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前三日,齊鈺帶著宋予安幾人小打小鬧地獵了些山雞兔子,最大的也不過是兩只袍子。
“太子這幾日怎么就獵得這些東西?莫不是在讓著哥哥們吧?”
五皇子帶著侍衛在齊鈺身前停下,看著他們帶回來的一點獵物便出言嘲諷。
“五哥倒不必在我這里逞能,明日草原人抵達,希望五哥到時不會給大齊丟面子便好。”
“你!”
五皇子被齊鈺噎了一句,氣得甩袖徑直離去。
“殿下,五皇子對您越發不敬了。”孟維遠朝著五皇子的背影啐了一口。
“三哥失勢,他日子便不好過了起來,孤懶得同他計較。”
五皇子的母妃只是趙家的一個旁支女兒,當時是隨著趙賢妃,現在的趙妃一同進宮的,一向以趙妃母子馬首是瞻。趙家被貶之后,他們在宮中便失了勢,如今再也不是當年的風光了。
齊鈺一向不同這些根本不入他眼的人計較,他這五哥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蠢貨,他更是懶得搭理。
“殿下,明日草原人便到達圍場,我們是否要多做準備?”
“先靜觀其變,到時見機行事。”
“是,殿下。”
“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應付草原人。”王暄如今跟在惠帝身邊近身伺候,只有孟維遠和宋予安跟在齊鈺身邊,其他的便是他身邊的侍衛。
“殿下,陛下詔您過去。”
帳篷外傳來惠帝身邊大監的傳話,齊鈺放下手中的書帶著侍衛去了惠帝的帳篷。
齊鈺走后帳篷便只剩宋予安一個人,因為住在齊鈺的帳篷中,宋予安已經有三日未曾沐浴,每日只是簡單地擦洗一番,她總覺得自己都有些臭了。
“來了,幫我備水,我要沐浴。”
“是。”士兵們的動作很快,一盞茶的功夫便扛著兩大桶水放在帳篷里。
“多謝幾位大哥了,待會兒若是有人靠近帳篷還請幾位及時通知我一聲。”
“宋大人客氣了,我們會幫您守好的。”
他們也并未多想,貴人有些特別的習慣也很正常。
宋予安將帳篷的簾子壓實,還搬了屏風擋在浴桶前,收拾好這一切才敢開始沐浴。
衣衫落下,手掌寬的白綢一圈一圈解開,露出胸前的白嫩,宋予安看著胸前這頗為壯觀的兩團,只能無奈地嘆氣,真的是澇的澇死。
兩年的時間,足夠她從青澀的花苞慢慢綻放。
宋予安擔心有人突然來找她,也不敢優哉游哉地享受這難得的沐浴時刻,只能快速地洗了頭發和身體,便從水中起身。
棉布包裹著頭發,再用新的白綢將前胸一寸一寸裹緊,直到穿上衣服看上去和尋常男子無異。
隨后,宋予安將她換下來的衣服裝進包裹里,打算將衣裳送去國公府的帳篷里,交給喬氏身邊的仆人去洗。
宋予安的頭發又黑又密,沒有人伺候她絞干頭發,她一個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隨意擦擦等它自然風干。
齊鈺掀開簾子看到的場景便是宋予安披散著長發,跪在榻上,背對著他,衣衫垂下勾勒出纖細的腰身,混圓的臀微微翹起,她在整理床榻。
他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你這是在做什么?”
“殿下?你回來了。”
宋予安回過頭便看到齊鈺進了帳篷,“夜深了,我將床榻整理一番。”
“這些交給下人做便是。”
“方才我閑著無事,想著反正夜都深了,干脆自己整理。”
齊鈺被惠帝叫去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時辰,此時外面已然黑透。
“你方才沐浴了?”齊鈺注意到她頭發洗過,衣裳也都換了,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是啊,幾日沒沐浴感覺自己有些味道。”宋予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已經干透了,隨手扯了一條發帶,將發絲盡數束起。
“前兩日叫你沐浴,你不是說不需要的嗎。”齊鈺想到前面兩晚他沐浴之時叫宋予安,她都找借口推脫了。
“呵呵,是嗎?可能今日出了些汗,還是洗一下,免得打擾到殿下。”
“殿下,你累了吧,喝口茶吧。”
宋予安趕緊為齊鈺斟茶轉移話題,生怕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去叫水,孤要沐浴。”
秋老虎的威力猶在,白日狩獵出了不少汗,齊鈺若是不沐浴幾乎無法入睡。
“是,殿下。”
士兵抬著水放進帳篷的時候,宋予安正披上外袍打算出去找個地方避一避。
“你穿衣裳作甚?”齊鈺看著她皺眉。
“我出去回避一下。”
“孤又沒有你那些怪癖,過來,伺候孤沐浴。”齊鈺張開雙臂,示意宋予安過來替他更衣。
“我?殿下,我去給您叫德公公過來。”宋予安手指著自己瞪大了雙眼。
“怎么,孤使喚不了你了?”
