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某之利器,不可示人
第297章 某之利器,不可示人
前后左右的乘客,無不側(cè)耳傾聽。
聽趙傳薪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呼吸幾乎為之停頓。
這聽著咋好像歷史上無數(shù)名人,出世時刻的奇異天象的大雜燴呢? 李叔同聽趙傳薪說五歲時候棄文從武,忍不住笑噴了。
他從沒見過嘴皮子這么溜的吹噓,把一群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而年輕人的隨從被說的張大了嘴巴,無言以對。
趙傳薪聳聳肩:“所以你看吧,上天注定了我就不是肉體凡胎,懂了嗎?”
“懂個屁,你這純粹是胡說八道。”
“大膽!”趙傳薪臉色一變:“再敢無禮,我保證,你孩子會缺個爹。”
隨從愣了愣,腦袋轉(zhuǎn)兩個彎才想明白,趙傳薪這是在威脅他呢。
他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伱才大膽,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此乃鎮(zhèn)國將軍,輔國公,貝勒爺,你豈敢如此無禮?”
趙傳薪很意外。
這么年輕,又是鎮(zhèn)國將軍又是輔國公的。
他滿臉狐疑:“我看你們像騙子!”
周圍乘客,和趙傳薪想的差不多,也不覺得會有這么年輕的鎮(zhèn)國將軍和輔國公。
年輕人見隨從嘴快,說出自己身份,也不掖著藏著了,矜持頷首:“我是愛新覺羅·載濤。”
眾人嘩然。
載濤趙傳薪就沒聽過,愛新覺羅這個姓,在座的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趙傳薪樂了:“在我面前,你也敢提愛新覺羅四個字?”
其實愛新覺羅·載濤是他們愛新覺羅氏為數(shù)不多襟懷坦蕩,比較正直、敦厚的那一類人。后面甚至寧死也不愿意去做漢奸,這一點是值得稱道的。
但他聽趙傳薪口出狂言,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怒了:“你是何人?”
見有矛盾發(fā)生,眾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思,將目光全部投入到這邊,只等趙傳薪的下文。
畢竟那可是愛新覺羅氏。
他們想看看,這個連愛新覺羅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大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 趙傳薪把玩著手里的救贖權(quán)杖,淡淡道:“就不告訴你。”
“……”
愛新覺羅·載濤那隨從,想說點啥,卻被他攔住。
其他乘客見狀,不由得失望。
好好一場鬧劇,如此平淡收場,實在讓人扼腕。
但事關(guān)愛新覺羅氏,熱鬧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在其隨從的逼視下,眾人訕訕然轉(zhuǎn)過頭去。
以前經(jīng)常有女人嘟囔,說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沒脾氣的。
趙傳薪深以為然。
拿帝王來講,嬴政就沒什么脾氣,非常低調(diào)的掃六合,攘四夷;劉徹沒什么脾氣,俏摸的打野,玩雖遠必誅的把戲;李世民沒什么脾氣,被人偷到塔下,還忍氣吞聲,可不知后來為何就得了個“天可汗”的名頭;朱元璋也沒脾氣,要不然貪官污吏怎么愈演愈烈呢? 趙傳薪更沒脾氣,他給自己的定義是——宅男。
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什么叫宅男呢,就是可以把任何地方當自己的宅子的男人。
他拿出了一堆不知來路的皮子,攤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堆布料和針線。
完全將頭等車廂的小桌,當成了自己的辦公桌。
苗翠花好奇問:“你要干啥?俺幫你弄,大老爺們還會擺弄針線活?”
趙傳薪將線穿進針鼻兒里:“花姐,我會的花樣可多了呢。”
苗翠花白了他一眼:“那你咋沒跟俺使過這些花樣?”
對面的李叔同撕心裂肺的咳嗽兩聲,強調(diào)自己的存在。
寧安撇過頭去,裝作看窗外的風(fēng)景。
趙傳薪哈哈一笑:“某之利器,不可示于人。”
苗翠花目光灼灼:“看來俺不是外人,你已經(jīng)示給俺看過了。”
要不然怎么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
讀了書的苗翠花,很容易就會讓趙傳薪敗退。
他訕笑兩聲,拿出一條軟尺:“來,花姐,幫我量量我的三圍。你來以后,我感覺又吃胖了些。”
苗翠花拿了軟尺,單手從趙傳薪胸膛前穿過,整個人貼了上去。
李叔同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趙傳薪不樂意了:“你怕不是得了肺癆?要不你去愛新覺羅·載濤那桌去吧。”
愛新覺羅·載濤:“……”
憑啥?
李叔同學(xué)著寧安的樣子,望向車窗外面。
量完胸寬,苗翠花驚訝道:“呀,這咋變大了呢?”
趙傳薪板起臉說:“花姐,做事情的時候要嚴肅,我們要具備匠人精神。”
量完肩寬,在給趙傳薪測量腰圍的時候,苗翠花柔軟熱乎的小手,掀開趙傳薪的衣擺,直接伸了進去。
嘴上還解釋說:“隔著衣服量不準的。”
趙傳薪只覺得腹部的肌膚,有種麻酥酥的微電流刺激的感覺。
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苗翠花狐疑的看著他,懷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應(yīng)該啊?
