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沈灼華聽見她的聲音后身體一僵,【壞女人,你說了不打我的,也說不把我交給別人的,你、你可得說話算數(shù)啊。】
他拽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不想去聽外面的聲音。
江月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就準備出去,只是眼角瞥見了某人將自己埋在了被子中,嘆了口氣,上前將被子拉了下來。
“我不會打你的,也不會把你交給別人,所以別害怕,也不要用被子捂住腦袋,這對身體不太好。”
沈灼華眼前一亮,接著就看見了江月余的臉,那雙眼睛看向他時,讓他產(chǎn)生一種自己是對方所珍視之人。
然而沈灼華心中明白,江月余并不喜歡他。
曾經(jīng)的他很慶幸自己與這樣的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他心中酸酸澀澀的。
從一開始他就是沈含的替代品,是她用來討沈含開心的玩具而已。
雖然不知道昨日她為何沒有幫沈含說話,但她一開始答應(yīng)娶他就是因為沈含。
那些人覬覦他的臉,他的財。
而她不是,她只是為了沈含而已。
想到這里,沈灼華的心情莫名的低落了下來。
【這簡直是對我美貌的侮辱,我還比不上一個沈含!!!哼!】
他這回側(cè)過身子去,躲過了江月余的視線,她還真是有些苦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這腦回路真是跳動的太快了,幸好這里是古代世界,這要是現(xiàn)代,他不得直接鉆進網(wǎng)絡(luò)世界,到那時,可別說她跟上了,她可能連他的尾巴都摸不到。
“那我先出去看看,你再歇一會兒。”
江月余邊走便調(diào)整臉上的表情,開了門,就見楊二蹲在門口,搓著手,一副等得久了的樣子。
“你怎么才出來,這兩回每次我找你,你都這么慢。”
楊二疑惑的看了眼江月余,眼睛看著江月余時余光還不時的掃向院子里,眼里的垂涎絲毫沒有掩飾。
江月余只覺得惡心,甚至從心底涌出了巨大的沖動,想要將他趕出去。
但是她不能,至少現(xiàn)在不能。
“沈灼華生病了,現(xiàn)在躺在床上起不來,這跟個雞崽似的身體,可叫人怎么辦,現(xiàn)在連飯都需要我做,我還得伺候他,我這不是娶了個夫郎回來,這是娶了個祖宗回來。”
江月余言語中都是不滿,楊二并未在意,只是聽見沈灼話不出來后遺憾似的嘆了口氣,隨后看了看左右,見周圍無人后,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進了江月余的手中
“東家說了,由于周新月的原因,近些日子我們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就靠你了。”
江月余被她突然的拉近感到詫異,而當(dāng)她聽見她的話后一切都明白了,她掂了掂荷包,沉是真沉,白給的錢怎能不要。
她的臉上掛滿了笑意,快速的將荷包收進懷中,“那是當(dāng)然,我辦事東家放心。”
江月余僵著臉和楊二寒暄了一會兒,終于是將她送走了。
關(guān)上大門時,她才放松了下來,忙的進了屋中,這胡思亂想的小夫郎這會兒是不是又害怕了,真是個溫室中的花朵,經(jīng)不住一點兒風(fēng)吹雨打。
然而當(dāng)她進屋時,卻沒有看到預(yù)料中的哭泣,小夫郎乖乖的坐在床上,手中擺弄著那只羊脂白玉鐲。
看見她進來,還像模像樣的叫了聲妻主。
她這樣子在江月余眼中倒是反常,不是挺能腦補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平淡?
“你,還好吧,剛才楊二過來”
江月余邊說邊觀察他的神色,但是未發(fā)現(xiàn)不對之處。
沈灼華乖乖的看著她,認真的聽著她的話,“她送錢來了,白來的當(dāng)然要收著,給,這錢你收著,你有錢了,以后就不要再想著給人家洗衣服了。”
江月余說完這話自己都有些吃驚,她是真的沒有想提洗衣服這件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話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這句。
許是從小就懂得生命可貴的道理吧,明明有機會改變他的命運,若是這樣就算了,她這一生都會愧疚的。
想到這里,江月余釋懷了,她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將這個處于深淵邊上的人拉回來。
“周新月對你的重視,讓他們現(xiàn)在不敢對你輕舉妄動,不過你還是需要小心些”
“那你怎么辦?她們要是知道你并沒有打我的話,你”
沈灼華擔(dān)憂的看著她,眉頭蹙了起來,那精致的眉眼中都是擔(dān)心與疑問。
“我?我當(dāng)然是沒事的,只是外面需要你與我做戲而已。”
“做戲?”
江月余點了點頭,將荷包遞給沈灼華,“以前你怎么怕我的,以后人前你還是那般。”
沈灼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這樣就可以瞞過他們嗎?”
