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窮的非得挨這頓打
四周風輕輕飄過,太陽稍微有點刺眼。
盧斐側頭看了眼年特,擔心道:“太陽好像有點大了,你不回家嗎?”
年特扯開嘴角,笑了下:“不用,偶爾曬一下太陽,挺舒服的。”
11點的太陽不是很曬,暖暖的,小風一吹確實挺舒服。
年特連眼睛亮亮的帶著光,是真的開心啊,齊沛已經消失很久,大概去別處割草了,盧斐蹲下在沙土里找漂亮的石頭,隨口問:“你是怎么成血族的?”
風突然好像靜了下來,耳邊刻意放重的腳步聲突然沒了,盧斐僵住了。
年特看著面前的盧斐,微微翹了嘴角笑了:“沒什么不可以說的,生了要命的場病,父母求得偏方。”
偏方就是變成血族嗎?盧斐看向年特。
年特對上盧斐的視線,歪了下頭,無奈的笑了下,手對著太陽,透過蒼白指縫看向手背里漏出的光,悵然若失嘆了口氣:“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就是以前不怎么喜歡曬太陽,現在過了很多年后,不能曬很久的太陽,卻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開始喜歡了”
這種氣氛,總覺得年特像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冰晶在太陽下漂亮又脆弱,隨時可能化掉,消散在空氣中。
盧斐有點不自在,她想了下,小聲開口:“或許是因為現在曬不黑?”
“噗~”年特笑了出來,“你真有趣”。
這樣憂傷的氣氛,說那樣的話,真的讓人聊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人影大笑著從眼前閃過,總覺得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速度極快,快到盧斐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衣服,只看到一團黑從眼前飄過,這種大白天活見鬼的感覺······
“哪個狗東西偷聽?!”,暴脾氣的年特追了上去。
又一陣殘影,但是盧斐可以看清年特的白色毛衣,他可能更本追不上,然而本人像是沒有意識到。
盧斐嘆了口氣,安心的開始找風滾草。
然后三天過去了盧斐都沒有看到年特,兩人關系剛剛緩和,按理應該出現的,不可能追人追了三天吧?盧斐趕緊打斷自己變態的想法,估計是有其他事忙。
大爺帶著大媽回來了,特地向盧斐來道謝。
一向不茍言笑的大爺許諾有麻煩可以找他,盧斐看著大爺花白的頭發和老胳膊老腿,笑瞇瞇,好的,大概他是比較有威望吧。
她現在還不知道,在這里混沒人靠“威望”,都是靠拳頭。
大媽給了盧斐一個木口哨,盧斐瞟了眼大爺僵硬的臉準備推辭,大媽在大爺身后拿出一個看起來一樣的,對她眨眼睛讓她收下。
盧斐第二日上午沒有出門,她覺得大爺可能會來找她。
眼瞅著11點半,是時候吃晚飯了,盧斐不再等,關上門打算去吃飯。
路過大爺門口遇到了大爺和一男一女,男的架著個攝影機,女的拿著話筒,大爺在朝她揮手。
盧斐不明所以的走過去:“中午好”。
“等你好久了”大爺說,順手扔了個口哨給她,他朝另外兩人揮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問她。”
盧斐走過去把大媽給她的口哨還給大爺。
架著攝影機的男人大概扛了很久,皺眉看向大爺:“不是,您離她那么近怎么不直接去找她?”
盧斐心里點著頭,她也這樣想。
大爺白了一眼男人,就像在看智障:“你那攝影機就不能放地上?我一大老爺們兒能去獨居女人住的地方?廢話少說,問重點!”
也是,盧斐心里點頭,看向攝影機男。
攝影機男剛張嘴,被一直拿著話筒作壁上觀的女人一把捂住,她不好意思的沖盧斐和大爺笑了笑:“他對攝影機比對他女朋友都寶貝,見諒。”
她簡單介紹了下,原來想是想了解一下前幾天盧斐撥打急救電話后的一些細節,接線人員工作效率,有沒有浪費時間閑聊,救護車幾分鐘左右把病人接走啥的。
得知效率可以三分鐘之類就把病人接走,且全程動作利索沒有浪費時間后。
大爺滿意點頭,表示每年醫保沒白交。
攝影機男表現很遺憾,話筒女人看的出也有點遺憾,但是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大爺點了會手機,抬頭看到攝影機男遺憾的嘆氣,一拳給到了他臉上,攝影機男早知會如此的表情,轉頭把攝影機遞給話筒女人,然后被大爺按在地上開始挨揍,毫無還手之力。
盧斐被攝影機男剛剛交付攝影機時,一臉莊重,托孤一樣的表情震撼到釘在原地,她狐疑的看向話筒女:“他非得嘆這口氣嗎?”
