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孟維遠走過來前后打量宋予安,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和衣襟都有潮濕的地方,整個人散發(fā)著酒香,臉也有些紅。
“予安,你怎么樣?”
“二哥,我沒事,就是被這淫賊灌了口酒,是這位侍衛(wèi)及時沖進來打暈了他。”
齊鈺看向地上跪著的人,他認出來是他的一個暗衛(wèi)。
此次若不是他機敏跟了過來,若是他們來遲了叫宋予安受到了傷害,后果不堪設(shè)想。
“起來吧,回京之后你調(diào)到孤身邊來。”
暗衛(wèi)聽到齊鈺的話眼中冒出興奮的光,這句話對他來說意味著他從此不必隱入黑暗,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多謝殿下,屬下必定盡心盡力保護殿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背后的人還沒有揪出來,趙四這個重要的線人還不能死,暫且先留他一命。孟維遠想想覺得不解氣,狠狠地踹了趙四一腳。
屋子外傳來一陣陣喧鬧聲,恐怕是看守別院的人來了。
“快走,日后再收拾他。”
宋予安跟著他們一路向外跑,越跑越覺著頭暈眼花,到了門口已然連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予安,你怎么了?臉怎么那么紅?”
齊鈺察覺到宋予安的恍惚,急忙追問。
“殿下我可能是醉了,剛剛那個老淫賊給我灌了不少酒,我怕是不勝酒力。”宋予安這輩子還沒有喝過酒,不知道這個身體能不能喝酒。
“上馬,我?guī)е恪!?
齊鈺拖著宋予安的腰將她送上馬,隨后一步躍上馬。
“快走。”
“是。”
想到此時的狀況不宜回到劉府,他們選擇了去往會賓樓,之前包下的房間還在,他們可以去住一晚。
宋予安此時已經(jīng)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軟軟地倒在齊鈺懷里。
“予安、予安,醒一醒,先不要睡。”
宋予安聽到呼喚迷迷糊糊睜開眼,“殿下我沒事。”
齊鈺看著宋予安不省人事的樣子,不由得狠狠抽了一鞭子,馬兒吃痛加快了速度。
到了會賓樓,齊鈺下馬將宋予安橫抱在懷里,輕飄飄的,感覺就像抱著個孩子。
“幾位客官,這是怎么了?”
“送些熱水到房間。”
齊鈺并不理會小二,繞過他就直接上了樓,將宋予安放在了床上。
“予安、予安,醒醒。”齊鈺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宋予安早就睡了過去,此次被拍醒,有些不耐煩,“殿下,我好暈,你讓我睡一會兒。”
“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沒有,我只想睡覺。”宋予安揮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面朝里面。
齊鈺沒辦法只能讓她先睡,孟維遠去找大夫還沒回來。
恰好此時熱水已經(jīng)送過來,齊鈺擰了塊帕子給宋予安擦擦身體,剛擦完臉就要幫她解開衣服。
“七爺,大夫來了。”
此時孟維遠帶著大夫回來了,齊鈺給大夫讓開位置。大夫坐下給宋予安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嘴巴。
“這位小公子只是飲酒過多,有些醉酒,身體并無大礙,給公子喝完醒酒湯,明日便好。”
“那就好,多謝大夫,我送您回去。”
聽到大夫說宋予安確實只是醉酒,孟維遠給大夫遞上一錠銀子,將他送了出去。
小二將醒酒湯煮好遞了過來,齊鈺捏開宋予安的嘴給她灌了下去,但是宋予安并不配合,很多都灑在了衣裳上,本就浸了酒漬的衣裳此刻更是一塌糊涂。
許是覺得難受,宋予安開始用手巴拉衣襟,齊鈺見狀上前幫她將腰帶解開,解開了外袍的系帶,剛打算解里衣的系帶就被一只小腳抵在了胸口。
“看在多年情分和你喝醉的份上,孤今日便伺候你脫靴。”
齊鈺揉了揉眉心,托住了胸前的小腳,幫她將長靴脫了去。宋予安兩只腳互相蹭了蹭將襪子也蹭掉了,齊鈺捏起眼前白嫩的腳丫子仔細看了看。
“堂堂男兒這腳丫子怎么生得這般嫩?”
他的腳怕是比宋予安的腳要大上一半,也不像她這般細嫩。
“煩,我要睡覺。”
呼吸打在腳心,宋予安嫌癢癢,抽回了腳往床里滾了滾。
齊鈺無奈,只能幫她將外袍除去,手剛碰到里衣的衣襟就被宋予安捂住,她晃晃悠悠睜開眼,“不脫這個。”
“衣襟都濕了,我給你換一件。”
“你出去,我自己換。”
宋予安雖是醉酒,意識里卻記得自己不能露餡,手上緊緊攥著衣襟,抬腳就往外踢齊鈺。
“聽話,換件衣裳再睡覺。”
齊鈺不和他這個醉鬼計較,欺身上前打算幫宋予安換衣裳。
“我不換。”宋予安繼續(xù)用腳抵著齊鈺,不讓他過來。
這時恰好孟維遠進了屋子,她看到走進的孟維遠,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爹。”
“爹,他欺負我,你叫他走開。”
控訴的眼神、委屈的聲音,叫孟維遠當(dāng)場愣在原地。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將宋予安當(dāng)?shù)艿埽麉s將他當(dāng)?shù)侩y不成她把自己認成宋伯父了?