“臣領命。”
宋予安只能停下手上的動作,挪到齊鈺身邊開始伺候他更衣。
腰帶、外袍、里衣,一件件落下,露出屬于成年男子的健碩的身體,宋予安看著齊鈺光裸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部,想著原來男子的身體同女子竟是這般不同。
“停下作甚?”
齊鈺看著宋予安盯著他的身體發呆,抬手扯了扯她垂在身后的馬尾。
“褲子也?”
“不然孤自己來?”聲音聽起來有些危險。
“我來、我來。”
宋予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褲子狠狠向下一拉。
半晌,她才敢慢慢睜開眼,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大東西闖入她的眼睛。
這、這、這、好丑啊!
齊鈺親眼看著宋予安從脖子到臉紅了個透,好似煮熟的蝦子。
“你臉紅什么,沒見過嗎?”
他跨入水中,突然有些明白了過來,莫不是這小子天生秀氣了些,所以不好意思了。
“你年紀還小,身子還會長的。過來,伺候孤沐浴。”齊鈺想了想自己的十六歲,開口安慰道。
“是。”宋予安不敢再隨意亂看了,拿著棉布開始眼觀鼻鼻觀心,認真替太子搓背。
“重一些。”
“是。”
齊鈺只覺得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捏著棉布在后背不輕不重地擦拭。慢慢地,這塊棉布轉到了前胸,他看著有些出了神。
不止齊鈺,宋予安也在觀摩,起有些抗拒,多看幾眼似乎是品出了男子的健碩之美。同她精瘦有力的手臂不同,齊鈺的手臂是弅起的肌肉,不過分壯碩,是恰到好處的力量。
她假扮男子多年,雖是在外形上愈發吃力,但是還從未有這樣一刻清楚地認識到男子和女子的不同。不僅僅是在外表上,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和每一寸骨骼都是不同的,她裝得再像,也不是。
她終究得做回自己,用女子的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齊鈺被這雙柔軟的手和幽幽的香氣擾的不勝其煩,身體似乎產生了某種奇怪的反應,他伸手握住了宋予安向下的手。
“不必了,剩下的孤自己來,你先去睡吧。”
“是,殿下。”
宋予安不明所以,但是她巴不得立刻停下,聽到齊鈺說不用了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棉布,小跑著爬到榻上,閉上眼便開始醞釀睡意。
齊鈺不能接受自己身體的反應,冷靜過后隨意洗了洗便匆匆結束,等他回到床邊,宋予安早已窩在被子里睡著了。
“你的覺倒是好睡。”
齊鈺嘟囔一句,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明日就要應對草原人的挑釁,以他們的性子,接下來的幾日怕是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睡著睡著,齊鈺朦朦朧朧中便感覺到有一副溫軟的身子鉆進了他的被子,隨即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還記著沐浴的時候出的丑,伸手將宋予安推了出去,扯了她的被子給她蓋上。
沒過多久,她便又循著熱源鉆了進來,齊鈺也是困意正濃,只能隨她去了。
齊鈺睡覺一向老實,某個人得寸進尺地將腿蹺在他的腰間,整個人都鉆進他懷里,齊鈺睡夢中覺著有什么不對勁,但是腦子迷糊也想不起來便睡了過去。
天剛蒙蒙亮,齊鈺便被一陣濕意驚醒,他回憶了一番夢中的兵荒馬亂,只恨不得將面前的罪魁禍首丟出去。
他此刻睡意全無,夢中的景象已經將他完全驚醒,這一切太荒唐了,他一定是還未開葷所以才產生了這般奇怪的幻想,看來回京之后他得同意母后給他找的宮女入東宮之事。
齊鈺越想越覺得氣不過,罪魁禍首在他溫熱的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而他卻要在一大早起身洗冷水澡,這不公平。
“啪啪啪”
臉蛋上清脆的聲音和清晰的震動,讓宋予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怎么了?”
“醒醒。”
宋予安睜開眼便是齊鈺陰沉的臉色,仿佛受了天大的氣。
“殿下,您怎么了?這么早叫我有什么事?”
“孤睡不著,起來練劍,你起來陪孤。”
“練劍???”
宋予安怎么都不敢相信她英明神武體恤下屬的殿下會在一大早天還未亮的時候,如此殘忍地叫她起床只為了陪他練劍。
“起來。”
一件衣裳批頭蓋住了宋予安的頭,得,看來這是真的,不是做夢,她的殿下就是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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