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嚇小孩
盧斐看著桌子上擺好的白粥和兩個包子一碟咸菜半點不帶猶豫,有氣無力的挪過去,開吃。
蔡姐手撐著腦袋看著她吃,擱平日,盧斐會不好意思,這會兒完無視了,沙漠上又熱又難走,體力早就耗的一干二凈,肚子也是。
見她吃了一個包子一碗粥速度開始慢下來,蔡姐開始給她介紹這邊的一些常識,除了領主和守衛,大家都在悠閑度日,奴隸并不會被其他階級鄙視、欺負,只需要完成其領主安排的任務,一般她的主子不是很變態的話,生活還是沒有什么壓力的,勸她不要太抵觸。
“你應該知道我來自那里,對嘛,我怎么可以回到原來的社會環境呢?”,盧斐喝了口水,看著蔡姐問。
蔡姐撐著桌子晃了兩下腦袋,脆弱的桌子也跟著晃,她笑笑:“這個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得到你領主的歡心,然后讓他送你回去就好啦”
盧斐飯還沒吃完,趕緊一只手穩住桌子“我可以見他嗎”
蔡姐笑瞇瞇:“不可以,作為領主他很······忙的”
盧斐:······
其實很閑吧,這個借口還需要想想嘛,看你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蔡姐看盧斐盯著她不說話,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好吧,那個變態其實挺閑的,我可以替你傳達你的意愿,但是他估計不會回應”
盧斐失望的默默吃包子,她看著蔡姐問了出來:“我想知道為什么我會來這里,以及變態的喜好是什么?”
“你來這里的原因我不清楚,只知道你今天會來,具體需要問你的領主,至于變態的喜好······抱歉我也不是很了解畢竟······”,蔡姐攤手。
盧斐:“畢竟是變態對吧?”
“聰明”,蔡姐對著她眨了眨眼,從隨身小包里掏出一個本子:“我看看啊,你目前的任務是——撿風滾草,老年的每天10課,嫩的每天4顆,什么鬼?要這玩意兒干嘛啊?”
盧斐:······
她也想知道,嘆了口氣:“我的領主叫什么名字呢?”
“契霈”,蔡姐回答完她,謹慎的看看了周圍,確認沒人后松了口氣。
哦,那個排名第十也就是最后一位的領主,長期處于底層,所以逐漸心里變態嗎?看蔡姐反應,盧斐好奇的問:“你很怕他嗎?”
“怎么可能,就是有點麻煩”
麻煩會有多麻煩盧斐很好奇,看蔡姐準備溜了,她趕緊問出了對她至關重要的事:“昨天看到有電燈,通電了嗎,在哪里可以充電呀?”
果然如盧斐所想。
在一連串的——不可以、不清楚,又剛剛丟了面子,蔡姐再丟不起人,問盧斐要了手機,破例給她充電,表示僅此一次,給了盧斐一個記錄貢獻點的手表,之后需要完成領主任務獲得貢獻點才可以充電。
之后蔡姐再沒有出現,托人給她送來了手機,然后借那人的引導去附近的一個小食堂吃上了飯,然后,就被領著去認識風滾草,以及撿回風滾草。
然后她發現自己的力氣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大了,用一根麻繩把草牽引在一起,10顆風滾草大概20多斤的東西,輕輕松松就是這個東西隨風滾,不大好撿。
頂著奴隸的標記把需要去的地方晃了一圈,混了個臉熟,盧斐第二日剪了齊劉海遮住了印記,雖然沒啥影響。
但是,這個印僅僅是存在就已經讓她無法忍受。
雖然村子看起來閉塞,卻不排外,也可能是--大家都是通過什么奇怪的途徑來到這里的盧斐并不健談也散漫,和鄰居一對老夫婦相處愉快,并不親密,屬于遇見了會打招呼,卻不會到對方家里做客。
老婦人臉上有點老年斑,70來歲,從五官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大美人,喜歡織毛衣,老爺子只有陰天和下雨天可以看到他,陽光好的時候極少出門。
他們夫婦感情極好,沒有兒女,老婦人喜歡曬太陽,也老是喊老爺子和她一起曬太陽,總是被拒絕,總是任性鍥而不舍的試圖拉上老爺子,奇奇怪怪的夫妻情趣,盧斐在心里偷笑。
老夫婦有一個小院,養了大概20只羊,用欄桿圈起來簡單改了個草棚,清晨老爺子去打新鮮的草料。
盧斐過了兩星期逐漸適應了環境,不管是吃的還是‘工作’,她的工作內容一直沒有變更,為了節省時間,她開始把風滾草的種子留在它們適宜生長的環境,雖然周期會長一點但是以后會省事。
就是不知道她需要撿多久的風滾草,這里的飲食比較清淡,盧斐皮膚也好了一點,越發想念麻辣小龍蝦、燒烤、火鍋······烤紅薯?
盧斐聞到了烤紅薯的香味,不遠處飄來的,顛了顛手里的風滾草,厚點臉皮或許可以見著有份?
