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當我聞不到呢
溫子初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用一樣?xùn)|西換了鳳予出黑市,姬云是個地道的生意人,雖然會在售后搞點動作,但當下最重要的需求她是能夠百分百完成的。
她一邊震撼于溫子初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一邊樂于看到事態(tài)發(fā)展得越來越有趣。
而溫子初與自己換的東西則更有意思,竟然是要把自己留在黑市。
不愧是神選中的人,總是讓人驚喜。
不過她也和溫子初說了,交易不可往復(fù),也就是說他換鳳予出去,就算他拒絕,到時候想重復(fù)一遍溫子初的操作,用自己換溫子初,是不可以的。
現(xiàn)在鳳予身上被黑市打下的禁錮已經(jīng)消失,可以隨時離開黑市。
但溫子初不行,他被打上了一層無形的印記,就在心口處,凡有此印者皆不可離開黑市。
鳳予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那瘋婆子怎么會答應(yīng)你?”
“我換你,你出去我留下。”
鳳予冷笑一聲,直接撞了下溫子初,從他身旁走過。
“不需要。”
溫子初和他非親非故,還和云仙那群人不清不楚,換他?哪有這么好的事。
像他們這種工于心計的人,寧愿結(jié)仇,也不愿意有利益牽扯。他們一個個都是喝人血長大的,到時候指不定被坑得骨頭渣都不剩。
“為什么?”溫子初不理解。
“不愿出去。”這話他倒是沒騙溫子初。
他雖然一根筋臭脾氣,但也有自己的原則。奪權(quán)失敗就是失敗,沒有輸不起的道理。被囚禁在黑市出不去也是他自己能力不行,和別人沒啥關(guān)系。
如果有一天他出去了,那肯定是他達到了能夠沖破黑市禁錮的境界,否則出去也沒意思。
“倒是你。”他忽然轉(zhuǎn)身,對溫子初說道,“要留這地方做什么?”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溫子初看中了他,有什么大事寄托給他這第一次見面的人做。
“我在這有事要做。”不等鳳予問他,他便轉(zhuǎn)移了話題,“無論你出不出去,交易我已經(jīng)做完了,你現(xiàn)在是自由的。”
鳳予聽后,第一時間扒開了自己的衣襟,一眼便看到胸口的印文消失不見。
這……
他抬頭望向溫子初,眼神復(fù)雜。
這人到底什么意思?腦子有病?
溫子初說完后便離開了,他換鳳予出去,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留在黑市的理由。
反正皇室那邊要讓他死在北寒,黑市這么個有去無回的地方,難道不是明擺著的最佳地點嗎?
不過他們布的局應(yīng)該并不在黑市,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他能肯定正元的手沒辦法伸到云仙族的地盤。
因為云仙族顯然不是聽從正元調(diào)遣的部族,甚至他們對正元皇室沒有半毛錢興趣。
一個可以和神溝通,知道時光倒流回這一內(nèi)幕的部族,怎么會把一個國家的統(tǒng)治者放在眼里?