總算量完了尺寸。
趙傳薪拿出紙筆,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李叔同見狀,驚奇道:“傳薪,你也挺有才華,竟然還會炭筆素描。”
李叔同同時精通中西畫技,是中國油畫之鼻祖,也是最早在中國普及西洋畫知識的先驅(qū),同時還是第一個聘用裸體模特教學(xué)的人。
才華橫溢,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后世,趙傳薪?jīng)]見過幾個會作曲的美術(shù)生,沒見過會演話劇的書法家,沒見過玩樂器的詩人。
可李叔同全會。
趙傳薪樂呵呵道:“天下才一石,我趙傳薪獨得八斗,其余的都讓你占了。”
愛新覺羅·載濤的隨從低聲鄙夷:“大言不慚!”
而愛新覺羅·載濤卻如遭雷擊。
聽到“傳薪”兩字,結(jié)合趙傳薪的古之猛將身材,以及他對“愛新覺羅氏”那種不屑一顧的桀驁難馴脾氣。
愛新覺羅·載濤幾乎立刻能確認,這人竟然就是他想見一面的趙傳薪。
竟是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遭遇。
他拍拍隨從肩膀:“你來里面坐。”
隨從愕然,但不得不聽從,和愛新覺羅·載濤換了座位。
趙傳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以為然,自顧自的干自己的事情。
火車晃悠的厲害,但是趙傳薪的手腕極其沉穩(wěn)有力,每每下筆都不會因此而受影響。
李叔同見畫紙上是一套衣服,這衣服樣式有些古怪,緊身,整體外形強悍,像是一身鎧甲。
布料真的能做成這樣的衣服嗎? 趙傳薪畫著畫著,覺得有些古怪。
本來想設(shè)計一套很具有科幻感的軟甲,咋畫出來和死侍那賤嗖嗖的套裝那么像呢? 他琢磨了了一下,用虛線在旁邊擴展少許,再一看,這特么又成了臃腫的鎧甲勇士了……
重新拿出一張紙,繼續(xù)設(shè)計。
經(jīng)歷上次被日軍圍攻后,趙傳薪一直想要設(shè)計一款包裹全身的防彈衣。
但是之前一直忙活日記,沒時間弄。
既然旅途又臭又長,作為時間管理大師的他,當然要發(fā)揮旅程的剩余價值。
這次,他設(shè)計出的套裝,少了武裝帶和肩帶,因為他是一個“藏器于身”的男人,不需要這些外置的花里胡哨的東西。
這次也不是緊身衣了,上身是夾克,下身是工裝褲,連腳都不放過,一雙矮靴,靴筒藏在褲管里,便能防護住腳踝。
頭上是骷髏面罩,頭頂還要有一頂牛仔帽,脖子上圍著方巾。
桌子上的皮子是戰(zhàn)爭之創(chuàng)的皮,表面擁有非常細微的,像是巨骨舌魚的鱗片的結(jié)構(gòu)。
皮子不硬,甚至比厚牛皮還要軟,但防護效果驚人。
趙傳薪拿起皮子,折來折卻,反復(fù)比劃。
在那一套成衣的設(shè)計旁,又開始設(shè)計戰(zhàn)爭之創(chuàng)皮子內(nèi)襯的模塊。
都畫好之后,他拿起救贖權(quán)杖,將手柄抽出,露出鋒利的精靈刻刀。
旁邊一直盯著趙傳薪一舉一動的愛新覺羅·載濤,見狀嚇了一跳。
他這才知道,趙傳薪一直不離手的那根棍子,里面竟然暗藏利刃。
此人果然危險!
接下來就是趙傳薪的表演了。
手起刀落,寒芒點點,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桌子上的戰(zhàn)爭之創(chuàng)的皮子,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樣子。
偏偏這些形狀很規(guī)則,邊緣連毛刺都沒有。
李叔同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
寧安艷羨,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才有這等實力。
而愛新覺羅·載振心下一凜。
都說趙傳薪是戰(zhàn)神,武力已臻化境。
果然見面更盛聞名。
這,究竟是什么刀法? 因為太快了,他自然無法看清,剛剛趙傳薪讓精靈刻刀拉成鋒利的金屬細線,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施展,皮子瞬間四分五裂。
這就是精靈刻刀的逆天之處,刀隨心動,無堅不摧。
眾人還道是趙傳薪使了什么神奇的刀法呢。
愛新覺羅·載濤不動聲色,繼續(xù)觀察。
趙傳薪把皮料分門別類的放好,然后和苗翠花一起動手裁布。
“花姐,你把肩膀這里用隱針縫上,這塊皮子要夾在外面和內(nèi)襯之間,不要留出縫隙。我動手縫另一面。”
苗翠花是個勤快的女人,巴不得有事做:“好嘞。”
李叔同他們發(fā)現(xiàn),趙傳薪縫制衣服的速度,竟然比苗翠花還快、還穩(wěn)。
愛新覺羅·載濤瞠目結(jié)舌:難道這就叫能人無所不能,連針線活都比女人做的好?
這實在顛覆了他的三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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