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刀殺你
“公子,有要事!”
一大清早,敲門聲吵醒了李韞。
李韞起床一看窗外,這天才蒙蒙亮呢。
古代人真他媽的勤快,每回都是天不亮干事,連個懶覺都睡不好。
李韞打著呵欠穿衣出門,問道:“你口中的這‘要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個屬下也不敢妄言,”宋邯說道:“今一大清早,吳家莊,王家莊,錢家莊,共集結(jié)千數(shù)民兵,帶著大批糧草軍備,說是來響應(yīng)公子您剿匪的!
李韞眼睛一亮,“哦?鐵公雞終于拔毛了,還帶著糧草軍備,這可是好事!”
宋邯卻道:“哪里是好事?這些堡寨世家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公子您連傷吳家莊二子,與他們本就有矛盾了,此次集結(jié)民兵而來,根底未知,目的未明,恐怕是不懷好意!”
李韞抿了抿嘴唇,問道:“民兵目前安置在哪兒?”
“黑河邊的大營旁,袁將軍正等著您去檢閱呢!
“那就看看去!
二人移步黑河軍營邊。
袁于瓊與幾位干將,領(lǐng)著五千親兵,將吳家莊民兵團團包圍。
親兵人數(shù)雖多,可武器都是些削尖了的木刺,連幾套像樣的盔甲也沒有,反觀那些民兵,個個甲胄加身,馬匹雄壯,刀槍擦得雪亮。
吳家二子吳捷,翹首引領(lǐng)騎在馬背,傲聲問道:
“怎么?這便是王府的待客之道么?我家父親為扶持王爺?shù)慕朔舜罅x,故與各莊主組建了這些兵丁,你們卻將我們當(dāng)土匪防著,可真叫人心寒吶!
“你們?nèi)粢谕踅朔,昨夜便該獻書稟告,在城外等候點卯。你擅自帶兵闖入軍營,已威脅到了王爺安危,爾等若再敢進犯一步,當(dāng)謀反處理!”
袁于瓊冷聲呵道。
“軍營?”
吳捷左看右看,與隨從放聲大笑,“原來這里的爛棚戶是軍營啊,我還以為是流民收容地呢,失敬失敬,哈哈哈……”
“你他媽放肆!”
黃志剛幾欲拔刀。
袁于瓊卻將他們攔了下來,沖吳捷問道:“如此看來,你是這支民兵的首領(lǐng)了?”
“承蒙各莊兵丁們抬愛,推舉我吳捷為此次剿匪義舉的領(lǐng)袖。”
吳捷舉起手中的長槍,傲然睥睨著袁于瓊,“怎么?你該不會是嫉妒我,手中有金槍,胯下有戰(zhàn)馬吧?”
袁于瓊一聲冷笑,說道:“不巧,我也是府兵統(tǒng)領(lǐng),既然大家都是牽頭的,又各自不服誰,何不來比一比?”
“好!”
吳捷正愁找不到機會給自家兄弟報仇,當(dāng)即便跳下了馬,用長槍指著袁于瓊,“論馬下功夫,除了我家教師爺,整個燕州境內(nèi)便找不出第二個能勝過我的人!刀槍無眼,二爺我若是殺傷了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雙方人馬各自往后了幾丈,空出一片地來。
袁于瓊緊緊握著刀把,眼中殺意波動,這種狂妄自大的貨色!
“三刀殺你!”
袁于瓊動若脫兔,氣勢震蕩塵土,瞬息間拔刀,閃身至吳捷跟前。
吳捷顯然被這迅捷的動作所威懾,他下意識舉起鋼槍防御。
“嘭!”
袁于瓊一刀砍在鋼槍之上,短兵相接,擦出陣陣火花。
“第一刀!”
吳捷被一刀劈得連退三大步,他想予以反擊,可迎來的卻是袁于瓊的第二刀。
吳捷借助長槍優(yōu)勢捅刺,袁于瓊即刻改變路數(shù),橫刀用刀身猛拍在槍柄上!
“哐!”
“第二刀!”
吳捷被震得虎口麻痹,鋼槍也脫手飛了出去。
“第三刀!”
袁于瓊縱身躍起,以雷霆之勢,直劈吳捷面門!
這一刀若是砍中,最起碼尸分兩段!
“住手!”
李韞大聲呵止。
袁于瓊手腕轉(zhuǎn)刀,改用刀背,狠狠拍在吳捷面門之上。
“啪!”
不僅耳光響,連刀身也被震得嗡嗡響。
吳捷張口吐出兩顆碎牙,歪頭摔倒在地,幾經(jīng)昏厥。
“袁將軍啊,你怎下手這般兇狠,他們可都是來幫助咱們剿匪的義軍吶!”
李韞假意訓(xùn)斥了袁于瓊兩句,沖那些莊客民兵招呼,“快將吳家公子扶下去擦點藥水,所有湯藥費都由本王來付!”
眾莊客見識了袁于瓊的威猛,根本不敢造次,趕緊架起吳捷便離開了河邊。
“公子,您為何不讓我砍了他?這廝清早帶兵闖入軍營,其明顯就是來給我們下馬威的!
袁于瓊?cè)杂杏嗯?br />“將軍稍安勿躁!
李韞搖頭說道,“目前當(dāng)以剿匪為重,暫不能與之撕破臉皮,再者你瞧,這些人身上的甲胄,戰(zhàn)馬,糧草,都是我們緊缺之物,
先將他們誆下來,物盡其用,等他們身上油水刮干凈,失去價值之時,再將他們一腳踢開就行了。”
“可屬下始終覺得,他們突然變得這般好心,其中可能有詐!”
“哎,所謂兵不厭詐,何不見招拆招,將計就計?
他們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無非蜉蝣撼樹,不自量力罷!
“公子所用的這些兵法計謀,招招詭道多變,您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俊
“《孫子兵法》唄,這可是各地軍校的必修圣經(jīng)!
“孫子……兵法?屬下自幼研讀兵書,百家所長都有普及,可從未聽過有‘孫子’此人?他是何方神圣?”
得了,李韞差點兒忘記了,當(dāng)前這個朝代并不是常規(guī)朝代,人物歷史都有所不同。
“其實是我從偶得的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也不過興趣使然,紙上談兵罷了!
李韞隨口搪塞了幾句,繞過了這一話題,又問道:
“對了,劉敢當(dāng)?shù)侥膬毫??br />“自那夜土匪劫城后,燕州城防很緊,為避免事端,昨夜屬下飛鴿傳書于他,讓清早在北城外十里亭等候,劉敢當(dāng)是守時之人,此刻應(yīng)該也到了!
袁于瓊說著,又擔(dān)心道:
“公子,您真打算去巡山么?打石山上的黑虎寨我也有所耳聞,少說也聚眾了兩三千人,上了山道全都是他們的哨口與黑店,極其危險!
“若不去踩點勘察地形,來日如何拔寨剿匪?”
“那我從軍中多調(diào)幾名干將陪同公子一起去?或者,我陪同您一起去?”
“王府親兵剛剛建制,將軍你得留下壓陣練兵,
再者,此去巡山暗探,人多了反而不好,本王只帶宋邯與馮河二人足矣。”
李韞拍了拍袁于瓊的肩膀,笑道:
“袁將軍放心,本王自有妙計,小小土匪,吹彈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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