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二人爬了差不多一千米，腳下的積雪越來越厚，路也愈發崎嶇難行。

“老婆，你還好嗎？”秦風又開始心疼起她，都想直接帶她飛上去算了。

姜月呼出陣陣白氣，微笑道：“前所未有的好。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自由，可以忘掉一切……只想著征服這座山。”

跟秦風的輕松不同，就算她是五品武者，體內還有一股熾熱的氣流，但想要頂著刺骨寒風登上這座山，需要超乎尋常的毅力。

秦風側過臉怔怔的望著她，心中頓時涌起萬千愛意。原來，自己就是喜歡這樣的她，不嬌柔，不做作，堅持自己的理想與信念。

卻也不無趣，古板。

昨晚也會撒嬌呢。

這不僅僅是在登山，還是一場針對靈魂洗滌，更是愛的旅途。

“月月，現在都兩點多了，我們今晚在這里過夜嗎？”

“可以啊，你不是帶帳篷了嗎？”

“我們明天早上，可以一起看日出。這里的日出，想必十分壯觀，美麗。”

“你晚上別折騰我就行。”

“那不行。”

姜月白了他一眼，故作委屈道：“我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當然喜歡你！你的靈魂，你的性格，你的一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都喜歡。”

姜月眼中情意都快溢出來，抿唇道：“這么肉麻的話，也不害臊。”

“說給老婆聽怕什么？”秦風理直氣壯，展開的神念突然感知到一股氣息。

“月月，前面有只A級異獸。”秦風壓根沒放在心上，神色自若，“正好拿來補充一下體力。”

怕直接給它嚇跑，秦風收斂龍威，緩緩靠近過去。

嗷嗚——

狼的嚎叫聲傳來，厚厚的雪地一陣抖動，仿佛要發生雪崩。

白茫茫的雪地中，一只巨大雪狼出現在二人身前。它近五米高，體長近九米，只有額頭的一撮藍色毛發，其余皆為雪白毛發。

仿佛與雪地融為一體。

它在這種環境下，一般武者根本看不清，走到它跟前都不一定能發現。

不過，秦風金瞳可窺破一切虛妄，一眼就能發現它。而姜月昨晚跟他接觸過后，眼眸也在發生變化，擁有一小部分【原初之瞳】的能力。

姜月注視著那雙藍色兇惡瞳孔，開口道：“雪月天山狼，A級頂尖異獸，一般擁有操控風元素，或者冰雪的能力。”

“看起來挺好吃。”秦風笑容多少有些恐怖，緩緩走過去。

天山狼察覺到不對勁，往后退了一步，呲牙咧嘴的發出低吼。

“人類？竟敢闖入我的領地！”

嘭——

地上雪層崩飛而起，寒風攜冰雪化刃，速度極快，發出陣陣音爆聲！

秦風龍角驟放青，藍兩色光芒，兩柄銳利無雙的劍飛出。

剎那間，劍光照耀天穹，劃破世間風云！

冰雪之刃破碎。

天山狼眼中兇光更甚，猛的撲殺而至，飛躍數十米高，攜帶猛烈寒風！

吼——

兩把劍飛到秦風身后，巨大狼爪飛速襲來，可在他的眼中，這種速度還是太慢。

秦風抬起左手一擋，“乒”的一聲，他身體紋絲未動，相撞之處更是連火花都沒有。

黑色龍鱗若隱若現，狼爪這全力一擊足以瞬間殺死任何五品，卻沒能傷及分毫。

天山狼幽藍的瞳孔一縮，心中涌起無窮無盡的恐懼，那表情就跟人見了惡鬼一般。

這是人？！

秦風淡然一笑，右手握拳，黑色火焰熊熊燃燒，“回合制，現在到我了。”

明明二者體型相差甚遠，可天山狼再無任何斗志，只想拼盡一切的逃離！

它只想趕緊逃跑，發現自己的爪子被緊緊抓住，怎么奮力掙扎都無濟于事！

這絕對不是人類！

誰家好人有這么大的力氣啊？！

黑色火焰拳直接打在它面門，頓時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到你了。”

天山狼發出哀嚎，“放過我……我錯了…饒命……饒命……”

“那不行，我老婆還餓著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告訴你。”秦風興致索然，一拳打碎它巨大的腦袋。

姜月走上前，“先收起來，晚上再吃吧。”

“行。”

儲物空間足夠大，倒也不急著吃，趁著天還沒黑盡快登山才是。

二人繼續前行。

與此同時，雪山之頂，兩道身影屹立虛空。

渾身覆蓋綠色羽毛的原雀，目光穿過層層飛雪，望著那向上攀登的二人。

在它旁邊，還有一道龐大身影。

身如獅子，四足強壯有力，身軀覆蓋白色羽毛，還有一對藍色羽翼，頭卻似龍，且有一對雪白鹿角，頸部有長長的綠色毛發。

“這個女子，就是你要等的人？”

原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平靜道：“看她能不能成功登頂。”

“她跟那條龍同行，且關系匪淺，這樣做不算犯規嗎？也能進入天神界？”

“我按祂定下的規矩行事，只要能一步步登上此峰，便是有緣之人。食靈果，入天界，得傳承，助其成為救世之人。”

原雀語氣幽幽，繼續說：“這幾十年來，我沒少引導人類前來攀登。大部分人覺得昆侖山脈太過危險，不愿為一枚靈杏犯如此風險。”

它記得這二十六年來，至少有五十多人嘗試過攀登此山，一部分人進了異獸肚子，一部分還沒到半山腰就放棄。

它記得五年前有兩名夏國武者，登上半山腰，明明是最有希望登頂的人，卻在半山腰因一朵奇花產生矛盾，大打出手，最終雙雙殞命在風雪中。

……

登山二人相互扶持，一路上見到不少尸體，有夏國人，也有境外的面孔。由于這里常年冰天雪地，這些尸體還沒完全腐爛。

秦風不禁感慨，“還真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看來這上面的靈果……不是什么秘密。”姜月從頭到腳都“全副武裝”，可還是凍到俏臉透紅，這里的寒風仿佛能無視防御。

“那原雀肯定到處宣揚，還告訴其他國家的人？這家伙……”

姜月笑了笑，“對這些上古時期的神，或獸來說，這世間的人都一樣，沒有國度之分……”

秦風點頭，倒也認可這個觀點。

“普通人的一生不過百年，再強盛的王朝也就幾百年。那些上古時期的生靈壽命悠久，可見證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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