盧斐給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設,這輩子的臉皮都勵志在今天用掉,然后·····沒好意思開口。
翻過幾個小土坡,在一塊凹陷的平地上有個烤紅薯的男人,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挺高的顯得越發瘦,穿了薄薄的長袖麻布上衣,灰的,袖口打了補丁,一雙眼睛黑的像寶石,盯著燃燒的火堆眼里亮晶晶的,臉上沾了黑灰,一副還在鬧饑荒的樣子,滿是緊張、期待和害怕,像是怕誰沖出來和他搶吃的。
盧斐:······
盧斐準備去搭訕的腳步生生頓住,慢慢縮回小土坡后面,但凡有點自尊心都不會和他搶吃的吧?
剛這樣想沒一會兒就被啪,啪打臉,兩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胖墩靠了過去,盧斐松了口氣,小孩子嘛,他那么一大只總不會被搶,那兩個小胖墩在沙漠這種惡劣的環境里被養的黑黑胖胖的,總不會和一個餓的像麻桿的小可憐搶吃的?
會,熊孩子總是出人意料。
烤紅薯的饑荒少年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眼見兩人不懷好意的走過來立馬站了起來,那兩個胖墩過去輕輕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
“這地方不錯,你滾去別地兒”
饑荒男無力的攤到在地上,有氣無力,喘了半天才把氣喘勻:“能不能······”
“不能”,其中一個胖墩兒看饑荒男廢了半天力氣,快爬起來,笑嘻嘻上前一腳又把他踹趴下,“快滾”。
盧斐著急,你到是讓他“滾”啊,剛爬起來給人踹趴下。
大概這一腳踹的重了,饑荒男趴地上“呼哧”喘氣,掙扎著想站起來,又無力的趴回去。
兩個小孩大概沒見過這么好欺負的成年人,越發來勁兒,兩個人見饑荒男快爬起來,換著人來回上去補一腳,饑荒男也頗為配合,踹倒,爬起,踹倒,爬起。
最后花了二分鐘半都沒有爬起來,盧斐著急,拿著時鐘秒表緊張的計時,在背后的小土坡默默捏著拳頭給他打氣,上次你一份零6秒就起來了,加油啊!
“瞧他那傻樣兒,真沒用”
“哈哈哈哈”,兩個胖墩笑成一團。
有什么好笑的,倒霉熊孩子們,也沒個大人管管。
饑荒男沒爬起來,兩個男孩懶得等了,上去踹他,踹一下,饑荒男一聲慘叫,慘叫慢慢淹沒在兩個小孩的‘哈哈哈哈’里。
盧斐看不下去了,以她現在的體力提溜這兩個小孩可能就像拎小雞一樣,但是作為奴隸她至今沒有見過領主,無人庇護,萬一小毛孩的家長找麻煩,那就很麻煩。
一陣風吹過,無人的荒地里突然響起了女人幽怨的哭聲,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兩個小孩看著突然往他們方向不斷滾來的干風滾草,慢慢停了動作,抖起了腿。
聲音越來越大······
“媽媽啊啊啊······”,兩個胖墩齊聲尖叫,不敢再站著了,抱著頭手牽手倉皇逃串,一個跑的飛快,另一個跟在后面被拖著像風箏一樣。
盧斐在小土堆后面忍笑,停了音樂,她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饑荒男趴在地上沒動了,不會是掛了吧?盧斐走了兩步,頓住了。
這個情景怎么有點熟悉?上次救了長椅上的人,然后來到了這里。這次呢?會不會發生更奇怪的事?瞅了眼荒涼的草地,快沒電的手機。
破罐子破摔,想看看還會多倒霉,盧斐躍躍欲試。
她走過去,把趴著的饑荒男翻正,饑荒男臉頰干瘦沒肉,眼眶深陷,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看了盧斐一眼,黑色的眼睛,帶著水光。
盧斐放了心,不是她討厭的藍色。
喂他喝了水,把紅薯從熄滅的火堆里刨出,遞給饑荒男,動作稍快點饑荒男就會縮肩膀,一副怕她打人的表情,委委屈屈,可憐巴巴。
兩人沒有過交談,最后在男人小心翼翼,滿是感激的眼里,盧斐心滿意足的帶著空的水壺和空肚子回去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沒有其他事發生,盧斐空閑時間開始在荒草地戈壁里晃悠,她有了新的樂趣,撿石頭,透亮的藍色石頭、綠的、黃的,還有一些造型奇特的小石頭,反而漸漸的不怎么玩手機了。
那份初到沙漠得到的藏寶圖盧斐雖然很感興趣,但是沒有當真,她始終不信睡一覺財寶天降的美夢不是個陷阱,或許等哪天見到傳說中她的‘主人’她會去看看。
畢竟就算真的得到寶藏,‘奴仆’或許會擁有自己的財產,但是‘奴隸’的話,可能對自己的財產都不具備控制權。
作為性子懶散的人,得到后失去在盧斐這里比沒有得到更讓她難過。
2g網速真的太慢了,發出的求救消息一直沒有回復,她的好友三天兩頭總是會找她聊一下,也沒有收到消息,她就不再發了。
電視劇緩存起來也要很久,游戲也打不了,太耗電,她開始用貢獻點換書看,好像這樣慢下來的生活也很不錯。
不錯個球啊。
今天大概是風太大,風滾草不好找,盧斐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交完任務天色微暗,勉強還能看清路,加快往回走的腳步,看見了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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