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中…
兩人聽言,面面相覷。
徐嬌娘遲疑道:“我常聽人說,星主大人雖坐鎮星海,卻有許多化身行走天地,留下傳承無數。想是那長毛鳥賊得了一份?”
賓白搖頭道:“就算星主大人武技神通無數,留下許多傳承。可這神雷決是能排進前五的大神通,斷沒有輕傳與外人的道理。”
慕小魚道:“啊,想是他手段高,從星主大人哪兒偷來的?”
那兩個聞言,齊齊白眼過來。徐嬌娘沒好氣道:“慕子煜,你怎么變成這么個人了,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慕小魚蹙眉不解:“這是怎么說?”
徐嬌娘道:“油腔滑調,寡淡無趣,一點都不沉穩。我不喜歡。”
慕小魚忍不住啐她一口:“啊好不要臉,我要你喜歡。你倒是有鹽有味,板著臉裝高冷,我豈不知你的勾當?”
徐嬌娘面罩寒霜,按刀挺身:“我有什么勾當?!”
慕小魚就裝腔作勢唱起來:“我當你是個女中杰~心強意堅;不曾想,原是個浪蕩子~粘花沾草;左邊摟來右邊抱,前頭取了后邊要……”
徐嬌娘聽了就有些吃不住勁兒,惱羞成怒要動手。
眼看兩人快斗起來,賓白要勸,卻想到:“不好,若直白白的勸,定然不聽,不如激他們一激。”,就笑呵呵道:“師兄師姐關系好啊,這要命的節骨眼了,還有心思戲耍打鬧。”
這話一說,那兩個果然就鬧騰不起來了。相互對視,雖也老實坐下,卻心中不爽。這真是:一個是貪財好色老婆奴,一個是花天酒地母老虎。這個嫌她橫沖直撞太囂張,那個厭他油腔滑調沒擔當。面是背非都有算計,心照不宣各自肚腸;安樂享福處要勾心斗角,大難臨頭時就相互依仗。天生是對狐朋狗友,命里偏要患難相當,咦!真個是不可捉摸,果然是命運無常。
兩個啞了火,賓白清清嗓子說道:“且不管鳥賊神通如何。”,扭頭去問那蹲在遠處的小狐貍:“小狐,我來問你。”
小妮兒趕忙跑來:“長官吩咐。”
賓白虎踞龍盤,一身威勢盡顯:“先前到底發生何事,如何先拿后放,又把我們帶到這里?”
妮兒早得天蕊吩咐,答道:“啊長官莫要著惱。抓你的是我幺舅爺,他向來瘋瘋癲癲的,還有些性急,我替他給長官賠禮了。”,說著就拜了拜,又道:“至于將你們帶這里,是老祖宗吩咐的。她說那伙人有些手段,在我家里不安全,若被搜查出來,就大事不好了。”
慕小魚聽到此處,忍不住道:“那鳥賊這般厲害?說搜家就搜家,你家里人也怕他么?”
妮兒道:“啊那人來過我家里好幾次,老祖宗待他挺客氣的,還吩咐過我們不要與他手下人沖突,凡事讓三分。后來直接不讓我們出門兒了。”
這藏劍宗里之事著實詭異,慕小魚想要一探究竟,奈何一頭霧水。此時終于有了線索,他道:“妮兒,你可能請你家老祖宗來么,我有話與她說。”
妮兒叫聲:“請長官稍等。”,隨即現了真身,把尾巴搖了兩搖,閉眼仰頭,跟請神一樣,渾身亂抖,就看到有虛影顯現頭頂,正是天蕊借身到此。
慕小魚拱拱手,道:“晚輩慕子煜,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天蕊道:“無需多禮,稱我天蕊即可。”,隨即把他一打量,覺出幾分異樣來,問:“我瞧你不是星海之人,如何打著紫微帝君名號到此?”
慕小魚將牌兒亮一亮,就地扯起謊來:“我等奉星主大人令,到此專為拜見符明大人。”
天蕊道:“見她怎的?”
慕小魚道:“啊事關機密,不可輕言。”
天蕊聽說這般,就面無表情道:“兩位來得卻是不巧,我家宗主不在,我藏劍宗如今概不見客,恕不招待了。”,說罷,甩手就要走,臨走又吩咐道:“幾位就在此住下,不要亂走,待下次宗門開放,我送諸位離去。”
她虛影一散,就見宮殿大門窗戶都猛地一關。賓白大驚,跳起來就去打門,哪里打動得一絲。原來是洞天中設下的大陣啟動,牢牢困住了眾人。
妮兒撲上去拍門慘嚎:“老祖宗,妮兒還在這里!”
天蕊道:“你就在這兒伺候著。每三日我差人送衣食來,長官們有什么其他需求,你再報我。”
賓白聽說,大怒,上前一把拿住妮兒,喝道:“你這狐貍精好沒道理!我們與你互不相犯,如何就把我們困在這里。速速開門,惹得我心焦,就要拿她來消氣了!”