話筒女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窮。”
盧斐:??
這跟非得挨這頓打有什么關系。
“雖然不太道德,但如果你笨點,多說幾句話拖延下時間,從他們接電話起,拖一下,到來接人,超過五分鐘的話······”
話筒女眼中冒著精光,笑了笑,仿佛她的期許真的實現了,愉悅感剛冒出一點,謹慎的看了眼大爺,發現這點快樂沒有被察覺,安了心。
“醫院高層會重組,大爺會獲得巨額賠償,賠償是繳納總金額的22倍,舉報人也就是我們,會另外獲得大爺賠償的十分之一。”
盧斐驚訝:“只有五分鐘?那超時病人萬一還沒有救治成功呢?”
“換院長之前出過一例。”
“所以換了院長?”
話筒女點頭。
盧斐:“那醫鬧一定不少吧?”
話筒女他們這屬于沒鬧起來的醫鬧,她笑了笑,說:“算外快,也還好”,看大爺揍完了男人,上前道歉,大爺哼了一聲后,趕緊拖著爬不起來的男人的領子,打算溜了。
盧斐看了眼鼻青臉腫的男人,出氣都慢了,擔心的問了句,要不要幫著叫救護車。
大爺又哼了下:“他們叫不起。”
話筒女擺擺手走遠了,飄來句:“皮實,死不了。”
也是,窮。
盧斐感同身受,看了眼大爺打著補丁的外套,您看起來也挺窮的,但是交的起普通平民不知道起價的醫保:“沒事,您忙,我先走了哈。”
交一次任務5個貢獻點,盧斐換了生活必需品后攢了22個點,家里通電需要50個貢獻點,她現在還沒有富裕的,每次都是繳了貢獻點到公共地方充電。
之前沒有網絡,手機打不通電話,盧斐只能用手機看下時間,現在知道可以打通電話后整個人都激動了,生活重新充滿希望——她,還是,有可能,離開這里。
充了電沒有網絡,也沒意思,盧斐滿是干勁兒,了解到這里有網,但是手機聯網需要另外繳費,預計需要100個點。
窮的只嘆氣,領主不露面,發布新的任務,又沒有其他賺貢獻點的機會和渠道。
希望中透著無望,堅持屯貢獻點,或許有生之年還是可以出去的。
這里珠寶金銀都可以到商行兌換成貢獻點,也可以直接與人交易。
現實世界的貨幣用處并不大,各個國家的人都有,除非交易方愿意,這些都是盧斐去商行和別人閑聊套話知道的。
她努力裝糊涂,還是沒法騙自己,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不大一樣,非人的靈長類她只知道吸血鬼。
村里的湖她至今沒有去過,剛來村里的那晚在月光的下很美,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東西,直覺那里很危險,當然村里每個地方對她來說,貌似只有白天,陽光下,或許,不是危險的。
據說可能會奴役和庇護她的領主,目前還沒見到,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平平淡淡。
盧斐晚上交完任務回家路上,照舊瞟了眼大爺羊圈,齊沛在乖乖的給羊添水,身邊有一個人,他的雇主,大爺。
兩人在交談什么,盧斐走過去,兩人停下交談。
“有沒有覺得我和你大媽······”大爺看向盧斐,摸著下巴的胡茬,欲言又止。
盧斐給了他個鼓勵的眼神,您快說,天快黑了,外面很危險。
“有沒有覺得我和你大媽,現在站一起,不太配?”
齊沛停了加草的動作,和盧斐一起看向大爺,您這說的什么話?
“不太配?”什么意思。
想換個配的?晚年了開始嫌棄糟糠之妻?
“嗯?”,兩人同時看向大爺。
大爺看兩人眼神,知道他們明顯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我的意思是,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太年輕了,和你大媽比起來。”
盧斐和齊沛視線對上,果然,是想換個年輕的吧?
大爺拍羊圈的木欄桿:“不是,問你呢,你看他干啥?”
“沒有啊,大媽看起來也不顯老”,盧斐嘴上回的真誠,表情乖巧,心里吐槽,還急了,欲蓋彌彰,都六七十歲往上的人了,大家都滿臉褶,比啥啊,還是乘早收了換一個的心思。
“嘛兒,也是。”,大爺樂呵呵的笑了。
盧斐麻利溜了。
換不換的沒什么重要的,畢竟和自己沒啥關系,盧斐雖然有點八卦,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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