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998你個弱雞。】

        在999997號跳出來嚷嚷后不久，999998號不屑地回了一句，不光聲音外放，就連光屏也對丹棠可視化，直接開嘲諷。

        丹棠的999998號不甘示弱，跟著跳出來外放：【我以為你死了，還同情地給你掉過幾滴淚水，沒想到你竟然悄悄活著，還搶我宿主的負能量，啊呸，吃我一招！】

        【這不叫搶，這叫平分。扭送壞人到后期小區種花，陶南亭哪樣沒幫忙，我只是吸收我應得的負能量。】

        兩個光屏明明暗暗，閃爍頻率越快越快，伴隨電流吱吱聲和火花的迸發，看起來像是高手之間意念比拼的過招。

        系統之間的比拼直接影響到五千光年外的玫瑰星云的直播信號。

        救世系統們把他們說的話對星際屏蔽，陶南亭的救世系統在假死狀態中，除了丹棠和999998號，再沒有人會知道陶南亭也有一個救世系統，十萬個救世計劃里也搜不出陶南亭的直播間——最開始他拒絕綁定時，直播間因此關閉，后來999997號意外被吸收回來的10點救世能量激活后，它可以活下來嘗試晉級，但直播間卻不會再承認它。

        星際觀眾只會以為這是兩個人在說話，可他們說了些什么？

        星網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信號故障的情況了，丹棠的救世直播間先是聲音消失，緊接著畫面出現波動，用不著多久，干脆還黑屏，只顯示一行字：直播當前正在重新連接中……

        白早早：怎么回事！

        匿名比她更激動：辣雞節目組，我的月季蛇藤馬上就要抵達藍星，你們在搞什么！

        信號故障把十萬個救世計劃節目組給驚動了，留言道他們馬上修復。

        這可是近五年來第一個在星網出現直播故障的事，就為了這點，蹲在其他節目的觀眾都特地跑來看看這個出現故障的直播間，大量的觀眾涌進丹棠的直播間，一起蹲著看這個房間還要黑屏多久，順便再翻出丹棠最近幾期的剪輯看看她是做什么的，星際人民無聊程度可見一斑。

        等了快半個小時直播間終于鏈接成功，畫面剛連上，彈幕瞬間炸了，鋪天蓋地的彈幕完全將整個畫面遮蓋住，就好像冬日雪后，積雪把地面覆蓋得雪茫茫的。

        匿名：怎么可能！？

        觀眾a：天哪！這是傳說中的月季蛇藤嗎！

        觀眾b：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兇殘的up主，原來藍星的人都這么兇悍嗎，徒手抓月季蛇藤啊啊啊，我宣布我要粉上這個up了！

        白早早：啊啊啊啊，丹棠啊快松手，它好危險的啊！

        觀眾c：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節目組呢，快把前面的直播畫面恢復！月季蛇藤是怎么出現在藍星，這個up怎么徒手抓蛇藤的，快！

        畫面里，依然還是陶南亭和丹棠在聊天，但丹棠一手用紙巾給陶南亭擦汗，另一只手抓著令整個玫瑰星云聞之色變的植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得說回到二十多分鐘前，兩系統約戰。

        丹棠緊張把陶南亭悄悄拉遠，以免殃及池魚：“還好系統不是跟大腦綁定，不然它們打起來，受罪的就成了我們。”

        陶南亭低頭看丹棠拉著他的手，心情復雜。

        忽然它們動了，可兩個比紙還薄的光屏能做什么呢，扭來扭去，你擠我，我擠你的，打得最嚴重的時候不過就是用自己包裹住另一團，誰叫它們沒有手。

        本該是一場嚴肅的掐架，丹棠實在被這兩紙片逗得笑出了聲。

        【……】

        【……】

        一個大皺紙團停止動作，丹棠見狀：“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紙團迅速分開兩個光屏對立浮空。

        【哼！就算負能量平分，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就暗搓搓截走它，而且你竟還躲避我的檢測！】救世系統999998號指責。

        【宿主不要我，老子已經是一個死系統。】救世系統999997號甩出一個白眼表情包，【這是毀滅保護程序，你拿怎么檢？】

        救世系統999998號沉默，私聊過去，對話內容不為兩個宿主得知。

        陶南亭的心思沒放在觀戲上，他看丹棠得知他也有救世系統后，僅僅只有驚訝，不見惱怒和欺騙的情緒。

        “丹棠，你……你不怪我？我害你損失了800點救世能量。”

        丹棠的指尖撓撓鬢邊，而后搖了搖頭：“按照系統說的，你我都有救世系統，一起獲得的負能量對半分也是應當的，我這邊有足夠的救世能量晉級，這一筆救世能量能幫助你脫離困境，我不覺得這是損失，你比800點救世能量重要多了，只要活著，還有很多事值得你去做。”

        陶南亭怔愣，長嘆一口氣，如釋重負：“你比我通透多了。”

        【你成功捕獲300點負能量！】

        【媽也，宿主我們今天發財了！等999998號看看是哪個小可愛貢獻的呢——哦豁，陶南亭貢獻了300點負能量？他到現在都沒黑化也沒產生負面人格，奇跡啊。】救世系統999998號大呼小叫，它開始懷疑999997號這么欠揍是不是被陶南亭影響的，然后提醒丹棠要注意遠離這樣的人。

        系統太聒噪，丹棠有意忽略它說話。

        陶南亭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他有害無害，她心里有一桿秤，不需要系統根據負能量值高低來插手她的社交。“你想通就好，現在你也把救世能量還給我了，我們倆扯平了……”

        丹棠背后倏然襲來一道黑影，陶南亭瞳孔猛然一縮，動作比語言示警更快，“丹棠小心！”他將丹棠一下子拉到一旁，自己上前一步，與丹棠換了身位，這才沒讓丹棠被那道黑影擊中后背。

        丹棠的小心臟嚇得提了起來，她是背對的，幾乎是陶南亭提醒的時候，后背心感到一陣驚心動魄的涼意，比有人用手指指著她的眉心更要強烈的不適，緊接著陶南亭就把她拉了過去，饒是如此，也感覺背部好像擦過了什么東西，滑溜溜的一條。

        “是什么東西啊！該不會是蛇吧？”丹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色煞白，會飛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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