天蕊冷笑連連:“這小子好沒教養!妮兒要是少了一根毛,爾等就永生永世莫再想出。小子,莫要仗著自己身份血脈猖狂,我家小姐身邊哪里又沒有真龍服侍?想你族當年撞出大禍,若不是看我家小姐與你族有些情分,早被逐出天地,哪里還容爾等存身?!”
慕小魚向來會做人,上去把賓白護在身后,松放了小妮兒,拱拱手道:“前輩這話說得就差了。我師弟所說并無不妥,便是不說我們的身份,也沒有無端困我們的道理。我兩個重任在肩,可不是來游山玩水的,還請前輩說個清楚。”
天蕊冷哼不滿:“哪里有許多話說,不見就是不見。”,說罷,徹底沒了動靜,只留下眾人驚疑不定。
賓白心中焦躁:“師兄,這老狐貍明顯是認識那長毛鳥賊的,只怕她們狼狽為奸,要害我們哩。”
小魚知道他是怕這殿中壓抑陰仄,寬慰他道:“師弟不要急,先坐下休息休息,等我再去見她。”
徐嬌娘把賓白拉倒一旁哄好,轉身來問小魚:“怎么說?”
慕小魚對她就吐了實話:“這藏劍宗本就是老婆大人眷屬。那位天蕊長老說的小姐,應該就是老婆大人。之前我就懷疑這藏劍宗里有什么隱秘不能示人,剛才看她態度,果不其然。你先陪著小師弟,我去問個清楚。”,說罷,扯起一旁哆嗦的妮兒,低聲吩咐:“你速速通知天蕊長老,就說……我奉昊天上皇陛下旨意,特來請教。”
妮兒本就是嚇破膽的,怎敢不從。忙傳言天蕊,過不多時,她道:“長官請稍后,老祖宗即刻派人來接。”
只盞茶功夫,就聽外頭鬧鬧哄哄,有一大群狐貍涌來,開了門,叫道:“請天使上轎~”
慕小魚喜不自勝,忙不迭上轎坐定,那群狐貍披紅掛彩,大吹大打而去。賓白見了就忍不住道:“啊師兄造化。不知師兄用的什么手段,那老狐貍就能抬轎來接。”
徐嬌娘撇嘴嘀咕道:“哪里就有什么手段,慣的他會吃軟飯罷了!”
卻說慕小魚高高興興上了轎,剛出了洞天,這群狐貍就變了臉。把這轎子外面裝飾一扯,卻是個鐵牢,用畫紙裱了,以術法糊人,冒充的轎子。慕小魚起身就要跑,外面就立刻丟繩子進來套。這鐵牢本就小,那套子又大,哪里能躲,三兩下被套住頭,又被套住手腳。那群狐貍再往下一扯,慕小魚就如爬在網上的蜘蛛,被吊在半空,動彈不得。
原來這狐貍抬轎去接,一是讓慕小魚沒有防備,二是讓賓白眾人放松警惕。
慕小魚這人一向多疑,怎的如今沒有防備?活該他這人是該小心時要大意,需膽大時要多心。
這可真是報應到了。
只見有七八只狐貍,拿了鞭子蘸水,齊齊喝一聲,使力氣掄圓就是一下。可憐慕小魚自詡皮厚,幾輪鞭子下來,也被抽得皮紅肉疼,止不住慘叫連天。
那伙狐貍為首的見他只是皮兒紅,有些不滿:“啊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怎的打個人也不使力氣?老祖宗吩咐了,不要讓他好過,都勤快些!”
便又上來五六個,也拿鞭子蘸水來抽。卻不知慕小魚皮是真的厚,足足七八十鞭子下來,那伙狐貍打得手麻,他只是皮兒紅,血也沒見一滴。
那為首見如此,就忍不住對慕小魚道:“啊你這小子皮肉卻也緊實,也會裝怪。這皮兒也沒破,你倒是叫得勤快,哪里就有這痛了?”,隨即掏出團布堵了慕小魚嘴,一路走一路抽。
可恨這群狐貍走路忒慢,晃晃悠悠到天蕊門前時,慕小魚吃了不下數百鞭,早被打得眼冒金星,只顧抽冷氣兒了。
天蕊氣呼呼的,冷著臉開門叫:“來啊,把這坑蒙拐騙,鬼話連篇,膽敢冒充天使的小賊扒光衣服,吊起來。”
就有五六個上去按住,三兩下剝了慕小魚衣服,用幾條繩綁了,似掛咸魚一般,拿根桿子高高掛起。
慕小魚被堵了嘴,叫也叫不出,嗚嗚啊啊的,只是哼。
天蕊見他面色猙獰,二目圓睜,嘴里亂哼,以為是在罵,不由得心中更怒,又叫:“好哇,這畜牲還敢無禮!我看在我家與你星海有些情分,這才出手護你們,不曾想你這混賬東西還敢冒充我家小姐的人,來此招搖撞騙,出言不遜!小的們,抬出鍋來,把他下油鍋滾一滾,炸的酥了,與我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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