“嗯應(yīng)該還需要你時不時的哭一場,像以前你被打的時候那樣。”
江月余的話音落下,就見沈灼華顫抖似的動了動,似乎是想起了過去,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然后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真的、真的以后不再打我了嗎?”
“嗯,比鉆石都真。”
“鉆石?”
江月余隨口禿嚕完自己就后悔了,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鉆石那種說法,“就是金剛石。”
“是那種很好看又很硬的玉嗎?”
沈灼華好奇的看著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雙鳳眼看起來無辜極了,讓人忍不住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用力的□□。
就連江月余這個自認為很理智的人心里都有些癢癢,但是她完美的克制了自己。
“嗯,是的,你繼續(xù)休息吧,我去做飯,然后給你熬藥。”
沒等沈灼華說話,江月余就像身后有人追一樣逃似的出去了,留下沈灼華不明所以的坐在那兒。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熱,頭還有些昏著,他打了個哈欠,將江月余遞給他的荷包放到了枕頭下,然后又鉆進了被子中。
江月余逃進了廚房中,猛地給自己的手來一下子,“江月余啊江月余,你可得控制住你的手,不要總尋思輕薄人家。”
“明明沒穿來前還是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怎么過來了總是想對人家動手呢?”
她看著釀酒的大缸,看了看這周圍并不算好的環(huán)境,心中有些擔(dān)心,這酒還有十多天才會好,然而這個季節(jié)和溫度,恐怕只能釀這么一回。
“不過,本來就是打算賣方子的,能不能成就看這一回了,再過些日子冷了就不好弄了。”
打好算計的江月余開始準備早膳,然后將藥熬上。
等她忙完帶著飯食回屋時,就見被子中鼓起了一大塊,沈灼華又將自己埋進了被子中。
江月余放下飯食,將沈灼華從被子中挖出來,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還是熱,不過那熱中也有睡著的影響。
“怎么了?”
“起來吧,吃早膳了。”
看著沈灼華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江月余很是奇怪,難不成是昨天睡覺將人家抱住,害人家沒睡好?
“嗯。”
【壞女人,人家好困。】
江月余看著沈灼華閉著眼睛答應(yīng)著,心中卻在罵她,她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家伙還有兩面呢。
她拿來沾濕的帕子遞給他擦臉,之后又將飯食給他拿過去,只是江月余越看越不對勁,她這不是一直在伺候他嘛。
她這里勞心勞力的伺候人家,人家還在心里罵她,江月余想到這里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想她何時伺候過別人,就算他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吧。
江月余接過帕子后,就坐到桌子旁吃上了飯。
今早她做的的混湯面,打了蛋,上面還有些蔬菜。
江月余自己在旁邊生著悶氣,大口大口的使勁咬著面條,好像口中的面條就是沈灼華一樣。
沈灼華從她轉(zhuǎn)身離開時就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但是又不知道為什么,但看見她大口吃著面條時,便想著她是不是太餓了。
他放下筷子,來到她的身邊,將自己的碗推過去,“你慢點吃,別著急,這里還有。”
江月余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看見沈灼華對面條悄悄地咽了口水,但是卻還是將碗推了過來。
“你不餓嗎?”
“不餓。”
【餓,我好餓,肚子癟癟的了,你又做的這么好吃,不過看你這么餓的樣子,就給你吃吧,我聞聞味道就飽了。】
江月余從未想過沈灼話會為她這般考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只是笑了笑,笑自己的幼稚。
原主對他那么壞,罵兩句壞女人都是輕的。
她這么大的一個人了,何必跟這個小家伙一般計較,更何況他又不知道她不是原主。
他寧可自己挨餓,也要將面給她吃,和他相比自己怎么像是個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心中莫名有些心疼他,他的母父給他養(yǎng)成這么單純的性子,為何不好好照顧。
“面條好不好吃?”
江月余當(dāng)著沈灼華的面吸了一大口,緩慢的咀嚼著,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對方吞咽口水的動作。
“好吃。”
【可好吃了,怎么可以這么好吃。】
“那你就快些吃吧,我這些就夠了。”
【真的嗎?你剛才吃成那個樣子,真的夠嗎?】
江月余聽著沈灼話的心音越聽越不爽,他怎么可以這么想,江月余曾經(jīng)對他什么樣子,這才幾天,他就開始擔(dān)心她。
這么容易輕信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時候的江月余腦海中莫名的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要是他黑化一些就好了,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他被人欺負。
“妻主,你在想什么?”
沈灼華看著她問道,江月余將那碗面推到了他的面前,“想你。”
聽見了她的話,沈灼話的臉“噌”的一下紅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想、想我什么?”
“想你怎么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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