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怎么?五弟也有興致?到時哥哥邀你一起。”齊霄想著方才看到宋予安纖腰長腿,雪膚靈眸的樣子,只覺得后院那一堆庸脂俗粉乏味得很。
“不了不了,多謝三哥好意,弟弟還是更好女子一些。”
五皇子光是想象著自己與那些不陰不陽的小倌同處一室都覺著一陣惡寒,這宋予安雖說生得比女子還要美,但是到底是個男子,他實在是沒這個心思。
“這其中滋味,試了才知道。”
“呵呵。”五皇子干笑了兩聲沒搭話。
兩個人帶著隊伍也進了山,他們二人也清楚此次比試絕不是簡單的兄弟之爭,他們輸給了草原的幾位王子,即便是贏了兄弟們也難以向惠帝交差。
齊鈺帶著隊伍向山林深處前進,為了保證能夠勝過草原人,他此次也不打算敷衍了事。
宋予安抬手放出一箭射死了一只野兔,她下馬去撿兔子,發現兔子身后便是它的窩,窩里還有幾只巴掌大的小兔子,一個個團在一起,可愛得緊。
“殿下,這居然是只母兔子,才剛生了一窩呢,早知道放了它了。”
宋予安看著一窩小兔子沒了娘,想著估計得餓死在山里。
“就算你不殺,也會被豺狼抓住。”
“殿下,不如我將這窩小兔子帶回去養著吧。”
能養多大就看它們的造化了,她權當贖罪了。
“你若想養便帶著吧。”
宋予安將這一窩兔子用包裹裝好掛在馬上,等回去了再安置好。
林子越走越深,樹木越來越茂密,林子里的動物也大了許多,很少見到野兔和山雞之類的小獸。
一陣風吹過,只有樹葉唰唰的聲音。
“殿下,有人。”
出聲的是之前在通州救了宋予安一命的暗衛,通州回來之后他便被調到太子身邊跟隨,賜名長風。長風是暗衛出身,對聲音和氣息最是敏感,方才他從那陣樹葉抖動聲中察覺到了不屬于他們的呼吸聲。
“唰!”
跟隨的侍衛全都抽出刀劍,做防備姿態。
暗處慢慢走出一群黑衣人,看人數比齊鈺帶的人要多,黑衣人默不作聲只是提著刀慢慢逼近。
“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不理會孟維遠的問話,領頭的人一揮手便一齊沖了上來。
“護駕!”
宋予安拔出箭,拉滿弓射了出去,穿透了一個人的喉嚨,他嗚咽一聲倒地。
黑衣人很快沖到身前,宋予安無法射箭,只能拔出劍下馬與對方纏斗。幾名侍衛圍擋在齊鈺身前,護著他突圍。
黑衣人數目眾多,一個個倒下,侍衛們也多有負傷。
宋予安眼見寡不敵眾,她與人纏斗沒有優勢便鉆出打斗圈,抬手便是三箭齊發,射中黑衣人的胸膛,三人應聲倒下。
有了宋予安從外側夾擊,幾人的突圍變得輕松,就在他們以為即將解決完這一波殺手之時,竟是從林子中鉆出來第二批。
“殿下,又來人了,我們護送您離開。”
孟維遠觀察了四周,馬匹就在不遠處,若是他們護送太子上馬,由他們拖住殺手,太子離開的幾率很大。
“你們趁機突圍,隨孤一同離開。”
因為第二批黑衣人的到來,宋予安被迫貼近了隊伍,無法射箭。
“予安小心!”
