花溪不禁有些驚訝——這丫頭觀察的還挺到位的。

“他有父親,還有父親家族那邊的人,只是他不愿見到他們,就選擇一個人住。”

聽了,她疑惑地抬眼看著花溪,花溪繼續解釋道,“因為他覺得是父親害死了母親。”

“?”不是說在救援的時候犧牲的嗎?

“田爸爸據說是這一帶的黑幫頭子,年輕時就整天打打殺殺的,手上沾了不少血。田媽媽呢,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以經營一家照相館為生。她是個有信仰的人,信佛,信善惡因果。

說來諷刺,在一次遭受惡意打砸時,田爸爸及時出面阻止,才保住了照相館。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田媽媽對當時閃耀在田爸爸身上的那道光動心了。從那以后,他們的來往就越來越多,沒多久兩人就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隱藏著自己自知不好的那一面,直到嫁給了他后才無意得知一切。

當時她剛懷孕,擔心他做的那些會遭天譴,甚至會波及家人,就苦口婆心勸他退出黑幫,洗心革面,不為她,也要為即將出生的孩子積德。他答應了,卻經不住友人一次又一次的求助,瞞著她偷偷出面解決。

后來,外公發生意外去世了,田媽媽就認為這是報應,于是就從每天在家中設的祠堂對著佛像燒香一拜改成了一兩小時的誦經念佛。

直到田驍上小學還是初中的時候吧,警察上門把田爸爸帶走了,田媽媽才知道,他就沒有退出幫派,還坐上了頭子的位置。激動之下,她暈了過去,被送到了醫院。

兩天后,警方查明案件與他無關,就把他放了出來。他趕到醫院去找田媽媽,才知道她肚子里懷有三個月的孩子,已經沒了。

也就是從那以后,田媽媽開始吃素,也在一次看到路邊的廣告牌上有關愛心公益的宣傳后,加入了愛心公益協會。從此,她替他贖罪,為后人積德,就這樣踏上了義工這條道路。

這就是田驍恨田爸爸的理由,他認為如果爸爸聽了媽媽的話不再干那些壞事,可能媽媽就不會那么賣命地到那些危險的災區去做什么志愿者,也許就不會有后來的意外發生,他就不會失去那么愛他,那么愛護這個家,那么善良的媽媽。”

這么說,確實諷刺。一個信佛、信善惡因果的女人,愛上了一個手上占滿血腥的男人,最后為他贖罪而付出性命。多么令人悲嘆。

墨蒲卿垂下腦袋,沉思良久。

不過,田驍心情她也十分能夠理解,甚至還覺得和她像是一類人。

“走吧,時間不早了,咱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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