“維遠,快來幫我穩(wěn)住她。”
孟維遠剛走到床邊,宋予安就撲進他的懷里,親昵地用臉蹭了蹭孟維遠,開始撒嬌。
“爹,我好想你。”
“這怎么喝醉酒了開始亂認爹了呢?”
宋予安一直不配合換衣裳,齊鈺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防止她著涼。
宋予安睜開眼,眼前模糊的人臉變得清晰,她認出來了,是宋謹知。
“宋謹知你好討厭,你怎么那么久都不來夢里見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一定會救你的,你等等我。”
齊鈺時隔幾年,又從宋予安嘴里聽到了宋謹知這個名字,可惜她現(xiàn)在實在是不清醒,無法詢問。
“你才多大一點人,喝醉了都還想著救人呢?”孟維遠笑著打趣,捏了捏她的臉蛋。
宋予安惱地揮開他的手,“你瞧不起我,我已經(jīng)十八了!”
“這是真醉了,年齡都記不清了?”
“算了,讓她睡吧,現(xiàn)在天熱,衣裳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干了。”
齊鈺瞧著宋予安實在是不能清醒地配合他們換衣裳,干脆就讓她先睡。
“好,殿下,那我們走吧,讓予安睡吧。”
孟維遠將宋予安放在床上,起身打算離開。
“我留下照看她,你去休息。”
哪有
臣子去休息,太子留下照顧人的道理,“七爺,還是我留下吧。”
“不必,明日還需要你打探情況,去休息吧,這是命令。”
“是,殿下。”
孟維遠離開后,齊鈺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躺在了宋予安的外側(cè),防止她半夜?jié)L下去。
幸而宋予安的酒勁已經(jīng)過了,此刻開始安安靜靜地睡覺。
第二日天還未亮,宋予安就被一陣陣頭疼弄醒,睜眼就看到眼前是一張俊美清冷的臉,長長的睫毛覆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筆挺的鼻梁。
她整個人被他摟在懷中,頭枕著他的胳膊,源源不斷的熱度從對面?zhèn)鱽怼?
宋予安嚇得坐起了身,宋謹知?!
不對,沒有宋謹知了,這個人是太子殿下。
“予安,你醒了?”
宋予安的動靜驚醒了齊鈺,他睜開眼就看到宋予安一臉驚恐。
“殿下,您怎么在我的屋子?”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胸口的衣襟,她應(yīng)該不會露餡了吧。
“你昨日喝醉了,我留下來照顧你。”
“我、我沒做什么事情冒犯到殿下吧?”
齊鈺抬手將宋予安推倒,“沒有,天還未亮,再睡一會兒。”
“那個、我身上都是酒臭味,我想沐浴,殿下您睡吧。”
宋予安一溜煙從床上爬起來,抬腳跨過齊鈺就下了床,遠遠地站在床邊和齊鈺說話。
“殿下,可否勞煩您回屋休息,我想沐浴。”
“你叫小二送水吧,我在這兒又不影響你。”
齊鈺睡意正濃,他也不愿意起身,只翻了個身,看了一眼宋予安。
“您在這兒我怎么沐浴啊。。。”
“都是男子沐浴怎么了?你若是不習(xí)慣,我不看便是了。”
齊鈺不太能理解宋予安這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從小她便從來不和他們幾個一起鳧水,就連如廁都要一個人去。作為一同長大的伙伴,一同鳧水這些不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嗎,偏生她寧愿在岸邊坐著也不下水,日子久了,大家都了解了她的這些習(xí)慣。
一想到要叫一個男子聽自己沐浴的聲音,宋予安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臉上都感覺到冒著熱氣。
她從衣柜中扯了幾件衣裳,留下一句“那您好生休息,我去您屋子里洗”就落荒而逃。
齊鈺沒管宋予安,聽到她出門的動靜,眼睛閉上又睡了過去。
宋予安來到齊鈺的房間,待小二送上水之后便立刻插上了門,就連窗子都檢查了一遍。
昨晚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擄走,宋予安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們此行有諸多兇險,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再醇香的酒經(jīng)過一夜的發(fā)酵此刻也難聞至極,宋予安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幾欲嘔吐,她將身上的衣服揉了揉扔到了地上。
又想到昨晚趙四那個老淫賊惡心的眼神將她打量了個遍,宋予安耐心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換上了干凈整潔的衣裳。
收拾干凈,穿衣束發(fā),又是一個鐘靈毓秀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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