孟維遠余光瞄到宋予安身后有人偷襲出聲提醒,宋予安一回頭便看到一把刀向她砍來,有人抬劍擋開卻被斜邊揮過來的劍劃傷了手臂,鮮血霎時噴涌而出。
“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
“殿下,我們送您離開再接機脫身。”
孟維遠看到太子受傷指揮侍衛們護送太子到達馬匹附近,太子縱身上馬。
“予安,上馬。”齊鈺對著宋予安伸出未受傷的手。
宋予安猶豫地看向孟維遠,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應不應該跟著太子一起走,太子和孟維遠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危險。
“保護好殿下,我們會設法脫身的。”孟維遠推了一把宋予安,示意她快點。
“是,殿下。”
宋予安握著太子的手,借力上馬,坐在了太子身前,握著韁繩便沖了出去。
“不好,他們要跑,快追。”
有幾個黑衣人見到齊鈺上了馬,急忙上馬去追,孟維遠幾人去攔,但是苦于人手不夠還是叫幾個人追了上去。
“予安,將馬交給孤。”齊鈺用完好的手環住宋予安的腰,受傷的手臂血順著指尖一路向下滴,身后的追兵窮追不舍。
“殿下,您手受傷了,還是我來。”
“孤來控馬,你到孤身后去,射殺他們,孤受了傷無法用劍。”
“好。”
宋予安想著只能用這個方法,將韁繩交給齊鈺,摘下了馬上掛著的弓。
齊鈺忍著手臂的劇痛將韁繩在手上纏了幾圈,另一只手環著宋予安的腰將她凌空抬起置于身后,于是兩人背靠背,齊鈺用手扶住宋予安她。
宋予安沉住氣幾箭齊發,馬背上的黑衣人來不及躲閃便被射落馬下,有的直接被馬蹄踩中,當場吐血而亡。
射殺了最后一個黑衣人,暫時沒有人追上來之后,宋予安才松了口氣,她和太子終究是逃了出來。
宋予安轉過身摟著齊鈺的腰,“殿下,人都解決了。”
“好。”這時齊鈺才收回手,換這只手控馬,受傷的手早已沒了知覺,全靠他咬牙硬撐。
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現下他們已經完全失了方向,馬兒疾風載著他們直到山澗邊才停下。
“疾風,累了吧,去喝點水吧。”宋予安摸了摸疾風的腦袋,叫它去喝水吃草補充體力。
“殿下,我幫您包扎傷口。”
齊鈺的劍傷在上臂,袖子無法卷上去,宋予安只能將他的衣袍半褪,為他清理傷口。
二指長的傷口橫貫在上臂,皮肉翻卷,血肉模糊,血將半個袖子都浸濕了。
自從親眼目睹宋謹知死亡后,宋予安看到這樣的傷口下意識地有些害怕,握著帕子的手都有些抖。
“別怕,這只是皮外傷,養幾日便好了。”
“是。”
帕子將傷口附近的污血擦去,血水染紅了腳邊的一汪水。好不容易才將污血清理干凈,倒上傷藥,宋予安從袍子上扯下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緊。
此時的齊鈺已然因為失血過多而唇色慘白,宋予安幫他穿上衣袍,因為過于擔憂她此刻連齊鈺健碩的身體都無心欣賞。
“殿下您沒事吧,您臉色不太好。”
“沒事,回去休養便好。”
“我們也不知跑到了哪里,還不知要怎么回去。”
“先找找路,若是找不到便只能等了。”
齊鈺此時只想快些回去,若是在這個時刻受傷失蹤,不僅是將大齊兄弟鬩墻的丑聞擺給草原人看,也會助長草原人的威風,惠帝自然面上無光。
兩個人無法辨別方向,在林子中轉了半晌也一直在原地打轉,最后還是疾風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山洞。
“圍場怎么會有山洞?”圍場是皇家私有,從不對外開放,三面環山尋常人更是進不來。
“想來是有附近的獵戶從山上翻進來狩獵,在這里臨時歇腳。”
“殿下我們進去歇一會兒吧。”
幸而為了狩獵他們馬上帶了干糧,可以將就一下,實在不行就出去獵個野兔山雞烤烤也行。
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被找到,沒想到山中夜色降臨也沒能等到救援。
“殿下,如果我們今日不回去,會不會給草原人看笑話?”
“放心吧,只要維遠能安全回去,玉成會妥善處理的,絕不會泄露出去。”
王暄足智多謀,他知道太子遇襲被困山中,定會想辦法將此事掩過,不會讓這件事暴露。
雖說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覷,但是山中的早晚十分寒涼,宋予安和齊鈺只能在山洞中生火取暖,之前獵戶留下的物件很是齊全,他們生火并不費勁。
“殿下,今日遇襲誰是幕后主使呢?”
“暫時還未可知,但是孤心里大概有數。”
“不論是誰未免太不知好歹,草原人如此挑釁,他卻只記著個人恩怨。”
宋予安本就對草原人深惡痛絕,如今還有這不長眼的人暗算太子叫草原看笑話,更是心里十分憋屈。
“氣什么,孤都沒生氣,孤相信維遠和玉成,他們會處理好的。”
宋予安察覺到齊鈺說話有氣無力,眼神也有些迷糊。
“殿下,您沒事吧?”她伸手探了探齊鈺的額頭,只覺著燙得驚人。
“殿下您發熱了。”宋予安解開布條,傷口周圍十分紅腫,她急忙打水將傷口清洗一番重新包扎,又將帕子浸了水搭在齊鈺額頭上。
此時齊鈺已然發熱得迷糊起來,先是喊著熱,將外袍全散開了,沒一會兒又哆嗦著說冷,蜷縮在一起好不可憐。
“殿下、殿下。”
“冷,給孤取床被子來。”
宋予安環顧了四周,根本沒有被褥之類的東西,但是齊鈺又一直說自己冷,嘴唇都顫抖起來。
她糾結了片刻,嘴角都咬出了印子也不自知,最后咬咬牙將外袍拖了鉆進齊鈺懷中。
反正同床共枕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將來還要一起生孩子,穿著衣裳抱在一起睡一夜又算什么事呢,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
明日的事情便明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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