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能言善辯的大太監(jiān)
蔡邕沉下臉來,擺明公是公,私是私。你才高八斗我自然敬重你,你若策反官軍武將,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元直也說道:“確實(shí)不妥!”
“哦,有何不妥啊?”
周元福這話是對徐元直說的。
“兩軍交戰(zhàn),這么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依我看你寫這信沒有任何用處,關(guān)羽反而恥笑你,不如下封戰(zhàn)書!
周元福裝作疑惑的說道:“那信已經(jīng)寫完了,如何改一下比較好呢?”
“就改這幾個吧,把‘風(fēng)采’改為‘神情’,‘仰慕’改為‘氣憤’,‘相見’改為‘比武’,‘手下留情’前面加個‘不要’,‘同鄉(xiāng)之誼’改為‘切磋之情’,這樣就行了!
說完徐元直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
周元福哈哈大笑。
“元直啊元直,照你這樣寫,關(guān)羽來日戰(zhàn)場上必然跟我不死不休啊。也好,就照你說的辦,你可會寫字?來,你在這上面改改!
徐元直不知其意,但是也想在姑娘面前露兩手。所以在紙上涂來抹去,寫的字龍飛鳳舞,朝氣蓬勃,自是另一番風(fēng)韻。
蔡文姬皺眉道:“我寫字也很好,你們這么涂來改去,看信的估計都糊涂了,我來重新譽(yù)抄一遍可好?”
周元福擺手道:“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都是軍營廝殺的莽漢,不用顧忌這么多!
將信收起折好遞與蔡邕,又囑咐道:“因兩軍正在交戰(zhàn),故此信單獨(dú)給關(guān)將軍才好。免得被有心之人看到,給關(guān)將軍平添麻煩!
眾人都疑惑不解,蔡邕也面露狐疑之色,只是覺得信中再無招攬之意,也就不再多事了。
周元福走后,蔡文姬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個周大哥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蘇軾詩集》里到底有多少奇妙的詩歌?真是想看一下!
……
未央宮,清涼殿。
中常侍張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fēng),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大漢皇帝劉宏余怒未消,將一卷竹簡摔在他的身上,竹簡一下子被彈了起來,落在地上散開了。
“陛下息怒,老奴該死,陛下莫要?dú)鈮牧松碜,老奴可?dān)待不起啊!睆堊尭┥斫舆B叩頭。
“說,今天你把如何勾結(jié)黃巾賊的,如何與張角暗通款曲的,一一給我說個清楚,若有半點(diǎn)虛言,立刻杖斃!”
劉宏一改往日的和沐春風(fēng),像被觸了逆鱗的巨龍一般大吼大叫,如瘋魔一般。
“老奴不敢,給老奴天大的膽子,老奴都不敢與張角私通啊。請陛下明察啊。”
張讓認(rèn)準(zhǔn)了一點(diǎn),此事只有豫州刺史王允呈報的一封書信為憑,其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只要自己咬緊牙關(guān),挺過這一關(guān),就可以慢慢收拾王允這個瘋狗了!
“還敢嘴硬,書信在此,你還敢抵賴?!”
劉宏生氣的又砸了一卷竹簡在張讓身上,張讓吃痛,被砸的偏了身子,露出血淋淋的額頭,劉宏見了氣不由消了幾分。
另一名中常侍趙忠見機(jī),向?qū)m女太監(jiān)擺了擺手,這些人仿佛遇到大赦似的紛紛四散離開。
“陛下息怒,容老奴說句公道話,若是老奴說的不對,情愿與張公公一起受罰。”趙忠跪地叩頭道。
趙忠也豁出去了,他與張讓情同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讓感激的看了看趙忠,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關(guān)鍵時候還是這幫同命相連的弟兄靠譜。
“陛下,這幫讀書人向來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陛下開了黨禁以后,這幫人就越來越無法無天。我們這幫絕了后的人,只知道效忠陛下,不愿取悅這些大臣。他們皆以除掉我們而后快啊,請陛下明察啊!
趙忠說著竟然痛哭起來,留下了鱷魚的眼淚。
“是啊陛下,老奴們只知道伺候陛下,不愿與這些大臣結(jié)交,他們就因此懷恨我們!
張讓跟著叫起冤屈來,眼淚也嘩嘩往下流。
“那這書信怎么說,是你的門客結(jié)交黃巾匪人這總不會錯吧?”
劉宏氣消了一大半,但是事情沒有搞清楚總得問下去。
張讓心中早已想好說辭,剛才的表演只是為了獲取劉宏的同情,他已經(jīng)將門客處理掉了,現(xiàn)在死無對證。
“陛下明鑒啊,這書信完全是有心之人偽造的。他們偷偷模仿了我家門客的字跡,然后假做書信來狀告我等。門客聽說此事后,為了自證清白,觸柱而死,十分剛烈啊。陛下明鑒,老奴是被冤枉的!”
劉宏聞聽此言,稍稍意動,這黨禁一開,黨人們又活躍起來了,若是助長這種風(fēng)氣,以后朝堂中少不了費(fèi)口舌。現(xiàn)在自己多自在,想干啥就干啥,這些沒卵子的太監(jiān)天天只會順著自己。再說了,這幫沒卵子的太監(jiān)絕對不會造反,他們造反了也當(dāng)不了皇帝。不過,這幫讀書人就說不好了。
算了,即使這事是真的,自己也不相信張讓會背叛。完全沒有理由啊,他要不依靠自己,分分鐘就會被人宰了,天下讀書人都磨刀霍霍盯著他們呢。
念及此處,劉宏心中的怒火也就慢慢熄滅了。
“哦,難道王允會誣陷爾等么?”
劉宏沉聲問道。
張讓善會察言觀色,眼見云開霧散,自己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
“這王允向來飛揚(yáng)跋扈,目無尊上,在太原任郡吏時就曾不顧王命,枉殺小黃門趙津!
“還有此事?這趙津不是太守所殺么?”
劉宏疑惑問道。
此事發(fā)生在十九年前,那時劉宏還是個娃娃,所以不太清楚。
張讓看劉宏神色已經(jīng)徹底緩和,忙和趙忠都爬起來,走到劉宏身邊。
“那時先帝被蒙蔽了!這王氏在太原頗有名望,這太守實(shí)際上是王允的替罪羊!”
劉宏聞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是啊,張公公所言非虛。自從王允得了司徒袁隗的舉薦,更是不可一世,千方百計的找我們的茬口。明著是對付我們這些閹人,實(shí)際上是蔑視您的權(quán)威啊,也許是有心之人支使也說不好!
趙忠也在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
劉宏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你說是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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