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帆和凌靈回來，葉帆看到滑冰場旁邊的胡同里，正靠著墻抽煙的顧辭。顧辭也看到他們，凌靈一直看他，又看到了滿地的煙頭。

        他們走過去，顧辭見凌靈過來直接把煙扔了，可是附近的味道還是有的。

        葉帆看他這個樣子，“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墮落了？”

        顧辭自嘲，“呵，我覺得我太失敗了，我這樣的人活著有什么用？”

        在凌靈眼里，顧辭和趙琳很別扭，明明互相喜歡，卻又互相打擊，她不明白什么是愛。“你們聊吧，我先去旁邊待會。”

        葉帆看她離開，站到了路邊。

        “她不喜歡煙味，這就是我不總抽煙的原因。”顧辭往墻上一靠。

        “顧辭，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么喜歡，趙琳那樣的人你有什么可喜歡的。”葉帆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怎么說。

        顧辭又點了根煙，“葉帆，你知道愛上了，卻又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嗎？”

        葉帆把他的煙拿走扔在地上，又看了地上的一大堆煙頭，他知道顧辭很少抽煙，除非煩心的時候會抽，往死里抽。“顧辭，你是我兄弟，你不讓我找她，我就不找她麻煩，可是你都成了什么樣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干嘛嗎？”葉帆吼他。

        凌靈聽到聲音轉過來，她知道趙琳和顧辭之間的一點事，但是她不理解，她只知道他們互相折磨，但她不知道指責誰，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閨蜜。顧辭的兄弟多，所有人都在指責趙琳，可是趙琳從來沒和任何人抱怨過，因為她從來不去交朋友，她沒有朋友，也沒有埋怨顧辭。

        “你他媽要是個男的就得拿的起放的下，別在這磨磨唧唧。”葉帆拽著他的衣領。

        凌靈在遠處看他們，她知道葉帆不會傷害顧辭的，就在遠處看著他們，她隱約覺得顧辭和趙琳的緣分還沒有盡，他們總會走在一起的。

        顧辭把葉帆的手拿開，吼到，“你又懂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對冷冷動了心，你會這么像現在這樣教訓我，拿的起放的下嗎？”他的眼淚終于出來了，他恨趙琳，可是卻又舍不得恨她。

        葉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走過去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顧辭也拍了拍葉帆的后背，隨后擦干眼淚，“我沒事了，我去找沈星疏，墨白他們兩個喝點，你去陪冷冷吧。”

        顧辭離開，他沒有靠近凌靈，因為他的身上依舊有很大的煙味，他對凌靈揮了揮手。

        葉帆走向凌靈，“走吧，帶你去玩。”

        “去玩？那顧辭呢？”凌靈看著顧辭在路邊坐了一輛車離開。

        “他心情有點不好。”葉帆無奈的看他離開的影子。

        “因為趙琳嗎？”

        “你知道？”

        “為什么不知道啊？”凌靈又低著頭。

        “我以為你不了解呢。”

        “我只知道他們互相喜歡，然后互相折磨。”

        葉帆看著她的頭頂，她柔軟的頭發散開，又黑又軟。“我不懂趙琳的喜歡，她從來沒讓別人懂過。”

        凌靈抬頭，認真的看他，“趙琳喜歡顧辭的。”

        “你想去哪里玩嗎？”

        “都可以。”凌靈不懂他怎么突然轉移話題。

        “去過電玩城嗎？”

        凌靈點頭，“走路嗎？”

        “你想走？”

        “嗯”

        隨后兩人并排走著。

        葉帆先說話，“你剛才說趙琳喜歡顧辭，她和你說過？”

        “嗯，趙琳說過。”凌靈頓了頓，“趙琳的爸媽離婚，她跟著她媽媽，初中的時候顧辭認識趙琳，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一直都是喜歡對方的，但是后來他們被抓到了早戀，被叫了家長，趙琳的媽媽有一次找顧辭，說想讓顧辭離開趙琳，她怕趙琳因為談戀愛耽誤學習。”

        葉帆給凌靈都過去一瓶他剛剛打開的營養快線。

        凌靈停下來喝了一口，“但是因為顧辭很喜歡趙琳，就和她媽媽保證不會的，但是趙琳的媽媽見過顧辭打架的樣子，覺得他不學無術，但是沒好意思和顧辭說，只是以耽誤趙琳學習為由，讓顧辭離開，顧辭無奈，只能說不會放棄趙琳，同樣也會讓她的成績不下滑，隨后就離開了。”

        “說累了嗎，要不然就別說了。”

        “你不想聽嗎？”

        葉帆猶豫，因為他想知道到底為什么趙琳變成這個樣子，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繼續墮落下去。

        “我看你很想知道。”凌靈繼續往下說，“顧辭離開之后，那天晚上趙琳的媽媽的心臟病犯了，要去住院，可是趙琳不在家，她那天和顧辭在一起，趙琳的表哥和她說送她媽媽的路上，她媽媽就去世了。她一直不知道為什么她媽媽會突然犯病，她表哥把顧辭和她媽媽說的話全都告訴她了，所以可能因為顧辭的那些話，她媽媽才犯病的。”

        葉帆把營養快線給她，凌靈喝了一口，他就繼續拿著。

        “這些你都應該知道吧？”凌靈問他。

        “嗯，不全都知道，你繼續說。”

        “后來趙琳恨顧辭，恨他對她媽媽說的話，因為她媽媽對趙琳最好了，她爸爸總是家暴她媽媽，所以她的童年都是黑暗的，只有她媽媽給了她一束光。趙琳可能是從她媽媽去世之后，對顧辭的感覺變成了又愛又恨，讓人琢磨不透。顧辭根本不知道她媽媽什么時候去世的，所以就沒有在趙琳最需要的時候安慰他，當時只有他表哥安慰他。”

        “表哥？顧辭沒說過。”

        “嗯，趙琳沒和他說，她表哥幫她媽媽安排了一切事情，然后去指責顧辭，罵顧辭，還動手打他，可是他沒打過顧辭，他太弱了，隨后找趙琳告狀，趙琳去把顧辭訓了一通，隨后他們分手了，分手后的一個學期中他們都在互相折磨，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他們都是一個班的，趙琳為什么不相信顧辭。”葉帆輕聲的說。

        “怎么相信，你覺得她想這樣嗎？一切事實證明了趙琳媽媽因為聽了刺激的話才會犯病的，就連顧辭那就好都在自責，他也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她媽媽，因為這已經成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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