可以說這片大陸,除了神外,已經(jīng)沒有他們會放在眼里的人了吧。
留在黑市的消息他已經(jīng)傳給了雀兒,讓她通知祝秋塵過來是為了幫自己統(tǒng)籌全局。
省得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呆久了,到時候出去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而他被困黑市的這段時間,會盡可能地去了解這個地方到底是個什么組成。
為什么能困住這么多人。
這些禁錮又該怎么破。
同時也能離開皇室的監(jiān)控和黑手。
當然,這些都只是他極其微弱的一小部分目的。
他的最終目的……
是紅樓。
更準確些,是祝九歌的仙身。
他有直覺,這個黑市,和祝九歌的仙身有關(guān)。
因為重啟前的記憶里,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他一個上四部族之首的凡族族長都沒聽過,而重啟后的卻是世人皆知,那么基本可以肯定當時是沒有這個地方的。
這么一看,他們身上的這些烙印,也很可能和被“困”于紅樓的仙身有關(guān),這就能夠解釋為什么沒有云仙族許可的人不能夠自由出入黑市。
有仙身的鎮(zhèn)壓,別說天境一階的鳳予了,就是林無氏來了也得跪。
鳳予現(xiàn)在沒了禁錮,出不出去是他的事情,他是覺得他自由慣了,還是別鎖在這里好。
從鳳予那離開,溫子初便準備找個地先落腳。
不過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素質(zhì)教育使得他干不出打劫槍殺的事,于是住哪里變成了他來黑市的第一個難題。
許是他這一身白太過惹眼,時間又這么晚,都說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尤其是黑市的深夜,就沒幾個敢單獨行動的,于是沒一會便有人主動送上了門。
他們哪能知道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小白臉是個玄境。
黑市哪些人不能惹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沒記得有這么一號人啊。
更何況,整個黑市的玄境高手就兩個,天境的就鳳予一個,也不難記……
雖然他們只有地境一階,但地境之間的差距是可以通過人數(shù)彌補的,所以在黑市橫著走慣了,也沒想到會踢到鐵板。
溫子初看著面前被自己五花大綁的四個人,欣慰地拍了拍手。
“黑市人民果真熱情好客,相逢即是緣,不知各位仁兄住所何處,可否與在下淺淺喝上一杯?”
“……”這也沒法拒絕啊。
鳳予在不遠處的樓頂,看著溫子初牽著繩子往前走,后面跟著四個捆成一圈的人后,便知道今晚他是得了個好去處。
不一會兒,他也消失在了樓頂。
……
“那個,爺您看,我們這地方還行吧?”幾人里面一個開著深“v”穿衣服的男人嬉皮笑臉地問道。
溫子初拽了一下繩子,把他們拽了個踉蹌,他便老實地閉上了嘴,只“嘿嘿”地干笑著。
這地方說偏也不算太偏,就一個普通的院子,是尋常百姓住的款式,進門后一個小院,打開里面的門便能看到左右兩間房。
“爺您一看就是新來的,我跟您說,這地方您看著簡陋,實際上是這黑市性價比最高的地皮!去哪都方便!”
溫子初對最后一句十分滿意,見他們沒有反抗便給他們松了綁。
一松開他們這幾個便更加活躍地跑上跑下,捏腿的、垂肩的,都被他一一擋了,可他們依舊熱情,真就給他整了一壺酒來喝。
酒水清澈見底,嘩啦啦地進入了一個小瓷杯,然后被深“v”男雙手遞上:“爺您嘗嘗,咱們黑市的高級酒!平時兄弟們都不舍得喝嘞。”
比他更狗腿的人溫子初也不是沒見識過,淡然地接過瓷杯,聞了聞,又醇又烈確實引人上頭。
杯緣從鼻尖挪到嘴邊,溫子初嘴角一勾:“當我聞不到呢?”
深“v”男手一抖,他也不知道玄境聞不聞得到,但他地境肯定聞不到……
左右總不能承認,只能尬笑道:“爺您說啥呢,我可什么都沒干,這酒絕對沒問題,不信我喝給您看!”
說著,他便一飲而盡,生怕喝晚一步溫子初就要生氣。但在喝的時候,偷偷和另外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溫子初看著他喝完后齜牙咧嘴的表情,笑道:“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越猛的藥往往越神不知鬼不覺。
溫子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看在沒毒的份上原諒你了,時候不早了,就著藥效好生歇著吧。”
話音剛落,也不知怎得,本來過一炷香才會發(fā)作的藥,直接在溫子初兩掌過后生效了。
深“v”男倏地暈倒在地,其他人連忙去扶。
沒了老大,他們也不敢正面和毫發(fā)無傷的溫子初起沖突。
主要還是溫子初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這樣的話,他們吃了兩次虧也不想再繼續(xù)找他麻煩。
至少今晚不想。
畢竟玄境弄死他們還是很簡單的,泥人也有脾氣,溫子初脾氣再好也不會容許他們挑釁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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